《(明星同人)为王(古风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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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同人)为王(古风架空)-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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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呢?”清亮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来。
  “若不是太子尚小,吴王不想糟蹋这你留给他的天下,恐早随你去了!”致墨负气,明明相爱的两个人,非要用这种法子羁绊着。
  “逸风终会放下的。”不知是安慰面前之人,还是在安慰自己。
  “堂堂的陈王陛下都放不下,你怎么肯定他能放下?!”
  “舅舅!”东禾低唤,制止致墨再说下去。
  不错,东禾,便是陈霆。
  当日陈霆未死,只因致墨偷偷换了酒。穆逸风伤心欲绝,致墨也不忍再去一遍遍割主子的伤口,揽下了陈霆的后事,同时也便于将假死的陈霆安排妥当。而为什么致墨会背着逸风救陈霆,关键在于陶常送来的那块玉佩。
  那块玉佩是陈霆故去母亲的遗物。而致墨最后见它,是在幼年的逃亡路上,母亲把它系在了同母异父的姐姐腰间。那夜姐姐高烧,奄奄一息。父亲不同意再将这累缀带在身边,于是第二日一早,一家三口便把她独自抛在一座破庙,暗自离开。后因路上遭只想拿人命取乐的一队陈国士兵劫杀,父母均死在他们刀下。自己被一位武功高强的大哥哥所救,被带到穆国。救他的,便是护送主人的年轻暗卫,也是后来他的师傅——濯清。
  再后来,他成了逸风的暗卫,潜进霆王府。他以为早是孑然一身了,却没想过,亲人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竟全然不知。所以,最后,他私放了陈霆。
  为了陈霆的安全,致墨对逸风隐瞒了陈霆未死的实情,他觉的,这二人相忘于江湖,也不是一件坏事,总比彼此折磨来着的好。但他错了。逸风几乎用所有能用的时间和精力处理国事,来逃避无法闪躲的夜夜梦魇。一次一个新入宫的婢女整理床铺,将藏在枕下的木匣收于柜中。过了四更准备小憩的逸风寻不到盒子,几近将整个皇宫都掀了起来。最终,盒子寻到,逸风并没责罚那个宫婢,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不允任何人再碰此物。当所有人都被遣走,只剩他一人时,他无力的坐到床边,轻轻的打开木匣,手指颤抖的抚过匣中的碎玉,无声的泪水淌过脸庞。寝宫中回荡着一声声压抑的低唤“阿霆……阿霆……阿霆……”
  致墨去找了陈霆,将逸风的情况告之。陈霆听过只是摇头“他系的结,要他自己来解。或者,交由岁月帮他来解。”无奈之下,致墨只好表明了自己是陈霆的舅舅,然后跪求陈霆救救逸风。于是,二人做了个局,才有了东禾先生被逸风请进宫教导太子这一出。
  无论是国事上的劝谏,还是心事上的宽慰,东禾总能在逸风最在意的点上轻轻一叩。或许是因为身边有一个感觉与陈霆相似的身影相伴,逸风的状态也好了许多。然,每当夜深人静,逸风仍旧是捧着木匣,孤自神伤。陈霆也好不到哪儿去。致爱之人就在身边,却讲不得,也碰不得。时时刻刻警醒自己要保持的距离,拿捏的分寸。将满胸的深情尽蔽,不感流露半分出来。夜半煮酒独赏月,击杯和曲寄相思!
  致墨作为旁观者,感觉累的紧。他多次劝说陈霆找机会明了身份,好有情人终于眷属。成不了眷属,相依相伴也是美事。反正逸风早打定了主意不娶,不然也不会立他侄儿为太子。可陈霆,不同意。
  陈霆自是有他的顾虑。致墨是一方面。“私放死囚”,被谁抓住这个辫子,致墨都难逃一死。更甚者,可能会牵累到逸风,被有心人说成是他授意明着杀人暗着放人。他的王叔们,王叔家的王兄王弟们,有多少在觊觎着这王位的!
  吴建国时日不长,动荡因素甚多:有借口逸风这王名不正言不顺的;有打着复陈旗号的;有说真正的太子早就死在陈国,如今这个假的;也有说当年陈王没死,现今的吴王不过是个傀儡,真正在幕后操纵的其实是陈霆,不然为何当年陈王那么轻易交出王位?!
  若是陈霆表明身份,虽说两人定会尽力克制,但风险仍旧会高出许多。单是捕风捉影就已经让人心力交瘁了,若“陈王未死”这个消息作实了,不管是由哪一方利用,都是反逸风的一件利器。所以,这个险,陈霆不会冒!
  “东禾先生,吴王宣。”
  “喏。”东禾欠身,面具后的声音变成了沙哑。
  一年后,上演了一场逸风某位王叔筹谋许久的兵变。叛乱最终平息。致墨死于流箭之下。
  又八载。吴一统中原。
  三年后,逸风褝位。十八岁的太子登基。
  初冬的第一场雪,来的细腻柔美,在皎洁的月光中,悠悠的飘落人间。
  在皓月的点点光影下,东禾倚窗独酌,静静的注视着窗外醉人的雪景。冰封的记忆,如遇春的劲草,在思绪的冰原蔓延开来。最终定格在某个美好的清晨,如梦幻般,让人不忍打扰。
  一双手覆了过来,仍是冰冰的,一如当年的感觉。
  “这么冷还开着窗子,你这是嫌自己病的不够重吗?”熟悉的声音敲进心里,发出阵阵回响。
  失去焦点的视线缓缓移回屋中,迟疑了半晌,东禾才从回记的恍惚中查觉,逸风是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吴王……不,太上皇何时来的?”东禾忙起身,欲行跪拜之礼“恕臣未能接驾……”
  逸风扶住东禾“免了。是我不让他们通传的。”然后对着身后“都下去吧。”
  “诺。”
  逸风扶东禾坐回原位,望向窗外飞扬的雪尘,“在赏雪?”
  东禾点头,满一杯暖着的水酒,置于逸风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逸风拿起酒杯,轻啄一口,缓缓道“多少年未能如此安静的赏雪了……”
  此刻的夜安静的出奇,唯有雪簌簌落下的声音,越过了墙壁,穿透了心防。
  “东禾先生认为治儿会是个好国君么?”逸风突然打破了宁静。
  “吴王自小聪慧,有霸者之势,有仁者之心,知才善用。只是为今年纪尚轻,做事稍显毛躁。日后加以磨练,自会是一代明君。”
  “也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弟子,怎会不好呢?”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带着久远的思绪。
  “东禾惭愧……”
  “东禾先生入宫也有十多载了吧。”
  “十二载又七个月。”
  “东禾先生记得果真清楚。”沉默了片刻,他又说“也该放手让治儿自己历练了。”
  说完,逸风收回视线,正视对面看了近十三年的面具,微微的勾起嘴角,薄唇启合,“不知二十四年前的承诺是否还作数?我的——霆、王。”
  手中的酒杯滑落。东禾一时呆住了,不可置住的瞪大了眼睛,耳中全是那句风情万种的“我的霆王”。
  “你……你……怎么……知道的?”声音颤抖到无法连成一句完整的话。
  逸风大笑,一副得逞的表情。陈霆啊,每次都是你戏弄我!这次让你也尝尝这种被作弄的滋味。他没有作答,只是起身走到东禾的面前,轻挑那人的下巴,使基扬起头与自己俯视的目光对上。
  “因为我不相信,世间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逸风说的不紧不慢,“所以……我猜对了!”话出口的同时,东禾的面具也被逸风取了下来。
  虽平添了不少风霜,但仍是俊朗的容颜。他心心念念的爱人!他独一无二的阿霆!
  来年春,太上皇穆逸风移驾行宫养病。东禾先生陪同。夏,一场突来的大火吞没了逸风的寝殿。因为事发在深夜,施救未及;又因夏旱缺水,大火扑灭之时,寝殿大多已化为焦炭,面目全非。二人的痕迹,掩埋于废墟之下,不得而知。遂吴王令,建衣冠冢,行国丧。
  时光如梭,又是三载。
  一碧万顷的草原,如同一幅巨大的画卷,辽阔无垠。琥珀色的阳光,带着清晨的召唤,点亮草间的露水,融合了本来分明的界线,使这天与地挽手相连。洁白的羊群,像一朵朵飘逸的云,在层澜叠涌的绿色涟漪中,滚滚流动。几个胡族的年轻男女纵马挥鞭,矫健如飞。
  一白一棕两匹骏马,徜徉在这茫茫青色之中。马背上,两个中原打扮的男子谈笑风生。
  “这江南你也去了,漠北你也去了,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当初是你答应我,陪我策马扬鞭看尽万里河山的。怎么,想食言?”
  “我哪敢啊!你说,还想去哪里?”
  白色马背上的白衣男子虽已不惑之年,但仍玉面如画,眉间一点朱砂。他背对着朝阳,遥指前方,“西域!”
  棕马背上的蓝衣男子略显无奈,“你这真是要把几十年的债全都补回来啊!”
  “不想还?”
  “我答应你的,就一定会做到。”蓝衣男子顿了顿,突然满脸堆笑的问,“你,就不奖励我点什么?”
  “你要什么奖励?”白衣男子冷冷道。
  蓝衣男子将上半身倾向白衣男子,一边坏笑的瞧他,一边指着自己的脸颊,“亲一口”。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追上了就亲”。说罢双腿一夹马腹,“千里雪,我们走!”
  瞬间,白马便已飞驰的老远。留下蓝衣公子在后面怅然的追着。
  “我送你千里雪,是让你用来欺负我的吗?喂!等等!你这分明是耍赖!耍赖!”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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