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孩子！”黑衣人露出残暴嗜血的笑容，“哈利·波特，在跟邓布利多较量之前，先解决你也不错！”
“钻心剜骨！”
哈利敏捷地闪开，同时回击，“光芒闪耀！”嗯哼，闪光弹是防守反攻的必备武器。
暴起的光团让对面的人眯起眼防备，飞快地抖出几个小型魔咒想要判断哈利的位置。
“黑暗帐幕！”哈利不停地移动，又扔出一个生活化咒语。谁说战斗只有攻击防御了！
“该死！”刚缓和了强光的影响，一时不察又被黑暗笼罩，某黑衣人彻底暴躁了，一串串的钻心剜骨不要钱似的倾泻而出，偶尔击向镜子的咒语没能打破看似薄弱的固体，反而彻底湮灭在镜子中。
哈利努力闪躲，不时躲在镜子后面，清澈的眼睛只有谨慎，没有丝毫得意。能连续速发钻心剜骨的敌人，大意就是找死。
狂暴的黑衣人在视力恢复的同时看到了三米外的哈利，“钻心剜骨！”
与红光同时闪亮的是两道迅捷无比地黄色光芒，三道光先后触及状似惊慌的男孩，却又一道道穿了过去。
“你输了，”哈利用魔杖指着黑衣人的背心，喘息着说。黑衣人已经变成僵硬的石质雕塑，强化版的石化和僵化咒很有效。
嘛，幻象什么的，很有效的。
胜利的代价
“你输了。”
“是吗？”耳边忽然响起低沉的声音，哈利一惊刚要闪开，就被凭空出现的绳子绑了个结实，钻心剜骨的红光这次没跑错地方。
从心脏开始蔓延的剧烈疼痛让哈利瞬间头脑空白，过了好一会他才发觉自己正在尖叫。
声音真难听……他在心底自嘲，然后被下一波疼痛彻底席卷。
似乎有人在说这什么，哈利从无意识的抽搐中清醒过来，发现红眼人正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哈利·波特，哦，打败我的就是这么个小孩子，当年的你甚至还是个婴儿呢！当初确实是我的错，居然会相信什么预言，坚持要自己结束你的生命，直接把整个波特家灭族不就好了？那什么预言，一定是邓布利多放出的烟雾弹，你才是他为我做好的陷阱！”
“我打败你？”哈利忍住抽搐声音颤抖，装出茫然，“难道……你是……”
“哈哈哈，你竟然还不知道我是谁，我就是Voldemort，杀了你父母的人！”红眼的某只傲然地一挺胸膛。
动作蛮帅的，可惜人脑残……哈利勉强挺起身子，换上愤怒表情，“是你……杀了我父母，可恶的魔头！”
又一道红光闪过，哈利悲哀地发现还是忍不住惨叫，嘶，虽然喊出来好受一点，可是真的很丢脸啊！
披着奇洛皮的黑魔王脑残主魂狂笑，血色的眼泛着残暴和嗜血的光，“没错，就是我，活下来的男孩，很遗憾这次你不能活下去了！阿瓦达——”
绿色的光芒正中胸口，哈利表情一僵向后倒去。
残缺版黑魔王刚要狂笑，就看到绿光反射回来，意料之中地一闪，脸上的得意还没收敛就变成惊愕，眼看着另一道模糊的白光触上胸口。
“不——”
人影凄厉地大叫，在身体摇晃着向后倒下之前，一团黑影从奇洛身上跳出来向上逃脱，被从天而降的胶水状膜状物包裹住，缩小成金色飞贼大小的透明球体掉在地上。里面的黑雾上下翻腾，像是倾尽全力在挣扎，却没有丝毫挣脱的迹象。
邓布利多从火墙中进来，看了眼小球急忙跑到哈利身边，给男孩灌下一瓶药剂，“哈利，你还好吧。”
“咳咳，”哈利半撑着身子坐起，咳嗽了好一会，才捂着胸口心有余悸。
“我没事，阿不思，我妈妈留下的保护咒很有效，连预防咒语都没派上用场。抓住他了是吗？”
魔王果然是魔王，无论魔法水平还是战斗意识，自己都拍马难及。要不时自己向邓布利多坦白求助，加上斯内普配合，只靠自己绝对会炮灰的。
不知道扮成邓布利多去参加“重要会议”的斯内普怎么样了，阴沉着脸放冷气、四处扔眼刀的邓布利多，想想就很喜感；还有笑呵呵的圣诞老人一样的斯内普——
哈利打了个寒战，太可怕了！
“是的，”邓布利多用咒语把禁锢灵魂的小球收到一个盒子里，看着男孩惨白的脸色和不时抽搐的四肢，“哈利，我先送你去医疗翼。”
“不用，我想还是先把他消灭，”哈利死死盯住那个盒子，使劲儿握了握拳，努力唤回自己的肢体掌控权。身体还没从剧痛中缓过来，内脏和四肢不时抽痛甚至抽搐，像废弃快要坏掉的机器一样，需要磨合啊。
老人不赞同地皱眉，触及男孩坚决的眼光后妥协。“好吧。”
邓布利多飞速地挥了几下魔杖，保证他们不会受到周围的干扰，然后才一脸慎重地取出透明小球，低声念起长而且拗口的咒语。
一道蓝紫色的火焰从魔杖顶端冒出，把小球包围起来，火焰透过透明的球体直接在里面燃烧，黑雾在火焰中疯狂地卷缩又膨胀。
火焰的燃烧持续了几分钟，哈利看着黑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才放心地叹口气。
曾经意气风发、纵横跋扈的黑魔王，就这样死掉了？感觉很不真实呢。
不过再想想也很合理，最伟大的白巫师、优秀的魔药大师、知道模糊剧情的救世主三人联合，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布置陷阱，还把魔法石和救世主当作诱饵。有心算无心，又是这么豪华的阵容，如果真灭不了他岂不是太丢人？
邓布利多的脸色也略微发白，显然那束蓝紫色的火焰消耗很大。他仔细检查过没有残留的灵魂力量，才撤去周围的防护，去看一开始就中了魔咒的奇洛。
“奇洛教授怎么样了？”哈利看着倒在地上的某人。
白色魔咒是一种强效驱逐咒语，能把不属于本体的灵魂驱逐出去，但对本体的灵魂并没什么保护。只能希望黑魔王对自己的追随者足够宽容，没有直接抹去奇洛的灵魂，否则霍格沃兹只好发一份教授讣告了。
“他没事，只是全身的魔力都被抽空，具体的医疗还要看庞弗雷夫人，”邓布利多用漂浮咒把奇洛放到空中，伸手掺起哈利，“我送你们去医疗翼。”
“阿不思，我有点头疼，先睡一会，”哈利语调轻快地说完，立刻失去意识。落进黑暗前心底暗骂，该死的伏地魔，自己死了还留下魂片，嘶，头好疼！
“哈利！”邓布利多急忙使用漂浮咒，一大一小两只负伤人员一路“招摇”地去了医疗翼。
庞弗雷夫人一看到哈利就开始瞪眼，“阿不思，你什么时候回霍格沃兹的？咦，又是波特？这孩子今年已经进出这里太多次了，这次受伤又是因为什么？梅林哪，居然还有奇洛教授，阿不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只是一点小意外，”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摸胡子，压低声音补充，“以后，应该不会这样了。”
庞弗雷夫人掐着腰准备发飙，忽然看着邓布利多身后露出见梅林的表情，“你，你，梅林啊，怎么会有两个？”
新进来的人冷着脸，但是长相、衣着都跟邓布利多一模一样。他淡淡地对庞弗雷夫人点点头，“复方汤剂。”
庞弗雷夫人愣了下，才想到这是给自己的解释，而这种态度——“斯内普？”
“是我，”点头的同时灌下一小瓶复原药剂，恢复自己样子的斯内普套着一身招摇的印花翡翠绿长袍。
庞弗雷夫人嘴角抽了一下，转身对躺在床上的哈利和奇洛检查，接连念出几个魔咒观察之后，优秀的校医板起脸，飞快地找出几瓶药剂给男孩灌下去，才转向邓布利多愤怒地低喊。
“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不想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让一年级生反复遭受钻心剜骨，这种事即使是黑暗时代也不会在霍格沃兹发生！作为校长，你非常失职！”
“我很抱歉，波比，还有奇洛教授，恐怕也需要好好治疗。”
“梅林啊，这哪里还像霍格沃兹的医疗翼，简直是圣芒戈的特护病房！”
庞弗雷夫人愤愤地感慨，一挥魔杖把两人驱逐出医疗翼，“我要给他们仔细治疗，你们俩给我出去！”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变出两个软沙发和小茶几，自己坐了下去，“要喝茶吗，西弗勒斯？”
“钻心剜骨？”斯内普抱臂站在他面前，声音低沉地质问，“邓布利多，这是怎么回事？你说过你会保护他的！”
“是的，我说过，是我没有做到，”邓布利多毫不犹豫地承认自己的责任，叹了口气，“但这也是哈利自己坚持的，要打消那个人的戒心就要付出代价，这是他亲口所说。”
“他说了，所以你就照做？他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你才是白巫师的领袖！”斯内普立刻反吼回去，看着老人眼中的愧疚，却没有丝毫快意。
邓布利多苦笑，“本来我也不同意临时更改，但是哈利他说服了我。他说，伏地魔曾是在巫师界占据半壁江山的人，绝不会被简单的死物诱惑上钩，即使那诱饵是魔法石。最能吸引伏地魔的诱饵，应该是害他失败流亡、本身却没有多大实力的‘活下来的男孩’，只有在战斗中被他亲手擒住的救世主才能最大程度地吸引他的注意力，不知不觉间把他带进陷阱。”
斯内普嗤笑了声，尖刻地嘲讽回去，“所以，伟大的白巫师领袖听信了一个小孩子的计划，眼看着十一岁的小男孩被残暴嗜血的黑魔王折磨取乐？邓布利多，你真让我失望。”
仅仅是折磨，你就反应这么强烈，如果知道那孩子还曾被阿瓦达过，岂不要找汤姆拼命？
明明在乎，却总说厌恶。西弗勒斯，你总是认不清自己的心，会像我一样错失幸福的。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但我支持哈利的想法，想要彻底解决那个人，而不仅是击退，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邓布利多平淡的话里，隐约有不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意思。
“况且，我们做到了！”那个灵魂已经被彻底清除了。
“邓布利多！”斯内普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老人看了他一眼，那眼光比食死徒圈子里的号称杀人如麻的家伙还要冷漠无情，斯内普不由一怔。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要维护的是整个巫师界的和平，如果牺牲一部分人能够达到这个目的，我不会手软。”
何况，哈利他从来就不在牺牲品之列。
翡翠绿的长袍飘然而去，斯内普低声质问，“为了大多数人的和平，就可以牺牲少部分人的生命吗？”
虽然亲历巫师界的黑暗时代，但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仍然对这种情况难以释怀。
多数人的独裁与少数人的无奈。似乎只要有选择，就会有被无视的群体，这与善恶无关，只看你的立场。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继续向前走去。
没有回答就是最郑重的回答。斯内普看了眼依旧紧闭的大门，颓然地低下头，伸手遮住眼睛。他早就不是那个单纯向往黑魔法的少年，也不是身处黑暗、心却向往光明的青年。什么黑魔王、白巫师，他早就不想理会，现在的他，只想保证门里那个幼崽的安全罢了。
“哈利·波特。”
清醒与坦白
“庞弗雷夫人，”斯内普终于等到校医出门，“他，他们怎么样了？”
校医女士的目光在他身上略一停，略显疲惫的眼睛露出笑意，“奇洛教授似乎受到了灵魂上的冲击，虽然不严重但要恢复健康却需要慢慢修养。我给了他一瓶灵魂稳定剂，明天他才会清醒。至于波特先生——”
年长的女士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眼前人无意识地皱紧眉头才温和地说下去。
“他承受了至少两次钻心剜骨，虽然这种魔咒以疼痛而非伤害著称，但对于不满十二岁的孩子来说还在是太残酷了。不过我注意到，波特先生承受的钻心剜骨已经是被削弱过的，应该是有人事先对他使用了保护魔法或者类似效果的魔药，所以他的伤没有预想中严重。今天晚饭之前他就会醒过来，但在学期末的成绩公布之前，最好都呆在医疗翼。斯内普教授，我需要缓和剂和药性最温和的回复药剂，不知你有没有时间帮忙。你的魔药效果比市面上所谓的极品药剂更加精确。”
“多谢你的恭维，”斯内普的眼神不经意地放松许多，表情几乎脱离冷漠变成平静，“除了批改试卷，最近我确实没有别的消耗时间的事情。”
“那我把需要的药剂清单记录下来，”庞弗雷夫人挥了挥魔杖，羽毛笔和羊皮纸凭空出现，很快写成一张清单，魔药的种类并不多，但每种都是难配置的高级魔药，对使用效果也要求苛刻。
斯内普认真看完，“明天晚上我会送到医疗翼。”
“嗯，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