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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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寒同人)[逆水寒]那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事-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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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本身倒也不算太恶劣,全世界人民尤其是大老爷们儿哪个说话不加点儿作料助力,但因语气极其不善,一看就是个苦大仇深的状态。戚少商没料到这人阴晴变幻到了这般自如的地步,看了他几秒钟,深感莫名其妙,想嘻嘻哈哈地继续抬杠,又想另起个话头抹过去,又想宽慰两句叫他不要小心眼儿,然而末了却只是颇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车而去,“算了算了,开车注意安全。”心里想:“不跟你计较就够可以了,难道还要上赶着哄你,老子是犯贱么!”他这个人等闲是不跟人生气的,不过究竟也还没修炼到东来佛祖笑口常开的境界。
  细想之下,戚少商对顾惜朝这种心思倒也能够理解几分,不过对其敏感多疑小气巴拉的性格态度坚决不能够苟同。“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一个二个都他妈惯成大爷了!”他默默地哼了一声。
  顾惜朝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摸摸心口,也得承认别说演艺圈,戚少商扔到哪儿也实在都是个极好相处的人,除了刚认识那会儿嘴上说得阴险,落到实际行动上对他真格儿不赖,就像语录说的,对待同志要像春风般和煦那样。然而覆水难收,别说那会儿脑充血只能眼睁睁瞪着戚少商拂袖而去,事后也一样不会说好话,说白了他就不是个会主动示弱致歉的人。幸而戚少商真的“出远门儿”去了,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对于脚后跟儿打后脑勺儿的现代人,这么屁大点儿的事儿纯属瞎耽误工夫,可顾惜朝先生愣是有本事小事化大,别别扭扭地琢磨了十来天,还觉得自个儿十分有理,因为他跟黄金麟之流不一样,他把戚少商当朋友嘛。这个时候他就不大想得起来戚少商原本在他这儿只不过是三个P里其中一个而已。
  直到俩人在一间会所侧门意外相遇,顾惜朝那个脑子里首当其冲蹦出来的还是要如何给“我他妈又不是无间道”接茬儿。
  顾惜朝昨天得到消息,说戚少商将在后天回公司报道,然后立刻赶往邻省的一个影视基地,找《金戈铁马》剧组去完成自己的任务,让他收拾包袱全程陪同。
  今天晚上他在厨房大扫除,左手一瓶去污喷雾,带着橡胶手套的右手捏着一块抹布,喷两下,抹一抹,然后一个一个地抠那墙面溅上的油点子。单身男同志里他绝对是干净利落的,但是显然不够洁癖级别,加之并非天天做饭,一个人吃也是少而简单,灶台倒是总顺手擦拭一下,墙面一顿两顿的不大瞧得出脏,也就要偷懒。然而这日子一长,油点子的数量就颇为可观了,于是就要用力地擦,由于大面积擦拭难以处理掉,只得将力量集中到指尖一点,狠狠地抠,类似于专破金钟罩铁布衫的铁指寸劲。
  重复性体力劳动容易使人疲劳走神,顾惜朝抠着抠着,那思想就信马由缰地跑偏到人生的大草原上去了。他想如果每次开灶之后都做清洁,就会一直很干净,然而油点子数量少的时候不重视、爱犯懒,积攒得多了,不但看起来一塌糊涂,收拾起来也是事倍功半,可多数人就是明知故犯。就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样,平时勤擦着点儿就行,非得油点子溅满整面墙,不堪入目了才动手,可是已经收拾不出来了。
  比如他和傅晚晴两个人目前来说好像没什么内部矛盾,可生活抛不开柴米油盐,会不会总有一天也要闹到满墙油点子的地步呢?何况还有傅宗书黄金麟这么一口锅一桶油,专门往外溅油恨不能烫烂他的皮!那可太不堪了,不求天长地久,但求好聚好散吧。
  转念又想,如果不跟戚少商这么一滴一滴油点子地乱溅,他们能不能成为朋友呢?真正的、没有利益关系的、不用脸上笑心里防的朋友。
  正胡思乱想,黄金麟突然打电话叫他去帮忙送个人回家,他当然可以拒绝,不过鉴于当场就能领取到丰厚报酬,远远赛过一般代驾,他倒没必要跟钱过不去。黄金麟那么爱记仇,再借题发挥,苍蝇一样嗡嗡叫上好一阵子,他烦也要烦死了。
  于是顾惜朝在凌晨时分站到了悦来客栈侧门外,且提早一天见到了戚少商。
  他本来自然是要等黄金麟和那个需要他护送的人,结果目标没等到,戚少商先出来了。跟他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人,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头发短短、细细瘦瘦的,穿着短夹克、迷彩裤、马丁靴,虽然灯光昏暗,也看得出这身打扮时尚又利落。这人两条手臂搂着戚少商的脖子,一张脸埋在他肩窝处蹭来蹭去,声若蚊虫地哼唧。顾惜朝离他们有个五六米远,也听不清他在嘟囔什么,不过戚少商的应答倒是一清二楚,他一边轻拍那人的后背,一边哄孩子似地轻声细语,“好好好,我也喜欢你,别闹啊,乖。”
  戚少商搂着个醉鬼不停张望,像是在等人,看到不远处的顾惜朝就愣了一下,因他侧对着顾惜朝,两只手又都很忙,既要架住人,又要对其进行安抚,还要防御对方的骚扰,于是姿势别扭地挥了一下手,算是打了招呼。
  不一会儿巷口果然快步走过来一个男人,铁青着一张脸,紧紧皱着眉头,从戚少商手中接过醉鬼,骂道:“混账东西,成什么样子!”出乎意料的是那男人接过醉鬼之后,非但没带人离开,反而把人往肩上一扛,又进悦来去了。
  戚少商帮他打开门,又把脑袋伸进去说了句什么,然后走到顾惜朝跟前儿,明显是官方开场白,“真巧啊!”
  顾惜朝看他那样子的确是有点儿尴尬,就以为人家跟他一样别扭十几天以前的旧事儿,故而很配合地点头赞同,“是啊,是啊,真巧!……你也过来玩儿啊?”他觉得那天自己态度不好,因而此时极力想要表现得和善可亲一些,哪知道“你也过来玩儿”听在戚少商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他干巴巴硬撅撅地问道:“你来这儿干什么?”跟训话似的,仿佛有点疑惑,又有点不屑,总之就是一副你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的表情。
  顾惜朝并没有天真到以为悦来客栈就是纯客栈,谁没事儿到宾馆酒店玩儿啊,还玩儿到自己一个人都回不了家。而且黄金麟能来的地方那一准儿是有点儿特殊服务的。可这有什么呢,越抹越黑的事儿,没必要解释,再说了,他就真是来玩儿的,也是自个儿的事儿,你戚少商搂着一烂醉的小兔子,摆出一张正直脸给谁看呢?合着我蹲路边摊吃烤串儿就合理了是吧?
  顾惜朝不高兴了,但脸上挂着假模假式的笑,心平气和地说:“来这儿还能干什么呢,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呗!”
  顾惜朝不知道悦来客栈究竟提供什么特殊服务,戚少商可知道,要是不大惊小怪,也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个同志会所,而且因为老板的关系,其实悦来是娱乐场所里少有的规矩干净,不搞强迫,不沾白的。戚少商总觉得哪里不对,眉头微蹙仍是个怀疑的表情,顾惜朝见状继续阴阳怪气儿,“贵是贵了点儿,不过一次二次的也能对付,我就喜欢这儿的兔子漂亮。”
  戚少商嘴里要是有水,当场就能喷他一脸。不过这当口儿侧门又出来两个男人,一个清醒的搀着个烂醉的,跟刚才戚少商的状况如出一辙。
  清醒那人往这边看了一下,语气颇不耐烦,“顾惜朝,谁是顾惜朝?”
  顾惜朝应了一声,走到俩人跟前儿。那人把醉鬼往他怀里一推,紧接着又掏出一沓百元大钞,直接塞到他外套口袋里,“黄大少交待的,三千块,一分不少!地址写条儿上了,这是钥匙,车已经停到巷口了,把人伺候好喽!”拉开门又回头,也不知道傲慢个什么劲儿,“小子,放聪明点儿!”
  不能怪戚少商想象力丰富,实在是眼前的状况太具有迷惑性,“难怪跑到这地界儿来,还喜欢这儿的兔子漂亮,靠!现在的年轻人啊,就三千块,唉!”他想起那天在顾惜朝家里,自个儿把他从地下抱到床上,他的那个反应,不禁一个激灵,“怪不得呢……卧槽,老子还跟他一块儿洗过澡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一吻惊魂

  顾惜朝可没想到这一层,还在那儿自我感觉良好,老子代驾挣钱怎么看也比你一人模人样的大明星搂着个兔子更像话。然而这位醉鬼客户的手脚并不比刚才骚扰戚少商的那只“小兔子”更老实,站都站不稳还知道努力睁开他那朦胧的醉眼,在顾惜朝头脸上乱摸,边摸还边呵呵呵地浪笑,“新、新来的?长得……不错嘛!”
  《金戈铁马》的拍摄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审查、排期、院线的问题自然提上了日程,制片人自去走他的大路,至于私底下的活动,傅宗书亲自去谈当然更容易,不过他想让黄金麟多历练历练,自己的片子不怕他不上心,退一步说就算谈得不妥,不见得就不是件好事儿,他本来就反对黄金麟一门心思想当演员,让他受点打击碰个钉子也好。
  黄金麟身为富二代,自然是跟局里领导们的子侄辈更相熟一些,就先从这批人身上入手。今晚一起玩儿的几个人,只有眼前这位是个真格儿的同志,提出要上悦来客栈,其他人有的好奇,有的图新鲜刺激,有的男女通吃无所谓,这帮子人平日里玩闹疯惯了,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竟是没人反对。傅宗书做起生意心狠手毒,骨子里却还是有些老一辈传统思想的,别看娱乐这部分在傅氏的产业里占了一大块,但这老头子生平最讨厌乱搞男女关系,男男、女女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在他看来更是脏得听一听都能污了耳朵。所以黄金麟毫不怀疑,即便他这是为了公事,也绝对会换来舅舅一顿爆骂,骂他不入流、歪门邪道之类。骂也还是其次,要是惹恼了财神不给他钱拍电影,那才要命。所以他才找顾惜朝,顾惜朝这个人虽然讨厌,但拿了他的劳务费,不该说的绝不说,更不会跟傅宗书说,比起混场子的那些陌生人让他更放心。
  给顾惜朝提供赚三千块机会的这位客户,正是局里管审查的重要领导之一的公子。这王公子今儿晚上本来是要找一只漂亮兔子好好享受享受的,结果刚喝了个开场,就接了他老子一通电话,被骂得兴致全无,酒入愁肠不知不觉就把自个儿灌了个烂醉。不料还没完,老爷子那边儿出差提前到了家,因气还没出够,又电召儿子面见。儿子好哪一口儿他也略微知道一点的,老爷子听着电话那头儿传来的儿子舌头打结的说话声和吵吵嚷嚷不干不净的背景声儿,简直火冒三丈,大有冲过来砸场子的意思,幸好黄金麟脑子突然灵光了,耳聪目明地提防着,这要让老领导跑这地界儿把儿子拎回去,那《金戈铁马》就擎等着被碎尸吧。
  顾惜朝这才咂摸出一点儿不对来,嫌恶地打开王公子的手,又缠上来,打开,又缠上来,他不耐烦起来,一下子推搡得狠了,眼看客户先生歪歪扭扭地要摔,幸好戚少商此时走过来扶住了。顾惜朝点头表示感谢,接过人来赶紧要架走,谁知道王公子两只手薅住他脖领子,撅着个臭气熏天的嘴冲着他脸就过来了。
  顾惜朝吓一跳,恶心地不得了,一边伸手使劲儿在他胸口一推,一边侧头躲闪。不料王公子人虽醉着,劲儿可不小,薅他领子的双手毫不放松,他把人推得向后仰倒,自己也顺带被拽着往前摔过去。戚少商在背后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接,然而王公子张牙舞爪的,两个成年人的重量带着惯性他没抵挡住,三个人就这么摔在地下,简直像一块扭曲的人形奥利奥。
  没摔之前,为了不让自己的脸跟王公子的后脑勺亲密接触,戚少商出于本能偏了头去闪避,不巧他向左躲,顾惜朝向右闪,结果砸在地上的同时“吧唧”就亲上了,虽然嘴巴只是碰了一下就顺着脸颊滑开了,但始终确实是亲上了无疑。意外又发生了,俩人都愣怔了,那个现场状态大概只能用“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来勉强形容一下。
  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这下是真尴尬窘迫了,俩人讪讪地笑,都不敢抬手擦嘴。始作俑者还在地下滚着,半天没能爬起来,但还知道伸手伸脚去捞浮木,顾惜朝一边踩住踢自己小腿的脚,一边讪笑,“呵呵,那个,明天得去趟公司,后天要进组了。”戚少商一边踢开不断抓自己裤脚的手,一边讪笑,“嘿嘿,我知道,《金戈铁马》嘛。”顾惜朝脚下踩着,脸上仍是讪笑,“你就这么答应了?”戚少商脚下踢着,脸上还是讪笑,“李导是我老大哥。”
  幸而侧门处光线昏暗,三更半夜黑咕隆咚的也看不大清楚,否则俩人能活活讪死。
  “少商?”有人推开门叫了一声,是刚才把烂醉小兔子扛进悦来的那个男人。这声音听在戚少商和顾惜朝耳朵里不啻天籁之音,“朋友叫呢,我先走了。”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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