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改观(下)修改
还没离开童氏,我便看见叶剑臣带着他的那个随身秘书迎面走来,两边的童氏员工见到叶剑臣纷纷礼貌的行礼。倒好像他已经成功的收购了整个童氏,现在他才是这里的老板。
“童小姐今天到这里来开董事会议吗。”叶剑臣主动的上前招呼。
“叶先生怎么有空来童氏。”对于他的明知故问不予理睬。但他会又再童氏出现就一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童小姐,有些话你不要怪我这个外人多嘴。城东是不会出卖童氏的,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叶剑臣贴近童佳小声说道,神态间在其他人看来十分的亲密。
我奇怪的看了一眼叶剑臣,明明是在收购童氏的子公司,却要在这里摆出一副关心童氏的摸样,还真是叫人恶寒:“既然叶先生知道自己是外人,童氏的事情自然不需要您来插手。也请叶先生放心,在那两家小公司到你手上之前,童氏应该还不会破产。”
“童佳,你不要不知好歹。你知道,”姚晴忍不住插话,叶剑臣用眼神制止她的无理。一遇到童佳,姚晴便大失水准,姚晴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竟乱了方寸。
叶剑臣嘴角微弯,对着童佳笑的宠溺:“既然童小姐这样认为叶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希望童小姐看清事实,免得到时后悔。”
童佳被叶剑臣的笑容寒到,又想到方才打电话说要来接自己的沈昊,便不再与其争辩快步离去。
走出不过百步,我便看见一个蓝色格子衬衫的男子向自己这边冲了过来,两边是女员工高分贝的尖叫声,童佳就是反应再怎么迟钝也知道情况不妙,只是似乎已经来不及躲闪。
正当男子拿着的玻璃瓶中的水状物体向自己泼来,眼前的一切就像是慢镜头的回放,我呆立原地已经吓得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时,一团黑影将自己紧紧的抱住。耳边的嘈杂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保安们将男子带走。
当看见那男子向童佳泼硫酸时,叶剑臣疾步上前,童佳已经被沈昊抱住滚了出去。叶剑臣一拳将男子打倒在地后由保安将他团团围住,再转身去看那两人的情况。
我从沈昊的怀里挣了出来,看见沈昊脸色泛白冷汗盈盈。沈昊却在我之前开口问道:“你没事吧,哪里有受伤没有。”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要怎么谢他才好。沈昊再次将我的头按到他的怀里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的手臂需要尽快处理一下。”耳边响起叶剑臣沉稳的男中音。
我慌忙推开沈昊:“你受伤了,对不起我没有看到,快起来吧。”
沈昊的手臂上的衣服被硫酸溅到,好在已经入秋,衣服是有衣袖的且只溅到了一点,实际的伤口只是几个小小的黑色斑点。
卫生间,我们用温水一直冲着沈昊的伤口直到他没有疼痛感。
“再去医院做一下杀菌处理吧。”我建议道。
沈昊笑着点头,看不出半点被硫酸溅到该有的表情。
“需要我帮忙吗?”叶剑臣绅士的问道。
“不必了,不是什么大事。童佳陪我就可以了。”沈昊转头看我。
医院的包扎室护士简单的对伤口进行了消毒和包扎,本来不怎么夸张的伤口经过这样一包扎倒看起来严重很多。
“谢谢,没想到你会帮我。”看着硫酸泼过来的时候,我可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后来再看见沈昊黑色斑点般的伤口时我竟然禁不住的庆幸,那些硫酸若是落到我的脸上,我岂不是每天要顶着这样的斑斑点点出门,还好,还好。
沈昊笑道:“没什么,你也救过我,我们扯平了。以后可不许因为你对我有恩再给我脸色看。”
我成功的被沈昊的话逗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么点小伤怎么可以和我的功劳相提并论。”
“好,那你可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慢慢的回报你。”说完这句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我扶起沈昊正色道:“没事了就走吧,这么点小伤不要跟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似的。”我和沈昊的关系日渐缓和,虽然我并不想要改变现状,但所以的一切确实在无形之中起着变化。
沈昊拉住我的手问:“啊,我这可不是小伤,我最大的伤在这里,你伤了我的心啊。”
见他无赖我只好假装生气:“你走不走,你要是不走我可要走了。”
“请问是沈先生,童小姐吗?”门外是接到报案的警察。
“我就是。”警察简单的做了笔录,当他拿出一张照片让我指认时我一眼便认出了照片上的男子,虽然年纪上老了不少但我却十分清楚的记得这个人,他叫霍一,是曾经绑架过我的其中一人。虽然那时我也只是在警察做笔录的时候看过照片中的这个人,他左右眼长得极不对称,所以一眼就能辨认出他来。
沈昊见童佳看到照片的一瞬间脸色变得极其苍白,上前问道:“怎么了。”
我拿过照片,指着上面的霍一给沈昊看:“记得这个人吗,他叫霍一。他是绑架过我们那些人的其中之一,你还记得吗?”
沈昊看着照片摇了摇头:“时间太久,并且我只是在做笔录时见到过照片,记不得了。”
童佳却依旧十分肯定这个人就是当年绑架自己的人。
霍一被抓后交代对童佳泼硫酸是因为有人向他买凶,要求他在童氏主楼下向童佳泼硫酸,虽然是那人联系的他但他并没有见过雇主,只是通过电话联系,而警方查到对方的电话号码便断了线索。
当警方询问我有得罪什么人,我几乎第一时间想到了柳城东。但在一切还不能断定的时候我不能向警察透露出我的想法,这样的消息如果媒体一报道对童氏来说是非常不利的。而且我也并不相信柳城东会这么做,但之后我还是拒接了柳城东的所以电话,也将童氏的事务全权交给了马律师。
警察走后沈昊见童佳脸色依旧苍白,便走到童佳身边安慰的抱住童佳:“别害怕,那人已经被抓起来了。”
我慢慢的退出沈昊的怀抱,这样的暧昧并不是我可以接受的。沈昊几次示好我并非毫不心动,只是上一世被他伤的太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竟然明知道是个错误,我不会放任自己在同一个人手上再次受伤害,我童佳不会再同一个坑里跌第二跤。
沈昊的表情略带失望,但还是上前安慰童佳道:“幸好你没事。”
想到最惊险的那一刻,我不禁后怕:“你这次帮了我,自己还挂了彩。等你好了,我请你吃大餐。”
沈昊少有的哈哈大笑:“还是请我去你家吃家常菜吧,我的大餐就是吴婶的一手好厨艺。”
十四、阑尾炎
当知道拿硫酸泼自己的人是霍一后我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中,虽然当初遇救后我没有再去打听那个被称作老六的男人是否还活着,但当时因怕失手,往老六心窝里的一刀我是扎的非常深的。
虽然两世为人又是为了自保,但对于这样的去伤人或者说是杀人的事情我还是极为恐惧的。想到这件事我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便从奢华出来,反正这一下午的工作肯定是效率不高了。好在现如今自己是老板就算偷个懒也没什么关系。
没有开车,只是随意的在街上乱逛。秋老虎果然是厉害,没走两条街我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还是最近太忙了,出门也是一律以车代步。虽然很累我还是坚持走回了家去,一进门发现家里竟没有人。仔细一想才想起童辛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毕业了,姨母去英国找童辛去了,走的时候还和我说是要和他一起回来的。而吴婶的孙子摔断了腿,前几天便已经回乡下去了。
原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况已经有好几天了,我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自从爷爷过世后,我一直在童氏和奢华两头跑,每日早出晚归更加不可能回家吃饭了。对着空荡荡的房子我突然来了心情,不如今天给自己做一顿好吃的。
吴婶走之前负责人的填充了冰箱,但都是些水果、蛋糕之类的,掏空了冰箱可以加工做成食物的原材料也只有那么几样,好在还算新鲜。
我的厨艺是在上一世留学那两年学的,因为不习惯天天牛排面包加沙拉的日子,自主研发成功了多项创新菜品,曾经可是得到过各国友人们的一致好评的。
说干就干,切菜,泡米,下锅,出菜。就像人生一般出生,吸取知识,成熟,最后被吃掉。两菜一汤,饭前先自我表扬一番,然后就要全部的消灭干净,最后连汤也一滴不剩的喝掉。
看一眼表,才不过七点,本来还想去遛狗但又想起吴婶走前将狗狗送到了宠物店,怪不得觉得分外的冷清呢。——某方面迟钝习惯了的童佳。
看完新闻联播我便早早的上床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多消化不良,本以为痛一痛就会过去,只是没想到会越来越痛,最后实在忍不住在床上翻滚起来。颤抖的摸出手机凭着对电话拨打的习惯我只按了重播键,几乎是同一时间我便想到最后和我通话的人是沈昊。
对方接了电话,“童佳,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沈昊,你,你快来我家,我肚子痛的厉害。”
听见我虚弱的声音,沈昊也急了起来:“童佳,你,算了,我马上到,你等我。”
打完电话我又拨了个120急救。其实明明可以不给他打电话的,却还是在拨120之前下意识的想找个人陪伴。
沈昊果然比急救车有效率,看来找他没错。沈昊身边还有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夏丹平。
打开门我便虚脱的倒下,好在被及时扶住。见我痛的厉害沈昊也不管我已经打了急救电话,抱起我便冲了出去。
高级病房的床上,我左手挂着点滴筋疲力尽的听着医生对我病情的诊断结果。
“确定是阑尾炎,到底是不是慢性还要再等上三个小时,结果才能出来。如果不是就要开刀做手术。”和我说话的是个年轻的医生,因为皮肤白皙,初看很难断定具体年龄的那种。
“不用等了,直接割了吧。”我的话一说完病房里的医生、护士、沈昊还有夏丹平都将目光转向我。可能一般的病人对于“开刀手术”几个字还是有所顾虑的,而我的表现又太过镇定和直接。
我奇怪道:“愣着干什么,拿笔来,我好签字。”
夏丹平笑嘻嘻道:“没想到你对自己都这么狠啊,果然是童佳没错,一开始沈昊接到你的电话我还怀疑是不是真的你呢。”
疼痛已经缓解,我很有心情的和夏丹平磨嘴皮子:“我这是对自己负责任,这样的痛我可不想再尝一次,现在割了它也是为了保全我整个身心的健康。” 反正也是没有用的东西,又不是割肾。而且阑尾炎这种病就算是不开刀治好了也容易常犯,不如一了百了。乘我还在痛,才有决心割掉自己的肉。
沈昊握住我的手轻声问道:“很痛吗,是我去的太晚了。”
我这才想起沈昊也是今天才为我受的伤,只好抱歉道:“对不起,我忘记你今天受伤了,就又来麻烦你了。”
“不会,随时欢迎,这是我的荣幸。”沈昊高兴的拉起我的手,一副感动到不行的样子。
一旁的夏丹平对沈昊嘲讽道:“别笑得那么高兴,她病了你就那么高兴,知不知道要感同身受啊。”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笑得一脸笑纹。
医生拿过手术风险的单子让我签字,结果到家人这一栏时我只得递给沈昊:“暂代一下吧,我家现在没有人在。”
沈昊爽快的签完字,抬头买菜似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正要接手的侯医生。“没有别的医生了吗。”语气嫌弃。
身着白大褂的侯医生迅速拿过纸,转身面无表情对我道:“童小姐,我是今天值夜班的唯一一个专家大夫,如果您想尝试一下本医院实习医生的刀工我也不介意让他们为您服务。”虽然语气恳切,但眼神分明就是在打量一具尸身,让我冷汗直冒。
我连连摇头:“不必不必,我看您就很好,有事您先忙。”看得出侯医生对沈昊的怀疑非常不满,我可不想因为一个小小的阑尾炎手术而英年早逝。
侯医生僵硬的嘴角微微挑起,貌似是一个被称之为笑容的东西。
我目送侯医生□的背影慢慢远去,不禁感慨:“希望侯医生握手的刀不要像他的面部那样僵硬。”
夏丹平哈哈大笑:“童佳,你怎么,怎么这么怕死啊。”
我气道:“沈昊,为了病人手术前心里不会有阴影,请你让他出去。”
夏丹平怪叫道:“童佳,你过河拆桥。”我继续闭目养神,考虑不要不给医生抱个红包的问题。
手术很成功,刀口也极小。我不得不承认,侯医生的手确实要比他的面部灵活的多。
我躺在病床上接受一波又一波的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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