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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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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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老祖,在下日耀,能在阎罗城中见到老祖与司雨之神,真时荣幸。”那个被称之为帝君的人说道。



虚灵眉头微皱,似乎想了想,说道:“阴间有地府十殿,有狱分十八层,你是地狱之中的日耀帝君?”



日耀帝君笑了笑,说道:“帝君不敢当,日耀正是在下。”



“那不知日耀帝君何事来此阎罗城?”虚灵说道。



日耀帝君笑了笑,说道:“老祖为何而来,我便为何而来。”



虚灵面色不变,慢慢地走近,拉起陈景的手,说道:“我为清风明月而来。”



话落之时,已经牵着陈景朝她来时的方向而去。



陈景无意识的身体被虚灵牵着走,一步一步,竟真有几分月下散步,随清风而走的感觉。这让日耀帝君旁边的那个年轻人不由得看了看天空,再将目光投向虚灵与陈景之时,他们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帝君,我们为什么不拦着他们,他们一定也是为生死薄而来,而且那陈景的神像之身也算得上一样异宝了。他现在分明已经意识泯灭,正好可祭成化身。”



日耀帝君看着虚灵消失的方向,说道:“那个老祖在这阎罗城中来去自如,有她在,我们夺不过来的。大通,你告诉大智、大仁、大义、大勇他们,如果遇上了一个身穿黑裙牵着一俱僵直石像的女子一定要退避,不得与他们起争执。”



那个名叫大通的年轻人想要再说些什么,最终却忍了下来,说了声是后,手在腰间的一个黑色布囊之中一摸,手中已经多了四只黑色的虫子,他将四只漆黑的虫子托在掌,低声地念动咒语,一会儿后,四只展翅飞入黑暗之中。



如果用黑暗来形容一个人的心境的话,或许有人会觉得那是在说这个人的心情非常的糟糕,但是现在的陈景的心境则是真真切切如黑夜,漆黑的夜,静的没有一丝的杂质。



那一道诛仙剑意让他的意识熄灭,他的世界从此一片黑暗。



虚灵牵着陈景的手在黑暗之中行走,身后两侧跟着的是大妖小妖。小妖不时的抬头看着陈景,她心中不明白陈景是怎么了。



前方突然出现四个人,他们站成一排挡住了虚灵与陈景的去路。



虚灵并不停,拉着陈景以不变的步子朝他们走去,当走到他们面前时,四个缓缓的分开,虚灵与陈景从他们之间行过。



四个人回头看着虚灵与陈景,眼神彼此交流着,相互传音。



“大通用食魂虫传话来说,见到了她要避开,这是帝君的命令。”



“帝君说她已经祭炼了秦广王印,只差一步就成秦广王了,现在又来这里,定然是为了生死薄,迟早是要与帝君起争端的,我们何不如现在就试探一下她的虚实呢。”



四人回头看着已经要被黑暗吞噬的虚灵与陈景他们,只见其中大勇突然张开嘴,作吹气状,又以手轻轻的拍着右脸颊,轻巧而快速。从他的嘴里有一道乌光飞入黑暗的天空之中。



另一个大智则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个小玉瓶子,将玉瓶上的塞子拔下后,缓缓地往地上倒着,一团黄如烟的气体自小瓶之中倒了出来,只是那黄烟却并不散,而是犹如一只虫子一样的趴在地上。大智立即跌坐盘膝,嘴里念动着咒语,那黄烟立即化为几只黄蛇的小蛇钻入了黑暗之中。



大仁则抓了一把空中的雾气在手心,随之朝手心念咒作法良久后往空中一抛,化为一团小风,风只一根黑色的针随风而走。



大义则拿出一件黑色的披风往身上一披,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大义身体融入黑暗之中,他那件披风算是一件异宝,他能仗着披风出入许多凶煞之地。一路朝前追着,他心想即使是虚灵有着通灵法术也发现不了自己,虽然自己不会是她的对手,但是自保定然有余。所以他也没有什么顾忌,追的很急很快。他要看看虚灵是怎么对付大智、大仁、大勇他们三个法术的,这样就能够得知她的实力了。



他的眼中,虚灵牵着陈景的手在黑暗之中行走的身影慢慢的清晰过来,旁边是两只山魈。他们三人的法术很诡秘,大义难以看到,就在他正仔细地看着之时,看到前方的虚灵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他中疑惑之际,突然感应到一团轻微的风吹下,抬头,眉心微痛,心中立即时大惊,随之时一道乌光罩下,双脚之上又似有东西钻了进来,那东西顺着血液,顷刻之间已经钻进了他的心脏之中。



他心中恐惧,却一声也叫不出来,眼中看着一个如黑夜般的女子拉着一个身形僵直的石像缓缓的消失,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倒是那两中山魈之中有一只突然回头跑了过来。



仍然在原地作法的三人突然都面露喜色,朝虚灵所去的方向追了出去,只一会儿,却看到了一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走近之时,却发现正是之前追上去的大义,他身上的那件黑色披风已经不见了。



三人大惊,来到他的身边一看,便发现他的额头有一根乌针,大仁大声道:“我的随风无影针怎么会在阿义身上。”



另外两人都大惊,轻轻地拍了拍大义的身体喊着他的名字,然而他的身体倒在地上,碎成了黑色的土。其中又有几只黄虫自他的身体内钻了出来。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惊恐,他们的法术都出现在了这个后来追上去的大义身上,而他们自己竟是毫无所觉。



黑暗之中,虚拉着陈景的手还在黑暗之中走着,就像是一对情侣在明月下的清风之中散步一样,不言不语,缓缓而行。



“老祖,他怎么了。”



小妖问道,对于陈景,他们一直都是称他,当着陈景的面自然不会这样说,但也没有喊过什么。



“没怎么,睡着了。”虚灵淡淡道。



“睡着了?”



小妖不太相信的重复了一遍,虚灵自然是没有再说话,大妖则是说道:“他好像是死了。”



“是睡着了的。”虚灵再次说道。



“那老祖为什么不叫醒他。”大妖说道。



“让他睡一会儿吧,他太累了。”虚灵牵着陈景的手头也不回的在阎罗城中走着。



大妖小妖不解,其中大妖更是不赞同地说道:“他是天地间有数的三品司雨神祇,有那么多的信奉着他的人,又怎么会累。”



黑暗之中大妖的声音并不大,虚灵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大妖小妖也没有再问,过了好一会儿,虚灵才突然说道:“一个人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也就越多,他得到了三品神位,得到了那么多人的信奉,他付出的就一定不会比那些少。”



过了一会儿,小妖突然问道。



“那,老祖你又付出了什么?”



虚灵没有回答。



陈景什么也没有听到,他的意识陷入黑暗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黑暗的天空之中慢慢的一些哗哗光亮,随着这光亮出现的还有丝丝细语。



泾河绣春湾前乌云笼罩着,黑暗之中有阴修声音。



“今天我你们讲解化形之道,从此入我门来。”



声音煌煌而凌厉,直震心灵。又带着丝丝入骨的蛊惑邪魅之意。



第一二七章独坐案前显法阴阳间



但凡有妖灵所在之处,必定有雾气缭绕,即使是平凡之地也将变得神秘起来。有人修道了真之处,必定多奇之事。自从废弃的河神庙有了河神之后,那里便常有奇异之事发现,附近的河前村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河神庙前的突然出现的浓雾已经三天不散了,整段绣春湾都是雾朦朦的。人们在雾中打鱼,隐约间似乎能听到一些声音,似有人言,又似有兽语。有人在打鱼之听听到一阵一阵的声音,竟是痴痴的在渔船上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他的家人寻到才醒来,问他听到了什么,他却又什么也说不上来,只说听时喜悦万分,浑身舒畅,忘记了一切。等他再去雾中时,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人们并不能看到神庙前正在有着一场斗法。阴修此时看在大红虾、猴子、贝壳的眼中看到的竟不再是如之前那样阴郁而带着邪性,恰恰相反,看在他们的眼中,那阴修的脑后金光耀眼,他不再猴子的佛珠套着,也不被大红虾的黑莲捆着,他嘴里不断地念着听不懂的经文。大红虾只觉得像是有着千万朵浪花在自己耳边涌动,平时他能枕着河浪睡觉,现在居然觉得听着心中烦躁无比,体内法力竟是出现一个个泡沫,浮现又破碎。他心中烦躁,所以不断挥动着黑链抽打着那阴修。



而猴子松清竟是拿着那一串佛珠同样的低头念着什么,像是随着阴修所念而念,他像是能听懂一样,只是他会不时的抬起来大声说,试图打断阴修的念咒声。



贝壳身比磨盘还大,她的身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座小小的祭台,祭台上有一层煞气冲起将她护着,只见她的上空有一柄翠绿的飞剑颤动着,突然刺击而出。刺入那金光之中的阴修身体上,竟是有金铁交鸣之声,随之剑盘旋而起,又刺击而下,所刺之处都是阴修口耳眼之处。



他们三个都是一方河河神了,虽然初得河神之位不久,却也不是天地间的野妖,而且他们还是陈景封的神将,天下间只要是到了一定境界的都知道,阴修这般高深莫测之人不可能不知道。然而他在陈景的神庙前说要将他们三个纳入门中,若是成功了,对于陈景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而且他还是动了法,算得上是强夺他神之信了。



当陈景内心深处的那份黑暗被人们的祈愿给冲碎时,他被唤醒,心中的光华出现。当他睁开眼睛之时,他发现自己是坐在一座黑暗大殿中的一张桌前的,黑暗之中,他发现他自己眼睛竟是无法看清这黑暗,在之前初入城阎罗城时,他还是能看清一些的,虽然也不是很清楚。如果说之前在他眼中,那时有星光的黑夜,那么现在就是九天之上没有一颗星辰,即使是他用法力集中到双眼也只能隐约的看清。



坐着的椅子有靠背,感觉厚重而结实,不知是用什么树木做成。用手摸着两边的扶手,上面并不光滑,其中一个扶手只有一半,另一个中间被斩开,但却没有断散开。



陈景又伸手摸着眼前桌子,发现桌子的一角有竟是被利器切去了一角,桌面有斑驳的划痕,除此之外,他能看到桌案中间隐约有着一个金色面具摆在那里。



他伸手拿起,只觉得入手冰冷。并不是那种如冰雪一样的冰冷,而是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



“这是有生命的面具。”陈景心中突然的有这样的感觉,手滑过面具的脸颊,上面有一道划痕,并没有划破,但是却很浓重。



当他拿着这个面具之时,突然很想将这个面具戴,随着拿的时间越长这个想法就越强烈。他的颤抖着,拿着面具缓缓的朝脸上盖去,就在即将要戴到脸上去的时候,他的心中涌起强烈的危险感。



当修行之人到了一定的境界,便会在行事之时有心兆,所以许多修行之人在行某些拿捏不定的事时,会静心服气数天,甚至数月,直到自己的心彻底的静下来,当心静下来,再做决定之时就会有心兆出现,只要有危险,就一定会有感应。



陈景已经到了一种神而明之的境界。这时出现了强烈的危险感应,他手中的面具立即松开,面具却并没有落下,反而朝陈景脸盖去。



陈景心中微惊,张嘴一吐,一片剑光喷在金色面具上,面具像树叶一样承受不住风力飘扬而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个面具在这里,虚灵去哪里了。”



陈景想到了曾经在助虚灵脱身时见过的那个面具。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一道晦涩不清的光亮照了进来,让陈景眼睛能看清不少,一个人自外面走了进来。不是虚灵,陈景能听得出来,这人脚步声有着一种沉重的感觉,每一步都很凌厉,像是脚下有着一条得罪过他的生命,他要一脚踩死。



他走进来,直到走了很近,才发现陈景,非常惊讶地说道:“原来是司雨天神,之前我还以为我的狱中将会有机会多一尊泯灭了神源的石像呢。”



“你见过我?”陈景问道。



“当然,怎么,老祖没跟雨神在一起吗?”



陈景从他的语气之中感受到了一丝的冷意,当下便问道:“不知怎么称呼。”



“狱中人都称我为帝君。你叫要以我日耀。”日耀帝君说道。



陈景问道:“什么狱?”



“阴间地府殿有十座,狱有十八层,当然是地狱。”日耀帝君说道。



“我有什么得罪之处吗?”陈景问道。



“你没有。”日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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