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有生之年能了悟经济之精髓,以了他老人家未了的心愿,”
“这和我京畿有何关系?”管京畿更为不解。
“有一天,我父亲路过京畿门派,无意间看到里面的弟子正在练剑,剑招走势奇妙,一起一浮,好似经商之盈亏,而这盈亏的根本原因,我父亲始终未能明白,那时候他便在想,万事万物皆有相通,如此相似的剑法的精髓是否就是经济的精髓所在呢。于是他让我有生之年务必拜入京畿,学京畿武学,弄个明白。”雪经济说到父亲顿时声泪俱下。“然而还没等到这天,父亲便已辞世,只怪我早些年没能好好做人,让他老人家含恨而终,如今我醒悟了,一定要为他老人家完成这个未了的心愿。”
管京畿听得云里雾里始终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联系,捋了捋胡须,道:“公子,我始终不明白,我派剑法怎能和你父亲所说的经济有关?”
“贵派始祖是不是亚簹思米?”雪经济道。
“当然是。”管京畿道。
“亚簹思米最初便是经商为业,听说他的剑道便是从中悟出的。”雪经济道。
“原来如此,看来公子和我派还有些渊源,在下就破格收你为徒。”
“谢师父!”雪经济跪下行拜师礼。
“你以后当加倍努力,闻鸡起舞,全心参悟我京畿剑道,这样方能领会其中精华。”管京畿缓缓道来,这时他才像个老者。
“是师父!”
商学
烈日当头,洛阳城外商学山寨内弟子挥汗如雨,哼哼哈嘿之声甚为整齐。一人坐在木头搭起的大台上,丝毫不觉烈日的毒辣,端坐着,眼神犀利。此人正是商学掌门,艾景尚。
“报。。。。。。”守门的弟子大步跑来。
“说!”艾景尚没看弟子一眼道。
“门口有一商人打扮的青年求见。”该弟子道。
“让他进来!”艾景尚道。
只见一着粗麻布衣,腰系麻绳腰带,仪表非凡的青年走了进来。
“坐台上的便是掌门艾景尚,脾气可暴了,你小心点。”弟子小声告诉这人,随即退了下去。
“在下向经商拜见商学掌门。”向经商恭敬地行礼。
“这些礼少来,你就直说吧,来我山寨有何意图?”艾景尚看着弟子练武,并没正视他,只是瞥了一眼。
“在下前来贵派,为了一心愿,”向经商道,“在下祖孙三代代代经商,时常去外地采购货物,因不会武功,近些年来常被强盗土匪搜刮不敢吭声只能忍气,我爷爷,父亲均知道商学始祖陶猪公曾经也是一代富商,而且武功盖世闻名天下,对当时商人照顾有加,创立商学一派,也是与此有关,所以在下想来贵派求得一技之长,以保家族事业之平安长存,还望掌门允许。”
向经商语调缓慢,甚为诚恳,加上商学始祖创立门派时定下保护商人这一门规,艾景尚便毫不犹豫的收下了这个弟子。
法驴
西安法驴寺庙,乃法驴门派所在,寺中无佛,只有一尊人像,两丈多高,身渡金粉,甚为威武,眼睛刻得很是传神,给人一种正义凛然的感觉,此人便是当年法驴创始人郑辅。
郑辅乃一代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做人大度宽容,惩奸除恶从不手软,对待良民无微不至,实乃万人敬仰的大英雄,万民爱戴的父母官。当世之人称他为‘活佛’。此庙乃当时西安一富商花钱雇人为其修筑,希望郑辅能像佛家传道一样,让这种好品德流传下去,广收弟子立君子品,行仗义事。
此时,只见一青年双手合十,行三步,便一跪,叩头三下,一直这样若朝圣的信徒一般来到了郑辅的金身下。法驴的弟子没去阻止他,而是默默看着,充满尊敬,他们从来都是欢迎这种人的。
“施主如此虔诚,敢问是与贵派祖师爷有渊源?”法驴掌门贤法道。
“在下前来跪拜郑辅前辈,因我祖上便是为郑辅前辈所救,得以活命,香火才传至今日,”此人双目炯炯,很是真诚,道,“今日一是前来跪拜,以表崇敬,二是想加入贵派,以沐郑辅前辈之遗德,立君子品,成为前辈那样的人。”
贤法笑了笑,甚是和善,道:“甚好,甚好,你如此品行,加入我派,定能有所作为。鄙人便是法驴掌门,你今日就是我派中人了。”
“在下首发谢过掌门!”首发又是一跪。
外域
苏州外域园林修得甚是美丽,茂林修竹,曲水流觞,每逢花季,更是百花争艳,万般妖娆,就连空气里都有种不安分的情愫。。。。。。这外域园林在苏州众多园林中也算是数一数二。外域弟子无疑是幸运的,他们每日都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中修行,这是别派弟子无法享受到的。
外域门派创始人英格力西早年生活在海外,所修习的剑法与中原武林的传统剑法大有不同,他的剑法不论对错,均带着一股压倒敌人的气势,这种气势源于他的自信,而这种自信则源自他早年生活的地方,一个叫鄂眉瑞卡的地方。那里的人总是很自我,有想法,很自信。从小受到这种环境的熏陶,使他性格亦是如此,继而当他潜心习武的时候,这种气质融入他的剑道,让他自成一派。
“报,掌门!门外有个青年求见!”一守门弟子跑到池塘中央的亭子,对着坐在亭间品酒的,看起来很年轻,衣着华丽,仪态讲究的中年男子道。
“传他进来!”那中年男子道。
“这位是我派掌门寐外!”守门弟子道。
“在下崇洋参见掌门!”崇洋甚是有礼。
“公子来我园林有何贵干呢?”寐外问道。
“在下早年居于海外,很早便听当地人谈起贵派创始人当年如何剑走偏锋,叱咤武林,是以发自内心的佩服,想在下与贵派也算有渊源,且一直有心武道,苦于漂泊生涯无法安身学武,今日回到中原,但望能拜入门下专心习武,望掌门恩准。”崇洋言辞恳切,让人难以拒绝。
“好吧,即日起你便是我外域弟子,一言一行应当注意,尊重前辈,遵守门规!”寐外道。
“弟子谢师父成全。”崇洋跪下磕头三下。
机械
河昌城自古以来便是机关异器的发源地,当地居民生活简单,对机关术颇有兴趣。平时除了做一些生计所必需的耕田放牧,闲暇时间,当地居民都喜欢用来研究机关术。经过几百年的发展,河昌变成了一座机关城,城内机关重重,若是外人决难进入。
自鲁达班在机关术方面成绩斐然之后,便决心成立机械一派,以“代代传机关,努力共发展”为宗旨于河昌城广收弟子,发展该城的机关之术。这样,精妙的机关术才得以普及,当地人民都很尊重他,所以选他当城主。鲁达班是个谦逊的人当上城主之后便定下门规城令:自我鲁达班创始机械,当选河昌城主之日起,河昌城内机械子弟若才德兼备,机关之术卓尔不群,吾当予其机械掌门兼河昌城主一职,所谓能者居之,大局为重,望各位为我机械的发展,河昌的繁荣共同努力!
“咚咚咚,咚咚咚。。。。。。”河昌城外一青年正用手敲着城门。
此时机械掌门力薛走到一个长长的竹筒状的机关前面,往里望去,只见镜子里有个缩小了的青年正敲打着城门,这青年手中的机关小兽引起了力薛的注意。此竹筒名叫鲁氏远望镜,能看到很远的事物,经过力薛的改装,此镜恰好能看到城门外几平方内的事物。
“你,去传城门那个青年进来!”力薛对身旁一弟子道。
“是,师父!”该弟子答完话,立马奔向城门,只见他在离门口三米附近的石墙上按了一下圆形的木块,城门便缓缓打开,往左右缩进石墙缝里。
“掌门让我来接你进见,这边请。”该弟子道。
“请。”
“在下纪器拜见掌门!”纪器道。
“你手中的机关兽从何而来?”力薛惊异的问道,因为他不相信除了河昌城其他地方还有谁能做出这么巧妙的机关兽,此时小机关兽正在这青年手中绕着小圈运动。
“这是家父临终时留给我的,他望我能拜入贵派,修习精妙的机关之术,以完成他老人家未完成的心愿,望掌门能允许在下加入贵派。”说完便跪下,一直不起。
力薛是个实诚人,见人不好过自己也不好过,于是将纪器扶了起来,道:“我看你爹定是机关术高手,你与我派也算有渊源,如此弟子,我岂有不收之理,起来吧,自今日起,你便是我机械弟子!”
“谢师父!”纪器道。
极匴机
关村极匴机大道上一人顶着烈日兀自舞剑,毫无章法,十分陶醉,引起了一群人围观。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极匴机塔楼内丁三石的耳朵里,丁三石走上极匴机大道,为的就是一睹该青年的古怪剑法。
“这不是丁掌门么,大家让让。”
“哇,丁掌门也来看这小子舞剑了,看来这小子不简单。”
一群人嚷嚷起来,之后给丁三石让了条道,丁三石看的出神,众人也安静下来。只见这青年宝剑在手握得很紧,猛冲向前,横剑欲砍,却突然停下又再向前猛刺,之后翻身后撤,倒地不起,突然宝剑出手,“嗉”的一声钉进道旁店铺的柱头上。丁三石拍了拍手,众人也跟着拍了拍手,青年转过身来,跪下行礼,道:“在下王易见过丁掌门。”
“请起,请起!小兄弟如不嫌弃便随在下到塔楼里喝上两杯,谈谈小兄弟方才的剑法。”丁三石握着王易的手道。
“恭敬不如从命,掌门请!”王易回了个礼道。
随即从柱头上取下宝剑,和丁三石一起前往极匴机的塔楼。
“不知刚才小兄弟所使的是哪路剑法?”丁三石举起酒杯,向王易敬上。
王易喝了口小酒,道:“实不相瞒,在下只是一时兴起胡乱舞剑,实在不会什么剑法。”
“哦?竟有此事,我见小兄弟出招有违常理,但力道十足,以致剑招虽乱却不失优雅,至少可以看出小兄弟外功不弱,甚至可以说很强。”丁三石分析道,“小兄弟武学天赋非同常人,实不相瞒,在下欲收小兄弟为徒,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这。。。。。。在下天资愚钝,怕拖累门派。”王易有点犹豫。
“这就说错了,当年我派创始人碧尔便是因剑招新奇,不落俗套,悟招即使,飘逸妙绝而闻名天下鲜有人敌。我看小兄弟挥剑使招之间已尽显当年我派创始人碧尔无拘无束,潇洒飘逸的风采,可说与我派渊源深厚,怎能说天资愚钝?又怎会拖累门派?”丁三石据理力争,特别希望收到这样的徒弟。
“那。。。。。。”王易正想说话,又被丁三石打断。
“那什么那,赶紧拜师,即日起你便是我极匴机弟子!”
。。。。。。
蜀黎
天已迟暮,又下起大雨,雨水冲洗着蜀山镇,以及那座几十年来鲜有人爬的蜀山。此时蜀山北坡上一个黑影正在缓缓的往上移动。这黑影竟是个青年。
山上长满了野草藤蔓,地上满是枯叶残枝,各种树枝藤条便是路障,缠得人举步维艰,但此人不惧,毅然前行,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
江湖
“几天内,江湖上发生了这么几件奇怪的事情。奇怪之一,这几个人均以与门派有渊源为借口,加入了这几大门派;奇怪之二,几件事情在一个时间段内发生;奇怪之三,奇…'书'…网这几件事情均发生在几大门派身上,而且几大门派掌门毫无猜疑;奇怪之四,这几人均来路不明,所谓的‘来路’全是他们编造的。。。。。。”武林盟主湖江海此时正在京都武林盟总址内查看武林盟探子部呈来的卷轴,随即发现了这些事,左思右想甚觉奇怪,“奇怪之五,只有六件事。”
“若是针对中原武林,至少应该有七件才对,而这少了的一件呢?是不是自己没看全?”夜已深,湖江海又翻了几遍卷轴,始终没发现第七件事,“或许只是巧合吧。”
灯灭,人寐。湖江海真的以为这是巧合么?
十一章 中原三难
第十一章中原三难
京都武林盟总址内有个方形的小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桌子十来张椅子,没有多余的饰物,很素净,很简单。湖江海坐在最北的椅子上,端坐,依然是端坐,身旁坐了两个人,一看便知是湖心镇上和他一起寻人的那两个随从。
湖江海眼神深邃,似在沉思。两个随从也没搭话,也是坐着,双手放在桌上,托住下巴。这房间静的像太平间。
湖江海叹了口气道:“天下太平果然是争之不易,守之更难,如今方自年号‘大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