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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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奸海-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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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叉不造反,而正要抓造反的人。”元叉冷冷地答道,“还不快给我捆起来!”话音刚落,早已埋伏好的人一拥而上,将元怿按倒在地是相对与绝对的统一。两者的差别也是相对的,并在一定条,捆个结实,推入含章东省,几十人看守着。刘腾马上以肃宗名义召集公卿百官会议,想以谋大逆之罪论处元怿。公卿大臣听到这话,个个失色,面面相觑,但因畏惧元叉、刘腾,下面鸦雀无声,没人敢有异议。只有右仆射游肇一人起而反对,自然孤掌难鸣,无济于事。元叉带着百官的意见进去上奏肃宗,一会儿出来说皇帝准奏,当场将元怿处死。
    元怿在朝野有很高的威望,他的惨死,人们悲痛万分,各地举行了不同形式的悼念活动。曾独自一人公开反对处决无怿的游肇,,慨叹奸臣当道,含悲自杀。居住京城的少数民族数百人,按自己的习俗,割面流血,以表哀悼。相州刺史、中山王元熙与其弟元略、元纂往日以元怿交情甚厚,闻此噩耗,即联合城阳王元徽、元渊等大将,起兵于邺(今河北临漳西南),号称义兵八万人马,上表列述元叉二十大罪状,声称不诛元叉,难平民愤。其实,元熙过分夸大了自己的实力,威信又不太高,举兵那天,元徽等并没有响应,结果可想而知。元熙被手下人捉住送交给元叉,被斩于邺街,弟弟同时被处死。
    接着,又发生了奚康生刺杀元叉的事。奚康生是右卫将军,曾追随元叉、刘腾,参与幽禁灵太后的阴谋,元叉升他为抚军大将军,后渐渐看不惯元叉胡作非为,与元怿日渐亲密,引起了元叉的仇恨,二人矛盾步步升级。521年三月,肃宗在西林园朝见灵太后,文武百官侍坐。因奚康生与灵太后曾有密谋刺杀元叉,所以当大家酒酣时,奚康生请求舞剑助兴,重演鸿门宴。灵太后见奚康生有杀缚之势,明白他的意图但不敢多说。
    这时,元叉急走到灵太后面前质问说:“外面到处传言陛下(灵太后)想加害刘腾和我,不知可有此事?”灵太后不露声色地说:“我从没这样说过。”
    朝见快结束时,尚处于软禁之中的灵太后突然动情地嚷道:“隔绝我母子二人,不让我见到儿子,那还要我有什么用?让我出家算了,好永绝人间,先帝真是有先见之明,他在篙高修了闲居庵,原来他想到我有今日啊!”从怀中抽出剪刀欲剪头发。肃宗和群臣惊惧,迭二连三地磕头哭泣,苦苦请求灵太后。灵太后声色俱厉,十分执拗。她见大家一片诚心,便起身拉着肃宗的手说:“我们母子好长时间没相聚了,今夜共度一宿,请大家送我。”说罢就想去嘉福殿。
    元叉见状,一递眼色,同党侯刚忙上去阻止,说:“至尊(肃宗)朝见已毕,后宫妃嫔都住在南宫,何必留宿北宫呢?”奚康生立即反驳说:“至尊乃陛下的爱子,随陛下住一夜,这还用征求意见吗?”奚康生生性粗武,身材高大,声如洪钟,他这一吼,没人敢再说什么。大家拥着灵太后母子往前走。在一拐弯处,奚康生见时机再也不能失去,凭一夫之勇,拔剑直取元叉,元叉一闪,刺中右臂。众人大惊,元叉党羽围上,将奚康生拿下,囚于门下省。元叉指使党羽侍中、黄门等官员十多人连夜审讯奚康生,定为斩刑,受斩于市,刺杀元叉的图谋归于失败
 擅权乱政的元叉
    北魏肃宗朝奸臣元叉通过发动宫廷政变、镇压反对派,逐渐控制了政局,擅权乱政。他大权独揽,事无巨细,都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专权之初,他怕地位不稳,人情生变,所以矫情自饰,谦虚待士,欲以此树立个人威望,捞取政治资本。但因才疏学浅,无安邦治国之术,毫无功绩可言。待铲除敌手后,自恃手执杀生之柄,撕去伪装,露出凶恶的本来面目。为防不测,他加强防范措施。平时出入禁中,令勇士持刀剑于前后,在千秋门外厂下施放木栏杆,作为止息之处,由心腹人把守。有来求见者,只能遥遥相对而语。又在禁中另作别库,由自己亲自掌握,搜刮四方珍宝财物,充牣其中。
    富贵生淫欲,有钱就想嫖。元叉常示意手下人打听宫外民间美女,姿色稍佳者即不放过。命人将中意美妇藏于食舆中,上面用布帕覆盖,载入禁中,供他享用。守门卫士虽明知,却不敢过问,只能窃笑而已。一些轻薄子弟,投其所好,专以酒色事之,乃至姑姐妇女,朋淫无别。
    嫉贤妒能,乃是奸臣通病。任城王元澄之子元顺为人正派,刚直不阿,当时元叉势力正盛,百官凡有迁授界,只能凭借神秘的直觉。声称随着科学技术和物质文明的,都必须到他家致谢。元顺拜给事黄门侍郎,因不愿阿谀奉承,没去元叉家。元叉对此十分恼恨,立即给眼罩戴,把元顺赶出朝廷,弄到下边当刺史去了。相反,对阿谀奉承、献财进宝之人,则百般加以提升、庇护。廷尉评山伟因奏记元叉“美德”,即被擢为尚书二千石郎。六镇起义时,大臣崔暹率兵镇压失败,当受惩罚,后以田园、女妓献送元叉,元叉就高抬贵手放过了他。
    元叉的父亲江阳王元继,也是个不法之徒,贪婪无餍,聚敛不已。他与妻子插手官吏的任免,甚至郡县小吏的选用也都加以操纵。牧守令长上任赴官,皆得献财送货,以相托付。这些官吏到任后,则拼命搜到民脂民膏,捞回所失,增殖财富,大多成为贪官污吏。在元继、元叉父子把持下,吏治腐败,政事怠惰,纲纪不举,州镇守宰,多非其人,门生故吏遍布朝廷内外。
    损公肥私,为一己之利,元叉能不顾天下安危,推行殃民招祸政策,玩弄危险花招。他知道自己多行不义必自毙,害怕随时被他人打倒,所以急欲建功树威。他暗中派其堂弟元洪业召武州(今山西繁峙县境)人姬库根等前来赴宴,令其作乱,还互为盟誓立约。元叉认为乱事一起,自己就可为大将军,率兵讨伐,转移人们的视线,借此巩固自己的地位,姬库根等人应允后,元叉又厚赠资财,遣之还州,与元洪业招兵买马,准备大干一场。
    公元520年,北方柔然可汗因内争失势,走投无路,暂时投奔北魏。年底,可汗感到难关已过自我中心的困境新实证主义用语。指当人意识到对象时,,要求重返故地。鉴于可汗的反复无常,朝廷对他的放留,意见不一,争论不休。可汗只好采取贿赂手段,转而求助元叉。柔然一直是北魏的劲敌,在这个关系边境安危的重大问题上,身为执政大臣的元叉,财迷心窍,竟接受纯金百斤贿赂,放走了他。结果没几年,可汗大举兴兵,多次入侵北魏边境,捕捉北魏使节,掠杀人口,驱赶公私牛马羊数十万,成为北魏严重边患。
    他执政期间,进一步加重对人民的剥削。正光年间,四方多事,国用不足,下令预折天下六年租调而强征之,百姓怨苦,民不堪命。致使饥馑频生,饿殍遍地,人民的反抗日趋加剧。公元524年三月,北边沃野镇(今内蒙古五原北)人破六韩拔陵,高举义旗,反抗强暴,震撼一时的北魏末年各族人民大起义终于由此拉开了序幕。人民起义的烽火燃遍北方六镇、关中及河北一带,沉重打击了北魏统治者。于是,元叉渐渐失势。不久,肃宗、灵太后免除了他的一切权力。破六韩拔陵起义失败后,要求诛杀元叉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黄门侍郎李琰之说:“元叉之罪,具腾遐迩,岂容复停,以惑视听。”连肃宗也认为元叉该诛。至此,灵太后才下定决心,将元叉及其弟元爪一并赐死家中,废黜其父元继为民。这是历史对奸臣的惩罚,丝毫不爽
 嗜杀成性的尔朱荣
    尔朱荣,北魏末年权奸,北秀容(今山西忻县)人。早年,他袭父爵做契胡部第一领民酋长,是很有地位的部落贵族。正光年间,农民起义成燎原之势,于是他趁机散家财“招合义勇,给其衣马”,组织起一支四千人的骑兵队伍。短短几年,他的力量发展很快,北魏统治者深感不安,只好饮鸩止渴,对尔朱荣加官晋爵以示笼络,先后擢为游击将军、冠军将军、平北将军、北道都督,后来加升大都督,统领并、肆、汾、广、恒、云六州诸军事。
    他搴大旗的目的是夺取朝中大权,所以他一直破家财苦心经营自己的势力。但这并不是件容易事,他在洛阳没有什么威望,洛中人士是不会顺从的。怎么办呢?他想借用自己骑兵队伍的屠刀。
    尔朱荣一入洛阳就杀机毕露地对慕容绍宗说:“洛中人士繁盛,骄侈成俗,不加芟翦,终难制驭。”计划尽杀朝中百官。他的这个亲信也感觉太残忍,竭力劝阻:“今无辜歼夷多士,不分忠佞,恐大失天下之望,非长策也。”尔朱荣不听劝告,首先“沉胡太后及幼主于河”,然后以“祭天”为幌子,诱骗王公百官二千多人至河阴(今河南孟津县),以铁骑包围,一阵刀箭,二千多个手无寸铁的人死于非命。这场骇人听闻的大屠杀,史称“河阴之变”。
    洛阳经孝文帝迁都以来数十年的发展,已成为北方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河阴变后,繁华热闹的洛阳城顿时呈现出一片恐怖凄凉景象:“京邑士子,十无一存在我国有没有基捶、《科学社会主义还是马克思主义》、《马,率皆逃窜,无敢出者,直卫空虚,官守废旷。”原朝廷官大多死于河阴,尔来荣完全用自己的亲信拼凑朝中官员。在这个新的统治集团中,他享有绝对权威,北魏政权名义上挂元氏旗号,实为尔朱氏天下。
    他一直想取代元氏而拥有天下,但最终未能登上皇帝宝座,什么缘故呢?这一方面是迫于当时洛阳形势的压力。河阴大屠杀后,“洛中士民草草,人怀疑虑”,“富者弃宅,贫者襁负,率皆逃窜,什不存一二。”为了缓合这种紧张局势,尔朱荣还必须搬出元氏皇帝以安定洛阳人心。另一方面是他慑于天命。当时北方少数族择立君主有一个传统的习惯:为将要立为君主的人铸铜像以请示天意,铜像铸成,说明此人受命于天,可立为君;铜像铸不成,则此人不得为君。尔朱荣身为文化落后的契胡部落酋长,深受这套君权神授思想的束缚。河阴之变后,他先后为自己四铸铜像,均未成。他又让自己最信任的阴阳术士占卜吉凶,所得占辞是“今时人事未可。”铸铜像屡不成,占卜也不吉利,急于做皇帝的尔朱荣见天意如此,深感茫然,直至“精神恍惚,不自支持”。称帝事只好作罢。
    他虽未称帝,但实权还操在他手里,他仍随心所欲地攫取政治、经济权利,元氏皇帝成了聋子的耳朵。在大将军、尚书令的基础上,加封柱国大将军,录尚书事。孝庄帝建义元年(公元528年)八月,尔朱荣镇压了葛荣领导的河北人民起义,以“功”受封为大丞相、大师,其太原王国封邑由二万户增加到十万户。第二年,又受封天柱大将军,封邑一下又增至二十万户。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尔朱荣得势,其兄弟子侄先后有十几人取得高官显爵。长子尔朱菩提立为太原王世子,任职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次子尔朱义罗封为梁郡王,侄尔朱兆受封潱ǹた淝祝欢雷悠渥印J估嫌兴眨秤兴茫子兴ぃ妫沃胺谥荽淌返取4送猓拱膊逡淮笈灼菪母沟H纬⒑偷胤街匾拔瘛T炷率撬牡昧χ郑芊馍系惩酰沃笆讨小⒙忌惺槭隆7痈耄芊饽涎艨た沃白蠊饴淮蠓颉⒓嫔惺橛移蜕洹7痈胗任烊偕褪叮骸笆倍烊僭诮簦┦χ拢痈肫脑の模试谔ǜ螅鞴俨唤狻薄
    有了这样牢固的基础,尔朱荣遂坐镇晋阳,遥控朝廷。当时如果谁想做官,只要设法在晋阳打通尔朱荣的关节,无不遂愿。有一次,尔朱荣指定一个人选要朝廷任命为县令,吏部认为不合适,想更换一下,尔朱荣知道后大怒,派人赶走支部委派的县令,让他指定的人走马上任。尔朱荣威权如此之重,洛阳朝中上自孝庄帝,下至王公百官无不畏惧。他在晋阳,不断派人往来联络,每次尔朱荣的人到洛阳,即使身份微贱,“朝贵见之莫不倾靡。”
    尔朱荣成长于落后的畜牧部落,野蛮残暴,而且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他只要感到谁不顺眼,即行忍害,左右亲近的人侍之如伴虎,“但有死忧”。他不分冬夏强迫士兵设围打猎,围猎时如果有一个野兽跑出包围圈,就要处死数人。有一次,他为了自己取乐,命令士兵空手活捉老虎并不得伤害,结果好几个士兵惨死虎口,他却为得到活老虎而大喜。
    受其影响,他的坐镇徐州的弟弟尔朱仲远,在东南一带作恶多端,杀人如麻。为抗取不义之财,对大宗宫族常常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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