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凋之穿越成跟班的日子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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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凋之穿越成跟班的日子 完结-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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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温软柔滑的手握着,拉着,带着自己,一起踩着这根旗竿,在空中行走着,滑翔着,直飘过了吊桥,飘过了护城河——这是他此生从未有过,也根本没敢想像的体验。

    其实这根旗竿从城头落下,到它坠落到地面,不过是几秒钟的事,而洪七的感觉,却好像过了足足有一个时辰那么久,待到这旗竿眼见得要触地了,琉璃足下轻轻用力,身子往前一窜,右手一拉洪七,两个人又斜着向上飘了十数步距离,然后才落地,相携而去,而那支旗竿,却是打着横陷入地面数寸。

    城头的西夏兵,何曾见过这样的轻功,这样的姿态,一个个如木雕泥塑一般站立在城头,连示警也忘了。若不是那根断了的旗竿,他们真还以为是自己在作梦。

    却说琉璃拉着洪七又奔出老远,见身后没有追兵,才松开手,停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喘气。

    她倒不是累,只是要理一下思路——岳纲的死,实在是太令她意外了。

    等喘匀了气,琉璃感到背后有东西硌着,拿出来一看,却是一份大宋使节的信符。原来岳纲那时决意赴死,便将这信符交给琉璃,由琉璃和洪七去替他面见李仁孝。

    洪七道:“看来,他的确是抱了必死之心了,连这个都交给了你,他对你还真是信任!”

    ——信任?

    琉璃苦笑了一下,忽地想起那一晚岳纲与岳经的对话来,心想,岳纲啊岳纲,你难道真的对我有情意么?还是只是因为分不清负疚之心与与爱的区别?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没有答案了。况且,就算岳纲对琉璃有情意,琉璃也不大会接受一个这样的人——舍小家为大家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但是琉璃并没有那样的崇高理想和追求,更没有舍己为国那样伟大的思想。

    二十一世纪的人,往往是为了自己所拼搏,琉璃在前世也是这样。到了这里,虽然已经改变了很多,但是有些想法还是难以转变的。

    跟着林朝英,让琉璃慢慢地也接受了林朝英的理想——那就是花前月下,与心爱的人把酒独酌,闲暇无事,仗剑江湖,快意恩仇。国家大事,能帮的是出手帮一下,也没必要真就苦了自己。

    琉璃不得不承认,自己和林朝英都不是那种豪气干云的女巾帼,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不由得她不去为大宋出一把力了。

    ——就算是,为了岳纲吧!

    理清了思绪,琉璃道:“那就走吧。”

    洪七倒是一愣:“去哪儿?”

    琉璃指了指洪七腰间的人头,道:“不赶紧去李仁孝面前邀功,等任得敬死了的消息传遍天下,我们的功劳可就没这么大了!”

    洪七笑笑:“你说得不错,我们这就走。”

    琉璃却又指了指那人头:“麻烦你找块布包起来好么?太恶心了!”

    洪七一想也是,便将外衣脱下,包了那人头,打个结拎在手里。

    琉璃见洪七脱下外衣后精赤着上身,只有一件小褂披在身上,臂上肩头和小腹的肌肉匀称,身材健美,不由得心中砰砰地跳了几下,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施展轻功就走。

    ——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个顶个的亚健康,这么好的身材,琉璃只在电视里见过!

    洪七见了微微一笑,便跟在了她的身后。

    还好西平府与兴庆府很近,不过一百多里路,两个人跑了一个多时辰,也就到了。

    琉璃很少连着跑这么远的路,心中总担心足底的那股真气封不住,跑到后来也渐渐放慢了却步,洪七只当她内力不足,也没有在意。

    不过到达兴庆府时,天仍然没有亮。

    以前的兴庆府,晚上也是开着一个城门的,因为城里的来往客商和旅人很多,所以灯火彻夜通明,与宋的很多大城一样,夜市很发达。但是现在因为任得敬以西平府为中心建了楚国,双方剑拔弩张,已经不再开放城门了,对于城中的来往商客,也严加盘查了起来。

    琉璃与洪七仰望这兴庆府的城墙,却是不比西平府高出多少。原来那西平府本是西夏旧都,原是宋朝的灵州,是西北重镇,西夏的奠基人李继迁把它打下来后,改名为西平府,把它修建得很坚固,所以任得敬才会在那里立国。而这兴庆府却是原怀远镇的基础上重建的,成为西夏都城一百余年来,历代帝王都不断加固,现在也只比西平府高出一点点罢了。

    洪七道:“要不要趁夜进去?”

    琉璃点了点头:“当然了,天亮了要见到李仁孝就难了!”

    于是二人围城绕了一圈,挑了个防备稍为松懈的地方,先由琉璃跃上城去。

    琉璃如今轻功内功都已臻一流,当下手足并用,辅以壁虎游墙功,双手一吸一附,双足在下轻蹬,慢慢地攀了上去。洪七在城下见了,也是佩服不已——这样的轻功,他可是没有。

    其实这壁虎游墙功,乃是王重阳所传,林朝英是不会这门功夫的——以她的轻功和内力,也不需要这种功夫。

    琉璃身兼两家之长,这只怕是武林中再也没有的幸运了!

    琉璃登上城墙,掏出几枚铜钱,将最近的两个士兵的穴道给封了,然后每隔几秒就扔下一枚铜钱,城下的洪七也纵身而起,踏在这些铜钱上不断寻级而升,不一会儿也登了上来,只是那些铜钱,都被洪七一脚脚地踹到地里不知多深了。

    两人登上城墙后便又向城里掠去。

    洪七来过几次兴庆府,认得皇宫的路,便带着琉璃直奔皇宫而去。

    “我只认得去皇宫的路,皇宫里面我可不熟啊!”

    洪七对琉璃道。

    琉璃心想反正都赶鸭子上架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再说咱是来邀功的,又不是来行刺的!

    于是两人翻过皇宫的围墙,只见里面也是戒备森严,几队卫兵来回巡逻,很难找到空隙前去。

    好不容易寻到一个空隙,闪进皇宫内院,隐着身形四处探寻,来到一处极大宫殿,听到里面有男女调笑之声。此时天边已隐隐发亮,却没想到李仁孝还在作这事,看来若不是他精力过人,就是一个色中饿鬼了!

    琉璃脸上一红,对洪七使了个眼色,洪七会意,从房檐倒挂下去,却见两个太监与一个宫女守在门外。洪七身子一纵,过去将三人瞬间点住穴道——此时这三人想是也站了一夜了,身体疲乏,自然反应慢了,洪七又是高手,手脚极快,三个人一声也来不及住,就被点了哑穴和软麻穴倒了下去。

    洪七双手一推门闪身进去,琉璃伏在屋上,只听里面一声女子的惊呼,随即一女子叫道:“什么人?胆敢闯皇后的寝宫!”

    琉璃一愣——原来这女子是皇后,可是怎么单提皇后呢?一般这时,不是应该说惊驾之类的么。

    却听里面啪啪几声响,洪七嘿嘿一笑,道:“真没想到,西夏国的皇后,居然偷汉子,看来我今天真是要为李仁孝再立一大功了!”

    琉璃听得大奇——怎么堂堂皇后居然还会偷汉子!难道这女人也是穿越来的?所以无视一切礼教?

    琉璃心痒难捱,轻咳了两声,洪七会意,拉过条被子把二人的身子盖住,对那男子问道:“你是谁?”

    那男子听洪七直呼西夏仁宗的名讳,知道他不是西夏人,心底存了一线希望,道:“好汉饶命!在下是当今陛下之弟李仁友。”

    洪七呵呵一笑:“原来是小叔子偷嫂嫂,你们西夏国可真行啊!”

    那皇后却道:“我与仁友,自幼相识,青梅竹马,李仁孝仗势迫夺,我不能一死以报仁友情义,苟活至今,又违了人伦,你若要我性命,便即拿去,只求你放了仁友。”

    李仁友听了大惊,忙道:“阿梦,你何出此言!要死,你我死在一处便了!”

    这时琉璃从房上跃下,道:“你们也不必太害怕,我们是大宋的使者。任得敬密谋篡国,四川虞允文大人派我们前去刺杀任得敬,我们已经得手了,所以想要见一下大夏国的皇帝!”

    李仁友一听,不禁万分错愕——之前得到的密报,都是宋楚勾结,突然之间宋国派人杀了任得敬,这实在是太令他意外了。

    李仁友忍不住道:“既是如此,为何不按正式的国礼递国书前来?”
第十章 替友收尸
    洪七道:“西夏如今遍地是任得敬的探子,若是走漏了消息怎么办!”

    李仁友道:“那任得敬现在已死了?”

    洪七把手里的包袱打开,一颗人头滚了出来,那皇后吓得又惊呼了一声,忙闭上了双眼。

    李仁友道:“那还烦壮士拿近点给我看看。”

    洪七哼了一声:“你又不是西夏皇帝,我给你看什么看。”

    洪七是宋人,直呼西夏,其实西夏的国名是夏,只是宋和辽金称他们作西夏罢了。

    李仁友正色道:“我虽然对不起皇兄,与皇嫂做下了这等丑事,但他是个好皇帝,我不能让我大夏国有任何的偏差!”

    洪七有点意外地看着他——没想到这李仁友还有点骨气和血性。

    琉璃这时道:“那你带他去见你哥哥李仁孝吧,你要是敢耍花样,我就把皇后以现在的样子就扔到寝宫外面去,然后把你们两个的衣服再往她身旁一丢,哼哼……”

    李仁友大惊,忙道:“千万不要如此,你们真的对我哥哥没有歹意?”

    洪七道:“我可以给你看看任得敬的人头。”

    李仁友将相将疑,洪七伸手解了他的穴道,扔了件外衣给他。李仁友也不敢要内衣,只穿了袍子下得床来,洪七将包袱打开。琉璃点起灯来,李仁友看了,果然是任得敬的人头,这才相信。

    洪七与琉璃商定,若是无事,自当前来寻她,若是事情有变,琉璃就挟着皇后去救洪七。琉璃道:“只怕这李仁孝心狠手辣,不顾皇后的性命。”

    洪七笑道:“李仁孝性子仁厚,对任得敬尚且姑息养奸到这般田地,对皇后就更不用说了!”

    听到洪七说李仁孝性子仁厚,那皇后与李仁友都脸上一红,想是觉得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对不起李仁孝吧!

    却说洪七拎着人头,跟着李仁友走了,琉璃闲着无聊,与这皇闲聊,才知道这皇后姓罗,乃是汉人,自幼与李仁友相识,不料却被贵为天子的李仁孝看中。罗氏的父亲贪图富贵,将女送入宫中。

    李仁孝之后渐宠罗氏,甚至封了罗氏为皇后,只是近年来,由于任得敬咄咄逼人,李仁孝疲于政事,又因为人近中年,精力大不如前,已经很少来罗氏寝宫了。

    李仁友深得兄长信任,最近一年多来李仁孝身体不适,很多军国之事都是李仁友代为批阅的,也正因为此,李仁友才能出入皇宫,更有机会与皇后私通。

    两人说了约莫又有一个时辰,天已经有点蒙蒙亮了,洪七才回来。

    洪七一见琉璃,便道:“事已经成了,我们快走吧。”

    琉璃见他身后没人,便问道:“李仁友呢?”

    洪七道:“你傻了么,他怎么能大白天的到皇后这边来!我们也快走吧,不然还真不好解释是怎么在皇后这里遇到李仁友的。”

    琉璃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听洪七没有出卖自己和李仁友,也不禁投来感激的目光。

    洪七却顾不得这样,一拉琉璃就走。

    琉璃被他一牵手,倒有点微妙的感觉,便抽出手道:“怎么李仁孝没给你进出的腰牌么?”

    洪七道:“给了,但是他不知道还有一个你啊!”

    说着窜上了房,琉璃也紧紧跟了上去:“那李仁友呢?”

    洪七一边跑一边道:“去围剿任得敬的两个兄弟了,对外也不说是宋朝作的,以免金国怀疑西夏和大宋暗通款曲,只说是他李仁友剿灭的。”

    琉璃道:“李仁友在哪儿?我们也去吧,岳纲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虽然心里也知道岳纲是没什么希望活着了,但没有见到尸体,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洪七也知道琉璃的心意,便道:“这个好办,你跟我来吧。我本来也是要去的,你若不累,就再走一趟好了。”

    说罢带着琉璃转到一处空偏的地方跳下屋顶,凭着腰牌大摇大摆地出了皇宫。

    琉璃道:“那西夏有没有给宋什么盟书?”

    洪七道:“有一份密约,只要宋不西进,西夏从此后绝不再南向一兵一卒。”

    琉璃点了点头——这也许,也是岳纲所乐于见到的吧!虽然不能为大宋开疆拓土,但是得到一个坚实的盟友,总比一个中立甚至对立的国家好吧。

    不过转念一想——李仁孝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自保吧。毕竟西夏与南宋两弱,金国一强,二弱并一强,自然是要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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