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怀着对胡来一家的满腔仇恨,胡得志没命的往岸边挣扎。
胡来毕竟年纪还小,力量上无法与胡得志抗衡,眼看事情不好,胡来灵机一动。
身体后倾,胡来双脚猛蹬胡得志胸口,一脚将胡得志蹬得后退了几尺远,而自己则是滑到了岸边。
知道这点深度还淹不死胡得志,胡来快跑两步,摸起自己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根木棍,又返身折回水中。
胡得志手蹬脚刨的挣扎了一阵,灌了不知多少黄汤,总算是感觉离岸边近了一点。
刚刚在水下探出头,胡得志却看到了自己一生见过最惊骇的一幕。
胡来一身泥浆,双目赤红,站在水中,双手高举着一根粗大的木棒,对着刚刚冒头的胡得志怒吼道“老狗!死来!”
木棒带着一阵风声,砸到了筋疲力尽的胡得志头上。
“砰!”的一声响,胡得志只感觉一阵天悬地暗,眼冒金星,头仿佛被砸碎了一般的剧痛,身体一阵摇晃,向水中倒去。
一口泥汤灌进嘴里,胡得志清醒了一点,求生的本能激励着他再次站了起来。
第二棍带着比第一棍更加凌厉的气势再次抡下,打的胡得志头上鲜血狂喷,第二次倒在了池塘里。
胡来状若疯狂,对着还在不断挣扎的胡得志接二连三一棍一棍不停的抡了下去,木棍击打**的声音在夜空中传出去老远,不过此时河乡的人都进入了梦乡,胡来又一直没给胡得志出声音的机会,才没被人现。
此时如果是白天,胡来就能清晰的看见,胡得志身边的水都被染成了红色,但是现在是晚上,胡来只知道,只要胡得志的身体还在**,自己的棍子就不能停下。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胡得志终于完全没了声息,胡来才筋疲力尽的放下棍子,淌水来到胡得志身边,又捅了几下没动静后,才过去试探胡得志的鼻息。
触手一片冰凉,胡来终于确定胡得志死了。
第一次杀人让胡来无比紧张,爬到岸上歇了半天,让生理和心理的状态完全调节过来以后,胡来才感觉平静了一些。
“不能让这老狗的尸体这么漂着,那会有麻烦的。”胡来心里想着,再次下水,将一块石头缠在其身上,然后将其推到深水处。
看着胡得志的尸体沉的没影儿了以后,胡来才松了一口气。
“时候不早了,在过一会儿韩老伯就要布下他的什么阵了,我必须尽快离开。”
胡来已经能用自己的储物袋了,先是在水边洗了洗,然后换上一套干爽的衣服,收拾停当后来到家门前,在娘的窗户外面磕了几个头,低声道“娘,孩儿走了,不过几个月以后我会回来的,胡得志那恶人被我杀了,以后没人敢来欺负娘了,望娘保重身体。”
说完以后胡来站起身,趁着夜色悄悄向村外溜去。
第十章出逃
心急离开的胡来不知道,自己刚刚离开,娘已经在房间里低声哭泣。
担心儿子的她怎么能睡的着,刚刚胡来在窗外的交代她一字不漏的都听在耳来,听到儿子居然把胡得志杀了,她是又高兴又害怕。
怕让儿子分心她一直没敢出声,只好掩嘴低泣,直到胡来离开。
胡来小心的摸到村口,远处依然有两个军士在来回走动,现在村子周围都被军士们把守了,反到是村内没有几个人,看来那军官是铁了心让胡来和李胖子死了逃跑的心了。
李胖子已经使了银子,现在准确的说应该就是胡来一人了。
胡来心里暗骂,但是韩老伯说天亮以后才开始布阵,自己可等不到天亮了,到时候即使官兵被他引出去,自己也跑不了了,所以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开河乡,可是怎么过外面这些军士这一关呢?
胡来仔细思考了一阵,认为自己想逃出河乡必须一次成功,如果让官兵现自己是基本逃不掉了,可是自己怎么能跑过这些人高马大的汉子呢?
最后胡来把目光落到了那名军官的战马之上。
这匹枣红马和另外四匹黄马一起被拴在祠堂门边的木桩上,正低头嚼着草料,胡来蹑手蹑脚的靠了过去。
自己以前也骑过一次马,多少有点经验。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室内的军官和几个护卫睡的正香,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抓了一把草料在手,胡来来到红马附近,这匹战马歪着头看着靠近的胡来,像是有点警惕。
但是畜生毕竟是畜生,在草料的诱惑下很快就对胡来完全信任,任凭胡来笨拙的爬到了自己背上。
一手抓着自己刚刚解开的缰绳,一手拿着那条军官的马鞭,胡来轻轻抽打着战马的臀部。
战马不情愿的迈开小碎步,开始缓缓向前走去。
说来也巧,此时祠堂内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出来以后解开裤子就对着墙角开始方便。
胡来这下可吓的不轻,不敢出声,只有暗暗的夹着马身,让这懒惰的家伙走快一点。
祠堂离村口也不是太远,现在已经能看到村口了,远远望去,此时似乎没有军士在巡逻,莫非这时候他们也累了?胡来心中窃喜,忍不住用马鞭抽了战马一下。
没想到这下力量用大了,战马不乐意了,仰头长嘶了一声。
那名起夜的军兵听到战马的嘶鸣,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一看不要紧,现一个人骑着战马已经到了村口了。
“有人偷马了、、、!!”军兵生就一副破锣嗓子,一声大喊全村的人都能听见,立刻惊醒了里面的军官。
军官光着膀子,提着腰刀就冲了出来,大喝道“什么人敢偷老子的马?”
胡来一看要糟,在也顾不了许多,抡起马鞭对着战马的**重重的抽了下去“驾!”
战马一声长嘶,前蹄高举,落地以后四蹄撒开,一溜烟冲出了小村。
风驰电掣般的感觉让胡来忍不住的兴奋,只感觉热血上涌,回头看着远去的河乡高呼道“再见了,河乡,我胡来要出去见世面了!”
太阳毫无征兆的在东边跳了出来,此时的阳光仿佛还带着一丝寒意,将胡来策马狂奔的身影投射到荒无人烟的河边原野上。
刚才在马鞍底下现了一个木牌,此牌为紫色,木质不明,正面刻着“紫辰映照”背面刻着“玄机变幻”。
凭借直觉胡来认为这应该是一件修炼用的东西,意外的收获让胡来兴奋不已。
不过现在胡来的兴奋已经被恐惧代替,后面的蹄声越来越近了,刚才自己在一处高岗上偶尔回头,看见四骑狂飙的身影在后面带着一溜烟尘赶了上来。
自己就是仗着跨下的马好一些,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凭借自己的骑术,此刻恐怕已经被追上了。
拼命抡着马鞭,胡来不要命的沿河狂奔。
黄河在这里水流并不算太急,胡来虽然精通水性,但是此刻也不敢轻易下水,决定还是先骑马跑一段时间,实在不行,自己就跳河逃窜。
军官在后面几乎气炸了肺,他已经知道偷自己马的人是谁了,没想到这混蛋小子不但有胆子逃避兵役,而且还敢偷自己的马,像这等顽劣之人,自己已经不想让他加入军队,只是想着一会儿抓到他,必将其乱刀分尸。
其实军官真正担心的是自己的东西被胡来现,自己得到那个木牌后虽然不明白用处,但是感觉就不是普通物品,不敢随身携带,以为放在马鞍里就没人能现了,没想到这胡来今天居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
也幸亏这小子技术不好,否则自己几人还真追不上他,不过现在双方的距离正不断拉近,这让军官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冷酷的笑。
又奔出大概十里路,胡来终于决定放弃马匹,后面的追兵已经能清晰的看见,如果还不弃马,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想做就做,胡来将马拉停,一个跟斗翻了下来,看着已经来到身后不足五十丈的追兵,紧了紧腰带,一头扎进了滚滚黄河之中。
军官一行人追到河边,跳下马看了一会儿,军官也,先是来到自己的马鞍里面一摸,空空如也,不由气的脸色苍白。
但是胡来已经跳到了河里,现在就是想追,也没有水性那么好的人。
“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监视,看他在什么地方上岸?去什么方向,我先回村里一趟。”军官实在没办法,就想先去将人马拉出来,再来个大收捕。
拉起自己的枣红马,军官原路返回。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刚刚回到这里,却现自己手下的一群军兵正一个个傻楞楞的站在村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这儿干什么呢?”军官问道。
“报告队长,这、、、、这村子我们进不去了。”一个军士答道。
“哦,有这等事?”军官跳下马来,直接向村口走去。
奇怪的事生了,军官只感觉自己走在路上,路边的景色依旧,但是路却似乎变的无限长,自己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居然又走回到这些军士的身边。
后面的军士都看到这个军官一直在原地划圈儿,但是无论谁怎么叫他他都没有反应,只有等他自己走出来才可以。
还有不信邪的军士要去试试,军官一把拉住了他“算了,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走。”军官毕竟有一些见识,知道这恐怕是传说中的神通者搞的鬼,如果不是神通者,那就是什么精怪一类的东西,无论是什么都不是自己这些凡人可以对付的,还是走为上计。
带领着一队官兵离开了河乡,回到河边原野上的时候那些军士还在,军官上前询问“怎么样?现那小子没有?”
其中一个军士回答道“现了,这小子也真行,居然游过河去了,我们看到他向东北方去了。”
军官咬牙切齿的想了想,终于还是决定放弃追击这个小子,对着黄河水喃喃道“算了,一个毛孩子,不追也罢。”但是语气之中明显有着一丝不甘。
他身边的一个士兵突然道“队长,我知道前面三十里有一座桥,可以到河的对岸去,你说我们如果在桥那里赶到对岸,能不能截住那个小子呢?”
“真的!”军官眼睛亮,看来确实是恨胡来恨的牙痒痒。
“属下以前走过这个地方,千真万确。”
“好,快,尽快赶到桥那里去。”军官先上马,也不管身后众人,一路狂奔而去。
韩老伯布下“九宫方违阵”以后,看那些军士在无办法进入,这才放下心来,那军官也算识相,懂得知难而退。
将家里一切要收拾的东西一股脑装走,韩老伯看了看自己居住了几年的房子,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要离开了。
算算时辰那些天奇派的老家伙也快到了,不能在耽搁了,韩老伯双目微闭,右手前伸,打了几个手印后猛的虚空对着房子一抹。
房子连同周围的几丈空间突然生了诡异的变化,如果在正面看上去这里仿佛就是一幅画,或者说就象是一面镜子,而房子什么的都在镜中,甚至还在散着幽幽的青光。
韩老伯伸出一跟手指,在这镜子一样的平面中央轻轻一点,整个画面瞬间分崩离析,破碎玻璃般四分五裂的跌落尘埃。
房子倒塌后“轰”然做响,在地上卷起一阵尘土。
做完这一切韩老伯睁开眼,看着远方天际飞而来的几道青光笑道“终于来了,你们几个老东西还真够慢的,老夫不和你们死磕,我先走了,就看你们有没有实力追的上我了。”
说完以后大袖一摆,韩老伯依旧是带着一阵狂风而起,快的消失在天空中。
那几道青光也现了韩老伯的踪迹,立刻改变方向,向韩老伯消失的地方追去。
当河乡的人们醒来时现村里大变样,当兵的走了、韩老伯的房子塌了、人没了、胡来不见了、就连每天都出来闲逛的胡得志也没了踪影,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现自己居然不能离开村子了,这让人们万分惶恐,以为是老天惩罚,全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惟恐哪一天遭了不测。
第十一章尸还大法
胡来第一次独自离开家乡,心中满是激动和兴奋,边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边欣赏路上的风景,就这样不知不觉走了十几里的路程。
前方一座破败的庙宇拔地而起,孤零零的坐落在荒野中。
与其说它是一座庙宇,倒不如说是一座茅屋来的恰当,虽然是砖瓦结构的,但是墙体上的金漆早已脱落的差不多了,露出里面土灰色的墙面,和那些还没脱落的金漆色彩班驳的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难看。
胡来来到庙宇门前,这是一座土地庙,自己以前曾有过而闻,说河岸附近有这么一个地方,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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