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好兄弟之间撸撸管神马是正常的事情?!回去问问那些哥哥弟弟们去!哪个真正对同性没有任何幻想的男人干过这种事情,他给那人跪了啊!
一脸苦逼地捂着脖颈处那个被某人激动下咬出的牙齿印,哲世铿脑中的那一群神兽从那天晚上开始基本上就没消停过,奔腾来奔腾去欢脱得厉害。
——轩辕凛这货下嘴真狠啊……那印子估计没个几天是消不下去的,而且最让哲世铿抑郁的是,一堆人看着这印子的眼神那都不对啊!上至轩辕凛中至跑堂的小弟下至街上随便一个路人甲,那眼神都赤/裸裸地让哲世铿寒毛直竖,一看就知道在脑补着什么不河蟹的内容——这眼神哲世铿多熟悉啊,每次脑补嫖妹子的时候他就这眼神啊……
最让哲世铿崩溃的是,他遇到了一位十分善良地递给他一块类似于围脖的条状物体的和善大婶,那位大婶一边极富有爱心地帮哲世铿把咬痕遮住,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嘱他身边的轩辕凛不要下嘴这么重要好好爱护自己恋人什么的,轩辕凛那货竟然还羞涩到脸红了!
哲世铿当场就裂了,他裂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位大婶的鼓励,还因为他和轩辕凛此时此刻易容的是一对中年大叔主仆——我擦大婶你这是有多重口啊!如果说看起来挺娘的美少年CP哲世铿还能勉强接受的话,大叔神马的——虽然其中有一个是美大叔——他是真心hold不住啊……
这个霹雳般的巨变,让哲世铿第一次有种惊悚的感觉,感觉他穿的世界似乎存在了不少的问题,不仅仅是他这个作者随便改变剧情,而是……这个世界的人类的三观似乎都歪了啊混蛋!
——喂!你们真不觉得男的和男的干这种事情有问题么?!真的不觉得么?!接受度不要这么高啊亲!
哲世铿暴躁了,哲世铿抑郁了,哲世铿魂不守舍了,于是就算面临了强敌,哲世铿也走神了……
踏前一步挡在哲世铿身前,轩辕凛的神情戒备而肃穆,略一拱手,“宿前辈,黄前辈,晚辈轩辕凛有礼了。”
——是的,他们暴露了。虽然有易容,但是轩辕凛所最擅长的并非易容,而且江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于是他们毫无悬念地被识破了易容,抓包了。
“哈,你这个礼老夫可担待不起!”被称为宿前辈的老头子侧身避过,冷笑道,“想必你早就应该知道我们拦住你是为了什么,不要耍滑头!乖乖给老夫束手就擒!”
“两位前辈,轩辕凛可以发誓,晚辈绝对没有对吴老爷子下过杀手!那晚的事情其实是这样……”轩辕凛无奈,将事情重新叙述了一遍,不过却并未说吴老爷子是人假扮,而棺木里空无一人——毕竟,扰死者安宁这种事情,不管是为了什么,这些吴老爷子的老友们如果知道了肯定是会更加愤恨于他的。
——不过,显然,如果不将所查证的事情与猜测如数说出的话,其中层层的矛盾与疑点绝对不会逃得过这两位浸淫江湖已久的前辈。
“哼!空口无凭还矛盾重重,你认为发一个毒誓就能轻易取信于人?!”黄前辈一甩衣袖,“我们也不想以大欺小,既然你说你行端坐正,那么便没什么可怕的,跟我们走,如果你果真没做过,老夫自然不会冤枉你,如果你撒谎欺瞒……哼哼……”
轩辕凛无奈,看了看两位明显不打算放过他们的两位前辈,又看了一眼终于被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唤醒,也开始紧张起来的哲世铿,眼神在柔软了一瞬后坚定了起来——如果是只他一人的话,跟着他们走倒也没什么,但是师兄……
不管是与师兄分开,还是让他跟着自己受制于人,轩辕凛都是不愿意看到的。脸色一沉,轩辕凛再次拱手,“晚辈想要亲自查证一切,还自己清白,还请两位前辈……”
“我们信不过你!”强硬地打断轩辕凛的话,宿前辈与黄前辈都握住了自己的兵器,“如果你不答应,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们似乎从来就没客气过吧?!哲世铿腹诽着,看着轩辕凛也毫不迟疑地抽出那把让他垂涎了很久的长剑,连忙也握住自己的剑柄,脚步向后稍挪了些许,以免妨碍到轩辕凛斗殴、
——唔,好像斗殴这个词用在这里有点不恰当?
此时此刻,轩辕凛已经基本上将崖底的武功秘籍融会贯通,加之朱果所增的内力,放眼江湖几乎已难有敌手,就算独自一人应战两位江湖前辈也毫不势弱。在熟悉了二人的招式后,轩辕凛凭着年轻后劲足的优势竟然隐隐有了获胜的迹象。
哲世铿知道,以轩辕凛的性格是不会对这两位前辈下杀手的,而他的武功又足以击败二人,所以毫无心理负担地站在一边观战,尽职尽责地充当自己的人形背景。没想到他的样子大概是太悠哉了,让因为落败而逐渐焦躁愤怒的宿前辈觉得各种不顺眼,竟突然身形一错,五指化为爪状,朝着哲世铿抓了过来。
哲世铿大惊,连忙拔剑抵挡,不过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虽然打不过轩辕凛,但是宿前辈抓个哲世铿跟老鹰抓小鸡——还是没有母鸡护着的小鸡——一样没有任何的困难,三下两下地化解了哲世铿的攻势,随后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对着轩辕凛怒喝,“不许动!再动我就杀了他!”
轩辕凛眼睁睁看着宿前辈脱离战局朝着自家师兄出手就有些着急,偏偏又被黄前辈纠缠住一时无法分/身援救,待到听到这一声断喝,轩辕凛不得不僵硬住身体,不敢再动,愤怒的眼神直刺宿前辈,冷声道,“竟然挟持人质作为威胁,宿前辈还真不愧是‘武林名宿’!”
轩辕凛的话一点也不客气了,看到哲世铿被人扼住喉咙,他便觉得血液猛地涌上了头部,什么冷静稳重都不复存在,一心只想将那只碍事的手剁碎了喂狗。
轩辕凛这边苦逼,哲世铿这边更是苦逼,喉咙被掐住,喘气咽口水什么的都困难的要死,哲世铿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邪霉了,竟然被当成了人质!
——在他的文里,人质神马的可都是妹子的工作啊!美人被抓为人质英雄救美之类的套路他是百玩不腻的,没想到又玩到自己身上去了!
——我去!这是报应吗?!这绝对是报应吧!
“弃剑!”掐着哲世铿喉咙的手又紧了紧,宿前辈紧盯着轩辕凛的一举一动,大喝,轩辕凛握着剑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咬牙,将其扔到了一边。
看到轩辕凛手中没有了武器,黄前辈与宿前辈都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大意,两人眼神交汇了一瞬,立即,黄前辈拿出绳索,将轩辕凛捆了个结结实实,而宿前辈在确定轩辕凛无法动弹后,一扬手,毫不客气地将哲世铿给打晕了。
眼睁睁看着自家师兄被打晕,重重地跌倒在地,轩辕凛的表情更加冷冽,漆黑眼中竟然微微泛起了赤色。仿佛是感应到他胸臆中滔天的怒火,被丢弃在一边的长剑轻轻颤动了起来。视线扫过那似乎在对他鸣叫的长剑,轩辕凛嘴唇翕动,无声的念起了口诀……
等到哲世铿醒来的时候,一场危机已经烟消云散,他正躺在轩辕凛的怀中,而轩辕凛正替他揉捏着被击中的部位,神色间满是自责,还带着些许哲世铿看不懂的阴郁。
“他们呢……?我们……脱困了?”哲世铿实在不习惯这样的姿势,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被轩辕凛按住,随后伸臂将他搂得更紧。
“……喂,你怎么了?”感觉到轩辕凛十分的不对头,哲世铿也来不及管自己浑身上下叫嚣着的“危险”感觉,连忙询问。
“师兄……如果我说我将那二人杀了,你会如何看我……?”轩辕凛的声音颤抖,带着难以言喻的惶恐与挣扎,哲世铿一愣,拍着轩辕凛后背的手也顿了一下,顿时心下一片茫然。
——作为一个小说的作者,哲世铿自然知道轩辕凛是不可能不杀人的,相反,他还杀了不少。争霸世界的主角神马的,哪能不杀个把人呢?你看谁家这样的主角手里没捏着几条人命?
——但是,作为一个在党的旗帜下长大的普通人,哲世铿对于杀人这种东西排斥的要死,杀人那是可是刑事犯罪啊!一想到此刻抱着自己的人是杀人犯神马的,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啊喂!
——小说是小说,现实是现实,哲世铿可以在小说里毫无顾忌的YY,杀人争霸后宫妹子,但是在现实里,他还是三观端正从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偶尔还让让座归还归还失物的好青年。
——但是,当小说和现实的界限不再明显了的时候,这个矛盾就出来了……
“师兄……”察觉到哲世铿的僵硬,轩辕凛忍不住又收紧了手臂,刚刚因为抱着师兄而沉静下来的心绪再次掀起了轩然大/波。
这是轩辕凛第一次杀人,他的确动摇过,却一点也不后悔,即使知道师兄善良到也许无法接受这种事情,也一点都不后悔——谁敢在他面前以师兄的性命相要挟,他就绝对不会放过那人!
再温和的人,总是有一块逆鳞的,如果不幸触到那块逆鳞,就要做好被狠狠报复的准备——更何况,轩辕凛从来都不是温和的人,温和只是他戴在脸上的一张假面罢了。
轩辕凛可以为了自己的师兄做任何事情,可以为他杀人,甚至可以为他逆天,但是却绝对无法忍受自己的师兄会疏远他甚至厌恶他。
人总是要有一个支持一个依靠的,轩辕凛已经一无所有,既然师兄出现了,几次舍身相护,让他的心全都牵挂在了他的身上,那么他就必须要负起这个责任……
——师兄总是他的,总是要跟在他身边的,如果师兄待他一如既往,那么他便宠他顺他,如果师兄想要逃开……
心中逐渐积聚起危险的阴霾,轩辕凛的声音异常轻柔,“师兄,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哲世铿的声音有些苦闷,“我在想我不能这样颓废下去了,我要练武,一定要练武,我不能再这样给你拖后腿了!”
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轩辕凛一怔,随即微笑了起来,轻轻蹭了蹭哲世铿的面颊。
声音仍旧是轻柔的,但是却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阴郁,轩辕凛轻轻合上眼睛,放松了身体,“那……由我来教师兄如何……?”
“显然是要你教啊,你敢不教我么?”哲世铿瞪眼,完全没有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徘徊了一圈的感觉。
“不敢。”轩辕凛轻笑着答道,“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做师弟的怎敢不从?”
“……你还真敢不从过……”哲世铿抽了抽嘴角,想起轩辕凛那蛮不讲理的给他造成了极大心灵创伤的夜晚,忍不住吐槽。
完全无视了哲世铿的抱怨,轩辕凛笑着松开他,站起身,向他伸出了手,“此地不宜久留,师兄,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吧。”
轩辕凛终于回复了正常,哲世铿这才有了闲暇扫了一眼周围——幸好没有看到什么血淋淋的尸体之类的——然后将手递到了轩辕凛手中,由他拉着站了起来。
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轩辕凛的笑容宁静而柔和。
作者有话要说:买V留言的妹子们挨个mua一下~
34 番外(?)
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光线,哲世铿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半天还是没搞明白自己到底是瞎了还是被关进了不见光的小黑屋。
身子下面是柔软的床铺,哲世铿觉得自己大概是光着身子的,因为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出皮肤接触在床铺上的感觉。伸手一摸,擦,的确是光着的,连条裤衩都没给他留下,赤条条地那叫一个彻底!
摸索着坐起身,四周一片死寂,只能听到摩擦在被褥上悉悉索索的声音,哲世铿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他试着回忆之前的事情,却发觉自己的脑中一片的空白。
——似乎,除了自己是谁以外,他什么都记不得了……
——难道除了失明(?)还夹杂上了失忆?!这都是神马狗血的剧情啊喂!
碎碎地吐槽着,以掩饰自己越来越心虚越来越恐惧的感觉,哲世铿只想快一点从这张似乎大的不像话的床上爬下去,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什么其他能让他猜测一下自己此时此刻处境的东西。
——但是,当他动作不流畅地爬了片刻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脚踝处一紧,似乎被什么勒住了。
动作猛地一顿,冷汗刷得一下冒了出来,哲世铿哆哆嗦嗦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脚踝,发现有一条细细的锁链正紧紧地扣在那里,契合地像是专门定做一般,与皮肤贴在一起,没有留下丝毫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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