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河只好将到了喉咙的话咽了下去,与李余谢别左连城才下去到房间里。
左连城还是站在屋脊上,凉风吹得他衣角飘然,在月光下,让人一看,却有一种说不尽寂寞的感觉。
“左师弟还是记挂在怀啊,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这又是何苦呢!”
随着轻轻的声音在左连城耳边想起,一位白衣人已是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左连城的身边。
“打扰慕容师兄了,师弟深感不安。”左连城声音中满是歉意。
来人气宇轩昂,一袭白衣飘飘出尘,正是八大山主中的天玑峰山主慕容天纵。
左连城将目光投向远处,嚅嚅轻道:“怎么能忘记啊,在我心中,他就是我儿子,何况,他没错。”
慕容天纵听了左连城所说,轻叹了一声后,才道:“为爱,都没错。”
第三卷剑宗岁月第一百一十二章比试第一战
李余一觉得以醒来,还是区五将他摇了起来的,竟然是秋眠不觉晓,李余这时觉得神清气爽,这一觉真是香甜之极。
他心下又是对那首少侠游增加了一点好奇,趁着空挡,心里慢慢回想起它的旋律声调,以求记个囫囵。还好李余已臻筑基后期大圆满,可以说是任何事物过目过耳都是不忘,加上又听过两遍,现在那首曲子一下子在脑里清晰了起来,只是没有学过音律,还是不知用什么东西,再怎么将它演绎出来。吴河的催促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所想。
等他们赶到比试台的时候,比试刚好开始。前几场比试交手都是干脆利落,不用多长时间就轮到了李余登场。
李余整理了一下衣衫,从旁边的石阶慢慢而上,吴河与区五在下面兴高采烈的喊着:“师兄加油,师兄必胜。”
天冲峰观战弟子也是振臂大喊,以示支持。李余是山主现下最为另眼相看的弟子这个消息,早就在天冲峰传开了,任何一个天冲峰弟子都知道,加上李余在磨心梯这一关破了慕容山主的记录,大为涨天冲峰的脸,平时又深居简出,待人彬彬有礼,众人对其只有推崇,哪里有半点不喜与偏见。
随着李余出现在丁字擂台上,台下面已是有眼尖的认出李余了,顿时像星火燎原般:
“喂喂,快看,丁字台左边那位就是今次磨心梯第一的李余师兄。”
“哇噻,原来还是一位翩翩美少年呢,真是才貌双全啊。”
“切,只怕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历来经过磨心梯考验而得第一名的,在宗门大比试上几乎都没有什么好成绩。”
“怎么会呢,那位李余师兄的修为听其他内门师兄说过,已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了,只怕这位天枢峰弟子讨好不了,定是落败。”
“什么,又是筑基后期修为,今次的宗门大比试出现筑基后期修为的还真多,看来我们宗门又一次大兴在即啊。”
…
吴河与区五看着周围沸腾的议论声,不禁咂舌师兄的人气,磨心梯出来第一的声名可真不是盖的。
李余望了一眼对面的那人,柳虎,天枢峰弟子,筑基前期修为。
在一位主持的剑宗长老示意下,两人开始了战前致礼。
两人一开始致礼,台下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看来观战这场比试的众人还是挺上心的。
在中央彩云台中,左连城的目光也是投向此处,其他场次再精彩,也是吸引不了他半眼。
在丁字擂台十余丈外,一双凌厉的眼睛也是盯住了李余的身影,似要将李余的一举一动都摄入眼中,不放过丝毫。
礼毕之后,便是翻脸开打,无论生死,只分胜负。
显然那位柳虎师弟对于李余忌惮不少,竟是扬手先放出一黑盾法器,转眼变得如簸箕一般大,放出层层黑光护住他的身体。一开始就放出这件中上品法器的黑盾防御,看样子他是想先防守,再图谋变化。
李余也算是历经沙场,经验也是不少,见此良机,岂可失去。既然对方要守,自己则是应势强攻,反正自己真元之浑厚,只怕参加比试的诸位弟子,无一可比,自是可以仗力欺人。
那黑盾一飞起发出黑光堪堪罩住那叫柳虎的弟子,李余已是趁机发起了攻击,真是快速之极。
李余一出手便是以庚金剑诀为变化,己身真元为基的剑元,驱动真元几达全身的五成。这五成真元,非同小可,就是一般的筑基期大圆满的修士,也未必有此威力。
他的剑元瞬间就是三道,形成品字形先后射去,他人影一动,也是随后侵上,众人见其剑元隐隐泛出浅红色,却不是庚金剑诀所专有的淡金之色,不禁有点讶异。
李余现在只想速战速决,对于实力远远不如自己的对手,可没有什么耐心慢慢磨,慢慢调教的想法。
剑元一发动,声势惊人,剑元射来途中,割得空气“嘶嘶”轻响,柳虎见其剑元赫赫,心念一动,在头顶盘旋放出阵阵黑光的黑盾顿时迎向李余发来的第一道剑元。同时他手中白光一闪,他放出了第二件法器。
这是一道白色丝帕一样的法器,迎风便涨,一下子涨到了数丈长,一丈宽,在其面前白光闪闪。
这丝帕是上品法器,而且之中渗入了一些比较好的材质,是专为防御而生的法器,所以防御力远在适才放出的那个黑盾之上。
本来他想一并放出两件法器护住自己,再做打算,怎料李余一见他所动,便知他想法,立是强攻而上,反而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啪”先至的一道剑元打在黑盾本体上,震得那件中上品法器一阵猛烈的摇晃,而且黑光大敛,但是在柳虎的心神驱使下,又是迎向一道剑元。
旁观众人瞧得分明:这一道剑元竟是一击将这件上品法器本体都打得有些损伤,这得多强的力量啊。虽然庚金剑诀最以凝聚真元,发出剑元锐利无匹称世,但没有筑基后期大圆满以上的功力,还是做不到现下这把,看来这位李余师兄一出手便几乎是全力而为。
“啪啪”,紧接而来的两道剑元一道击在已经光华大失的黑盾上,另一道落过黑盾冲向那涨大的白色丝帕。
“嘎”!“嗤”,“嗤”!几乎是两种声音一起响起,那道对付黑盾的剑元竟是将那黑盾中间破了一个大洞,余势不止还打在后面的白色丝帕上。眼见那件黑盾法器中间法阵已是大毁,日后就是拿去炼器堂怕是都修不好了,除非开炉重铸。
台下那些弟子不禁抽了一口冷气,只是两道剑元就将一件品相不差的法器击破,这位李余师兄一发动就是如此凌厉攻击,分明是仗着功力强大,想在短时间内将功力薄弱的对手解决。
吴河与区五两人见状皆是喜上眉头,师兄如此声势,胜利已是在望。就连中央台上的左连城这时也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颌了一下首。
第三卷剑宗岁月第一百一十三章狂傲的路明
柳虎虽然见到自己放出的黑盾被李余两击破毁,但是随后放出的白色丝帕却是不怎么费力的将一道威猛的剑元与那道穿过黑盾的剑元挡下,心里也是大为放心。暗恃道:还好先前做过调查,知道自己的这位对手棘手,于是向一位内门师兄借来这件防御力奇佳的上品法器,以求能有机会翻身,可是现在仗着这条白色丝帕法器,竟是只能避免在数招攻击下落败。
他心念转折间,忽然觉得头上似乎一暗,抬头一看,心中大惊:不妙。
原来他的那道白色丝帕法器本来是挡在前面的,怎料敌人随着剑元而至,这一下子竟是跃到自己的头上一丈之高处,心神连忙驱动丝帕法器带起阵阵白光向上罩去。这件丝帕法器除了防御各种攻击,还有一妙法,靠近敌人能施展缚束之功。
李余的剑元厉害,无坚不摧,柳虎不敢指望那丝帕能将李余缚住,只求将他阻上一阻,这时他的右手骈成剑指,上面有黄蒙蒙的剑气缭绕,只等李余身形一现便是发动。
李余跃上半空,却不是为了出招,他一下子便落在了柳虎的后面两丈之处,堪堪避过了那件丝帕法器。原来李余这一跳只是在柳虎的上方掠过而已。柳虎料敌出了差错,那丝帕法器扑了个空。
这是李余的扰敌之术,他一落于地上,身体未及转过来,灵识锁定柳虎的所在,反手剑指一指,早在半空蓄势的剑元便“嘶”的一声在指尖射出。
李余这一道剑元射至,速度极快,柳虎一反应过来,竟然已经是迫临在身前仅仅数尺。这时用心神驱使丝帕法器肯定是救之不及,柳虎只能是将右手蓄势的剑元也发了出去,以求能阻下这道剑元。
柳虎所想还是太幼稚了,筑基前期与筑基后期大圆满的真元,差的岂是一点点。李余的剑元一遇上柳虎的剑元,李余的剑元就像一把锋利的柴刀,而柳虎的则是一根捅向柴刀的竹子,李余的剑元势如破竹。柳虎的黄色剑元立是被冲散开来,化为蒙蒙黄色灵气,像雾气一般弥漫了大半个擂台,只听得一声“啪”轻响,一个人影已是飞了出来,摔倒台下面去了。
自不消说,下台之人是柳虎无疑。黄色灵雾散去,李余的身形才在其中显现出来。他伸手向犹在空中蒙蒙白光绽放的丝帕法器一挥,这隔空之劲一发,那丝帕便是向摔在台下的柳虎飞去,在擂台上的那个黑盾也是被摄起送至。
同时李余抱拳向台下的柳虎道:“师兄一时手重,坏了师弟的法器,还请原谅则个。”
台下的柳虎这时已是挣扎了起来,李余这一道剑元拿捏得极为巧妙,柳虎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他自是知道上得那比试台便是生死自负,这位李余师兄功力高出自己甚多,显然是手下留情了。
他收回了飞来的两件法宝,也是抱拳回礼:“师兄手下留情才是师弟要谢的。”
这时围观的天冲峰弟子才爆出欢呼,其中有一些其他门派弟子不由的跟着振臂高呼了起来,因为李余胜而不骄,下手知轻重确实很合他们的脾性。
李余见四下多人欢呼,在这彼起此伏的呼声中,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傲然,那是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这种感觉有点让人熏然然,极为舒服享受。李余暗忖:这大概就是胜利的感觉吧。心念一转,感应到识海此时竟有层层微波生起荡漾,李余连忙真元速转了一周天,才将心神笃定,顿时将这感觉压下,使识海恢复平静。
李余只是迟疑了一下便恢复清明,四下致意了一周便下了擂台。
虽然李余是第一次在台上接受到欢呼声,初尝胜利的滋味,但是以他的心智,未必会受影响波及到识海,今天倒是有点诡异。
其实修仙者的修为每濒临突破的时候,所有的七情六欲都会比平常敏感百倍千倍,有不少修仙者到了这种境界都是选择闭关参悟,凭此以求得灵光一闪,抓住可以让自己突破的契机。
在这种情况下静处修心养性还好,要是在外行走,一旦外界的刺激能影响到修仙者的情况下,这刺激便会放大,但是这些感觉修仙者只是心念一转之际便可压制下来,并将其抹除。这种情感波动不会对修仙者造成一丝伤害,怕的只是出现在应敌时,虽然只是一瞬间的迟滞,在生死搏斗之时出现可是大大的不妙。
李余一下台来,吴河与区五便是围上祝贺,李余不理这些,拉着兴奋的两人,跑到另外的一个比试台下,观摩起来了另一场比试。
因为各个擂台之间有法阵的原因,对视线还是有点影响,有些细节会错过,李余不想错过这些细节,因为那个擂台上面站着的是一袭红衣的路明。
路明对面也是一位红衣青年,他玉面薄唇,生的极为秀气。
两人致礼后,还未动手,那路明就开口笑道:“霍远师兄,你可知道我天雷峰的那些师兄弟与我相赌的是能不能一招将你击败,他们可是下了不少赌注赌我不能呢。”
那名叫“霍远”的红衣青年也是笑道:“别的师兄弟都说天雷峰有一个后进弟子非常不知天高地厚,经常吃饱了就是到处吹吹擂擂,我往日慕其名还不大相信,因为天下间哪有那么多不要脸的人。今日有缘一见,实是大出我的意料,原来路师弟的脸皮比我想象的还要厚得多呢!”
由于是两位内门弟子在第一轮罕见的相遇,倒是引来不少弟子围观这场比试,当路明说出这般挑衅的话语,已有不少的弟子在下面嗤然。而那霍远反嘴相讥的一番话,倒是惹得不少人叫好。
任台下的一切怎么样的叫嚷,路明脸色亦是淡然,他这时缓缓摆开了姿势,一手掐诀在胸前向上,一掌心向上虚抬,脚分探寻式,是天雷正法中的起手式,名唤起雷式,起雷式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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