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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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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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天佐大惊,厉声道:“你,你敢伤我兄弟!”



“有什么不敢的,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你看见了,他出手就是致命的招式,我不伤他,他就要我的命,只是你也别大惊小怪,他的命还在。”



澹台天佐再凶恶,毕竟一母同胞,他忙过去一探乃弟腕脉,立时放了一半心,霍地站起道:“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将我们兄弟一招伤在手下。”



“你们兄弟毕竟也碰见了一个。”



“你!你究竟是哪里来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现在已无关紧要了!”



“你姓什么!叫什么!来自武林中哪一条路?”



“是敌非友,你又何必问这么多?”



澹台天佐两眼凶光一闪,厉声道:“好!你再试试我的。”



他隔空探掌,向着花三郎抓去。



他这一抓看似轻飘无力。



而花三郎清晰地觉出,一股森冷腥风迎面卷了过来,中人欲恶。



怪的是腥风虽是迎面卷来,隐隐却有一种吸力,能吸得人血气上冲。



花三郎双眉剔处,冷怒一笑:“你‘勾漏双煞’又多了一样百毒功力啊!可见你兄弟造过多少罪孽!”



随话抬左掌一拂,右掌跟着骈指点向澹台天佐掌心。



腥风倒卷而回,澹台天佐方一惊,一股烈火般炙热的凌厉指风又袭击掌心,他自己明白,只让这股风沾上一点,他这种功力便算完了,白花费多年心血练了。



他机伶一颤,要沉腕收掌。



但是对手太快了,指风也疾速如电,就在他沉腕欲躲的那一刹那间,指风正中掌心,那股烈火般的炙热象闪电似的,透过掌心,直达四肢百骸,使得他机伶伶猛一颤。



他知道,他花了多少年心血练成的那种百毒霸道功力,从此完了,他心胆欲裂,也顾不得地上的一母同胞了,转身疾向那扇石门。



可惜他又慢了一步,只听一声:“澹台天佐,在我眼前你还想跑?”



花三郎一伸右掌已然搭在了他左肩之上,钢钩般五指扣住了他“肩井”要穴。



澹台天佐倏觉全身酸软,立时动弹不得。



他何止心胆欲裂,简直灵魂都要出窍。



花三郎把他扳转过来:“澹台天佐,我留你兄弟两条性命,换取你老老实实答我几句。”



“你——”



“答我头一问,这儿是什么所在?”



澹台天佐惊容不语。



“我知道,你若是泄密,可能受到严厉的惩罚,可是你要知道,你要是不肯据实答我问话,你兄弟这两条性命,就要丢在眼前,怎么划算,你自己估量。”



“你,你究竟是从哪儿来的?究竟是干什么的?”



“是敌非友,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



“我许你身手高绝,可是你毕竟只一个人。”



“那就是我的事了,不劳你操心,我要是把命丢在了这儿,不也正合你们兄弟的心意吗?”



澹台天佐又自默然。



“你已经丧失了那百毒的尸毒功力,难道你还想废一条臂膀之后才死?”



澹台天佐颓然低头:“想不到我‘勾漏双煞’成名多年,威震黑白两道,再次复出,竟毁在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年轻小儿手里。”



“你放心,你们兄弟毁得不算冤的。”



“此地是沈家巨冢墓道,机关重重,变幻无穷。”



“地下墓道占地广大,在城东北莲花湖另有出口。”



“刘瑾这次秘密训练了多少人?”



“整整一百名。”



“由谁主持事?你兄弟能屈居护法,那主持其事的人,必定是大有来头?”



“‘散花天女’阴小春。”



这七个字听得花三郎为之猛一怔,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定了定神,急问:“你说谁?‘散花天女’阴小春?”



“不错!”



“武林中有几个‘散花天女’阴小春?”



“据我所知,只有一个。”



“曾经死在‘哀牢’乐神君手下的阴小春?”



“不错!”



“人死能复活么?”



“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她根本没死,自是又当别论。”



“她没死?”



“当年她坠落千丈断崖之后,适逢我兄弟路过救了她。”



“这么说你们兄弟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可以这么说。”



“你们兄弟功德无量,你们兄弟既是她的救命恩人,怎么如今反屈居为她的护法呢?”



澹台天佐脸上一红,没说话。



不用他说,花三郎明白,必是阴小春那花散到他们兄弟身上了。



花三郎冷冷一笑道:“‘散花天女’可真是命大也神通不小啊。”



顿了顿接问道:“阴小春现在何处?”



“她犹如一厂之提督,在她那密室里指挥一切,绝少出过密室一步。”



“那密室又在什么地方?”



“墓道共五层,密室在中间一层,地处整个墓道的中枢,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用。”



“为什么?”



“她掌握墓道中枢,她要是不让人进那间密室去,就是大罗神仙也不得其门而入。”



“呃!墓道的设计这么奥妙么?”



“沈家当初有一大笔财宝藏在那中枢部位,设计自是奥妙无穷。”



“这么说,阴小春得到了那批财宝。”



“不,应该说是九千岁。”



“刘瑾发了死人财了啊!”



“不,九千岁至今未动那批财宝,反而在那间秘密里藏了不少东西。”



“呃!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就不是我们兄弟所能知道的了。”



“不过,我总会知道的,那么,带领这整一百人的,只有你们三个么?”



“不!我们兄弟之上,还有一位总护法,不过另一个人来了之后,他已经降为总管了。”



“总管是‘阴司判官’屠一飞。”



“呃!那个老魔头还在人世?!”



“如今八十了,还活得好好儿的。”



“后来的那位又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把屠判官挤了下去?”



“他,他是华家的二少爷!”



花三郎一听这话,心神为之狂震,差点没把手松了。



他二哥没回家去,二嫂来也找不到他,没想到他竟然在这儿跟这帮人沆瀣一气。



好不容易花三郎才定过了神,心想到:“‘散花天女’阴小春既然还活着,我早该想到他在这儿了,好,好,好得很。”



澹台天佐方凝目花三郎。



花三郎已又问道:“我不急找阴小春跟那位华家二少爷,乐神君父女被你兄弟掳来,前不久沈家巨冢前也失踪了一位夫人,她们现在何处?”



澹台天佐一怔道:“你知道得不少啊!”



“不知道我也就不来了。”



“他们被囚禁在第四层一间石室里,只是乐神君……”



住口不言。



“乐神君怎么了?”



“乐神君已经死了。”



花三郎心头猛震:“我早该想到了,他落在了阴小春手里——是谁下的手?”



“阴小春亲自下的手。”



“阴小春何以独留乐姑娘?”



“她不是为了留乐姑娘的命而留她不死的,她是为,是为更狠毒的报复,她是为迫乐姑娘为妓。”



花三郎心神猛震:“那么乐姑娘——”



“乐姑娘不知乐神君已被害,阴小春以她生身之父为胁,而乐姑娘至今还活着,其他的你自己去想吧。”



花三郎心胆欲裂,手不觉猛一用力,叭的一声,澹台天佐肩骨粉碎,痛得他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花三郎心颤、手颤、脸煞白,可是双眼红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肖嫱会有这种遭遇。



猛地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伸出颤抖的左手拍醒了澹台天佐:“走,你带我到那儿去!”



“你——”



“我向来说一句算一句,留你兄弟两条命,就算废了一臂,也应该知足了。”



他没容澹台天佐再说话,也根本不容澹台天佐不动,说完了话,左手隔空向着昏死地上的澹台天佑点了一指,推着澹台天佐就往外走。



澹台天佐整个人受制,还能不听人的,只好乖乖的走了。



出了石室,由机关下降到第四层。



一路上,花三郎心情激动、紧张、还有一种刀割针刺般的痛楚,如今人已到第四层,即将跟肖嫱见面,这种心情更甚,他自己觉出,不但是一颗心在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不知道,一旦面对肖嫱,情形会怎么样?甚至不知道,一旦面对肖嫱,他应该怎么办?



而就在澹台天佐停在一间石室前的时候,他竟然觉出,自己突然平静了,平静得出奇,就好象一泓止水似的,连一点波纹都没有。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说是紧张、激动到了顶点,到了极限的一种必然的现象?



就在突然转趋平静的一刹那间,他发现他跟澹台天佐仍然站在一堵石壁前。



他道:“石壁后就是石室?”



澹台天佐道:“不错。”



“不开石门,你还等什么?”



澹台天佐有着一瞬间的犹豫。



花三郎冷然道:“我已经答应留你们兄弟两条命,你自己知道那得来不易,所以你最好别打玩奸施诈的主意,否则你就别怪我食言背信。”



澹台天佐没说话,人微上前,伸左脚在石壁根上轻点一下。



石门立现,且缓缓打开,绿光外泄,站在石门外就可以看得见,相当大的一间石室,隔成两间。



这两间虽然是同在一间石室里,但是景象却迥然不同,判若天壤。



靠里那一间,是一通间,由一道铁栅拦着,简直就是牢房。



靠外这一间,却又隔成十几小间,虽也由一道木栅拦着,但每一间都是布置得干干净净的卧房。



人在石门外,看外头这十几小间看得较为清楚,除了靠外这一小间跟第二小间无人外,其他每一小间里都有一个蒙面黑衣的人在,而且一看就知道那每一个都是女子。



花三郎推着澹台天佐行了进去,背后石门自动关上。



当然已经惊动了那些蒙面黑衣女子,但是没有一个有特别的反应,哪一个是肖嫱?难道肖嫱不在。



如今花三郎是既没穿黑衣,也没蒙面,肖嫱不会不认识他。



花三郎何等的聪明人,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肖嫱不在,当即一指闭了澹台天佐的穴道,快步往里行去。



这,倒引起了那些蒙面黑衣女子一阵骚动。



靠里间那间牢房里,乌云蓬松的坐着一个白衣女子,她低着头,花三郎推澹台天佐进来,生似跟她没一点关系,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而,众蒙面黑衣女子的骚动却使她有了反应,她抬起了头,不是华二少夫人柴玉琼是谁?



华二少夫人就是华二少夫人,蓬松的乌云,憔悴的神情,仍难掩这位二少夫人的天香国色,照人的明艳。



适时,花三郎也已到铁栅前,花三郎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花三郎,先是一怔,继而猛惊喜,张口就要叫。



花三郎忙递眼色。



柴玉琼话没出口,人却已猛然站起,一步跨到了铁栅边。



花三郎压低了话声:“二嫂,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柴玉琼忙道:“小三儿,你是怎么来的?”



“别问那么多,先答我问话。”



柴玉琼何等冰雪聪明个人儿,一点就透道:“没有,你二嫂还是你二嫂。”



“让他们知道你是华家的人了?”



“嗯!我是冲口说出来的。”



花三郎胸中嗦然道:“二嫂,你沾了华家人的光。”



“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的意思未必是我的意思,等咱们出去的时候你就明白了。”



“呃!你是说——”



“现在别问,能告诉你我现在就告诉你了,你知不知道,那边有位肖姑娘?”



“肖姑娘?我不知道什么肖姑娘,我只知道那边都是命运悲惨的可怜姑娘家,肖姑娘!你认识?”



“我就是为你跟她来的,当然,我另有更大的目的,那位肖姑娘,我现在没工夫跟你细说,那边把头两间空着——”



“许是出去了,奉他们的召出去,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去了,那些姑娘们进出频繁,起初我看不下去,现在人已经麻木了,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谁出去了。”



花三郎心里又是一阵刺痛,道:“二嫂,你被囚禁在这儿之后,有没有人来看过你?”



“有没有人来看我?谁来看我?”



“我是说,他们之中有没有人来过?”



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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