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陈默偷偷乐了,他突然也想到了一个绝招,寻思着这回也该发点小财啦!
晚上陈姐来盘账时,陈默突然拿起笔,在一张纸片上刷刷刷写下一行字:“陈姐,你能给我加工资吗?”
陈姐吃惊地看着陈默,傻了眼。
…
· 我的故事——人算天算
大学毕业以后,我留在省城晚报社做记者。
因为我好奇心强,一去就主动要求到“案件聚焦”栏目跑社会新闻,同事们都说像我这样的美女该去做娱乐新闻,可他们哪知道,要不是因为喜欢新奇刺激,我就不做记者了。
这天早上,报社得到消息,说石门乡发生了一起特大凶杀案,蒙面歹徒丧心病狂,趁胡老汉一家五口午睡的时候,用利器割断他们的喉管,然后逃之夭夭。据警方分析,这是一起情杀案,凶手可能是胡老汉女儿胡莉莉的前男友,因恋爱不成,恶意报复。可恰恰是胡莉莉本人逃过了一劫,那天中午她碰巧去了同学家。正巧我最近在做一个青少年犯罪心理的专题,一听案情,立刻决定去采访。
中午十一点多,我乘车赶到了石门乡所在县的县城汽车站,准备转中巴车去石门乡做采访。
正是中午吃饭时间,车上稀稀拉拉只有几个人,驾驶座的旁边堆着一堵墙似的货物。我瞅准了车门前边有个两人座的空位,便一个箭步跨过去,喜滋滋地临窗坐了下来。
根据我的外出经验,这是个舒适安全的好位子。说实话,女孩子长得漂亮,确实好处多多,可出门在外也特别容易遇上无聊色鬼,借着人多拥挤,动手动脚占点便宜,让人有苦说不出。我挑的这个位置旁边只能坐一个人,离司机又近,后面还有很多眼睛盯着,危险自然小得多。更何况这个位置视野开阔,可以边坐车边看风景。
刚坐稳了,一个干瘦老头就来到我座位旁边,手里还拎着一个装猪崽的蛇皮口袋。他气喘吁吁地问:“姑娘,这位子有人吗?”
“没人,您坐吧。”我客气地说。要说这猪崽的味道真让人有点不舒服,可老头人看上去干净利落,也很精神,我灵机一动,决定从他开始做侧面采访。
位子差不多坐满时,中巴车终于开动了。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和老头聊了起来,先是聊猪崽,说着说着就假装不在意地问道:“石门乡最近是不是出了人命案?”
“五条命呢,”老头叹道,“听说是那家女娃的对象干的,那伢子真是作孽哟,好端端的一家人叫他毁了!”
老头嗓门挺大,加上这车上有不少乘客是石门乡人,听到我们在谈这事,其他几个爱凑热闹的,也七嘴八舌议论开了。我仔细地听着他们议论,希望能有些意外的收获。
说着说着车子就过了大山口,路开始有些不平了,车子一路颠簸,把车上的人都颠得打起了盹。
我却没有睡意,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没多久,就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站在路边,冲着中巴车不停地招手。太阳下面,他那顶白色太阳帽特别显眼。车停下来后,大胡子拎着一个皮包跳上车,车子又醉蛇似的开动了。
那大胡子抓紧拉手,扫视着车厢,大概是在找座位。本来,车后排有个空位,可他却走到前面,弯下腰对坐在我身边的老头说:“大爷,跟您商量个事儿,真不好意思开口,您这么大年纪,我晕车,后面颠得厉害,能不能请您到后面去坐?”
我听了这话老大不乐意,可老头却很慷慨地说:“行!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坐哪儿都一样。”说着,老头拎起蛇皮口袋就朝后排位子走去。
大胡子道谢后斯斯文文地坐下来,抱着包伸长脖子朝车前看了看,便往椅背上一靠,打起瞌睡来。他既没看我一眼,也不和我搭讪, 倒让我放心了许多。
睡意袭来,我也想休息一下,可刚有点迷糊,就觉得什么东西在我肩上碰了一下。我警觉地睁开眼睛,看到大胡子已经睡着了,脑壳沉沉地正往我肩上压,碰到以后又条件反射似的弹了回去,一会儿又压了过来。以前坐车的时候,我也碰到过这样的人,十有八九是假装睡着,想占点小便宜。
我拿起背包挡在肩上,可谁知那脑壳碰到包以后竟然顺着肩膀往我胸前滑下去。这下我可火了,看来这家伙是不怀好意,否则那脑壳怎么跟长了眼睛似的?不行,要给这家伙点颜色看看。
我瞅准时机,在他脑壳倒过来的一瞬间,往座位前面一探身,大胡子的脑壳西瓜似的猛一沉,几乎倒在车窗上。这一撞让他猛地惊醒过来,大胡子看看自己的姿势,又看看我愤怒的样子,立刻明白了。
“哎—对不起,小姐,我实在太困了,”大胡子连忙一脸歉意地解释说,“这样吧,你坐到外面来,让我靠窗子睡吧,省得我影响你,行不行?”
我看大胡子确实像几天没睡好觉的样子,又见他说话也很诚恳,心想这倒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换过来之后看他还怎么作怪?我边起身换座位边冷冷地答道:“那好吧。”
“谢谢你啦!”大胡子点点头,瞟了瞟我,挺肉麻地夸道,“小姐,你不光人漂亮,心眼也挺好!”我没搭理他,也不敢再睡,保持警惕的状态,怕他有什么新花招。可是换过座位后,大胡子压低帽檐,抱着皮包,两眼似闭非闭,靠在窗边,再也没有什么非礼动作。
我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想歪了,错怪了人家。
正想着,车开到一处三岔道口,迎面开来一辆装钢筋的大卡车,长长短短的钢筋拖在后边。那货车开得很快,两车相遇在交叉口时,卡车快速转弯,驶向岔路。我怎么也没料到,就在一眨眼间,会出现惊心动魄的一幕!
只见拖在车厢后边的钢筋“呼啦”一声突然松动,随着疾驶的货车,蛟龙摆尾似的朝中巴车扫过来,一时间惊叫声和金属玻璃撞击声响成一片,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刺耳的刹车声后,车停了。车里乱作一团,身边的货物早就倒掉了,我整个人摔在了过道上,惊出一身冷汗。
我爬起来想坐到座位上去,可抬头一看,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失声尖叫:“啊—”
很多人和我一样看到了恐怖的场面:一根手指粗的圆钢,穿过开着的车窗,不偏不倚,深深插入了大胡子的太阳穴!司机吓呆了,张大嘴巴瘫在驾驶座上。后排那老头走过来,伸手试探大胡子的鼻息,又看看眼睛,摇摇头说:“已经走了。”
司机用发抖的手掏出手机,打通电话报了案。
乘客都下了车,我站在车外,仍然十分惊恐。我和大胡子换座位前后不过十来分钟,如果不是自己猜疑,逼得大胡子和我换了座位,那我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想到这些,我后怕得直想哭!再想想大胡子其实是被我害了,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有了。
“姑娘,别难过,这一切都是天意啊,”原先坐在我身边的老头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走过来劝道,“你想想,他先要跟我换座位,然后又要跟你换,眼看就要到站了,这事故不早不迟地发生了,神人也难料呀!”我难过地说:“大爷,您说的不假,可、可是,我心里不安呀。”
大约二十分钟后,警察赶到了现场。一位警官拿过大胡子怀中的皮包,打开来想查找线索,只见包里有一把白亮亮的尖刀,和一个捆得方方正正的纸包。警官取出那纸包一看,吓了一跳,周围人也惊叫起来:“炸药包!”
警官觉得有点蹊跷,他把炸药包交给另一个警察处理,自己盯着大胡子的脸细细打量。突然,他眼睛一亮,从怀中掏出一张通缉犯的照片看了看,伸手在大胡子脸上摸摸,然后轻轻将那胡子撕了下来,露出的竟然是一张白净净的脸!
“他就是石门乡凶杀案的嫌疑人!”警官很肯定地说,“这家伙简直是疯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可能是想今天中午再次作案,杀掉胡莉莉,如果被发现,他就打算同归于尽!唉,真想不到,他第一次作案后竟然没逃走,还敢明目张胆地乘车再去石门乡!”
瘦老头听后,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说:“这就对了,怪不得他想尽法子要换座位,他是想靠前、靠窗边,好察看路上情况。真是老天有眼,死有余辜啊!”
说完,他转身对我说:“怎么样,姑娘,我说是天意吧,不然怎么一车人都没事,偏就这么准戳到他头上?找死,这家伙找死啊。”
真是奇了,这样的巧合真是没办法解释,只能说人算不如天算。可刚刚想通我又犯愁了,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写我的犯罪心理专题稿了。
· 幽默故事——新造型
杨柳村有个懒汉叫二宝,务农怕出力,经商怕赔本,整天吊儿郎当的,三十多岁了还是一事无成。幸亏前几年,有位大老板看中了他家乡的青山绿水,在村子边上投资建了个影视城,经常有天南地北的剧组来这儿拍戏,这才让二宝找到了吃饭的门路,隔三差五地跑去找个剧组当群众演员,混碗饭吃。
武打片流行的时候,二宝剃了秃头演和尚,也算得上工作繁忙,大腕似的一天要赶两个剧组的场,上午还是少林寺的和尚,下午他就成了小庙里的僧人。后来清宫片当道,也特需要光头,那段时间,二宝的日子过得挺滋润。
可后来就不行了,武打戏和清宫戏都拍得少了,秃头群众演员也不再走俏,二宝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更让他烦心的是,群众演员这个行当竞争也激烈了,二宝貌不惊人才不出众,少不了四处碰壁,有时候在影视城里逛荡好几天也找不到活干。
光头留着没什么用了,头发就越长越长,二宝也懒得拾掇,随它去。嘿,你别说,有一天他到一个剧组去碰运气,这副造型还真被导演看上了,说正好缺个演精神病的,还夸他这头乱糟糟的长头发挺有特点的。更让二宝喜出望外的是,导演还给了他一个近镜头,外加半句台词,过了把戏瘾不说,劳务费是普通群众演员的两倍。二宝美得合不拢嘴,精神亢奋了半个多月。
可惜,此后再没有碰到这样的好事,只有一次,一个戏需要个演乞丐的,据说有两句台词呢,副导演见二宝长发披肩,就领着他见导演,可导演一看,极不满意地说:“怎么没有胡子?”话音没落,就不知从哪儿冒出个大胡子,二话没说就把二宝扒拉到一旁,下巴颌一扬,骄傲地说:“我有。”不用说,这活儿被人家大胡子抢去了。二宝的肺都快气炸了,暗暗发誓:奶奶的,不就是长了把破胡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也留,不留得比你的长决不回来,回来后老子专抢你的戏。
二宝回家后卧薪尝胆,静下心来呆在家里专心蓄胡子。你别说,这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过了半年多,二宝的一脸胡子还真成了规模,要成色有成色,要长度有长度,绝不比上次抢他饭碗的那个大胡子逊色。于是,二宝决定重出江湖。
这一天,二宝洗刷一新,头发、胡子都梳理得整整齐齐,油光可鉴。他踌躇满志地来到影视城,也真神了,他在街上刚神气活现地走了两步,就有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只见此人一脸络腮胡子,长发飘逸,风度翩翩,气质超凡脱俗。看这风度,看这模样,特别看这一把大胡子,不用问,一准是哪个剧组的大导演。二宝心中狂喜,看来自己这胡子是留对了,这不,不用自己东奔西走,刚一亮相就有导演主动找上门来了。二宝摸着长须,刚想开口问导演需要演员吗,却被对方抢先开了口,可听了对方的话,二宝差点没乐趴下。那人哈哈腰,恭恭敬敬地问:“请问导演,您需不需要群众演员?”
· 幽默故事——三种敲门声
牛黄自从当了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后,花花肠子便多了起来,他偷偷摸摸地将他的小秘玉珠发展成了情人。牛黄的老婆叫金叶,是市经贸委金主任的千金,就凭这个,牛黄也不敢得罪,既然不能明目张胆地搞,他就跟玉珠在市郊花园别墅租了一套房子,隔三差五地躲到那里快活。
这一天,牛黄又跟玉珠在别墅里鬼混,忽地“笃笃笃”传来了三声轻微的敲门声。
“我敢打赌,这一定是做保险推销的业务员,”牛黄煞有介事地说,“这种人生怕得罪了主顾,所以敲门时往往小心谨慎。”
玉珠有些不相信,赤着脚跑去打开门,果然见一个夹着公文包的小伙子,微笑着说:“嗨,你好,我是安康人寿保险公司的小米,能允许我向您介绍一下我们的最新业务吗?”
玉珠正想搭话,牛黄站在她背后冷冷地说:“你走吧,我们都买过保险了。”说罢“砰”地一声关上门,把玉珠拉回床上要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