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眼珠一转,大庭广众之下不行,那换个地方总行了吧!
哼……虽然子洛哥哥说了不能弄死凤轻尘,但是到了皇宫,本公主想怎么玩你不行,反正只要不玩死,就不算违背子洛哥哥的命令。
安平公主瞪了凤轻尘一眼,不甘心地收起鞭子,用脚朝凤轻尘所在方向踢了踢:
“凤轻尘,三月三桃花节,本公主设宴赏花,记住,你必须到。”
凤轻尘出事后,就像缩头乌龟一般,一直龟缩在凤府不曾出来过,几家小姐变着花样给凤轻尘发贴子,邀她出游赏花什么的,却不得其门而入。
现在,安平公主遇着这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了。
三月三与其说是赏花宴,到不如说是羞辱凤轻尘的宴会。
安平公主这点心思,凤轻尘又何尝不知,虽然不怎么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唉,没想到暂时逃过一劫,后面却有更麻烦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安平公主很是高兴,觉得自己今天使性子,提前回宫是做对了。
再次朝着凤轻尘身边的空地一甩鞭子,看着凤轻尘缩了缩身子,安平公主笑得更欢了,带着银灵般的笑声踏上了马车,朝皇宫驶去。
安平公主一上车,凤轻尘就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朝凤府走去。
刚到凤府门口,就看到自己今天所救的那个少年,正提着装死蛇的笼子站在她家门口。
而同样,凤府门外百米内,有无数的丫鬟小厮在晃荡,其中有几个看到凤轻尘出现,立马上前递给凤轻尘一个极为精致的请柬:
“凤小姐,我家小姐邀您明日赏花。”
“凤小姐,我家小姐邀您后日品茶。”
“凤小姐,我家小姐邀您参加诗会。”
“凤小姐,我家小姐邀您一同游园。”
……
看着面前一堆胭粉味的请柬,凤轻尘的嘴角微微上扬,半是嘲讽半是戏谑。
这些女人还真是想到一起去了,真不知她们的脑子里长得是什么,以为羞辱她几句,就能逼她要死要活的吗??
这么低级的手法,她真是不屑应付,这些女人就没有更高明一点的手段吗?
凤轻尘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将这些请柬全部收下。
虽然手法低劣,但不得不说,效果还是会有的。宴无好宴,而且还不能全部拒绝,这一点凤轻尘却是明白的。
眼前的问题还是很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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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贱民
?面对热情似火、娇小可爱的丫鬟们,凤轻尘实在不好意思下重手。网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她不能因为被这些女人为难了,就有样学样的去为难她们吧,这样冤冤相报何时,最主要,被女人缠上是很麻烦的事情。
现在,她就觉得头很痛呀。
一个女人就是五百只鸭,她身边差不多有上万只鸭子了。
突然,凤轻尘眼前一亮,嘴角微微上扬,高声道:“我刚刚从停尸房出来,不小心压在一具“尸体”上,现在还没有换衣服,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沾到脏东西了,大家请让一让,有什么事,等我先换过衣服再说吧。”
“啊!”
“停尸房?”
“死人?”
“好可怕呀。”
一波高过一波的尖叫声,把凤轻尘的耳膜叫的生痛。
我的天呀!这高音飙的让我想死。
凤轻尘痛苦的抱头。
好在,她的牺牲是有回抱,刚刚还挤在凤轻尘身边的丫鬟们,纷纷后退,三两下就离凤轻尘远远的。
人挤人的,竟是有几个摔倒地上,慌乱之中被人踩着手和脚了,在那哇哇大叫。
“哎哟,谁踩到我手了……”
“哪个拉我一下……”
“我的脸,谁往我脸上走……”
“我的鞋子……”
一时间,凤府大门前,好不热闹,看着快扭打成团的丫鬟们,凤轻尘笑了声,从容退开,朝凤府走去。
一边走,一边很好心地道:“各位回去后,记得告诉你们家小姐,三月三桃花节凤轻尘会准时出现在安平公主的赏花宴上,想要看轻尘热闹的,就去找安平公主吧……”
说完,朝站在门口的那提死蛇的少年,招了招手,示意她跟自己进府。
少年犹豫了一下,在凤轻尘的坚持下,担着蛇笼、低着头踏入了凤府。
倒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丫鬟们,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擦干眼泪,顾不得衣服乱了、鞋子脏了,飞快地跑回府。
赶紧的让自家小姐想办法,弄一张邀请函,去参加安平公主的赏花宴。如果小姐们开心了,自己这些做丫鬟的,赏赐可少不了。
而凤轻尘却不知,她这么一句,硬生生让安平公主把两百人规模的赏花宴弄成了上千人的。
甚至安平公主都没法安排了,不得不跑去找皇后娘娘。
而有几个镇定的小丫鬟看到凤轻尘进门时,招手让一个穿得破破烂烂,但长像还算清秀的少年踏入了凤府,眼晴都亮了。
飞一般的跑回府,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主子。
于是,流传在各家小姐耳中,关于凤轻尘的流言又多了一条,那就是……
凤家小姐不甘寂寞,攀不上京城大家公子,便与市井流氓厮混一通。
好事不出门,坏事穿千里,这是无论到什么时代都适用的铁律。
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开了。
皇城中各家各府,都严厉警告自家的儿子女儿,离那个凤轻尘远一点,别和凤轻尘沾上,生生把名声给毁了。
当然,更多的人,在谈论这人时,不忘说上两句:
“这要是我的女儿呀,我立马就把她掐死,活着真是丢人呀……”
“凤将军真是可怜了呀,有这么一个放放荡的女儿呀……”
“皇后娘娘就是太仁慈了,这样的人就该浸猪笼呀……”
……
这些风言风语,凤轻尘是没有机会听到的,不过后面凤轻尘出府,时不时能看到一些年轻人,在凤府外晃来晃去,时不时地展露一下自己强壮的身体,当然这是后话。
凤轻尘把那少年领进凤府后,很好心地烧了水、找了一套凤将军的旧衣服给那少年。
清理过后,少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白皙的面容,清秀的五官,看上去尽是有几分玉树临风之姿。
只不过,身上的衣服太大了,再加上中了蛇毒,脸色很是苍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病人一般。
少年出现在凤轻尘面前时,凤轻尘眼前一亮。
之前救人时还不觉得这少年如何,现在看来这少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贵气,看样子出身应该不错的。
不过,凤轻尘不是什么好奇心重的人,看到少年出来,很自然的招呼。
“没吃晚饭吧,一起。”
指了指桌上散发着香味的蛇羹。
好久没有吃到肉了,凤轻尘都快馋死了。
不等少年坐下,自己就动了起来。
吃了大半天了,不那么饿了,凤轻尘才抬头,看身依旧站在那里的少年:
“放心,这蛇没有毒,另外你也别担心,我不会把你丢给官差。”
说完,凤轻尘眨了眨眼,一副调皮的样子。
她本性是一个开朗乐观的人,只不过因职业关系,她大多数时候都必须保持谨慎与冷静。
毕竟她手中握的刀,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手术刀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工作中,她要无法保持冷静的话,很有可能会从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变成白衣屠夫。
“你知道?”少年的双眼睁得老大,双手不自觉地按在自己的左肩上。
那里有一个烙印,一个代表贱民的烙印。
凤轻尘点了点头:“无意中看到的。”
最初凤轻尘并没有在意,是回来的时候才想到,那个“贱”字的烙印,在这个世界好像是代表贱民。
所谓的贱民也就是那些犯了事的,被发配到什么石场、矿场做苦役的人。
这个少年身体很弱,但双手却是完好的,应该是在押往石场或者矿场途中跑了出来。
“那你……”还收留我。少年吱唔着。
收留贱民的罪名很重,一旦被人查出来了,收留者也会被打入贱民行列。
没有人,会为一个陌生人,冒那么大的险。
凤轻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很是洒脱地道:“没人知道就行了。”
“这个烙印这么明显,怎么可能没人知道。”少年笑得很苦,而且他也是一个没有户籍的人,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查到的。
“不就是一个烙印吗?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帮你清除掉。”凤轻尘一边吃着蛇羹一边道。
味道真不错,自己的手艺没有退步呀。
这里虽然调料少,但胜在蛇的味道鲜美呀。
“你说什么?你,你可以帮我把贱名的烙印给去掉?”少年激动的上前,握着凤轻尘的手。
“小心,小心,你打翻我的蛇羹了……”凤轻尘连忙拍开少年的手,一副不爽的样子。
吃饭皇帝大,她还没有吃饱呢。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少年连忙后退,握着凤轻尘滑滑的双手,才发现对方是女子,低头着,一张脸胀得通红。
是他太激动了,已至于失了最基本的礼数。
毕竟贱名的烙印一旦烙下就是终生,那个烙印无法消掉,那个“贱”字,被特殊的药水处理过,即使割掉一层肉,再长出来的新肉上,依旧有个“贱”字。
一旦烙上了“贱”字,就永远没有翻身的可能,这一辈子都只能是贱民。
贱民,就表示永远低人一等,一辈子见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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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要钱
?凤轻尘抬头,审势着面前的少年,直把面前的少年吓地紧紧拽着衣角才收回眼神。网
凤轻尘无所谓的耸耸肩,低头,继续吃蛇羹,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她可不想把小美男给吓坏了。
为了缓和气氛,凤轻尘一副体贴的样子:“先吃点东西,有什么事我们吃完再说。”
对这个少年,凤轻尘打心底地同情。
这个少年,双目澄明,绝对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能在收了她的银子后,送蛇来,更说明这少年心思单纯。
眼中偶尔流露出来的戒备与惶恐,就如同走出鹿群的小鹿一般,带着不安与期盼。
她在这个少年身上,看到了以前那个凤轻尘的影子。
被人陷害,落入死地。
不同的是,以前的那个凤轻尘选择死亡,而这个少年却努力的活下来。
敢于向命运挑战的人,她都不介意帮上一把,对她来说,就是动动刀子的事情,而对这个少年来说,却能改变他的一生。
就如同,当日九皇叔递给她的那件衣服一般。
举手之劳的事情,却能让她保有仅存的尊严。
另外,就是凤轻尘对于这种,在身体上烙字的刑法,表示深恶痛绝。
一个“贱”字,生生把人分了三六九等。
这少年看上去就如同一块美玉,她凤轻尘横竖就没有看出“贱”在哪了。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个少年,实在太适合留在凤府了。
这么一个长相漂亮,又免费给她找杂的人,哪里找呀。
少年看着凤轻尘,隐隐还有几分防备与怀疑,奈何肚子却不争气的传来咕咕声。
虽然心急自己身上这个烙印能不能去除,但看凤轻尘专心吃饭的样子,也只能等了。
坐下来吃了热气腾腾、鲜美无比的蛇羹,却是如同嚼蜡一般,三两口吃了手中的食物,填饱了肚子,正想要开口问凤轻尘,耳边却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
少年全身一僵,小心地缩着身子。
这是他面对陌生人时,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防备。
凤轻尘站了起来,虽然不知来人是谁,但这个时候敢来凤府的人,绝不简单。
“别怕,你现在不是贱民,也不是流民,现在……嗯,你是我表弟了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周,小姐可以叫我周行。”少年犹豫了一下,说出这样一个名字。
知道这是假名,凤轻尘并没有追问:“周行,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凤轻尘的表弟,以后叫姐姐。”
话落,转身看向来人。
只见一锦衣公子,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踏着夕阳缓缓而来,
“苏公子?”凤轻尘眨了眨眼睛。
这苏公子的光芒可真是强呀,在停尸房估计是因为弟弟出了事,心情不好。
现在这苏公子一扫白日所见的低落与阴郁,一举一动皆充满了贵公子的优雅与华贵,那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凤小姐,很抱歉,文清擅自入后宅。”苏文清歉意地一点头。
实际上,真不怪他。
偌大的凤府,竟是连半个下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