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囚徒到省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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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囚徒到省委书记-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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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事要尖儿的乔含这次被闪在了一边儿,这么大的荣耀却给了她的死对头王雅兰。她心里说:“她算个啥?这次倒成人物了。为国家作贡献,以前她为什么不干,这回积极起来了,还不是因为傍上了男人?”在她看来,男人女人到一块儿准离不开一个性字。何况他们又都是干柴烈火,有了单独在一块儿的机会,还不急得抓耳挠腮立马儿脱裤子?
  乔含立即决定把那天在草绳厂听见的这一男一女又说又笑的事儿向领导汇报。本来那天有机器和稻草挡着,窗玻璃上又有很厚的一层尘土,她只看见了男的是白刚女人根本没看清是谁。机器轰轰响着,声音也听不太清。只是那不正常的笑声,使她联想到了男女之间的那种事儿。可是两个人都在走着,也难说就是发生了那种事儿。所以当时她没打小报告。现在王雅兰红起来了,受到了所长的热情接见,队长们也对她换了一副模样,将来这里还不成了她王雅兰的天下?她乔含可受不了这个。
  她找到了熊队长,按自己心中的想象,添油加醋地说,中午休息人们都不在了,她却听见草绳场里机器响。她隔着窗户看了看,却不见有人干活。一会儿便听见了一个女人浪声浪气的笑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还听见他们一个说插进去了没有?一个说插进去了。不用想就知道是那种事儿。熊队长着急地说:“你为什么不进去按住他们?”乔含说:“我不敢,我怕激出事儿来!”队长说:“他们是谁?”乔含说:“男的是白刚,女的像王雅兰。那天中午就是王雅兰没回来。”队长说:“你为什么不早说?”乔含说:“我怕听的不准,再说这种事儿也不好出口。现在我想王雅兰这表现是假的,怕领导上她的当。”
  熊队长早就认为这里的女人都是浪货,乔含添油加醋一说,两人一拍即合。本想开王雅兰的批斗会,但觉得刚表扬了她,怕所长那里不好交待,所以晚上便单独审问王雅兰。最初还注意诱导,说你立了功,但功是功,过是过,有问题还得交待。考虑到所领导刚表扬了你,你交待了我们会为你保密。可是不管怎么诱导王雅兰也好像茫然无知。熊队长便单刀直入了:“你不用装糊涂,这种事你一辈子也忘不了。一天中午你和白刚在草绳厂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王雅兰生气地说:“你当队长的也不能诬赖人,我们没那种事儿!”队长说:“你不用嘴硬,有人见了。”王雅兰说:“谁见了,你让她指出来!”队长说:“现在是给你个坦白机会,你要不自觉自然会有人作证。”
  王雅兰一直强压着自己的愤怒,不愿意老和队长顶撞。经过多次批斗,又经过电气化改革受所领导表扬,她的思想有很大变化。知道事事较真是不行的,闹翻了只有自己吃亏。可是说她和白刚搞鬼,她再也忍不住了,立即跳了起来,大哭大喊道:“哪个丧良心的缺了八辈子德了,这么诬赖人哪!”还没等她喊完,熊队长也喊了起来:“你给我老实点,再喊叫我关你的禁闭!”王雅兰仍是哭喊着:“关吧!我不怕!是哪个烂舌头根子的在你们面前满嘴胡扯,她不得好死啊!”
  妇女队队部办公室就在女宿舍旁边。王雅兰一喊叫人们都听见了,乔含正在班里领导学习,人们便问她:“这几天不是好好儿的吗?这又是怎么啦?”乔含说:“有一天中午她在草绳厂和男的乱搞让人看见了。”说完了就跑出去了。吴小金心里一动:有一天中午?向来中午草绳厂也不留人哪!莫非是那天中午?对!那天中午就是这个刁婆子她想到这里,也跟着跑出去了。人们听到这种新鲜事,也都跑出来在窗外偷听。
  王雅兰气愤地喊叫:“谁胡编乱造陷害人,她不得好死!”乔含觉得有队长撑腰,进屋便跳出来作证了:“谁胡编?你还不老实!我就看见了,听见了!”王雅兰说:“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了?”乔含说:“你不要脸我还嫌寒碜,不用细说你心里明白。”王雅兰说:“队长!根本没有的事,她瞎编诬赖人。”说完又跳起来跺着脚地骂乔含:“你缺了八辈子德,你过去害的人还少啊?到这里你还陷害人你不得好死。”乔含说:“你个不要脸的还骂人,我撕你的嘴!”上去便抓住了王雅兰的头发,让她低头弯腰,用另一只手去撕她的嘴。王雅兰也不示弱,直不起腰来,便用脚狠踢乔含的两腿。两个女人又骂又叫,又踢又闹,打成了一锅粥。队长喊叫说:“都给我住手,放开!”队长指着王雅兰说:“反了你了竟敢打人!”队长一说话,乔含立即退到了一边,她有这个眼力,时时表示十分崇敬队长。她也知道队长会替自己收拾她的。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禁地29(2)
  王雅兰本来决定不和队长硬碰的,可是见她这么偏心便喊道:“是她先打人你看不见?”队长说:“她那是帮助你!”王雅兰说:“打人也叫帮助?那我也帮助她了!”队长说:“是你犯了错误!”王雅兰气得大喊大叫起来:“我犯了什么错误?她是故意栽赃陷害。都是你们当领导的听信小人,把这种人惯坏了!”她豁出去了,也不计后果了。
  队长哪能容得了阶级敌人这种污辱,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了。大喊道:“来人哪!关她的禁闭!”随着这一声喊,吴小金一脚踢开了门。队长一看是吴小金,认为她一定是听自己招呼来帮忙的,便指着王雅兰说:“把她给我绑起来,绑得紧紧的,扔禁闭室。”乔含立即从铺底下拿出了捆行李的绳子,过来就要绑人,对吴小金说:“你给我拧住她的胳膊。”
  “慢!”吴小金用手把乔含一挡对队长说:“队长!这事儿不怨王雅兰,没那回事儿。”乔含跳了出来:“怎么没有?我看见了!”吴小金镇静地说:“是你见了,你看见的不是我吗?”
  门外的人们一听都惊讶了,许多人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知道要有一出好戏看了,便屏声静气地等待下回分解。队长本来想发火儿,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吃了一惊:“怎么,是你?”
  “是我。”吴小金说,“乔班长那天看见了,我见她在窗户外头偷看了。”队长无可奈何,看了乔含一眼,意思是说:“怎么回事?”乔含怕自己的谎言露了馅儿,便又赶紧补充说:“女人我没看清,我看像王雅兰。我听见他们说的话证明是干了那种事。”
  “好啊!你敢站出来坦白也好啊!”队长尽量压住火气说。然后又愤怒地喊道:“交待你们干的好事!”
  “队长!你别生气。我们是干了好事儿。”吴小金故意笑了笑。队长更生气了:“不要脸的东西,亏你说得出口。你还有脸笑?无耻!你给我交待!”
  “队长!干好事儿怎么还无耻?”吴小金故意镇静地说。队长生气地说:“你不用跟我装糊涂。交待你们的事实。”
  “好!我交待。”吴小金说完转身冲着门外的许多人说:“那天中午我们是加班试验草绳机电气化!所长不是都表扬我们日夜鏖战了吗?连妇女队不是都跟着光荣了吗?现在好心却不得好报,还说我们无耻了。”队长根本不相信她的话,还是喊叫:“你胡搅!什么鏖战,你们是在干那种丢人现眼的勾当。”
  “我们干什么啦?乔班长不是见了吗?让她说说看见什么啦?”吴小金仍然满不在乎,队长这样逼她,不仅不哭不闹,而且也不急。倒是乔含沉不住气了,急急忙忙地说:“还非得等人给你揭出来?你说没插进去,男的说插进去了。这话有没有?”
  “这就奇怪了,机器声那么大,你又是老远的在窗户玻璃外边偷听的,你怎么就会听见了,不是栽赃陷害是什么?”她虽然生气,却十分坦然。乔含说:“我就是听见了,听见了,你是大声喊着笑着说的。”
  “队长!你听见了吗?”吴小金笑了。对队长说完又对门外的人们说:“大家都听见了,会说的不如会听的,你们也评评理儿。我们要是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儿,还能大喊大叫地说插进去没插进去?还能比24台机器的隆隆声还大吗?我们还能大张旗鼓地走着干那事儿吗?这真神了。这不是瞎编诬赖是什么?那天她在外边偷看我以为她去找我,马上就跑出去了,大声喊她她也听见了,事情明明白白,说人家王雅兰干什么!”乔含说:“你胡说,我没看见你,你也没喊我。”吴小金说:“怎么没喊你?你听见以后还回头看了看我冲我笑了笑,难道你都忘了?”后面这句话是假的。吴小金想,你玩邪的,我也给你玩邪的。
  “你胡说,你冤枉人!”乔含急了,觉得当着队长当着这么多人,让吴小金揭穿了她的谎话太丢脸了。吴小金不慌不忙地说:“你算了吧!谁冤枉谁呀!根本没王雅兰的事,你说人家和男人乱搞,这不是栽赃陷害故意冤枉人?”
  “都给我住嘴,喊什么?还反了你们了。”队长现在也明白了,这里面确实没有王雅兰的事儿,但也不相信吴小金的清白。她察觉了乔含说的事情有出入,但又不想承认这一点,更不想责怪她。打击了她的积极性,自己就没有了耳目。只怨这一台好戏让吴小金给搅了,可是又抓不住她什么把柄,也不好向她发火。这时突然发现了人们都在门外看热闹,便把一肚子气发在了这些人身上,怒气冲冲地对门外喊道:“你们看什么,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个就愿意听这男女乱搞的事儿,听听也解馋?不要脸的东西们,都给我滚!”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禁地30(1)
  在这场戏剧性的事件中,最得意的要算吴小金了。她无意充当什么打抱不平的英雄,也不是出于什么正义感。她没在事情一开始就站出来,而是当了一回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是觉得乔含太刁钻跋扈了,想让她丢回人现回眼。而且认为都是不长眼的队长把这种小人惯坏了,也想治治队长。别光听一些溜须拍马人的小报告,让她们也知道什么叫上当。今天当着大伙儿的面揭了她们的皮,看她们的脸往哪儿搁。我就是和男的逗闷子了,还想搞对象呢!你乔含看见了听见了又能把姑奶奶怎么样?结果是让你出丑。
  窝火的是乔含。她平时在队长面前说一不二。不管真情况假情况,只要她反映上去,没有达不到目的的。这件事虽然女的说错了,可是吴小金说的绝对是男女配对儿的事儿,他们就是干那种事了,结果倒让吴小金这个浪货出尽了风头。这次虽不是王雅兰,可是她和白刚老在一起,干柴烈火也少搞不了,我也冤枉不了她。结果她倒成了没事人儿,我成了没理的。她非常生气,觉得自己真的受了委屈,心里发狠说:等着,不能让你们好受了。
  第二天出工以后,王雅兰坐在图纸面前,一动不动。白刚进来很奇怪,觉得女人的脾气就是摸不透。这些天好好的,今天又犯什么病了,怕惹她不高兴,只得和颜悦色地说:“这是怎么啦?怎么不画了?咱不是说好了下一步机器还得改进,图纸还得修改吗?”王雅兰“啪”地一下子,把桌子上的图纸用手一胡噜,图纸飘落了一地:“谁爱画谁画,我不画。”白刚一边急切地去捡图纸一边说:“哎,别这样啦!这是咱们的劳动成果呀!”
  “你别咱们咱们的啊!”王雅兰冷着个脸子更生气了。白刚如坠五里云雾中,摸不清她哪来这么大的火:“哎!今天这是怎么啦?冲我发起火来啦!这些天咱合作得不是挺好吗?”
  “什么挺好?都是你害的我”王雅兰几乎哭了。白刚也急了:“你这不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吗?怎么倒成了我害了你?哪点对不起你啦?”正想发火,却看见王雅兰眼睛里的两行热泪簌簌地流下来了。知道她心里有事儿,便凑到她耳旁小声说:“到底怎么啦?啊?”这次王雅兰倒没有发火,但还是把他推开了:“你离我远点儿。”白刚闹了个没趣,十分尴尬,红着个脸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吴小金来了,一看这情形便愣住了:“哟!这是演的那一出啊?”白刚阴沉着个脸,不高兴地说:“我也不知道人家这是怎么啦!”吴小金看了看王雅兰的两行热泪,哈哈笑了,对白刚神秘地说:“唉呀!你不知道谁知道啊!”
  “我知道什么呀?”白刚瞪着个眼睛,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吴小金却装得一本正经地说:“你是演主角的,你不知道,谁知道啊?”
  “我演主角?什么主角?”白刚更加糊涂了。
  “人家说你们俩那个了”吴小金带着一脸神秘地说。白刚火冒三丈,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了:“啊?这是谁说的,谁这么下三烂,告诉我,我找她去!”
  “我的白大班长,你有那个胆子吗?”吴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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