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肉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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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肉江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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曺贤兵看着我们,带着和善的笑容道:“今日,是蜀黎的大日子,也是江湖的大日子,这是数百年来蜀黎第一次无条件对外招收弟子,也是湖江海盟主破除陈规,为守天下天平的一项重要举措,渔肉、武菘你二人谨记,既已决心入我门派,必当遵守本门规矩,如若犯戒,必受重处。黄腾,你把门规背一遍,让他二人好好听听。”



“蜀黎门规:一,本门弟子不得进入青楼,赌场等不良场合;二,本门弟子当一心修行本门武学,直到学有所成得师傅允许,出师之后方可修行他门他派武学;三,本门弟子不得仗蜀黎武学欺压百姓,为非作歹,若遇土匪强盗不义之人,当出手制服,但不可伤其性命;四,在蜀黎剑庄修行,当爱护本庄一草一木,如被发现损坏窗户,、座椅等剑庄物件者,当罚上山面壁思过。”黄腾一五一十的背道。



“是,弟子谨遵门规,如有违反,愿受师父处罚。”武菘道。



我实在站不住,没来得急说出口,曺贤兵盯着我,微怒道:“你呢?渔肉。”



“是。。。。。。弟子谨遵师命。”



“刑剑,你带秦峰、臧霸两位师弟去御剑台练剑,黄腾,你就负责管理这两位新来的师弟,你当初怎么练的,他们也怎么练。”曺贤兵吩咐道。



“是!”



“是!师父。”



御剑台上,三人各对着一个木桩,用木剑使着各种剑招。臧霸挥剑出招刺向刑剑道:“师兄,咱俩切磋切磋。看剑!”



刑剑挡开臧霸横刺过来的木剑,站定了,道:“好,不过点到为止,师弟请!”



秦峰依旧刺着木桩,对两人的比武毫不在意,过去的两年里,只要一来御剑台,这两位师兄必然要打上一场。



臧霸木剑平刺,劲道十足,剑尖直指刑剑胸口,攻势凌厉。刑剑也不闪避,等臧霸一剑刺来之后,往右迅速一转身,随即用剑身挡开那一剑。臧霸随即后跃,脚往地上一蹬,身子突然又猛的向前,依然是平刺,剑尖直指刑剑咽喉。刑剑后退,待对方劲道消退之时,猛的一击,自臧霸头顶劈下,大有力劈华山之势。臧霸横剑一档,木剑顿时裂成两块,这时刑剑剑势并未停下,依然是直奔臧霸头顶,只听“见唰”的一声,木剑停在臧霸头顶之上一寸的地方,刑剑笑了笑,臧霸依旧面无表情。



“好了,师弟,接着练吧,虽然我天资不如你,毕竟我入门十多年了,想打过我还得用些日子,蜀黎武学的精华就是徐徐而来,不宜过急,师弟你杀气太重,尚需修心啊。”刑剑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担忧。



“哼。”臧霸冷哼一声,接着练剑。



教室里,我与武菘蹲了一个时辰的马步,我实在不行,但又想起了渔自来,想起他老人家对我的希望,实在不甘就此放弃。之后是俯卧撑、平举大石、跑步、蛙跳。这一天下来,虽然精疲力尽,倒也觉得充实。武菘跟没事儿人一样,只是微喘几口气,依旧笑呵呵的。我突然觉得武菘是个练武奇才,但一想到他这人就像头黄牛除了身体强壮之外毫无头脑,武学靠的是悟性,看来我才是练武奇才。



晚上师娘烧了一桌好菜,这味道仅次于‘鱼肉三宴’,我吃了六碗米饭,武菘也吃了六碗。



在蜀山的生活虽苦,倒也还有些甜头。



又是日薄西山,百鸟归巢,如此蜀山,凄清却也悠然,孤独竟也自在。



第七章 世外高人



第七章世外高人



和风起,暖日照,时值正午。除蜀黎外的六大门派,均召集新弟子进行第一天的传经授道(蜀黎已在此之前作此大会)。各派掌门所言不尽相同,但都有盟主湖江海“育江湖之栋梁,守天下之太平”的意思。各派掌门均告诫弟子,进派修行当立大志,做人上人,不应荒废时日,错此良机,以至抱憾终身,沦为田间农夫街头卖肉等平庸之辈。



傍晚时分,湖心镇落下细雨,人们撑伞快步跑回家中,江南味道里坐了些许人,其中一桌靠近店门,端坐桌旁的正是武林盟主湖江海,在他身旁坐着两个随从戴着斗笠衣着朴素腰佩宝剑甚是威严。



“听说十多年前,这里曾有一神秘人自西方脚踏七彩祥云而来,却不知他在此见了哪位高人。”湖江海手托下巴,愁眉不展,“寻访这位高人,得从何找起啊?”



一随从道:“这小镇人不多,一一打听便是。”



“只怕那位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早已离开这镇子隐居世外了吧。”湖江海道,“如今中原太平,人民安居乐业,却听武林盟疆北分舵传来消息说蛮族魔教又欲进攻中原,那蛮族头子消日奔好生厉害,据说他继承了他父亲消无弛的‘无弛神功’,那可是当年力战七大门派掌门之时使用的绝技啊,当年七大门派掌门联合也只与消无弛打了个平手,只是因为那时中原人多,消无弛才撤兵,从此修生养息,厉兵秣马。”



“这有什么好怕的呢?到时候消日奔一来,盟主号令七大门派再次迎敌,打得蛮族落荒而逃,斩下消日奔的狗头,让蛮族再也不敢踏入中原一步。”随从自信满满,愤愤的说。



“当初那一战,七大门派掌门均值壮年,而今二十多载光阴过去,恐怕已经大不如前了,再者说,那消日奔的‘无弛神功’恐怕已超过其父,更难对付。”湖江海充满担忧。



“那盟主意思是,找到那位高人,请他出马助我中原?”



“正是此意。”湖江海叹道,“寻人不易啊,这些日子我一直注意这湖心镇的人,却没看到一个比较特别的。”



“盟主,恕在下直言,我看传说也不能全然相信,传说毕竟是传说,七大门派未必就是因那神秘人而生,就算如此,那神秘人来此也不一定见过什么高人,没准是一渔夫呢。”



“对,我怎么没想到,渔夫,大隐于市。。。。。。咱去瞅瞅这湖里有没有打渔的。”湖江海顿时欣喜,似乎找到了问题的突破口。



“这么晚,恐怕打渔的都回去了吧;咱还是休息一晚,明日再去找吧,一会儿我去问问店小二。”



三人找到店小二要了房间。



随从问店小二,道:“你可知道这里有没有渔夫?”



店小二道:“当然有啊,还不少呢,这湖里鱼多打渔的自然也多,不过。。。。。。”



“不过什么?”随从追问。



“给我点小费我就告诉你。”小二贪婪的说道。



随从随即给了小二一锭银子,道:“快说,别磨叽。”



“不过,这渔夫当中有个很特别的,他打渔可从来不用鱼饵,而且经常是满载而归。”小二小声的说道,生怕别人听见了这个能换来银子的秘密。



“有这事儿?”随从心里嘀咕,“这倒像是位高人。”



随从随即向湖江海禀报了此事。



次日一早,三人走向湖边,在一亭子边坐下,注意着江中的打渔人。随后他们发现这里的人打渔全是用网,却没人用鱼竿,鱼饵倒也无从谈起。三人扫兴离开亭子沿着湖岸走,Qī。shū。ωǎng。绕过一个大弯,突然看见一人戴着斗笠坐在湖岸上锤钓。一支鱼竿驾在他的身侧,浮标静静漂在水面。湖江海三人站在一棵柳树旁悄悄的注意着那人。



过了一会儿,浮标下沉,那戴着斗笠的人右手握竿缓缓上提,只见一只三斤多重的大鱼被拽了上来。那人手法轻快,将鱼放入竹篓,随后还未挂上鱼饵便将鱼钩抛了出去。



湖江海心中暗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高人,不用鱼饵也照样钓鱼。”三人往前,在那人面前停下,湖江海躬身行礼,道:“鄙人湖江海打搅了。”那人一听‘湖江海’三个字,立马惊的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是湖江海?”



“正是在下。”



“你是武林盟主?”



“正是。”



斗笠人还了个礼,道:“在这里见到盟主真是三生有幸啊,不知盟主找我有何事?”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湖江海问道。



“在下姓黄,名二饼,主业卖饼,店子就在镇上,盟主若不嫌弃,一会儿大可去我家吃饼。”黄二饼笑着道。



“阁下埋名如此,真乃大隐于市的高人啊。”



“什么?高人?盟主误会了,我们祖孙三代代代在此卖饼,镇上的人全知道,我可不是什么高人。”黄二饼甚是惊诧。



“那阁下无饵自渔,竟能钓上大鱼,这又如何解释?”湖江海半信半疑。



“我一直都有饵啊,你何时见我不上鱼饵钓鱼,傻子才那样吧?”



“你且把鱼钩收上来一看。”湖江海笑道。



“咦,怪了,”黄二饼想了一会儿,道,“刚才一时匆忙竟忘了,多谢盟主提醒。”随即挂上了鱼饵,又将鱼钩抛了出去。



“我这人素来马虎。”黄二饼摸摸脑袋,不好意思道。



三人大为失望,湖江海仍不失礼节,道:“打扰阁下,告辞。”



“湖盟主慢走。”黄二饼充满感激。



三人绕着湖岸继续前行,一无所获。一路上只见夔花正艳,垂柳轻拂,湖面粼粼波光,倒映着苍山青天。绕了一大圈三人走到了湖心台,湖面迷蒙,茫茫中好似有一小渔船游于湖面,船上没有鸬鹚,渔夫静坐船上身侧架着鱼竿,斜上而去,茫茫中已看不清鱼线。此时正值傍晚。



三人注视着湖面的渔船,见渔船缓缓向湖心台驶来,渔夫的面容越来越清晰:先是看见蓬松凌乱的长发,之后是一张粗犷的脸,随后是挺起的鼻梁以及布满胡须的下巴和两腮,最后是一双朦胧的醉眼。渔夫打上一条鱼顺手放入竹篓也不见他挂上鱼饵就已迅速的将鱼钩抛出,之后一直重复同样的动作,半个时辰不到已钓上十多只鱼,装满竹篓,架着小船往岸边划过来。



“高人,当真是高人,”湖江海暗道,“这次肯定没错,此人傍晚钓鱼,荡舟湖中,不用渔网,无需鸬鹚,自是非常之渔夫,无饵钓鱼,自姜太公直钩钓鱼以来这便是又一大奇闻,没错,当年那神秘人见的肯定就是这位高人。”



渔自来走上湖心台,然后沿路向小镇走去,脚步带着几分醉意。自打儿子离家之后,每晚没儿子相伴,渔自来十分寂寞,每个傍晚都见他荡着自己的渔舟在湖中打渔,之后将鱼卖给酒店换上几壶女儿红几盘下酒菜,喝得一醉方休再摇晃着身躯回到家,一觉睡到来日下午。



湖江海三人并没立即上前盘问,而是保持距离跟着,看着渔自来飘逸的步子,三人也是不由暗叹:“当今武林,轻功能如此写意的恐怕已不多。”



渔自来到了湖心酒店,小二接过渔自来手中的竹篓,和往常一样上了两盘牛肉六碗米饭两壶女儿红,渔自来坐下兀自饮酒吃肉。



湖江海三人找了个桌子坐下。



“小二,来两壶女儿红。”



湖江海提上两壶酒,向渔自来走去。



“仁兄一人喝闷酒,何不找个人解闷,不知能否赏脸和在下痛饮?”湖江海请求道。



渔自来抬起头来看了看湖江海,声音带着醉意,道:“大兄弟若不嫌我脏,咱就来痛饮三。。。。。。三百杯。”



“当真有太白遗风,会须一饮三百杯。”湖江海暗道,再次肯定自己的判断,“敢问仁兄大名?”



“在下渔自来,”渔自来大口喝下,道:“看你倒不像经常喝酒的人,为何和我这般粗陋的渔夫喝酒,你若有什么事儿就尽管说吧,别的我帮不上,打渔我可在行,哈哈哈哈。”



“实不相瞒,在下找先生确实有事,只是不便在这里详谈,若先生不介意咱提几壶酒到先生家且饮且谈。”湖江海很有诚意,目光紧盯着渔自来,面带笑容,道,“至于先生的酒钱就由我来付,先生想喝多少,在下便买多少。”



“酒也不必买了,把这桌的东西打包就行,我每日也不多吃多饮,这些足够。”渔自来宛然拒绝。



湖江海心底暗暗高兴,心想:“渔自来果然非一般渔夫,若只是个一般的渔夫,这请客的好事儿肯定全然接受才对。”



“好,那请!”



“请!”两人提着酒肉往渔自来的草庐走去。



渔自来点燃蜡烛,放在桌上,烛光照亮了小小的屋子,脏兮兮的衣服凌乱的放在角落,屋子里只有床还显得比较干净,柜子桌子都布满灰尘,无人问津,屋顶更是结了许多蛛网,让人不禁一颤,这哪像人住的房子呀。渔自来用衣袖擦了擦桌子,从墙角的笼子里拿出两双筷子,道:“给,夹肉吃。”



湖江海接过筷子,见筷子已然发霉,愣着不敢夹肉,满脸疑惑道:“渔兄平日就居于此?”



“当然,这还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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