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的话一落,凌长歌的眼里闪起一抹凌厉的寒光,没错,她不要死,她就算死也不能便宜了沈青鸾这个贱人。
想着用力的一抹眼泪,镇定了下来。
秋院外面的长廊上,沈青鸾领着杏儿和梨儿二婢走了过来,很快便到秋院,杏儿和梨儿二婢一路跟着沈青鸾,见自家的主子满脸的若有所思,分明是想什么事情了,小心的问道。
“小姐,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沈青鸾摇了摇头,她是想到先前凌长歌发生事情后,秦氏的神态,秦氏身为凌长歌的姑母,自家的侄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秦氏是应该最火大愤怒的一个,可是沈青鸾看她对此事的态度,似乎并没有那么愤怒,对凌长歌也没有想像的好,如若说她对这个侄女不好,可是却好吃好用的供着她,如若说对她好,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她却没有半点的理会,所以沈青鸾想不通其中的理。
不过听到杏儿的问话,并没有说出这疑点。
一行三人进了院子,老太爷的两名手下已在院门前候着了,一看到沈青鸾出现,便恭敬的行礼:“二小姐,该前往云王府了,属下送你过去吧。”
“好,那我们走吧。”
沈青鸾想起她该前往云王府了,她是看热闹看忘了,自已现在还是人家的护卫呢。
点头后招手吩咐杏儿,吩咐杏儿悄悄的去查,昨儿晚上有谁进过她的房间。
这两人是她的大丫鬟,别的人是不允许进她的房间的,只要查出谁进了她的房间,便知道是谁在她的房间里下了药。
杏儿听了沈青鸾的吩咐,连连的点头,沈青鸾转身领着两名属下前往沈府门外。
侧门处停了一辆马车,沈青鸾跃上了马车,马车一路前往云王府。
路上沈青鸾倒不担心有人算计她,因为她知道苏榭暗中跟着她,还有云澈也派了手下暗中保护着她,所以她不担心有人算计她。
大街上行人很多,热闹极了,驾车的两名手下,因为前一天被刺客刺杀,所以走了闹市区,相信在这里不会有人找他们的麻烦。
大半个时辰后,马车停靠到云王府门前。
云王府的门前,竟然没人,大门紧闭/沈青鸾不由得奇怪,挑眉上前轻扣了门环。
门里有人应声过来开门,沈青鸾一望,竟是秦胜。
“秦胜,云王府是发生什么事了,门前一个人也没有。”
秦胜一看到她出现,赶紧的一拉她的手,把她给拉了进去,然后小声的嘀咕起来。
“五更天的时候,二少爷住的院子失火了,二少爷召集了云王府所有的人,现在大家全都在留园内呢,连王爷王妃还有世子郡主都在。”
沈青鸾一听到昨夜云澈的院子失火,不由得提了一颗心,紧张的追问:“怎么样,你们家二少爷有没有事?”
秦胜赶紧的摇头:“没事,不过二少爷很火大,现在正在查这件事,如若查出来?”
秦胜只觉得脖子凉嗖嗖的,似乎有刀架在脖子上似的,特别的碜人。
先前他看到了二少爷的神情,嗜血戾狠的好像地狱的修罗,好在他吩咐他来守门了,二少爷说了,如若沈二小姐过来,便让她进来。
现在里面什么情况,他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过去吧。”
秦胜飞快的说道,沈青鸾点头,跟上秦胜的身子一路往留园走去。
雕梁画栋,景色优美的云王府,此时透着诡异的寂静,风吹过,发出呜呜之响,大白天的竟然生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沈青鸾不由得再挑高了眉,云澈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实在是不为人知,他一发怒,这么大的地方竟然笼罩在他的威压之下,方圆数里的空气都透着阴森森的冰冷,好似地狱的幽冥之府。
以往她猜出他是个厉害的家伙,可是这猜测还是小瞧了他。
沈青鸾一路跟着秦胜往留园走去,两个人很快走到了留园/。
留园的门口守着几名侍卫,这些人正是云澈的手下亲信,沈青鸾是认识这些人的,这些人一看到沈青鸾过来,便恭敬的点了一下头唤道:“沈护卫来了。”
沈青鸾点头,走了进去,穿过假石碎石,越过小桥流水,总算到了留园门前一处空旷平坦之地,长廊之外,画柱狼籍,房屋也黑乎乎的,一看便是被火烧过了,先前的精致华丽不在,此刻到处是凌乱,满地的水渍,应该是先前救火所致。
此时空旷院子里,黑压压的跪了一群人,旁边还站着面色青黑的数人。
其中有云王爷云王妃,还有云王世子云遥,云梦雨,另外的几人,沈青鸾虽然不认识,但多少能猜测出,都是云王府的侧妃夫人以及小主子们。
个个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空地门前的长廊之下,一人独坐在轮椅之上,精致的面容好似开在拂晓的莲花,轻风吹过,发丝温柔的从脸颊飘过,一双深邃神秘的瞳眸好似耀了万千的光华,使得他本就俊美的面容越发美奂绝伦,唇角却勾着一抹浅浅的若有似无的笑,这笑明明清风晓月一般高雅,可偏就给人一种阴冷嗜血,那不经意间的气压笼罩在整个留园内,留园内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天地间好像只有这么一个似若谪仙,却胜似天狱修罗的男子,眉眼柔媚的笑意,却把嗜血的杀气渲染得滴水不漏,他的眼睛轻轻的扫过,扫过谁,谁就头皮发麻,心惊胆颤,大气也不敢出。
秦胜和沈青鸾二人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云澈的两名手下从一堆人里拽出两个人来,那两个人一被拉出来,便哭了起来。
“二公子,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做。”
四周寂静,唯有这两名下人哭天沧地的求饶声,没人敢给他们说话。
沈青鸾径直走了过去,一言也不说的站在云澈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她刚站定,云澈的柔和舒缓的声音微微的响起来:“鸾儿,看到这两个奴才了吗?他们便是昨夜胆敢纵火的家伙。”
昨夜他前往沈府去找鸾儿,这两个下人把琉璜,炭粉,红磷等物洒在留园房屋的四周,本来他回来时已感觉到一些异味了,只是没有多想,为什么呢,因为他没估计到有人真的胆敢对他动手脚,也许是当惯了高高在上的人,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敬畏,也自以为没人敢对他动手脚,所以才会中了背后之人的暗算,等到起火了,他才想起来,先前闻到的味道,分明是硫磺味。
所以一早他便命令了下去,召集了所有人,要查出究竟是什么人对他动手脚的,看来事情很快要水落石出了。
虽然自已住的地方被烧了,不过他不介意杀鸡儆猴,让这些家伙知道知道,他究竟有多狠。
云澈唇角弧度更深,看到沈青鸾让他的心情好多了。
不过沈青鸾没说话,下首的两个被抓出来的人,哭得更凶了。
“二公子,奴才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奴才什么都没有做,二公子饶命啊,二公子饶命了。”
现在他们是后悔了啊,看王爷和王妃都不敢对二公子说什么,何况是他们这些低贱的人。
云澈望了一眼哭嚎的两个人,低低的说了一句:“真吵。”
他话一落,身后的一人便上前一步,一伸手点住了两个人的穴道。
让他们想说都说不出来,两个人睁大眼睛惊骇的望着云澈,不知道二公了了会如何的处置他们,。
两个人抖簌个没完,如风中的残花落叶一般/
云澈又掉首心情极好的问沈青鸾:“莺儿,你如何看这件事?”
沈青鸾挑眉,她本来想作壁上观,纯看热闹的,没想到云澈竟然问她意见,想了想开口。
“很显然的这两个人是受人指使的,要不然凭他们是不敢对主子你下手的。”
沈青鸾的话一落,云澈点头,还轻拍了两下手:“莺儿就是聪明,一猜便猜中了。”
沈青鸾忍不住翻白眼,这和聪明好像搭不上边吧,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出肯定是有人背后指使的啊,要不然这两个下人如何敢对云澈动手,而且这下指令的人,身份应该很高才是。
“你说我该如何让他们交待出幕后的指使人呢?”
他轻慢的说道,似乎十分愉悦,可是他越是如此,云王府的一干人越是害怕,因为此刻的云澈周身充满了邪恶的气息,好像一只邪灵。
大家谁也不意外,若是被他查出这背后的指使人,只怕此人要倒霉。
云王爷和云王妃的脸色暗沉无比,尤其是云王爷,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云王府里谁干的,云澈回府,很多人看不顺眼他,想除掉他,现在若是被他查出来,只怕?
云王爷想都不敢想,此刻心中满腔的恨意,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招回了一个恶灵。
这家伙虽然长得美若谪仙,可是邪恶却堪比魔鬼啊。
云王爷正烧心,沈青鸾的话适时的响起来。
“主子你这是想往死里整顿他们,让他们交待幕后的指使人,还是往残废里整顿他们,让他们交待幕后的指使人?”
沈青鸾不客气的问,对于收拾背叛主子的手下,她有的是办法。
云澈一听她的话,眼里的光芒更甚了,这丫头越来越合他的心意了,不但不害怕,还如此有兴致,好,果然不亏是他看中的人。
“这还有讲究?”
“自然是有的,若是往死里整顿这两个家伙他,抽筋剥皮,断四肢泡酒坛都是可行的,保证他们熬不住交待了。”
一阵风吹过,人人都觉得冷,胆小的直接眼里蒙上了泪花,胆大的也止不住身子发抖。
沈青鸾并没有理会他们,又接着开口:“若是往残里整顿的话,那就是十指刺针,挫骨碎肉,对了,还有一种最让人无法忍受的就是活剥十指指甲,这种残废法,比起十指刺针更让人痛心百倍,保准他们受不了立刻交待出来。”
沈青鸾话落,满园簌簌发抖的人,他们这些人,也有不少人不怕死,可是他们害怕死得这么痛心痛肺的啊。
太残忍了,沈青鸾个毒女,竟然如此的狠毒,这女人还是人吗?
有人心中骂,云王府一侧的主子群里,忽地有人吓哭了。
沈青鸾飞快的望去,竟是云梦雨和另外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此人应该也是云王府里的郡主,她听秦胜说过云王府应该还有一个郡主叫云梦蝶的,此女应该便是云梦蝶了。
两个女子吓得哭出了声。
云澈懒懒的扫了一眼,两个女子立刻惊骇的闭上嘴巴,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
云澈命令手下:“那就让这两个下人尝尝活剥十指指甲的滋味吧,个中奥妙想必只有受过的人才能知道滋味儿。”
他话音一落,两名手下白落白起二人立刻上前,一人一个拽着两个家伙。、
两个放火烧园子的家伙,直接昏迷了过去,云澈命令:“用冷水泼醒他们。”
白落和白起二人立刻闪身去找了水,很快过来,当头两桶水便浇了下去,两个下人立刻醒了过来,白落和白起二人一伸手解了他们的穴道,沉声喝问:“是谁指使你们两个的,再不说便活剥了你们。”
两个下人再承受不住这恐吓,立刻磕头叫起来:“不关我们的事情,是世子爷下命令指使我们的,是世子爷下令指使我们的。”
此言一出,云王妃的脸色一白,飞快的望向云遥。
“遥儿你?”
云遥眼看这两个下人交待出了自已,也不回避,直接站了出来,虽然他害怕云澈,但总想着,云澈乃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难道他还真的敢杀了自已不成,他是太自以为是了,所以才会毫不畏惧,沉声说道。
“云澈,是我指令人放火烧留园的,是我下的指令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杀了我不成,别忘了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
“兄弟?”
云澈噗哧一声笑了,山花一般灿烂炫目,虽然害怕他,可是很多人还是看呆了眼睛,二公子真的好美啊,可是为什么性子这么恐怖呢,若是他性子温融,该迷死多少人啊。
云澈的话再次的响起来。
“我从不认为我有兄弟或者亲人,如若我有兄弟亲人,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一人过问我的死活呢,从小便让我自生自灭呢,要知道若不是我的意志力坚强,我早就死了,还有兄弟吗?”
想想年幼之时遇到的境况,他的眼里射出刀子一样的寒芒。
“你们弃了我也就弃了,没想到需要我的时候,竟然再让我回来,现在倒向我讲起兄弟情份来了,这岂不是很可笑。”
云澈的话落,云王府所有人脸色变了,不过下人们多是同情这二公子的,确实是王爷和王妃做得太过了,听说当日王妃产下二公子时,一生下来腿便有残疾,请了大夫看了说很可能以后是个残废,云王妃不想丢这个人,便命令人把二公子送走了,听说送到了很远的一处寺庙,把二公子扔在哪里了,这么多年再也没有过问过。
难怪他现在不当他们是亲人。
虽然下人理解云澈,可是云王府的人却不是这样的想法。
云王妃直接的叫起来:“我们什么时候不闻不问了,我当时可是给了一百两银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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