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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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槟女郎-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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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的一个电话,足足打了五六分钟才完毕,奔回到街这边来,在车窗外向车里坐着的郑杰问:“你要不要见白小姐?”
  郑杰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要见,她在哪里?”
  那汉子径自开了车门说:“那就请让我来开车吧!”
  郑杰只好移身一旁,把驾驶座位让给了他。
  那汉子上了车,却又说:“对不起,我是奉命带路的,如果你要去见白小姐,就必须按照我们那里的规定,把眼睛蒙上,否则就不能带你去!”
  说时已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黑布。
  郑杰不禁悻然冷笑说:“你们那里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又何必把我带去?”
  那汉子耸耸肩说:“我只是奉命行事,绝不勉强,去与不去在你,完全悉听尊便。”
  郑杰急于要见白莎丽,以便确知她的处境,和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故,怎能力这点小事跟那汉子争执。
  因此他只得委屈求全,接过了那块黑布,自行动手把眼睛蒙上。
  那汉子仍不放心,仔细检查了一遍,认为确实看不见了,才将自己头上戴的草帽摘下,戴在了郑杰头上。并且将帽檐替他拉得很低,几乎压盖住鼻梁,这是为了遮住蒙住眼睛的黑布,以免被人发觉,引起意外的麻烦。
  然后,那汉子一面发动引擎,一面关照他说:“请把身子放下,斜靠着点,免得让人看见了会大惊小怪,还以为你是被我绑架的呢!”
  郑杰虽然照着做了,却不屑地冷笑说:“实际上这跟绑票也差不多吧!”
  那汉子置之不理,把车开了就走。
  郑杰的眼睛虽被蒙住,无法知道行驶的路线,但凭他的感觉,却辨识出车在加足马力飞驶。似乎兜了好几个圈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车停下了,那汉子又说:“请别忙把睛眼上的布取下,让我带你进去。”
  郑杰只好把刚举起的手放下,由那汉子开了车门扶他下车。
  刚一下车,便有两名大汉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挟持着,走进一道门里,再走了一段,进入一个空气不太流通的小室。
  接着一声“咔喳”,仿佛是铁栅门关上了,然后便徐徐上升,郑杰这才知道是进了电梯。
  凭这一点,他已判断出,自已被带来的这个地方,必然是个高楼大厦的建筑物了。
  电梯升了一分多钟才停止,一阵自动启门声后,他又被架出了电梯。仍然由两个大汉一左一右地挟持着,走向长长的走道,转了两次弯,最后停在一个门口。
  只听得一长两短,接着又一长声的电铃响,似乎是种暗号。随即门开了,被他们带了进去。
  当郑杰蒙住眼睛的黑布,被一名大汉除下时,发觉已置身在一个布置美仑美矣的豪华客厅里。
  厅内或站或坐的分布着一二十名大汉,一个个都衣衫不整,其貌不扬,与这客厅的布置简直格格不入,一点也不协调。
  他们均以不太友善的眼光,虎视眈眈地瞪着郑杰。
  郑杰把眼光一扫,并未发现白莎丽在场,甚至连谁是这里的主人都分辨不出,于是忍不住问带他来的那汉子:“白小姐呢?”
  那汉子尚未回答,便见一名衣衫不整的大汉走过来,向他打量了一眼,冷声问:“伍小姐为什么不来?”
  郑杰处之泰然地回答说:“这种地方还是我来比较合适些!”
  那大汉把眼一瞪,突然喝令:“搜搜这小子的身上。”
  郑杰身上并未带武器,索性自动把手举起,让两名大汉在全身搜索了一遍。
  大汉这才放心,狞笑说:“现在让我们先尽点地主之谊吧!”
  郑杰尚未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忽见从右边的房间里,走出个全身赤裸,但却涂满金色油漆的女郎。
  只见她从头到脚,除了乌黑的长发之外,连脸上都涂了金色油漆,仿佛是个金铸的裸女。
  郑杰不禁暗自惊诧起来,他们不让他见白莎丽,却弄出个满身涂以金色油漆的裸体女郎,还强调这是尽地主之谊,究竟在搞什么鬼?
  金色裸女走到面前站住,他这才看清,这女郎身上的油漆尚未干,显然是刚涂上不久的。
  大汉忽然笑问:“老兄,你认为这妞儿怎么样?”
  郑杰不动声色地说:“阁下指的是那一方面?”
  大汉沉声说:“我问你对她的感觉!”
  郑杰回答说:“很美,可称得上是一件非常完美的活动‘艺术品’。不过据我所知,人体上的毛孔如果被这种油漆涂满而堵塞,超过半小时就会有生命危险!”
  大汉笑笑说:“不错,你的常识很丰富,所以我先让你欣赏一下这件所谓活的艺术品,然后有个问题想请教”
  “请教是不敢当!”郑杰说:“阁下如果有问题,就请问吧!”
  大汉这才冷冷地说:“老兄说的不错,人的全身涂满了油漆,会使全部毛孔被堵塞,越过时间就有生命的危险。那么请教老兄,如果用这方法代替酷刑,迫使一个人说实话,在这种情形之下,是否会收效呢?”
  郑杰暗自一愣,诧然问:“阁下提出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大汉向那女郎一指说:“譬如说吧,这妞儿有某种秘密不肯说出来,现在我们把她全身涂满了油漆,逼她说出。否则超过时间她就必死无疑,你认为她会不会坚不吐实?”
  郑杰直截了当地回答:“那就得看她要不要命了。”
  “对!”大汉哈哈大笑说:“俗语说得好,好死不如歹活,除非是活不下去,或者自己找死,任何人都不会不要命!”
  郑杰冷静地说:“阁下的锣鼓声已经打了半天,角儿还不亮相,这出戏究竟什么时候才上场?”
  大汉的笑声突止,冷冷地说:“老兄不必性急,来了这里还怕没好戏可看?现在我们言归正传吧,白小姐在这里,为了她想刺探我们的秘密,被我们抓住了,所以我们必须查明她的来龙去脉。不瞒你说,她已经尝过了满身涂金的滋味,最后她才说出身份,并且指出她有个同伴伍小姐住在美伦大酒店。因此我们刚才打电话去,准备通知那位伍小姐赶来对质,只要证实她没撒谎,一切就没问题了,可是没想到来的却是你老兄!”
  郑杰强自一笑说:“如果我能证实她没撒谎,那不也是一样吗?”
  大汉狞声说:“话虽不错,不过,白小姐说她跟那伍小姐,是专程为参加竞选香槟皇后而来的。在吉隆坡只有她们两个人,都住在美伦大酒店,压根儿没有提到老兄。本来我们只要那位伍小姐来证实一下就没事了,可是现在又突然冒出了你老兄来,显然她说的并不是实话!”
  郑杰分辩说:“我是今天刚到的,白小姐根本还不知道我来了吉隆坡!”
  大汉嘴里嘿嘿连声地说:“这就有问题了,你们的话互相矛盾,我究竟要相信白小姐说的,还是相信你老兄的呢?”
  郑杰断然说:“我只是证实白小姐并没有撒谎!”
  大汉摇着头说:“问题可不是这么简单,凭你老兄一句话,我们又怎能信以为真?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白小姐再尝尝满身涂金的滋味,有你老兄在场对证,绝不怕她不说实话,要不然就由你老兄代替她!”
  “我”郑杰大大地一惊。
  大汉霍地把脸一沉说:“你老兄既然很欣赏这活的艺术品,就现身说法亲自尝尝这个滋味吧!”
  郑杰不禁惊怒交加,可是他犹未及发作,客厅里的一二十名大汉已一拥而上,把他团团地围住了。
  就在同时,身后的几名大汉己拔枪在手,枪口一齐对准了他!
  郑杰一看情形,可不敢贸然轻举妄动了。
  当他被几名大汉制住了之后,始见庄德武从房间里从容不迫地走出来,向这单刀赴会的青年绅士打量了一眼,哈哈大笑说:“现在是二比一,我可占了便宜啦!”
  他的意思是指屠逵虽被劫持,目前却有白莎丽和郑杰落在他手里,这笔账算起来他自然不吃亏了。
  可是郑杰却不了解真正情况,因为伍月香说白莎丽是去跟踪向程宏下手的两个家伙,所以误以为这里就是所谓的香槟总部。
  庄德武说的二比一,郑杰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此也以为“二”是指他和白莎丽,“一”则是被伍月香用车载去交给程宏的那家伙。
  “你是这里当家的?”郑杰已看出对方的身份。
  庄德武态度狂妄地冷哼一声说:“你们倒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都会反穿皮马褂——装羊!老子可没这个耐性跟你们蘑菇。现在废话少说,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个什么组织?”
  郑杰断然回答:“我们根本没有组织!”
  庄德武勃然大怒说:“没有组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居然敢跑来吉隆坡撒野,简直太放肆!”
  大汉立即趋前说:“庄大爷,我们何必跟他浪费口舌,就用刚才决定的办法,不怕这小子不说实话了!”
  庄德武怒哼一声,随即下令:“动手吧!”
  几名大汉正待动手,不料郑杰忽然情急拼命,两时猛的向外一拐,撞中了执住他的两名大汉腹部,使他们痛呼一声,不由自主地撒开了手。
  郑杰心知身后尚有几个大汉以枪口对着他,撞开执住他的两个家伙,就急将身子往下一蹲。双臂齐张,抱住他们的腿猛的一掀,顿使两个大汉站立不住,被他掀翻扑倒了下去。
  他的行动快得惊人,就在两个大汉被掀翻之际,已回身向身后的几名大汉疾扑,攻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由于变生肘腋,他的来势又猛,使得那些大汉在张惶失措的惊乱中,被他张开双臂,连推带撞地,齐向后踉跄连退,跌作一堆!
  整个客厅里顿时大乱,其他的大汉一齐冲过去,纷纷扑向就地打滚的郑杰,却不敢贸然开枪,以免误伤了他们自己的人。
  郑杰不知从哪里学来一身平剧里武生翻滚的工夫,只见他连翻带滚,扑住了一名手里执枪的大汉出手如电地一拳,把那家伙击得龇牙咧嘴,歪着脖子昏了过去。
  几乎在同时,他已夺枪在手!
  但就在他一个翻滚,扑向沙发后,正待举枪射击之际,不料突听庄德武一声断喝:“住手!”
  那些正向郑杰扑去的大汉,闻声立即收住扑势。他们倒真听话,一齐住了手,站在那里形同射击的肉靶。
  郑杰扣上扳机的手指一松,定神看时,不由地为之一怔,只见房间里被推出一个全身涂满金色油漆的胴体女郎,由两个大汉执住她的双臂,庄德武则以枪口对准她的头部。
  这女郎的脸部也涂成了金色,乍看之下与刚才的女郎完全一模一样,几乎无法分别出谁是谁来。
  就在郑杰暗觉诧异,不知对方的用意时,庄德武忽然振声说:“小子,这个娘们是谁,你仔细认一认吧!”
  郑杰仔细一看,这才从她的脸部轮廓认出,她居然就是白莎丽!


  六、迷魂娘子

  这一惊非同小可,使他情不自禁地急问:“莎丽,是你吗?”
  白莎丽也惊喜交加地叫了声:“郑杰!”
  “小子,你快放下枪,老老实实地站出来吧,否则老子只要手指一扣,就先让她的脑袋开花!”
  郑杰心知这纵然不顾一切地火拼,也只能拼掉对方几个人,要想突围而出是非常困难的。尤其要把白莎丽救出,那就更是难上加难。
  而且他这里一采取行动,白莎丽就首当其冲,必然送命无疑。
  因此犹豫之下,他终于把手里的枪丢开,从沙发后站起身,昂然走了出来。
  几名大汉不待庄德武下令,已趁机一拥而上,合力执住了这个身手不凡的“拼命三郎”。
  庄德武的枪仍然对着白莎丽头部,嘿嘿地连声冷笑说:“想不到你小子居然是个玩命的角色!现在她身上这身油漆,大概已超过了十五分钟,所剩的时间有限,你们不妨自己商量一下,究竟由谁向老子说实话吧!”
  “莎丽,他们究竟要知道什么?”
  白莎丽似乎想告诉他什么,可是庄德武的枪对着她的头部,使她不敢说出。只好沮然回答:“他们硬说我是什么香槟总部的人,企图来这里刺探他们的秘密,无论我怎么否认他们也不相信”
  “这里不就是香槟总部吗?”
  白莎丽摇摇头说:“不是”
  郑杰更觉困惑地问:“伍小姐说你是去跟踪那两个家伙的,你怎么会来了这里?”
  白莎丽忿声回答:“我已经告诉他们,因为看见那两个人进了这座大厦,所以才在附近张望,可是他们根本不信。说那两个家伙如果是香槟总部的人,就绝不会走进这个大厦,并且一口咬定我是香槟总部派来的。”
  郑杰灵机一动,忽向庄德武说:“如果你们真要香槟总部的人,我倒可以交一个货真价实的给你们,不过得让我把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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