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新人要进宫?想到这儿她心中有些酸楚。
她装作不经意地撞到了另一个小宫女,假作不明所以地问:“这位姐姐,这冷泉宫现在要住哪位娘娘?
那小宫女斜乜了绮罗一眼,尖细着嗓子叫道:“你是新来的吧,连这也不懂,冷泉宫现在空着,哪位娘娘也不住。“
“那皇上为何把这儿修缮一新,他不是吃多了没事儿……”话音未落,就见到小宫女对自己狠狠瞪了一眼,“大胆!竟敢这么说皇上,小心我告诉李嬷嬷去!”
“这个,我只是随便说说,不要激动嘛。”绮罗赶紧给那小宫女手里塞了一小块银子,“告诉我吧。”
“你是丽妃还是淑妃派来的?”小宫女赶紧将银子收进袖子里,面上也带了笑容。
“这……我都不是,你说说,这儿为什么要修缮一新,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宫女伸直脖子,好似演讲一般十分夸张地感慨了一声:“唉!说起来咱们皇上真是个痴情种子。”
为了皇后娘娘
小宫女伸直脖子,十分夸张地感慨了一声:“唉!说起来咱们皇上真是个痴情种子。”
绮罗有点晕,这是啥回答?
哪跟哪啊?
而且,听见这痴情种子四个字,绮罗首先想到的就是在现代常常说起的那句话:“我原本是个痴情的种子,下了场大雨~~~~淹死了╮(╯_╰)╭”
“这……”看她表情疑惑,小宫女又八卦地以更高的声调感叹了一句:“唉!皇后娘娘可真幸福啊!!!皇上对她那么深情,要是我能有她一半的福分,简直愿意少活三十年!!”
绮罗囧……小妹妹,生命是珍贵的,就算为了一个帅哥,也不能拿生命作赌注嘛,小沈阳说了,最悲惨的是是人死了钱没用完,这个你命没了帅哥没用完,这个这个……
好不容易调整好了表情,她抬手擦掉了额头上的汗:“这是从何说起啊?”
“哎呀,你真的是个榆木脑袋!皇上之所以把冷泉宫修缮一新,就是为了皇后娘娘!”
“这和皇后娘娘有甚么关系?皇后娘娘早就不在宫中了……”绮罗说完才发现自己失言了,这一个小宫女说不定还不知道自己离开宫中的消息呢。
幸好小宫女并没有深究,继续唱咏叹调:“对啊,这就是皇上的痴情之处!虽然皇后娘娘现在不在宫中了,皇上还是一直想着皇后娘娘,不仅将属于皇后的花月宫修缮一新,而且还把冷泉宫也给修葺好了,大概是想让皇后娘娘回来住哪里都可以吧!说起来也真有点奇怪……这冷泉宫是个冷宫啊,皇上为什么要特意去修葺这里呢,难道皇后娘娘回来了还会再愿意住在这里吗?”
绮罗心里有些酸有些涩,摇了摇头:“我知道了,谢谢。”
轩辕寒……
他真的是为了自己而将这儿修葺一新么……
然而,他为何不告诉自己呢?
这样的好意,为什么不让她知道?
他真的是这么闷骚的一个人?
天蝎闷骚男1
他真的是这么闷骚的一个人?
忘记问他的生辰八字了,如此看来,他就是传说中闷骚的,外冷内热,内心热情似火的天蝎男啊!!!
告别了小宫女,她继续使了隐身咒,没人能看见她,她还记得冷泉宫的路,没几下便绕到了自己那一次沐浴的浴室……
记得当时那浴室简陋无比,可今日一看却完全两样……地面以浅紫色花岗岩铺成,上面雕了浅淡高贵的兰花图案,浴室边缘做成盛开的百合的形状,就连上面的露水也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只是基本的形状保持了下来,令得她一见就能够想起当日是怎么和面瘫寒在这浴池之侧唇枪舌剑的……
她不禁感叹……唉,当年住在这里的时候,简直就是城乡结合部啊……
她轻轻抚摩着那柔滑而精致的花瓣,暗自思忖着。
肌肤微微触到浴池里面的温水,心头猛地一跳,倏然想起那一日二人的对话:
他俊面笑意更浓,吹了声口哨:“皇后娘娘的身段越发好了。”
他眉头一蹙,却掩不住唇角邪肆的弧度:“哦,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朕走了。”
他似乎完全听不出她话语中的讥诮,挑起眉:“戏园子?朕想大抵很难有这么破的戏园子吧。”
“什么话!”
“哦,臣妾感谢您八辈祖宗——”
“放肆!”
一声声,都敲击在她的心上。
还有他的吻……
那样炽烈,是她的初吻呢……
倏然,她发现有什么不对!
定睛看过去,只见那浴池之侧,一个十分雅致的角落,竟然以朱笔题着一首小诗:
“遥想当日初见,面似芙蓉。相思似水流,缱绻时难斩难收。
多少秋冬与春夏,望归期,忍凝眸。”
这字迹……字迹,貌似,很像……面瘫寒的……哎呀,好肉麻……你一个堂堂大男人,这么肉麻干么呢?难道天蝎座真的这样火热?
她的心跳得好快。
天蝎闷骚男2
再看过去,那小诗之侧竟然还有一幅美女浮雕像!
她更惊讶了,遥遥地看过去,这是谁?
只见那美女秀发如丝却有些凌乱地覆盖在面上,表情娇嗔可爱,樱唇微嘟,带着种倔强和挑衅的神情,却是十分迷人……而且没穿衣裳……额,这么说太YD了,是披着一块轻纱……或者浴巾,微微露出曼妙的身材,秀发上还滴着水珠……
绮罗脑中闪过一道惊雷,面红耳赤地发现……这美女雕像,雕得不是别人,明明就是那一次和面瘫寒在浴池中吵嘴的自己嘛……这副造型,这种表情……唉……
哎呀,刚才我说美女雕像,美女雕像不是我自吹自擂嘛,是这雕像本来就很美啊,而且姐本来也很美嘛~~~~
这,这面瘫寒……老娘明明还没挂,还活在世间,你干嘛雕什么像嘛,你这简直就是……当我是革命烈士啊?!
绮罗虽然暗自腹诽,却依旧无法抑制心头的激动……
她轻轻伸出手去,抚摸着那美女的面颊,这美女,啊不,这本人的雕像不知道是用什么质地做成的,看上去好似汉白玉,然而摸起来十分柔滑软柔,和肌肤紧密贴合,竟然似乎有温度……那是多么奇妙的质地啊,想必很贵吧!
这样贵重的材料,为何拿来给我雕像……轩辕寒……
她胸中一阵暖意……这一瞬间,她的的确确意识到,他多么爱着她。
口头的誓言太过平常,然而在她离去后,他竟然派人在和她初遇的地点刻上她的肖像,这样的深情,这样的固执,有几个人能做到?
绮罗看着那首诗,陷入沉思。
这浴池里没什么人经过,不知不觉地,绮罗就缓缓走进了水中……
反正她现在是隐身的,也不怕暴露了……
水是如此温柔,缓缓没过她的脸,她的发……
就在此时,背后再次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你果然来了,江绮罗。”
一切都说出来
就在此时,背后再次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你果然来了,江绮罗。”
绮罗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见在海藻也似的堆积头发中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玉藻,我正在找你。”
玉藻凌空而起,衣袂飘飘,秀发好似灵蛇一般在身后飘逸缠绕,她眼中放射妖艳而决绝的光芒:“你有什么权利找我?我让你办的事情你不办,找我做什么?”
绮罗冷冷指着一边静静躺着的幽宝:“你救它。“
“哈哈哈哈哈哈,我为何要救它?”玉藻狂笑,“你以为天下有这等好事,什么都不付出就想得到一切?”
“不是我要得到些什么,是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绮罗静静地道,在知道了玉藻就是面瘫寒的亲娘之后,她仔细地凝视着玉藻的脸,发现眼角眉梢,她和面瘫寒还真有些像。
那种精致到极点的线条,那种阴柔中带着一些尖锐的表情,这母子俩是一模一样的。
可怜人啊……
玉藻并不否认:“是的,你那可爱的小宠物的确是中了我的断魂蛊——这后果我早就和你说过,只不过你一直不相信我,现在你小宠物的死活,就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绮罗狠狠地捏紧手指。
在来这里以前,她就下定了决心。
为了救幽宝,为了了结玉藻和庄楚儿以及轩辕寒的恩怨,她只有把一切都说出来。
然而,在这一时刻,她还是下不了决心。
只要她一开口……
一切都会打乱了……
再也不能恢复到原来的轨道。
而对轩辕寒,是好,还是坏?
原本还想慢慢来,可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上帝保佑……轩辕寒不要有事啊……
“你怎么考虑的?若是你愿意按照我说的做,杀了我要杀的人,我可以救你心爱的小宠物。”玉藻居高临下地看着绮罗。
这一霎那,绮罗觉得她非常可怜。
你不能够杀轩辕寒!
这一霎那,绮罗觉得她非常可怜。
可怜的女人啊……
有着这样的美貌,最后却红颜薄命。
不仅如此,还一直心怀怨恨,不能超生。
而且,连自己还有一个亲生儿子都不知道,却把他当做自己最大的仇人。
多么可怜的女子……她执着于这份仇恨的模样,真是令人同情。
玉藻却敏感地发现了绮罗那份怜悯,她冷冷地一笑,似乎非常不屑。
这个阴阳师,就快要死在自己手里了,却还露出什么怜悯……真是傻瓜!
玉藻手一挥,便有十根血红丝线从十指牵出来,在空中布成一张细密的网。
绮罗本能地往后一躲。
然而玉藻这网却奇怪地并没有朝着绮罗袭击而来,而是直接攻击向了一边昏迷不醒的幽宝!
“住手!”绮罗知道幽宝现在已经十分衰弱,生怕玉藻这一击致命,连忙张开一个金色结界,直直地笼罩住幽宝!
“呵呵,你很爱你的小宠物嘛……”玉藻狞笑着,手一挥,那网竟然直接从金色结界中穿了过去!
“快决定吧,我不想再拖!”
“你不能够杀轩辕寒!”事出紧急,绮罗无法再斟酌字句,直直地喊了出来。
“为什么?”玉藻十指尖尖在面容前晃动,现在她知道自己稳操胜券,就好似玩弄鼠儿的猫儿一般,将这一人一鸟完全地掌握在手中。
其实,按照原本的实力,绮罗和玉藻其实不分伯仲,不过玉藻因为是鬼魂的缘故,更加阴毒一些,然而绮罗做了这么多年的阴阳师,身体本能的灵气早已臻完美,正是此消彼长之态。
然而,这几天绮罗连逢变故,已经身心十分疲惫。
特别是在庄楚儿的密室中受到了纸钱化成式神的攻击,那攻击带着黑魔法,封锁了绮罗的大部分灵力!
若是幽宝还清醒,一人一鸟尚且和玉藻可以拼上四五个回合。
然而现在,已经是颓势!
真相大白1
然而现在,已经是颓势!
“因为他是……”绮罗话音未落,倏然从身后响起一个颤抖着的,歇斯底里的声音:“你住口!”
绮罗惊愕地转过身去,眼前是面色惨白,簌簌发抖,头顶上繁复的发髻和簪子叮叮当当作响的中年妇人——正是庄楚儿!
庄楚儿怎么来了这儿?
难道她竟然可以看见玉藻?
玉藻静静地看着这个她恨之入骨的女人,话音带着些嘲讽:“皇后娘娘,你的母后来了呢,怎么,孝心可嘉,不敢再说了?”
“她不是我的母后。”绮罗冷冷地看了庄楚儿一眼,“你做的事情,你自己应该知道。”庄楚儿面色惨白,冷汗淋淋,竟然好像刚才从水中打捞出来的。
玉藻眉头微蹙,却没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不——!!!”庄楚儿歇斯底里地狂呼一声,倏然一转头,朝着绮罗跪了下去!
不仅绮罗惊呆了,玉藻也呆住了。
“你干什么?”绮罗对眼前这个女人只有厌恶,冷冷地弯下腰,“起来。”
“我不起来,你若是不答应哀家的条件,哀家就不起来!”庄楚儿完全没有了太后的傲气和那种煞气,瞪大眼睛凝视着绮罗,“哀家以后会对你很好的,让你真正成为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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