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光善没事吧?她有没有受伤--”
“我们小公主平安无事,除了受到惊吓外完全安好。”
童季实在他的怀里放松下来,“得感谢杰森才行,他一定用尽全力保护我们的女儿,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的安全。”
“是啊,当我在医院里看到那个家伙的时候,差点认不出病床上梦呓呻吟的猪头就是他呢。”
“你哦……我实在替杰森感到不值!”
童季萱搞起粉拳敲了他的胸口一记,被赵耕希低笑着伸手搂住。她想抽回手,他却紧紧握住不放。
“耕希?”她抬眼看他。
“我快吓死了!”他忽然认真严肃的说。
她蹙起柳眉眨眨眼,瞅看他按捺激动的俊脸。
“虽然早有防备,可是当我听到你被人抓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害怕的当场发抖。你应该再小心一点。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小心保护你自己。”
凝望赵耕希眼里显而易见的惊惧,不知怎地,竟让童季萱感到泪涟涟。
不晓得该怎么说才能让眼前这个备受惊吓的男人感到心安,她心疼他眉眼间的恐惧,疼惜高傲干练如他也会有此刻的脆弱颤抖。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安抚他,只能甜蜜送上自己的双唇……
第十章
赵耕希的回应是立即而热烈,他紧紧扣搂童季萱的纤腰用力将她推向自己,急切得仿佛想要将她揉进他的怀里,从此再也不放开。
童季萱虽然感觉有些疼痛,但是依然顺从的臣服。或许他们俩现在都需要更强烈热切的东西,来取代原先的恐惧吧?
他吻得强势而不顾一切,她则以绵绵不绝的柔情,全然接收他唇舌所传送过来的激情、狂野与……惶恐。
渐渐地,赵耕希受到了安抚似的缓缓放柔他的吻。
循序渐进、似浅似深地,他亲昵而熟稔地撩拨出她的悸动,让她在他的绵密侵袭下悄悄逸出她的热情。
感觉他轻轻退开自己的唇瓣,她缓缓睁开双眼,瞬间跌进那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瞳眸里。她一时情动,伸手轻抚他俊美无俦的脸庞,浓密飒爽的剑眉、轻柔闭起的眼与英气高挺的鼻子。
“请问夫人还满意吗?”他淘气地睁开一只眼觑她,“比起当年喊着说要娶你的赵耕希,眼前这个是不是老了一点?”
“不是老,而是成熟了。”童季萱嫣然一笑,
“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变成一个可以顶天立地的成熟男人了。”
“有些地方还是没变的。”他微微一笑。
“咦?”
他在她身下暧昧地蹭了蹭,她蓦然感觉到他的坚挺直抵自己敏感的双腿间。
她诧异地掀睫迎视他,随即在他性感邪魅的眼神下酡红了俏脸。
这个男人啊……
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本事,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让她又羞又悸动。
“挑个时间嫁给我吧?”
“嘎?”他现在是在跟她求婚吗?口气随便得就像在问她超市的酱油一瓶卖多少钱?
“说真的,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娶你了。”
童季萱简直气歪了。“才怪!我就证明一次给你看,让你从此之后再也不敢小觑我--”
“不会有人成功的。”赵耕希自信满满地勾起嘴角觑她,“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靠近你,就像大学的时候那样。外头的男人对你而言,就像动物园里的大象,他们只有在你面前走来走去的份,绝对没有碰你的机会。”
老天……这个独裁邪恶的男人为什么会那么性感?
她娇嗔他一眼,开始考虑自己是否应该藉由这个机会答应他的求婚?
毕竟除了他之外,她无法想像自己会嫁给别人,更不能忍受另一个男人对她做出和他一样亲昵的举动。
说到底,她就是爱他的,深深地爱着。既然如此,就答应他的求婚吧……
现在可是由他主动开口,她只要假装考虑一下,摆摆架子再点头答应,这么一来,面子里子就都有了。若是错过这个机会,变成日后要她想尽办法,用鼻涕撒眼泪的哭求他娶她……
那样子可就难看了。
心念一转,趴在他胸前的童季萱假意咳了咳,“你刚刚的提议--”
“先忘了吧。”
她几乎失声尖叫,“你说什么?”
赵耕希搂着她,忍住笑。“你干嘛这么激动?”
“你、你到底有没有心娶我啊?前一秒才刚问人家要不要嫁你,下一秒就叫我忘了!你耍人啊,赵、耕、希?”
“知道了知道了,我明显感受到你急切想嫁我的心意了。”
“我才没有!”真是气死人了,为什么她在他面前永远抢不到主导的优势?分明是他开口求婚的,现在却好像是她求他无论如何一定得娶。遇到这个擅长颠倒是非的男人,她除了举白旗之外,似乎没有其他选择。
“我是想提醒你,嫁人之前是不是应该先验货?”
“验什么货?”赵耕希没开口,只是再度用身体在她身下蹭了蹭。
童季萱的俏脸倏地绯红,在她还不晓得该怎么回应的时候,他已经率先抱住她,自床上翻了个身,两人的上下位置霎时转换。
被他压在臂弯间的她,感觉到那一双炙热的眼神和迷魅人心的独特男性气息,她觉得自己被一点一滴地诱惑了,意识开始朦胧起来。
“我们好久没有像这样依偎着彼此的体温了。”他性感的低沉嗓音引得她浑身一阵颤栗。
“因为我们已经离婚了!”
“不对,我们仍然同居中!”赵耕希坚持,蒲扇大手开始悄悄地在她的娇躯上若有似无地摩掌游移。
“记得吗?我硬是以投资实验室的名义,将你扣留在我的身边。所以在我们进展到婚姻的阶段之前,我强烈建议,我们必须先履行同居人的义务与权利。”
童季萱在他的臂弯间敛眸轻笑,被他抚摸过的肌肤传来阵阵酥麻,舒服得教她醺然欲醉。
“你是说……强烈建议?”赵耕希听出她的浅浅笑意,俯低了俊脸,却在即将吻上嫣红唇瓣的瞬间,忽然有一丝的停顿,性感灼炙的气息亲昵吹吐在她的唇上。
“更正,我是强制执行!”她在他怀里娇笑出声,毫无异议地伸手抱搂他的颈脖。
悄悄弓起了身躯偎向他的胸前,她心悦诚服地任由他熟练地将自己领进迷魅的情欲漩涡……
热情欢爱的气息还弥漫在他们周遭,倦累的两人依偎在彼此的怀抱里,肌肤相亲的满足,让童季萱倍感慵懒而昏昏欲睡。
难遣爱恋的赵耕希抱拥着软玉温香,反而幸福得舍不得入睡,恬静的氛围中,只见他轻轻伸手摩挲栖靠在自己怀里的光洁娇躯,俯低了俊脸,眷情啜吻她纤长的颈脖与曲线诱人的锁骨。
意识蒙咙的她轻吸口气,满足地在他怀里动了动,突地,一个念头闪过她脑海,惊得她立刻撑起手臂霍然坐起。
“耕希,糟了!”
“怎么了?”她焦急的看他,“没时间躺在这里,得赶快离开才行啊!万一那个绑架我的主谋跑到这里来,你不就被他瓮中捉鳖--”
“麻烦注意你的措辞,你说谁是鳖?”赵耕希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你现在才想到这一点?我早就有防备了。这里上上下下早已换成了威廉的人,否则身陷敌营的我哪有心思跟你温存?我才不想自己在你身上忙碌的时候,背后突然被插了一把刀。”
童季萱俏脸倏地一红。
说、说什么在她身上忙碌?这个男人还真是一点也不害臊。
原本枕躺在床铺上的赵耕希,嘴角噙笑细瞧她娇羞抚媚的脸庞,极意地撑起手肘托住脸颊,微仰俊脸,满足地凝睇眼前的好风光。
禁不起那甜蜜的诱惑,他伸手轻抚她裸捏在自己面前的粉色乳尖。
“啊!”她尖叫一声,这才发觉自己一时不察,竟毫无遮掩地裸露身体的每一寸,连忙抓起薄被盖住自己。
“干嘛遮?”童季萱涨红小脸,“会、会泠--”
“我刚才给你的温暖还不够吗?或者干脆再来一次?”赵耕希霍地起身压向她,童季萱直觉地撒着被子往后退,直到背抵在床头,再也退无可退。
她羞怯地掀起眉睫凝视他,瞬间坠入那一双深远澄澈的黑瞳里。
在亲昵而灼炙的眼神注视下,她悄悄蜷起了脚趾,浑身泛起一阵颤栗。“你别闹了行不行……”
噢,老天!为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坚定,反倒像是欲拒还迎?
娇羞咬唇伸手挡住他越来越欺近的精壮身躯,她转了转眼珠,连忙变换话题。
“你赖在这里悠哉偷闲没关系吗?公司那边--”
“有杰森顶着。”
“杰森?你叫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去公司坐镇?”
“哪有身受重伤?那家伙只是被打成猪头而已呀。再说,急诊室的医生说他可以回家休养了,我就叫人把他搬去公司喽。”
“没问题吗?谁知道绑架我的主谋会趁这段时间又搞出什么花样,杰森有办法掌握公司的状况,同时应付突如其来的难题吗?”
“可以啦。”赵耕希率性挥挥手,继续窝回松软的床铺。
“你以为我会轻易将公司的决策权交给一个外行人处理吗?别以为那个家伙只会混吃等死当你的事务经纪人,除了我之外,能够精准掌控公司营运状况的人,非杰森莫属。”
杰森真的这么厉害吗?
抓着棉被的童季萱思索了一会儿,开始有些相信。仔细想一想,很多关于耕希公司的近况,甚至是耕希在忙什么,都是杰森告诉她的啊。
“我在你身边,不准你去想那个死外国人的事!”赵耕希强悍地伸手一扰,轻而易举地重新将她抓回怀里一起躺着。
“既然杰森的能力那么强,你为什么不干脆叫他去公司帮你的忙?你把自己累得半死,却放一个经营奇才整天无所事事,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吗?”
“啊?”
“我安排杰森做的,就是我认为跟工作一样重要的事情啊。”缓缓俯低俊脸凑近她的脸庞,他在即将吻上她的刹那静止下来,沉声轻语。
“你为什么会不懂呢?在我认为,待在你身边照料你,这项工作就和我的事业同等重要。”他说得轻柔低沉,童季萱却听得激动深刻,当他轻轻退开的瞬间,她早已感动得热泪盈眶。
“不要再让我觉得自己很笨了好吗?我发现我总是解读不出你拐弯抹角藏起的安排与心意,这让我感到很挫折,也让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根本配不上你,可是我又矛盾得……舍不得放弃你。”
“啧,你想放弃也得看我同不同意呢。”他的狂妄惹笑了她,她甜蜜扑进他的怀里,破涕为笑。
“那么……笨女人,我想你一定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杰森这么信任吧?”
她在他的胸前悄悄抿笑,缓缓扬起脸庞瞅睨他。
“你让杰森和你的家人住在一起朝夕相处,又放心把你最珍爱的女儿托给他照顾,现在就连公司的经营权都安心交给他处理,”童季萱冲着他甜甜一笑,“除了杰森是你同母异父的亲弟弟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赵耕希诧异地睁大双眼,“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童季萱难掩得意,眉飞色舞的神情让赵耕希着迷不已。
“事实上,你们两人的五官跟气质有很多相似之处,只要用心观察过就不难发现。你瞧,其实我也不至于真的笨到哪儿吧?”
赵耕希万万没想到,他想与童季萱重新步入礼堂,正式终结“离婚同居中”的荒谬关系,居然会这么难。
最大的阻力,竟来自于他最宝贝的光善小公主。
“要跟爹地结婚的人是我,第一次已经给妈咪了,现在轮到我了!”客厅里,抢手的新郎候选人与心爱的同居人无奈地隔空对望一眼,实在觉得好气又好笑。
而这时,那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还一派悠哉地坐在沙发角落跷脚剪指甲,看得苦主赵耕希实在觉得很碍眼,忍不住抓起桌上的柳丁,一把扔了过去。
“哎唷!”杰森愤慨的眼神倏地射来。你干嘛啦?老子剪个指甲也碍到你哦?
过来帮忙当说客啊,你这个饭桶!赵耕希的锐利双眼也毫不留情地扫了过去。
杰森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动尊臀,凑到赵光善身边,“小丫头,当初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啊。那个时候你看见妈咪被坏人抓走,还一直哭着说,只要妈咪能够赶快回来,你就会把爹地让给她。现在你妈咪回来了,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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