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吓的心跳差点停止欸,这种惊喜还真要不得。」
在一来一往说话的此时,两人已经可以看到军营门口光亮的灯火。
李昱此时心中燃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他抓紧缰绳对他说「我想接下来发生的事,你可以跟我吵好几天。」
「干嘛?」在金德财还没会过意的时候,李昱将绳子轻轻一扯,疾风小跑步的往大门跑去。
等到靠近门口哨站的时候李昱又让疾风停了下来。
「是我。」他对著门口士兵说。
「欢迎回来!将军大人。」对方恭敬的站直身子,眼睛也瞄到金德财。
士兵跟金德财眼神交会的瞬间,金德财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在离开哨站後骑著马进入军营的两人依旧引起一堆人注目的眼光…
「大哥!你不觉得他们眼神很怪吗?」金德财终於忍不住问。
「这时候你就很敏感了…」李昱笑著贴近他的耳朵说:「你觉得本将军跟近来的话题美少年衣服微湿的共佉黄ヂ恚庑┍还卦诒呓木嗣腔嵩貅岽俊埂
「啊!」金德财转过头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他:「你故意的吧?」
「你的脚很酸不是吗?大哥我可是尽兄弟之情送你一乘。」李昱一耸肩没有否认:「反正嘴巴在别人身上,你也不必在意。」
他说完轻巧的跃下马,然後朝金德财伸出手说:「今天辛苦你了早点休息。」
妈的!
看著伸出手的李昱他忍不住在内心咒骂,这时候还做这种事感觉更加暧昧了,被人家误会是同性恋有什麽好玩的?
「你不下马吗?还是要我抱你?」挑著眉继续逗著他说。
周遭的人虽然没有出声还假装平静,可是都故意放慢脚步跟动作等著看好戏。
「可恶…」他咬著牙小声的说,接著只好伸出手让李昱拉他下马。
「好孩子…」李昱故意称赞他,接著拍拍他的肩膀说:「疾风就交给你带回马房了。」
「知道了…将军!」低著头最後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
李昱抬高他的脸,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看著金德财不爽的表情:「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在老地方见,我很期待呢…」
说完他带著笑容很潇洒的离开了…
「难怪他谁都不理,原来是将军的人啦…」
「真是看不出来呢!还想说他是什麽清纯的人…」
将军一走大家的八卦声马上轰隆的在他耳边炸开,连疾风都似乎发出嘲笑他的嘶嘶声。
金德财牵著疾风很想找个洞马上把自己埋起来…
这时走路一拐一拐的他又听到更难听的。
「哇喔!真不亏服伺过将军,连脚的合不拢啦。」
「看来被玩的很彻底!」
牵著疾风的他再也忍受不住的转头…
「看啥小!」嘴巴骂著台语,心想他们听不懂可以挽留一点形象,又可以发泄怒气。
结果众人还真的被他发出的吼声给吓到,马上又开始装忙。
「啧!一群八卦男…」不爽的边走边念。
「我会被你主子害死!」最後他只能将怒火发泄在疾风身上。
隔天的金德财,大腿更是酸痛到不行,几乎没办法工作,原本想说会被骂到臭头,可是很奇怪的并没有伙夫找麻烦,对方看了他一眼後,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说:「辛苦你了,很痛苦的话就先回帐房休息吧。」就带著同情的眼神走了。
搞不清楚状况的金德财,当然也乐得轻松的大方偷懒,而且很意外的苍蝇们也都没有来了。
「看来神终於开始可怜我了。」金德财露出笑容舒适的躺回帐棚里,渡过了来古代第一个比较悠閒的一天。
可是接连几天也是同样的情形…
金德财这下子就感到有点奇怪了,而且第二次遇见李昱,哈拉打屁兼上完魔鬼游泳课後,回营时金德财就没那麽笨了。
马他也照坐,不过在离营五分钟路程的地方,他就开始要求他大哥放自己下来。
「你不是脚酸的快断掉吗?」李昱问。
这小子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说什麽脚痛腰痛今天游到这里就好了。
「是没错!不过我想要自己走…」金德财转头看著他,当对上李昱的脸时更是强烈的想要这麽做了。
「喔!为什麽?」明知故问。
金德财拍拍他的手希望他松开,不想挑明的说:「反正大哥你先回去吧!这边我自己走。」
「就算你这麽做,还是一样会被传。」李昱并没有打算松手「反正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管他们要怎麽说。」
「我才不要咧!」被人看破自己的顾虑,金德财只好老实招了:「被人指指点点很难受欸,你才奇怪咧,一个将军怎麽可能忍受被人说指染同袍那类不名誉的话,军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名誉。」
李昱突然露出苦涩的笑容:「如果我要是计较这些閒言閒语,我早在小时候就被气死了。」
「什麽意思?」金德财看到他的表情,知道自己可能说错什麽话,连忙转移话题「总之!我要自己走…」
「你难道没感觉上次跟我回营後,骚扰你的人变少了?」李昱问。
「什麽少了?根本连一只都看不到。」
「这样不好吗?」
露出笑容金德财说:「是很好啊!清爽多了…这点我就要谢你了,他们大概知道我跟你有交情,所以不敢来惹怒我。」
揉揉他的头李昱无情的打击他:「呵!你还真天真,那是因为他们觉得你是我的人了,而又不可能抢过我,所以才放弃你的!」
「什麽!?」金德财露出惊讶的神色。
李昱又再次拉紧缰绳缓缓的说:「那今天再给他们致命的一击!驾。」
「我才不…」话才刚传到自己耳边还来不及回答,疾风就已经开始奔跑了…
这天!跟两天前同样的事又在度发生在金德财身上,他又带著咆哮跟羞愤步履蹒跚的回自己营帐…
第四章…将军李昱(之三)
在灼热的大太阳下,金德财使出用吃奶的力气,把要用的罗卜一篮篮的拖到水桶边,等一下还得一根根的把上面的泥土刷掉…
在军中的日子他依旧这样过下去,每天就是一大早起床工作、累的半死在下午四、五点天黑之前收工,休息吃饭後去湖边洗个澡就等睡觉,喔!还有一个额外的工作就是要学游泳…
习惯这种东西真是要不得…
金德财现在可以深深的体会这句话的涵义。
不管是军队的生活,还是那些流言蜚语有的没的,自己习惯以後自己也懒的反抗了,反正他很了解到最後都是自己被耍著玩。
「眯的!怎麽那麽多啊?」金德财搬到满身是汗,双手还隐隐发抖,实在是受不了的他,瞄了旁边倒放的大木桶,便想也没想的坐在上面。
总之先喘口气再说吧…
坐下的他看著自己红肿还有点破皮的双手,不禁皱起眉头,自己也不是什麽千金大少爷,能把打过不少工的手操到破皮,代表自己最近的活还真的很辛苦。
最近很奇怪的自己的工作量变的很多,而且命令都是出自於原本很照顾自己的伙夫头王老爹。
王老爹叫王大,大概四十出头原本是步兵的一员,不过五年前脚受伤瘸了後,就开始待在厨房了,他爹嗓门大、力气也大,明明跟自己差不多高罢了,却可以轻易的扛起很重的菜篓,自己其实还满喜欢他的,因为王老爹为人豪爽,不但会教他工作技巧,看他瘦还会故意多夹大锅菜给他,要他把自己养肥一点。
可是最近…
「喂!金德财。」浑厚又沙哑的声音大声的传进自己的耳里,金德财吓的从木桶上跳起来站好。
他转头便看到王老爹放下肩上扛的米袋,气冲冲的往自己这边一跛一跛的走来。
「王…」
还来不及开口,带著浓厚外如同台湾外省老兵口音的王老爹就开骂了:「又在偷懒!你怎麽那麽不受教啊!既不能在战场上杀敌,连一点事也不会做。」
对了!最近王老爹就是这样,逮到机会就开始对自己开骂…
「我没有,我只是稍微…」想要替自己说点话的金德财,却一直被怒吼回来。
「不要再找藉口!你到底有身为一个男人的自觉吗?」王老爹骂到口水都喷出来了。
不过金德财却听的一愣一愣「你这是什麽意思?」
「哼!非要俺明说是吧!你这个…」
「王老爹啊!校场上都听到你的声音了。」这时候迟珩的声音硬生生的插进王老爹的谩骂中。
身穿军服的他走到金德财身边,手搭在他的肩膀问:「小金是做错了什麽事?看你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做了什麽?」王老爹冷哼「就是什麽都不会还不知羞才令人讨厌。」
「我…」
听到这句想要辩驳却被迟珩抢先,只见他表情难得严肃的说:「他是什麽都不会没有错,不过他也很努力在学了,你这句话有点过分了。」
「副尉!下官没说错,瞧您现在替他说话的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王老爹冷冷的说:「看来他晚上伺候您伺候的很好,所以很得您宠啊。」
「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迟珩听到这里突然正经的驳斥。
金德财被吓到了,可是王老爹却没有,他依旧不屑的说:「就算您想杀下官也没关系,反正下官这条命五年前早该给蛮子了。」
「下官在这小子刚来的时候,的确还满喜欢他的,虽然笨可是该做的事却还是会做,可是後来呢?军营出现了什麽传言?」瞥了金德财一眼,王老爹继续扯著嘲讽的笑容:「金德财靠身体深得副尉您宠,看你们相处的样子,下官心想这不过是底下的人无聊的玩笑话,可是谁知道接著就是他搞上了将军!」
「什麽?」金德财听到这里张大了嘴,他是知道有人在传,不过心想也没多严重所以也没在意,没想到对王老爹影响很大啊。
「两个人如同夫妻般共乘一匹马,因为洗鸳鸯浴而让金德财常常体力不支,被将军呵护回营,什麽再难听的话都有,又看这小子每天上工的时候那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下官不得不相信这些传言。」
「副尉!你是知道下官是有多瞧不起这种人,明明是男人却跟女人一样张开大腿让人上,完全舍弃一个男人的尊严。」
瞪了一眼金德财,王老爹双手抱拳说:「下官说这些话或许得罪了,可是麻烦您转告将军大人,如果只是单纯身体的需要倒也罢,但是迷恋上这种连妓女还不如的阿官,只会招来大祸…」
「我才没有…」金德财气的跳脚,正要反驳的时候却又被迟珩阻止。
「我知道了…」迟珩看了金德财一眼:「你这边容不下小金就是了。」
王老爹瞥过脸冷冷的说:「恕下官无能,无法容下这尊大佛,下官想小厮班很适合他,不然将他除名是最好的选择。」
「你的心意本官收到了,我也会如你所愿把他调离。」金德财第一次看到迟珩摆端出官腔说:「不过本官必须告知你,金德财只是本官的义弟对将军如是,军队那些无聊的传闻,我会开始严加肃清,至於你不管信不信,我希望事情到此为止,而你不会加入无聊之辈的行列。」
「请放心!下官并不是多话之人。」王老爹再度对著迟珩点头:「也谢谢副尉在下官无礼建言之下并不怪罪下官,先告辞了…」
看了金德财一眼,王老爹跛著脚再度扛起米袋,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啊啊!」金德财看著走远的王老爹发出悲鸣声:「我怎麽那麽衰啊!」
「衰?」迟珩不解的挑起没看著他。
「就是倒楣啊!」金德财叹了口气,再度坐回木桶上:「二哥!刚才谢谢你帮我说话。」
「哪的话!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罢了。」迟珩拍拍他的肩膀:「倒是你别太在意王老爹的话,他的个性直很多话都是无心的。」
「算了啦…我起码我认清了自己有多恶名昭彰了。」自己已经沦落成媚惑将军的祸水,其实还真的满想哭的…
「那麽我还有哪里可以去啊?厨房已经是不用出操的肥缺了吧?」这是他听负责分配单位的军官说的,他担心的想难道自己真的必须退伍,这样的话带著那点钱能去哪啊?
「不…其实还有小厮班。」迟珩摸著自己的颈子说:「那边的工作很简单,也不必操课训练,连打仗的时候也是待在後援区,平时就只要烧烧洗澡水,替将领们送送餐点,有需要的时候去打点将领们的一些生活杂事就好了。」
听起来还不错嘛!金德财挑点点头问:「那就像是一般人家的家丁那类的吗?」
迟珩摇摇头说:「不!所谓的家丁还需要做粗活,而小厮不用!」
「那不是很好吗?二哥啊!你早该把我分到那里去的。」自己的打工也都是这类的服务业,这不就正好可以发挥所长了。
迟珩露出为难的脸色:「一开始大哥就说过你不适合那里,最近跟你相处下来,我也觉得你应该不会喜欢那里的。」
「吼!别跟我提大哥了,我会这样都是那个大哥害的!」金德财露出生气的表情。
「唉!」迟珩无奈的说:「不过!不去那里的话你也没地方去了,先把你在伙房营帐的东西都清出来吧,我带你去小厮班,现在我先过去打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