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柔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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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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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本就如此,我有我的事,你也还有你的事,别忘了还有别的朋友等着你,是不?”



花三郎想起了韩奎父女,吸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道:“阁下就住在京城里?”



“不必问我的住处,缘分未尽,自有相见时日,倘缘分已尽,你又何必强求。”



花三郎没再说话。



贾玉转身飘然而去,他留给花三郎一份怅惘、一份神秘,还有一份那熟悉的淡淡幽香。



花三郎在这花间,怔立了老半天。



第三章 神勇霸王



花三郎又到了天桥。



他从天桥打听到了“大书”韩的去处。



他找到了韩奎父女的去处,但却没见韩奎父女的人影。



这是一个小院子,大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



院子里没人。



几间屋里也没人。



而,花三郎一眼就看出,院子里,堂屋里,留下了不少的打斗痕迹。



很明显的,韩奎父女让人掳走了。



谁会掳韩奎父女?只有一个地方,一种人。



肖府,从肖府来的人。



陡然间,花三郎火冒起三丈,倒不是因为他自己被耍了,而是他气恨肖府的卑鄙,带着上冒的怒火,他扭头就走。



边走,边想,也边责备自己,如果不是应贾玉之邀,“花下”相聚,他准可以在肖府人找到韩奎父女之前,跟韩奎父女见面。



算算时间,韩奎父女必然是在他跟贾玉“花下”相聚的这段时间内,被肖府人找到掳去的。



也就是说,肖府是在他离开以后才派出的人。



这么巧,他一出肖府,就被贾玉一纸邀去。



想着,自责着,他到了肖府门前。



肖府那两扇大门关上了。



花三郎这回可不来潇洒的了,一脚踢开了大门。



砰然一声,震天价响,只要不是聋子,谁都能听得见。



花三郎刚进前院就被拦住了。



拦他的,是那位前院管事柳三影,带着十几个人。



柳三影怕定了花三郎,一见是他,吃了一惊:“你怎么又……”



一句话还没说完,花三郎抬手间,他跟五六个人都躺下了。



花三郎停都没停的直往里闯,刚到后院门,那位后院管事柴立带着十几名佩剑黑衣人拦住去路。



柴立虽然也是败军之将,但是他有一份桀傲,他不象柳三影那么胆怯,他见着花三郎,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龙吟声中,十几名黑衣人的长剑都出了鞘。



花三郎哪放在眼里,脚下停也没停地走了过去。



柴立沉喝道:“姓花的,你等一等。”



花三郎象没听见。



十几柄长剑,带着逼人的森寒,闪电似的卷了过来。



花三郎赤手空拳,手无寸铁,他抖出衣袖迎向十几柄长剑,铮然声中,十几柄长剑离开了那些黑衣人的手,都被卷进了花三郎的衣袖里。



花三郎右手衣袖再展,左手曲指弹出凌厉指风,铮然连声,十几柄长剑全断了,象一蓬烟火似的,带着光华激射四散。



柴立喝道:“姓花的,这可是你登门挑衅……”



花三郎道:“就算是吧,我要见你们那位楼主。”



“凭你不配。”



“那我只好硬闯了,在没见到你们楼主之前,我要把你们肖宅闹得天翻地覆,当然,你们要是有人能制住我,那自是另当别论。”



话落,迈步,往里便闯。



柴立咬牙暴喝:“姓花的,你欺人太甚。”



他闪身扑向花三郎,凝全力扬掌便要拍出。



而就在这时候,花三郎的衣袖已拂在了他身上,他没觉得有什么疼痛,但只觉力道奇大的一股柔劲把他兜离了地,连滚带翻摔在了丈余外。



他没受一点伤,却吓得他坐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了。



花三郎继续往里闯,刚转过一条画廊,一声轻咳传了过来:“老弟台请停一步。”



花三郎一下就知道是那位老夫子。



果然,老夫子迈着方步走了过来,看着慢,其实相当快,十来丈长的画廊,只见他没迈两步就到了近前,举手一揖道:“老弟台因何去而复返,莫非没得到肖府满意的答复么?”



象柳三影、柴立那种人,花三郎出手都有分寸,没伤他们,对这位“以文会友”的“文厅”管事老夫子,花三郎自然更不便以武相向,他答了一礼道:“不瞒老夫子,在下是得到白玉楼楼主肖姑娘的保证后离去的,但是肖府的人不该出尔反尔,自食诺言,劫掳了在下的朋友。”



老夫子一怔:“有这种事?不会吧。”



花三郎道:“事实上确实有这种事。”



老夫子道:“老弟台,别的老朽不敢说,但是,在肖家,只要是经过肖姑娘答应的事,那甚至比肖家主人亲口答应的还管用,所以,以老朽看,劫掳老弟台朋友的,不可能是肖家的人。”



花三郎道:“可是老夫子,花某思前想后,也绝不可能再有别的人会劫掳花某的朋友。”



这句话刚说完,衣袂飘风声响动,人影疾闪,刹时间周围落下了几十名佩剑黑衣人,为首的一男二女三个人,正是“武厅”管事锦袍胖子,跟他身边那两名吓死人的中年壮妇。



这几十个人一落地,马上就把花三郎跟老夫子围在了中间。



锦袍胖子冰冷道:“姓花的,这二次进我‘肖府’挑衅,可没上回那么便宜了。”



花三郎听若无闻,望着老夫子道:“老夫子请让让,免得稍时溅上一身血。”



老夫子目光一凝:“老弟台,你认定我不会出手么?”



花三郎笑笑道:“老夫子一向以文会友,而且对在下也颇为关爱,是不是?”



老夫子两道灰眉一轩道:“人生知己难求,罢,罢,冲着你这句话,老朽就是拼着受罚,也要置事外。”



转身轻喝:“让开!”



围在面前的一众佩剑黑衣人,立即闪身让出了一条路。



老夫子向花三郎一拱手,迈着四方步踱了出去。



一众佩剑黑衣人立又补上了缺口。



花三郎视若无睹,凝目望锦袍胖子:“是你杀我灭口,还是我破你毒功,使你‘修罗门’绝学失传,端在这一战了。”



锦袍胖子阴冷道:“姓花的,你在‘天桥’有朋友,可也练了一身‘天桥’的把式啊。”



花三郎道:“你放心,这回我是会练一套给你看看的。”



锦袍胖子脸色一沉,目闪绿芒,暴喝道:“杀!”



铮然龙吟震耳,一众佩剑黑衣人立即长剑出鞘,缓缓前递,锋利剑尖齐指花三郎。



石破天惊,风云色变的大战,一触即发。



这大战,一旦揭开了序幕,必然非见血不可。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儿,广寒宫里又降下了香素娥,而且还是那位。



先闻幽香,继见轻飘五彩衣袂,最后无限美好身影略一闪动,那位人儿她就站在了眼前。



唯一不同的是,这回那张娇靥,堆上了一层浓浓的寒霜:“奉我们楼主之命来问问你,我们楼主已作千金许诺,为什么你这昂藏七尺躯言而无信。”



花三郎双眉微轩道:“姑娘问得好,可否代我转请楼主查上一查,肖府之中哪位干了绑票的勾当,掳去了我的朋友父女?”



彩衣少女闻言一怔:“怎么说,肖府之中有人掳走了你的朋友?”



“不错,为此,楼主想必能够见谅花某人再次闯进‘肖府’的苦衷。”



“你看见‘肖府’的人掳走了你的朋友?”



“这倒没有。”



“捉贼拿赃,那么你凭什么指我肖府的人掳走了你的朋友。”



“在下是当着那位朋友的面,跟‘肖府’催讨规费的朋友发生了冲突,就在在下登肖府代天桥朋友们请命的当儿,在下的朋友父女被人掳去Qī。shū。ωǎng。,假如姑娘是在下,姑娘会以为是哪一方的神圣干的?”



“这个……我家楼主既作许诺,一如我家老爷子亲口答应,‘肖府’之中还没有人敢故意违抗。”



“事实上,花某也不会无端闯进‘肖府’吵闹。”



彩衣少女秀眉微剔,方待再说。



突然一个无限美好的女子话声传送过来,这女子话声不但美好、轻柔,而且象是来自四面八方,让人无法捉摸它是从那个方向飘送过来,尤其,它虽然美好、轻柔,却隐隐带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即便是让人死,也让人不忍不听她的,话声,是这么轻轻叫了一声:“小黛!”



彩衣少女立即转过去躬下身:“婢子在。”



“让开。”



“是!”



答应声中,彩衣少女娇躯微闪,往旁边退了三尺。



“阁下,你的朋友真让人掳走了?”



当然,这是跟花三郎说话。



花三郎听得心中有种异样感受,道:“芳驾,花某生平不惯作虚言。”



“就是你在‘肖府’的这段时间内?”



“或许,但在下出了肖府之后,曾经赴一位挚友之约,稍作片刻欢聚,也有可能是在那段时间内。”



“你确知道是肖府的人掳走了你的朋友?”



“在下不敢确认,但事实却让在下不能不这么想。”



“你就凭这一个‘想’字,二次闯进肖府来要人!”



“在下不敢说要人,只是想面见楼主,请楼主代为查一查。”



“刚才小黛已经告诉你了,我作过的许诺,没有人敢故意违抗。”



“芳驾,有可能某些人还不知道芳驾作过许诺,再说,任何一个组合,都难免良莠不齐。”



“我不能不承认你说的是理,好吧,我就代你查一查。”



话锋微顿,接着问道:“你们之中,谁掳走了这位的朋友?”



全场静寂一片,没人回答。



“阁下,你看见了……”



花三郎淡然一笑道,“芳驾就是这么个查法的么?”



“你不满意。”



“不敢,事实上在下确不敢苟同。”



彩衣少女叱道:“大胆!”



“小黛,不许无礼,人家又不是肖家人。”



彩衣少女微躬娇躯,应道:“是!”



“阁下,那么以你看,我应该怎么个查法?”



“芳驾贵为白玉楼主,在肖府之中,必然是武智双绝,首屈一指,应该无须在下教芳驾怎么查法。”



彩衣少女变色道:“你……”



“小黛。”



彩衣少女躬身道:“禀姑娘,从没有人敢对姑娘这样说话,婢子实在气不过……”



“我都听了,你又有什么不能听的?”



彩衣少女没再说话,却狠狠的瞪了花三郎一眼。



瞪一眼不疼不痒,花三郎装没看见。



只听那美好话声柔婉道:“你好象是带着一腔的怒火来的啊。”



花三郎道:“诚然,若是芳驾跟在下易地而处,相信也会跟在下一样!”



“你既是满腔怒火而来,这件事在处理上,我就要加倍小心了,因为一个愤怒的人,是很容易红眼翻脸的。”



花三郎听得有点不好意思,道:“这个芳驾尽可以放心,在下虽然是盛怒而来,但却还有自制的能力,相信会冷静地跟府上解决这件事的。”



“是么!”



“在下二次闯进肖府,到现在为止,没有伤一个人,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美好话声轻笑道:“肖府要是查不出有劫掳人的迹象,交不出你所要的人来,你还能冷静的跟肖府解决这件事么?”



这话问得好。



花三郎干脆据实作答:“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在下从不愿轻易伤人,也从不愿伤及无辜,可是为救这父女二人,在下不惜伤人,也不惜屠杀。”



“呃!听你这口气,这父女二人,跟你的关系不浅啊。”



“无关关系深浅,道义之交而已。”



“好一个道义之交,你自信能在肖府中伤人以后,全身而退么?”



花三郎双眉微扬,道:“我愿意试试。”



“好重的煞气,为了彼此都好,你还是不要试吧,二位,请代我平平他的怒火吧。”



这句话说完,对面一个月形门里奔出两个人来,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男的正是那“大书”韩,女的不是美艳小姑娘玲珑是谁。



花三郎看得一怔。



“叔叔!”玲珑喜呼一声,象只蝴蝶似的飞掠过来。



韩奎疾快跟到,要说话,花三郎拿眼色止住了他。



这,看得在场的肖府人都怔住了。



花三郎没错闯,人果然是肖家自己掳来的。



难道说是这位白玉楼主掳的人?



有人一怔,可也有人脸色一变,就是那锦袍胖子。就在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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