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记忆里,在一种情境下;她成为他感情的密码;打开了心窗;还是成为了填补空白的颜色啊;流浪的颜色。然而他是不喜欢那窗子里的自己的侧面的。仅仅一瞬;他便闭上眼;装未看见。一看到她;仿佛回忆就敞开了;掩卷着的;是他不承认的情感。也许不再出现;他便不必去看清自己;便可维持自己的现状。这样的清楚明白;使他坚定地抛弃顺理成章。原来人与人之间;还有战斗形式的和平与妥协;阳光下;笼罩着阴谋与猜疑;暗流横生。生活的无趣让她的眼睛疲惫;不愿意见谁;也许她的病情很快揭晓;葬送自己;还有多少命可以重新选择。
一次的相遇;他可耻回避。这世上没有她;世界便少一团纷扰。他仍会安静地在家听话;还会走着华丽的路线;还会冷冷地烫烫地保藏着心脏;丝毫未损;然而她为何出现;为什么会有这号她。为什么她纯粹地脑子木头一样;却假装天使的脸。她不在了; 他才能正常地生活;从生活里撬出钉子;伤就痊愈了;他是她遥望的理想;也许无知的向往;她不该去碰触的幻象。到后来;她像散落在家具上的灰尘一样被吹散;成全高尚与自由绽放。她的力量让他的轨道偏向;她的离开又让他继续前行。前方的太阳;当这样的历史融在山水;嵌于回忆的画面;同他走过的那段路;看到的那段风景;并不是永远值得回忆与内疚。于是透过这窗;看见她之后;那一片田野才苏醒过来;她已经开始失忆;眼睛也不能看清;异常平静的心跳。很多人进去过;多少出来。枯涸;中治疗;都走了;去了。
曾经掉进他眼里的;是她青色的羞赧。需要或不需要;爱情或不爱情。他的生命有了出口;但不是她。为了出现而出现;为了离开而离开。血色如临刑的猛兽一般热烈;勃发着动物本能的芳香与野蛮。
他看见某个时刻的她;难以割舍;又不得不斩断。短短一瞬;又如春发;返回应有的存在。祈望没有交点;永远义无返顾地离开曾想亲近呢喃的那个争端。注视多久才够视线凝固;仰望多高;才让脖子泛酸。 。。
我醒了
对面的楼房在震后仍然巍峨伫立,在深夜时施工的声响常常走过梦里来,问你醒了吗,醒了吗,吵醒你的吗。这里我真的醒来了,像听到召唤一般。我在夜里想象着她的这样一段故事,在深夜里做梦,当我从梦里醒来,看到床铺对面,那睡着的是梦里剧情的主角之一。
夜里的我,像老太婆一样倾情于回忆。我没有告诉她关于那个保安兼门卫背后看她的眼神或者他在这里作为门卫时的种种遭遇,其实她比我更清楚,也清楚这些与她不是关联。
一年前来到这里,我的家当是两袋行李和一台破电脑。夜间卧谈,说到她刚失恋的样子,那双被眼泪燃烧过的眼,看世间很清明。不像她,我尚未开始,即怯场离开。两年后,我发现没有面对面谈过的那封委婉告别的电子邮件发错了邮件地址。所以他一直不知道。所以一直以来,我的角色都是一个背叛者。没有回忆就好了,回忆,就像鱼钩吊上的那条忍着伤吞食诱饵的鱼,虽然痛,仍然*;不舍放弃。
明天她刚离开成都,赴往黔省。从成都偏北的这幢楼的五楼窗口,在傍晚时可以看到霞燃天边,青白如玉,焦灼如焚,也只在蓉城,天地云之间才能组合得如此清丽缱绻,不依不舍。她的窗台与我的也一样,是一片清静与无言,这样很好,吵架也会迅速地沉默。
风轻轻透过了窗,夜里的知了鸣声没有被滤过。
风扇在徐徐地转,终夜的时候,终于得了感冒,感到额头的凉意。心不安宁,辗转反侧,压迫得床叫出声。遂蹭着立起身,靠着墙,望向窗外的薄弱暗云。夜幕盖在上面的时候,披上了黑纱,像是为谁做着祭祀的典礼。手机屏幕亮着,显示一条未读短信。原来是脑电脑被电磁波干扰。他下了一次又一次的决心,我知道自己终于累了,夜里仿佛只有意识在流动。
夜幕下灯光耀眼,从纱窗后透过,人爱热烈的残酷胜过平静的苍白冷淡。这深的夜,盖住了心脏。窒息凝固的心脏啊,我的遗言是什么。爱情像多长出的智齿,发炎了痛着了,要打针吃药,拔了一了百了。
我往楼底俯瞰那高度究竟怎样,好像挺近,也好像很远,会影响纵身一跃的弧线的完美无缺么。
喧哗是怎样一种寂寞,没有吵闹的寂寞,苍老了,苍白了,苍茫了。像晨雾荡进了眼眸,湿润了睫毛,分享我的视界里的平庸。
没有情节的故事,平淡啊平淡啊。油盐酱醋茶混合在里面,真切地感到十足的美味。
假设他是我钥匙与锁的忆。
他说,做着自己不喜欢与喜欢做的事的感觉都是一样的,久了都很累,所以还是做自己喜欢的吧。和自己喜欢的与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感觉也是这样的,所以,还是选择自己喜欢的吧。
我说,怎么可以呢,爱与被爱都是幸福,可是不被所爱的人喜欢,或者爱自己不爱的人,又怎么得到了幸福了?那句话不过强调的是单方面的幸福感受。你怎么懂得我的心愿所在呢。因为可爱或者可恨,才能感受幸福在喷薄洋溢,才能确定心脏对谁忠诚或者不忠。
冷战后不久分手,谈不上痛痒,好像被下了诅咒一样无人始终首先让步原谅,我们的痛伤终于加痂愈合时痒过了一阵,在余下的日子里伤痕淡化了。要忙碌的事情还多,再也不用在意了,当有更大的压力在肩膀的时候,还有谁会担心那么点痒痛会不会种下往后的祸根。他的抉择是她成了毒害,危害了他的家庭关系,一句对不起抱歉,还真算不得什么男人该说的话。他还是离不开母亲。一个母亲小时候把兄弟拉扯大,还要忙于工作,恐怕是家庭主妇里拿到最高文凭的了,儿女对儿女,母亲对母亲,都是一样的付出了辛苦与成长的劳累,母亲对他家子女却显得无情,愈是觉得对自己的后代有害。当他的选择每每错了受伤,而父母做出的选择是那般有利,他放弃了自己的思想,屈服于家教。某一天,父母为他介绍相亲相同家庭背景的女孩,那个她对他说自己不会选择,为了自己的家,她牺牲了自己的爱情,用自己的任性逼走恋人。他何尝不是一样呢,于是他们找到了话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们又想彼此这么健谈为什么不结婚呢,感情有了,基础也有了,重要的是家庭背景是一样的。在他们的婚礼上,他们又各自遇到了分手的恋人,一场零落的婚礼荒唐的婚礼,终于落下了幕。分手的恋人都笑了,你们终于得到幸福了,喝完这喜酒,祝你们长长久久。然后两人各自旅行。微笑的寒,谎言的甜,品尝得很久。就像一楼伤了眼睛包纱布的人,只用一只眼睛看世界,角度少了一半,他开始珍惜视觉。就像二楼的母女,穿过曲折的走廊,花很多时间才能从一端走到另一端洗手间,会节约喝水一样。就像三楼第一天搬进床的男子,为拥有单人宿舍而兴奋如狂。就像四楼的两姐妹,把衣服堆积了一周集中清洗。就像五楼的某妇人,玩着将洗手间占为浴室的恶作剧;就像六楼的他们,在深夜里总有一些金属掉在地板。人们都被琐碎充实着兴奋和快乐。
梦变形了,毛毛虫长出翅膀;小孩子变了嗓音;女孩儿未婚先娩;白的天变成黑的夜;在对面的室友的男朋友有了男朋友;发芽的嫩草霜冻了。没有谁知你的去向。你的自私成全了谁的婚姻;你的圣诞有了哪种烟花相伴;是谁插进记忆的心脏;是谁要抹灭理想;是谁把微笑不眠不休地看;是谁把怀念当食粮;不舍离开食堂;是谁给我派发时间;是谁安排了我的到来。有很多灭亡;没有预兆就告别;有很多事;在开始就有了答案。又有了一代出生现在;又有一代来承担失望;或者你想了这陌生的猜想;或者你的时间就化开了现在;将来;一步步滑进了不该有的景象。事件变得肮脏;就成了丑闻; 一生欠一生的债;一生追一生的债;
时间一丛一丛长出野草;丰富了你们的遐想。他们在计算还需要多少旅程;才能打发这生命的时光。
我能想象,他恍然大悟之后看到我;就如同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轻易;他问自己真的曾经经历过吗;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盲目了。
我这样写诗:
无数的声音靠近耳边
总有一种频率与你共振弹;
无数的人走近视野;
总有一人与你碰上遇上;
无数的颜色洋溢眼眶;
总有一种格调在你心头悠扬婉转;
无数的温度已尝遍;
总有一度是你所愿;
无数的挣扎困扰;
有一种为你说明去向;
无数的摩擦出现;
有一种不是伤感;而是温暖;
无数闪光让你闭眼;
有一人在你的暗处荫凉;
无数的双手伸向你的明天;
总有一双你能携走带进教堂;
一生的旅途有多遥远;
总有一个人不让你孤单;
总有一人荡进你的视野,让眼睛明亮;
总有一人赐你勇敢;走进生命的循环;
但愿在所有幸福来临之前
我们正走在它们到来的路上
你的心脏究竟有多深;才够隐藏秘密;
你的理想有多高多远;才够她去飞翔;
你的眼睛有多少泪水;才能倾尽悲伤;
你的手心有多少纹络;才能绵尽一生;
一生要有多少哀伤;才能含恨今生;
一生要有多少感慨;才能叹服现在;
一天要有多少日出;才能晒干海洋;
一天要有几次日落;才能卷熄泪光;
一段路要有多坎坷;才够真心折磨;
一天要有多高多远;才够放心不掉下来;
生命要有多短;才让蚂蚁不会活得太倦厌;
钻石要有多硬;才能经得起怀疑的诟难;
阳光要有多明亮;才能烘亮生命的黯伤;
究竟路还有多长;才能达到出发的地方。
离别
天微明,我闭上眼睛。面对此时对面的她,已经醒来,该收拾好了已经收拾,只是一张火车票,就可以完成旅程,不带走,不留下。耳朵里散进这些声响,我却以为听到小时候母亲起早贪黑的踏着缝纫机,车缝着衣的切片线路。以为不思念它就可以,只是它想念你的时候,你还是会有感应。这一刻,我决定往家的方向走。
在人生的不同阶段,在相同的时间,我们相遇在一个房间,一幢楼。相遇是否只为证明相似,交叉之后又各自飞行。能将瞬间的恍惚定格成永恒的,是那短短的白驹过隙的闪电一斩的极薄极微脉络分明的横切面。能相信,又不敢相信;互相重视,又相互轻视。这楼里的故事,包括他的、她的、我的,像一片羽毛,飘过睫毛,痒过了,就忘记了。房间空了,又满了,来来去去,往往复复。我们是生命的房客,暂时在尘世寄居,人生的两端的人们无限靠近,并不能重合在一起。
我们的离别竟然这么容易。
思念
在这下午时候流光溢彩的窗口
回忆像小鸟
歇在阳台前的树冠里头
那么毫不畏惧地鸣唱
不再怕会有人捉到它
它的羽毛飘过你的睫毛
带着一种曲调
曲调潜入夜色里飘摇
风中的野草折了腰
在原地说不想走了
谁在那里唱着我们的歌
和着我们的舞蹈
飘着飘着
欢笑着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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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做梦
当你叫他will,是与以前哪个记忆里的人投影相和。是那双眼睛的清澈吧。依侬侬依,你能找到的最佳舞伴。相仿的温柔与舞步,类似的口气与耳风,把她吹到尘埃里去睡着了,记忆里她还是那个爱着舞蹈的,修长的腿,脚尖踮着地面,仿佛踏着尖锐的碎片。他还能记得那个她么,如今她已经短发,不再发音言谈说话。
也许她的呼吸也像大海的沉睡,也许她的容颜也像海一般平静,也许她的爱戴也像海一样敞露无垠,你对她的感觉就像海一样神秘难测。
他该回去了,今晚来到这里只为了消遣吧,为了躲避女友枯燥无味的平淡。可是人都是要归于平淡的,而你只是他短暂的外遇,你怎么会低下头为他这样将自己沉到尘埃里呢。你想起了自己为何来这里,还是希望他像归宿的鸟儿一样吧,就在这里留下。
像是梦幻中一样,他醉了,而你仍然清醒着。他说以前是否见过你吧,你笑而不言。你数得清他松软的睫毛,也望得见他熟悉的美貌。那张脸曾经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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