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打娘,酒喝够了就去赌场赌钱。’
‘娘把钱藏起来,他就翻箱倒柜地找,把家里弄了个底朝天。实在找不到钱
就把家里准备过年时办的年货拿去换了钱赌,越输越赌,越赌越输,最后越输越
多。年货被爹变卖得精光,大年夜我和娘两个人只能喝点面筋汤。’
‘不只年货,只要值点钱的东西都被爹拿去换酒、换赌本,原本没什么摆设
的家里渐渐露出了四面的墙壁。我的婚事自然也因此泡了汤。女方家把聘礼退回
来的时候留下话说只要我爹戒赌,一年之内这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女方的家人刚走,爹就把聘礼拿去换了酒喝,然后又一头扎进了赌场。他
输钱的速度越来越快,从以前的每天一块、最多两块大洋发展到每天至少三块。
没几天功夫就把攒下和借来的大洋输得干干净净。然后他开始骗所有能骗的人,
向他们借钱。由于爹曾经的好名声,最初的时候他还能借到钱,但不久人们就都
知道了他赌钱的事情,钱也借不到了,他开始偷鸡摸狗。’
‘爹开始很少在家过夜,即使过夜也是呼呼大睡,我再也听不到他和娘欢爱
的声音。有月光的夜里我经常听见娘的叹息和低低的啜泣,在炕上辗转反侧难以
入睡,第二天起来就看见她肿着眼睛。有时,我能听见娘轻而急促的喘息和呻吟
声,在炕那头像老鼠在跑。我有一种冲动想爬过这短短的距离,爬到她的身边,
抱着她,安慰她。这种冲动彷彿一把火在灼烤着我,每晚我都要与它抗衡。’
‘我和娘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中。爹输了钱后把娘做出气筒,经常在喝醉后找
一件小事把她打一顿,下手之狠彷彿那不是和他做了十几年夫妻的枕边人,而是
一个和他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鞋、通条、锹把抄起什么来就是什么,经常
把娘打得死去活来,打完了娘还得给他做饭,如果吃饭的时候没有酒,娘又要挨
一顿打。’
‘我尽管身强力壮,但毕竟只有十五岁,爹又撑了二十年船,我还是拦不住
爹的拳头,只能眼睁睁看着娘受罪,娘挨打时的惨叫,像刀子在剜我的心肺。我
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强壮一点,好护住娘。’
‘这天我出去借了点米下锅,回来就看见娘躺在炕上呻吟,嘴角流血,疼得
直流眼泪,显然是被爹打了。我赶紧放下米,上炕爬到娘身边。刚想说点什么,
娘一把把我的手紧紧地抓住了。她是疼得钻心,想找个什么东西握着,这样能在
心理上缓解一下疼痛,也许她是无意识的,而对于我,两手相触的那一刻,却仿
佛被雷击了一下。’
‘我的手一颤,娘呻吟着说:“让娘握会儿。”突然间,自己日思夜想的女
人把自己当做了依靠,一种男人的自豪感和责任感油然而生。我用两只手握着娘
的手,彷彿那就是娘的整个身体被我捧在掌心里,用两只手紧紧地保护着,握得
越紧,娘就越安全。’
‘直到天黑,娘才缓过劲来,松开我的手,吃力地说道:“宝娃,给娘烧点
水,敷一敷,娘身上好疼。”‘
‘我应了一声,工夫不大便烧开了一锅滚水,盛到木盆里,放在炕前的锅台
上。娘让我背过脸去,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只剩一个红肚兜。我转过脸来,看见
娘近乎半裸的身体和她真实的丰乳肥臀,不由愣了一愣。娘见我直直地看着她,
彷彿意识到了什么,脸上一红,忙趴在炕上,让我赶紧给她用手巾热敷。’
‘我把毛巾打湿,拧干,敷在娘身上青黑的淤痕上,手无意中碰到了娘的腋
下靠近奶子的地方,娘浑身一哆嗦,两腿轻轻摩擦了几下。’
‘我注意到了娘的这个反应,毛巾凉了换毛巾的时候,我又故意试了试那个
地方,娘身上又是一颤。那里没有伤痕,不可能是疼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娘的身
体在长久的饥渴中,已经变得异常敏感。这个发现让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兴奋,第
三次换毛巾的时候,我借口敷伤,大着胆子解开了娘的肚兜在后背上的带子。娘
的头偏了偏,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了。’
‘娘的后背整个地裸露在我面前,我的手上传来的光滑和异性的刺激感让我
的心狂跳不止,胸口一阵酥麻。娘的身体也在我手下变得热了起来,不仅仅是因
为敷了热毛巾。我抑制住自己想进一步动作的冲动,用热毛巾给娘敷完了伤痕,
系好肚兜,清理了一下后,便吹灯睡觉了。这一夜,我和娘都没睡好,从娘那边
不时传来轻声的,长长的叹息。’
‘我的心理,娘不知感觉到没有,但自那天后她便常常让我给她热敷,时间
也越来越长。从后背,到胳膊,到大腿。娘虽然仍然挨打,但却不再像从前那样
以泪洗面。’
‘爹的酒瘾和赌瘾越来越大。有时他能赢点钱回来,但更多的时候则是输。
为了还赌债和酒债,爹几乎变卖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到了这年三月,家里已经
是家徒四壁。这时黄河已经解冻,爹却没有一点要去撑船挣钱的意思,也没有和
我下地积肥翻地为春耕做准备,仍然在赌博和酒中挣扎。’
‘这天晚上,我下地回来,刚进院子就听见娘的哭喊声,我心叫不好,放下
锄冲进屋里,只见爹肩上扛着一袋玉米面,往外要走,娘在后面死死拉住他,哭
道:“你把粮卖了,咱们吃什么呀,哥!”’
‘听到这一声哥,爹的身子一震,多少往事涌上心头,停住了脚步,我乘机
上去把玉米面抢下来,放回原处,站到娘的身边。爹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一瞬间
闪过无数表情,我望着他的脸:黑瘦,疲倦,苍老,满脸的皱纹,胡子拉茬,眼
窝凹陷,我突然觉得和这个人的距离很远很远,彷彿这不是我爹,而是个我从不
认识的陌生人。’
‘爹在那里站了有一会儿,忽然一跺脚,重重叹出一口气,冲到炕前扯过仅
剩的一床棉被,卷成卷夹在胳膊底下向外走去。我大吃一惊,上前拦住他,说:
“爹,你把被子卖了,晚上让我们娘儿俩怎么睡。”’
‘爹一瞪眼,说:“又不是十冬腊月,要被子干啥?让开!”’
‘我急了,说:“爹,你别再赌了,咱好好过日子,你撑船我种地,好好养
活我娘。咱家已经成这样了,你再赌,咱一家老小可真没法活了。”’
‘爹火更大了,吼道:“你个妨主货,成天妨着我,老子赢不了,回来就打
死你这小王八羔子。”说着就朝外硬冲,我上前扯住他的胳膊往回拉,爹反手一
拳打在我脸上,我头脑一阵晕眩,积压已久的怒火顿时爆发出来,照着爹的肚子
就是一脚,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叫骂着扔掉棉被,扑上来跟我撕打起来。’
‘娘惊叫一声,冲到我们两人中间想把我们拉开。但一个女人的力气,想要
分开打红了眼的两个男人,简直是做梦。她这样做的结果是混乱中爹一拳打在她
的下巴上,她一声没吭晕倒在地。’
‘我吓了一跳,松开爹去看娘的伤势,爹趁机在我背上踹了一脚,把我踹倒
在娘身边,卷起地上的被子一溜烟跑出了家门。’
‘我顾不上去追赶爹,忍着痛把娘抱到炕上,给她灌了碗热水,又掐她的人
中。爹抢走了被子,我只好把一件破衣服盖在她身上。过了不久,娘“嗯~”的
一声,吐出一口气,身体一动,睁开了眼睛。我抬起她的头,把破瓷碗放到她嘴
边,让她喝水。’
‘娘摇摇头,把碗推开,吹灭了油灯,黑暗中她说:“睡吧。”’
‘我躺在冰冷的炕上,没有褥子的破席片毫不留情地吸走我身体中的每一丝
热量。我想起那床棉被,它散发出一股陈年的霉味,这不是因为我娘懒得拆洗,
而是它根本不能拆洗,只要一下水,就必然糟烂。它虽然破旧,虽然霉烂,但它
毕竟是床棉被。’
‘倒春寒的半夜,我把所有的衣服都盖在身上,抱成一团,在破屋四面八方
漏进来的寒风中哆嗦着。几次睡着了,几次冻醒。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牙齿格格作
响的声音。’
‘这屋子里并不只有我自己的牙齿响声,我清楚地听到了从炕的那一头传来
的牙齿声,娘也冷,也睡不着。在牙齿的敲击声中,还夹杂着低低的啜泣,那不
仅仅是因为冷。娘的哭声猫爪子一样把我的心抓成一条一条,让我心烦意乱得想
把自己的胸膛撕开。我不想再听娘哭下去,因为那样我的心会真的碎掉,我掀掉
身上的衣服,向炕那边的黑暗中爬去。’
‘“宝娃,你没睡么?”娘听到这边的响动,停下了哭泣。’
‘“娘,你是不是冷?”我答非所问。’
‘“娘不冷,你快睡吧,明天还得下地去。”’
‘“娘,我往你这儿凑凑,我怕你着凉。我年轻,火力壮,咱俩挤挤就不冷
了。”我一面说着,一面已经爬过了半片炕,把枕头放到娘的枕头旁边躺下,一
股温暖的女人体香扑面而来。娘往旁边移了移,停止了啜泣,把身上的衣服给我
多盖了几件,娘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我身上,身上顿时有了热气。这热气激起了
我的睡意,翻涌上来,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睡着了。’
‘过了不知多久,我彷彿觉得怀里有什么东西一拱一拱的,蓦然惊觉,睁眼
四周仍然一片黑暗。怀里的感觉却越发真切了。软软的,暖暖的一个身子,拱在
我怀里,还在不停地往紧凑!’
‘我猛然意识到我是在自家的炕上,那这个身子,肯定就是我娘!可以判断
得出,她把所有的衣服都给我盖,自己却冻得要命,又冷又困,意识已经模糊,
感觉到身边有个身上热热的活人,便本能地凑过来,想取暖,而根本忘记了这是
她的儿子。’
‘我的心突地一跳,刹那间脑中转过无数念头,要不要提醒她?那样的话这
个软软暖暖的身体就要从我怀中离开。不,绝对不能。我该做的是再抱紧一点。
我伸出一只胳膊,把娘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又搂紧了些。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娘竟
然也伸出一只胳膊,抱住了我!’
‘彷彿一石激起千重浪,我的心理防线顿时崩溃了。娘在我怀里轻轻地呼吸
着,身子在我怀里蠕动,如同一块温香暖玉。“哥,哥。”娘梦呓般地嘟哝着,
我知道她是把我当成了我爹。我几乎就要坚持不住,将错就错,和娘成了这番好
事。但内心深处,似乎总有一丝理智在告诉我,不能这样做。’
‘它对我大声喊道:“如果你以你爹的身份和你娘做了事,那她清醒以后一
定会后悔,而让她不后悔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她清醒地意识到她是在和你成就好
事!因为如果清醒的时候她和你做事,说明她是真的把你,自己的儿子当做一个
男人来爱的!”是的,我也是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用另一个男人的名义让自己喜
欢的女人得到快乐?’
‘我下定了决心,推了推怀里的娘:“娘,娘,你醒醒,我是宝娃。娘,你
醒醒。”娘似乎已经神志不清,我推了半天,她才渐渐清醒了过来,猛然意识到
自己是和儿子在炕上紧紧抱在一起,娘身体一哆嗦,伸手就想把我推开。但我的
胳膊却把她越搂越紧,她温暖丰满的肉体让我的血液加速流动,对寒冷已经浑然
不觉,下体由于紧贴着她的身体而迅速勃起,强硬地顶在她的小腹下面。’
‘娘有些惊慌,想把我抱着她的那支胳膊推开,一面推我,一面说道:“宝
娃,放开娘。”’
‘我拨开她的手,把头凑到她的耳边,尽量调匀了自己的呼吸,颤抖着说:
“娘,天冷,我抱着你,暖和。”’
‘娘喘息着,说道:“我不冷,你放开。”’
‘我说道:“娘,你冷,我知道你冷,爹不在,你想找个人抱着你,这才暖
和。”说着,把一只手从她的衣服下面伸了进去。’
‘娘一下子挣扎起来,惊叫道:“娃,我是你娘啊。”’
‘“我爹是你哥哥。”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但已经来不及了。娘一颤,停
止了挣扎,我也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屋子里顿时一片难耐的死寂。’
‘半晌,娘开口打破了沉默,她颤抖着问道:“这话是谁谁跟
你说的?”’
‘“是你。”我说道,“娘,你半夜和爹说的话,让我听见了。”’
‘娘又沉默了。我说道:“娘,我知道你想要汉子来抱你,摸你”’
‘“胡说!”娘打断我的话头,刚要再说什么,我抢先说道:“娘,你别再
骗自个了,如果你不想要人抱你,你会半夜偷偷叹气?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