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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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疯狂-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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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婚了,女儿怎么办?”附记:《不想离婚》见报的当天上午,我就接到了好几位小姐的电话,有的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出轨,有的是因为自己的男朋友三心二意,要和黄海取得联系,共同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12月15日,某亚洲铁人三项赛荣誉奖得主约我谈了一个下午,因为他也遭遇了离婚。他字字带血地说:“我们一口泥一根草地垒起一个窝,‘第三者’用竹竿轻轻一捣,就把我们的窝掀翻了。我始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聚散皆是缘——第7章
  江苏省××县人民法院民事调解书(2000)×民初字第1860号原告张琴,女,1976年5月23日出生,汉族,××县人,教师,住××县××中学。委托代理人×××,××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瑞海,男,1978年4月3日出生,汉族,××县人,医生,住××县××镇。案由:离婚原、被告于2000年4月6日经人介绍相识并确立恋爱关系,同年5月31日登记结婚,未举行仪式。原、被告无共同财产和共同债权债务。后双方发生矛盾,原告以夫妻感情破裂为由,诉至本院要求处理,原告称曾借被告1400元。本案在审理过程中,经本院主持调解,双方当事人自愿达成如下协议:一、原告张琴与被告瑞海自愿离婚。二、被告放弃要求原告归还1400元。案件受理费50元、公告费20元、勘验费200元、其他诉讼费250元,共计520元,由原告负担。105天,我的婚姻画上句号上述协议,符合有关法律规定,本院予以确认。本调解书经双方当事人签收后,即具法律效力。代理审判员×××2000年7月12日书记员×××2001年6月22日下午,瑞海按约前来,拎着一只纸箱,一只用胶带一层层封得严严实实的纸箱。落座之后,他便开始拆纸箱。纸箱封得太牢了,一下子拆不开。封得挺严实的!一边拆一边聊吧和张琴的事情结束以后,我把和她有关的东西都封在这个纸箱里了,一直没打开。我不动,没人敢动箱口打开了,内侧封了一张字条,标明封箱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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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0年7月21日15时30分。箱子里的东西也一样样用胶带封着。首先打开的是一沓资料,有民事调解书、张琴的日记等。看了民事调解书,我很奇怪:怎么4月6日刚认识,5月31日就领了结婚证,不到一个半月又离了婚?1400块钱又是怎么回事?“请听我慢慢说!”他笑笑。迅速发展1998年7月,我从卫校毕业,到我们镇卫生院报到。卫生院正在搞机构改革,一时还不能正式上班,我想不能干等着,得找点事先做起来。我借了一万块钱,在镇上开了家电脑文印社。1999年3月,我正式进了卫生院。我一边在内科门诊上班,一边雇了两个人,继续搞电脑文印。 张琴是镇中学的老师,师专毕业,又自考法律本科。2000年3月的一天中午,她到我店里打印毕业论文。她回去后,和一个同事谈到我,同事说,瑞海不错的,介绍给你怎么样?我的文印社是镇上惟一一家电脑文印社,我跟他们学校好多人都很熟。本来另外一个老师要把她同宿舍的一个女孩介绍给我的,阴错阳差,一直没见面。4月6日,星期四,农历三月初二,我们一起到介绍人家吃晚饭,就算正式开始谈对象了。三月初三是我生日,第一次见面时我没说。后来告诉了她,她补送了两件礼物,音乐盒和相册。瑞海从纸箱里拿出相册和音乐盒。他打开音乐盒,上了上发条,音乐盒发出了单调的乐音。他又把盒中的小雕塑丘比特放到音乐盒上,丘比特随即转起圈来。“丘比特还在跑”他笑着摇摇头,“我担心它生锈了呢!”张琴要准备论文答辩。4月15日,我陪她来南京,到新街口新华书店买一些书。两个人单独在外面,接触多了,双方有了比较深的了解,感觉不错,关系进展得很快。5月19日,张琴到南京参加毕业论文答辩,我又请了假陪她来,就住在你们报社旁边的旅馆,刚才经过,看到正在拆迁。张琴的答辩顺利通过,我们很高兴。晚上,我悄悄买了一枝玫瑰,到她的房间,让她闭上眼睛。我打开随身听,找到刘德华唱的《爱你一万年》,把耳机塞到张琴的耳朵里,然后把玫瑰送到她的鼻子底下这一次,我们的恋爱关系确立了。张琴回家跟她父母说了。知道我只是中专毕业,她父母不同意,张琴想让她父母先看看我。一个周末,我去了她家,她父母既不热情,也不冷淡。我要走的时候,她哥哥回来了,脸色很难看。下午我们回到镇上,晚上张琴接到她哥哥的电话。她哥哥在电话里咆哮如雷,让她立即回家。她回去了,她哥哥说我学历太低,坚决不同意。我说,我和你父母接触太少,他们对我不了解,只因为我学历低就不同意,对我不公平。我让她父母到我们镇上来打听打听我的家庭背景,打听打听我的为人、能力。她没听她家里的话,继续跟我交往。又是三节晚自习,现在是第三节。瑞海,现在我一点也看不进书,空闲的时候我就想写,写出想和你说的话。如果这样坚持的话,很担心将来会成为一名作家!(开玩笑)我一直在想学历的问题。学历不等于能力。但社会处处又强调学历;一定程度上讲,能力又是建立在一定学历的基础上的。瑞海,既然这样,我们就去拼上几年吧。我想,你为我而放弃许多东西去学习,花上两年甚至更长的时间,相信我会很感动,我的家人也会很感动的!想到成龙他们唱的《真心英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因此,为了成功,我们必须加倍努力,我们必须付出代价!现在在高二(4)班辅导。上节课,班上有一个同学因“恋爱”之事而打架。这些学生,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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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琴日记“火线”结婚张琴对电脑感兴趣,我以前就想学法律,我俩认识后,都有找到自己另一半的感觉。5月27日,星期六。张琴的一个同学李萍来玩,张琴没回家。晚上,她们在我的店里玩,学学电脑。10:20,有人敲门,一个人闯进来。我觉得有点面熟,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张琴拉到门外,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把她踹倒在地。李萍和我一起把张琴抱起来。来人是他哥哥,骂骂咧咧地让张琴回家。在我们面前就打成这样,回去还得了?我不敢让张琴回去,打电话把我姐姐他们叫过来。我姐劝她哥哥:“大哥,消消气!”我和李萍带张琴到医院检查治疗,她哥骑着摩托车跟着我们。出了医院,我姐夫找了面包车把我们接到他家。他家就在中学旁边。张琴哥哥骑着摩托车在街上乱跑,要把张琴的东西搬回家:“不要上班了!”我让一个朋友看着他,不让他胡闹。我的朋友威胁他:“你搬了东西,今天你就出不了××镇!”瑞海不好意思地笑笑:“农村人就用农村人的粗办法!”他从纸箱里拿出一件衬衫,是张琴在南京送给他的。他拆了包装,放到鼻子底下闻闻:“还好,没有什么气味!快一年了”我的一个同事是张琴他们村上的。第二天,张琴父母找到她家,请她出面找张琴。张琴不肯去,同事劝我们一起过去:“在我家里,他们不会动手的,他们答应了。”我们去了,张琴父母不让我进门。同事让我在外面等着:“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张琴进去了,她父母掏出一张“协议书”来,要张琴和我拿出7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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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高中到师专的培养费”:“你签了,从此我们就没关系了!”一下子要孝顺的张琴和家里断绝关系,她当然受不了,不肯签字。她哥哥又跳起来,一脚把她蹬倒在地。我听到声响,冲进去扶起张琴。我同事的丈夫也从房间里冲出来,抱住张琴哥哥。同事很生气,说:“你们答应不打人我才答应做这个中间人的!瑞海,你把张琴带走!”我带着张琴躲到我姑妈家。她父母、哥哥跑到学校去闹。她哥 哥疯了,在学校的墙上、柱子上写满了“不孝女张琴”。当天她爸和她哥回去了,她妈妈躺在她的床上,不吃不喝。5月29日,张琴姐夫出面调解,实际就是让我们放弃。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我和张琴冒雨赶到县城,躲在我二姐家。我二姐夫跟张琴交换看法:“要不你们把结婚证拿了,就受法律保护了。”张琴经过一番考虑,说:“行!”我们雇了一辆面的,回到镇上,找到校长家,已经是深夜12:00了。我们把校长从床上叫起来,请他开婚姻状况证明。校长很为难,提醒张琴:“你一定考虑清楚”张琴坚决要开,校长就给她开了。拿到证明,我们的心里都不是滋味。张琴有个同学在我们邻县一所农村中学,和张琴的关系一直很好,张琴想马上去见她。我就让面的带我们去。风雨交加,司机找不到路,路上又抛了锚,在雨里修了好一会儿。像逃亡一样,汽车在泥泞中颠簸了一夜,第二天早上6:00才到。她同学看到我们一身疲惫地站在她的门口,惊呆了。听说了我们的事,每个人都很痛心。在同学那儿,我接到电话。张琴家一个亲戚在另一所中学当校长,张琴的校长请他出面把张琴妈妈接回家。两位校长一起做了工作,张琴的父母基本同意了我们的事。我和张琴都很高兴,回到我们县城。这已经是5月30日的晚上了。证明已经开了,她父母又同意了,我们像吃了定心丸,准备第二天就去登记。这一天,我和张琴跨越了禁区,是张琴主动给我的。她说,你我太苦、太累了5月31日上午9:20,我们拿到了结婚证书。下午,我们回到镇上,住我大姐家。6月1日,张琴上班。一天没发生什么事,我松了口气。6月2日,她爸来找她,让我们准备3万块钱。原来他们接受了两 位校长的调解,回去后,张琴哥哥跟他们闹:“你们同意,我就跟你们分家!”他要我们出3万块钱,还清家里的债务,再给他父母建两间房子。张琴不同意。她跟我说,上一次他们索要7万块钱“培养费”就很伤她的心,真正要算账的话,她6年时间3万块钱都没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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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师专的时候,她做家教,不跟家里要钱了,还给家里寄钱。而且,她说,这一次给了,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事。我当然也有想法,但是,我和张琴商量,正在农忙,给他们一点钱买农药化肥吧。张琴身上有600块钱,我给了1400,凑了2000块给了她爸,校长又做了工作,她爸回去了。无奈离婚6月3日,张琴不想上班,我说你还是去吧,免得影响不好。她去了,我也不放心,但我也该去上班了,我就请我大姐注意张琴的哥哥。中午,我在大姐家等张琴来吃午饭,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我急了,赶紧去找。到她宿舍,看到张琴在哭,她姐和她哥的丈母娘来了,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她姐说,她妈不吃不喝5天,在家要死要活的,让张琴回去。我不同意。她姐说,问张琴自己吧。张琴说:“我回去”我知道张琴言不由衷,想单独跟她讲话,老太婆前前后后跟着。张琴回去了。第二天,我请了一个男同学和李萍一道去张琴家看看。他们回来告诉我,张琴在快要到家的路上晕厥了过去,正在家打点滴,他们去,张琴都不认识了,精神近于崩溃。在我们的事情上,我最遗憾的是,这个时候我没能到她家去找她。她哥哥跟李萍说,只要我过去,就不要想出来。男人不应该胆怯,说实话,当时我有点胆怯。我家找了不少能和她家搭上关系的人去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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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人要用 农村人的办法。但是,没用。我去县法院,递交了《申请解救我妻子张琴》。法院让我找县妇联,我去了,又找了县信访办。大家都说,我们去了,万一张琴不肯跟我们走,我们什么办法也没有,而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张琴慑于家里的压力,很有可能是跟家里人站在一边。她家请了律师,起诉离婚。6月27日,第一次开庭。我觉得要离婚不是张琴本人的意愿,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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