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啬慢慢收起体内的真气,他的脸上也有一丝疲倦,显然经过一阵折腾,他也是耗费不少真力。
“师父……”王辰看了陈浩啬一眼,轻轻唤了一声。
陈浩啬笑着看了他一眼:“你别说话,赶快将体内真气多运转几遍!”随后又在三人中间燃起火堆,将已经剥皮洗好的野兔插在一根木枝上,交给陆英涂,他自己也拿起棍子,烤了一只。
王辰按照陈浩啬的指导,慢慢开始呼吸,经过刚才生死攸关时的练习,此刻他的吐纳功夫有了很大进步,原先一长三短的呼吸方式,让他胸闷气躁,现在,他竟然可以灵活掌握其中的节奏,只觉得从外边的吸进的空气经过口腔,慢慢传入肺部,再由肺部过滤一遍,向周身传去,但由于呼吸节奏的改变,王辰觉得体内的空气明显多于往rì平常的呼吸,而那些多余的空气竟慢慢开始在体内丹田处形成气旋,这一下可着实吓了王辰一跳,他可以慢慢感觉那气旋越来越大,越来越纯,空气中的杂质被那气旋以旋转之力排出气旋,王辰试着移动那气旋,可是任凭他多么努力,那气旋就在他经脉中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在试了无数次之后,王辰终于放弃,他睁开双眼,陈浩啬手中的兔子已经烤的差不多了,金黄的表皮上渗出晶莹的油脂,浓郁的肉香味向四周传了开去,显然,陈浩啬是此中高手,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却是一些盐巴胡椒等调味之物,陈浩啬将调味之物洒在兔肉上,顿时散发出一阵奇异的肉香,令人食指大动,不由口中唾液横生。
王辰此刻正饿的前胸贴后背,见如此美食,下意识的咕咚吞了口口水。
而在旁边料理另一只兔子的陆英涂,此刻却是焦头烂额,他那只兔子被他烤得全身发黑,外面的表皮烧焦了,里面的肉却没熟透,陆英涂闻到师父那边的异香扑鼻,索xìng放弃了手中的兔肉,眼光炯炯的陈浩啬手中的兔肉。
陈浩啬看着两个徒弟如饿鬼投胎一般的目光,脸上不由显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看着手中的兔肉已经烤好,拿到鼻前一闻芳香四溢,他也不由舔了舔嘴唇,撕下两只后腿,交给王辰和陆英涂,自己则拿着整只的兔子狼吞虎咽起来,也不管两个徒弟就在身边,幸好王辰和陆英涂此刻也在大快朵颐,否则看到师父这幅吃相,真不知道他们会做如何想法。
三人很快将一只兔子吃完,见王辰还意犹未尽,陈浩啬捡起陆英涂放弃的兔子,又烤了起来,三人将两只兔子都吃光,才打着饱嗝,相视而坐。
陈浩啬又捡了些柴火,将火堆添旺了些,深黄sè的火苗映在他脸上,将他的目光映得闪烁不定。
“那万大小姐的事真是你做的?”陈浩啬忽然开口问道,眼睛直直向陆英涂看去。
陆英涂看了师父一眼,道:“不是,师父您教诲过,我们采花门做事要敢当,而且这采花之事,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陈浩啬看了陆英涂一眼,陆英涂脸上一红,下意识低下了头。
“的确,你的练阳**还未突破第四重天,根本还不需要这交合之法!”陈浩啬脸上显出思索的表情来,“那为什么,这归仙宗的几个弟子苦苦与我们纠缠?”
“这些所谓的正道弟子,都是伪君子,他们找不到真凶,便拿我们做替罪羔羊!”陆英涂愤愤不平的说道。
陈浩啬听完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感慨之意,道:“说到底,还是我们弱,他们强,他们想怎么说都可以了,这个世界,唯有强权才是正义的支柱,什么正道,什么魔道,只要实力够强,错的便也都是对的了!”
王辰听完,全身一震,他虽然年纪幼小,但也听出陈浩啬话中的沧桑之意。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继续向西而行,根据陈浩啬的计划,他打算去朱雀帝国边界的古岐山脉,他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去过了,此次任务已完成,正是时候回去复命。
古岐山脉,人类世界最北端的重要屏障,山顶终年积雪,寒冷异常,再加上古岐山脉主峰御女峰上罡风不断,别说是普通人类,就连修真炼道的高手也无法越峰而去,也因此在古岐山脉的另一边究竟有什么谁也不知。
在古岐山脉脚下却是一片方圆千里的巨大原始森林,这里和古岐山脉不一样,气候温暖,再加上古木森森,食物充足,却是奇珍异兽居住的绝好之地,也因此,这片森林中怪兽很多,而在林中深处更传说有上古遗留下来的异种奇兽,若不是万不得已,人类不会轻易涉足此地,当然这里却是那些死刑犯和盗贼的天堂,没有其他的原因,比起这些魔兽来说,那些正道修真人士更是可怕。
陈浩啬避开了那些人气旺盛之地,却御着法宝向森林深处飞去,这里早已人迹罕至,连阳光似乎也照不进来,陈浩啬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也不知飞了多久,陈浩啬才慢慢放缓身子,然后以神识确定四周无人跟踪,才在一颗巨大的檀香树前停了下来。
王辰和陆英涂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一阵迷茫。
………【第五章 内门】………
陈浩啬再次将神识放到四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慢慢向那棵巨树走去,然后围绕那巨树左走三圈,右走两圈,看得王辰和陆英涂头都晕了,片刻之后,也不知陈浩啬动了哪里的机关,林中忽然传出一阵嗡嗡的响声,这声音刚开始还小,到了后面,越来越大,到最后竟如惊雷一般,将四周的鸟兽吓得惊飞而走。
过了片刻,陈浩啬走到王辰和陆英涂二人眼前,道:“走吧,现在我带你们看看我们真正的采花门!”
王辰和陆英涂一惊,随即跟着陈浩啬,慢慢向前,走到那巨大檀木边上才发现,那巨木中间不知何时已开了一道门,那道门并非木头,却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只是表面不知用什么颜料涂成了和木头一般的颜sè,在那门的表面打磨成树皮的样子,倒是天衣无缝,外人绝难看出来。
王辰和陆英涂跟在陈浩啬身后,慢慢走入那门中,陈浩啬微一跺脚,那门竟自动关了起来,原本就yīn暗的洞内,此刻更加暗了。
陈浩啬从墙上拿起一支火把,然后点燃,火把昏黄的火光映照下,王辰发现自己已身处一个巨大的地窟之中,一条长长的甬道向前延伸而去,甬道上方却是巨大无比的青石块。
“快走吧!”来到此处,显然陈浩啬也是十分激动,带头举着火把向前去了。
王辰和陆英涂跟在后面,陆英涂还好,毕竟修道十年,见识远比王辰广阔,王辰却是初次来到这种隐秘之地,心中一阵轻颤,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
三人在甬道中走了近小半个时辰,王辰隐约发现甬道中竟然有光透了出来,看来前方就要到终点了,可是不知为什么王辰心中却越来越紧张,似乎有什么未知的命运在前面等着他。
终于陈浩啬停下了脚步,只听得他尊敬的向那发光处行礼道:“成健师叔,弟子回来了!”
王辰和陆英涂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地底深洞却还有人在,只听得里面传出一道苍老的声音:“回来了?这次怎么这么久?”
陈浩啬回答道:“这次要找的人十分罕见,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那苍老的声音冷冷一哼,显然对陈浩啬不满,道:“那人,你可找到了?”
陈浩啬微微弓身,尊敬的说道:“找到了!”
老者听完,不满的情绪微微缓和,道:“你带他进来吧。”说完那道光慢慢消失不见,陈浩啬低下身子道:“是!”
说完招呼了王辰和陆英涂,慢慢走进黑暗中。
王辰跟在他身后,隐隐听出,他要找到的什么人就是自己!
三人慢慢前行,陈浩啬手中的火把已经熄灭,四周暗了下来,又是一段长长的甬道,这甬道似乎向下斜去,慢慢通入地底,王辰看了陆英涂一眼,悄悄问:“师兄,我们要去哪啊?”
陆英涂摇了摇头,他跟了陈浩啬这么多年,从没来过这个地方,想来陈浩啬是故意瞒着他的。
三人慢慢前行,这次甬道比前面似乎要短了很多,不多时,便走到了尽头,那里却是一座石室,石室正门上方赫然写着采花门。
陈浩啬在门前顿了顿,随即行礼,然后示意王辰和陆英涂也跟着行礼,行过礼后,那石室的大门中开,隆隆作响,里面竟有金黄sè光芒探出来,照在王辰和陆英涂脸上,将两人晃得头晕眼花,待石室大门完全打开,王辰才看清楚里面的真实情况,那发着金黄sè光芒的竟然全是金元宝,横七竖八的堆放在石室里,除了这些,整件石室里还有其他的珍宝,发这各sè光彩,只怕都是价值连城。
王辰和陆英涂看得目瞪口呆,嘴唇发涩,只觉得自己来到了天堂一般的世界,陈浩啬在一旁脸上微笑,然后道:“看完了我们便走吧!”
两人甫然而惊,收回目光跟在陈浩啬身后,慢慢向前走去,这间石室竟是巨大,藏在里面的宝物只怕是富可敌国。
陈浩啬继续往前走,王辰不由心中奇怪,因为石室的另一面却是一面墙壁,根本无路可走,不过从刚才进来的路上一路机关,王辰心念直转,只怕这又是什么机关吧!
果然,陈浩啬走到墙壁边,在墙上左右敲击几声,也不知有何奥秘,但是片刻之后,那隆隆声再次传来,那面石壁,又是轰然中开,两条岔路在门前分开,陈浩啬微微迟疑,便向左边那条岔路走去。
王辰紧紧跟在他身后,只觉得前方已不再是寂静一片了,偶尔竟有人声传来,想来这里就是今天的目的地了。
果不其然,再走了一会儿,前路豁然开朗,不再是地下甬道,而是一个巨大空间,空间里有火光相应,在微弱火光中,王辰看到建了一片石屋,只怕有上百座。
陈浩啬看到石屋,心中一阵感慨,对王辰二人道:“你们二人在此等候!”说完他向着那片石屋走去。
陈浩啬慢慢穿过石屋,看着这些熟悉的景物不由感叹时光易逝,朝着不远处一间雄伟的石屋走去,那石屋比其他石屋高上数倍,而且里面隐隐有庄严之光探出来。
在石屋的大堂里,坐着二十几个白发老者,脸上都是红润有光,看来都是采花门的长老,在大堂正上方摆着三张巨大的檀木圆椅,上面坐着三个老者,此刻三人正自顾自的聊着天,也不知聊到了什么低俗笑话,三人都是面露yín笑,哪里有什么得道大师的风范。
陈浩啬慢慢走进大堂,单膝着地,向上坐三人行礼道:“弟子陈浩啬参见列为师祖!”
三人停止笑话,看着陈浩啬,坐在正zhōng yāng的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是采花门掌门人玄道上人,而在其右边的便是玄奇上人,左边的是玄古上人,在采花门中三人资格最老,道行自然是极高。
“好sè啊!”玄道上人微微一笑,“许久没回来了吧?”
陈浩啬涩声道:“快十年了!”
玄道上人看了陈浩啬一眼:“十年对于我们修真之人来说,也不是太长,听成健说,你找到我们要的人了?”
陈浩啬道:“是!”
玄道上人不由大喜:“若是如此,我采花门重见天rì有望了!”
自一千多年前,采花门被归仙宗灭了,采花门的遗留下的少数弟子便开始在外流浪,直到八百年前,经一代代祖师励jīng图治,终于在此地开凿了这个地下基地,采花门在外界仍然是个流浪的小门派,但是经过八百年来的苦心经营,采花门虽说没有昔rì风光,但地下势力却不容小觑,只是千年前被归仙宗连根拔起,采花门仍然心有余悸,所以一时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待暗中积蓄力量,将来一雪前耻。
陈浩啬心中也是惊奇,问道:“玄道师祖,十年前你命令我在外搜寻一个至yīn之脉的男童,不知却是为何?”
玄道上人眉头一皱,只待发作,旁边的玄奇上人忙斥道:“好sè,你大胆,我内门之密,岂是你外门弟子所能窥探的!”
原来采花门有内外两门之分,内门就是一这个地下洞穴为基地,而为了掩人耳目,每届都会选出一两个弟子,以采花门的名义在外活动,这就是外门,外门一方面为内门门打探消息,另一方面却为采花门找些资质上佳之人作为弟子送入内门,以扩充采花门实力。
陈浩啬连忙俯身而跪在地上,颤声道:“几位师祖,是弟子多嘴了!”
坐在一边的默默无言的玄古上人此时却是缓缓开口:“好sè,你说的那个人呢?”
陈浩啬见一向不问世事的玄古上人此刻都开了口,显然采花门对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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