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一起去检查安全状况吧,结束以后,女士最好可以调整房间,两个人一起住。如果男士没有绝对自保的把握最好也这么办,我不强求,但船上有个冷血杀手,希望大家好自为之。”
一个晚上大家搞得身心俱疲,直到半夜才各自回房。
陆云扬抱着枕头从墙壁那边破门而入。
“你又要干什么?”关锦正在脱衣服,就这么抓着衣服愣在那里。
“我担心你害怕,求同住。”陆云扬一点也不脸红地说。
“我害怕?哈,你想的真周到。你来了我才应该害怕吧。”关锦猛地裹紧衣服警惕地盯着他,希望看透他的厚脸皮。
“又不是第一次睡一张床,”陆云扬轻车熟路地放下枕头,“我不会做什么的,在你完成心愿把心里那个人放到角落之前,我即使再怎么想也不会动你的 。”
关锦:
“睡吧,我睡外侧。你冷了可以抱着我啊。”
“都热死了,离我远点。”
两个人关上灯,黑暗中只留下平缓的呼吸声。
半晌,陆云扬突然扭头问:“你跟那个人做过吗?”
关锦迷迷糊糊的,“做什么?”
“鱼水之欢。”陆云扬用了个含蓄的词。
关锦脑子当了当机,然后开始调取成语词典:鱼水之欢好像是靠,这下子清醒了。
“喂,你别那么变态好不好,连这个也问?”关锦无奈翻了个白眼。
“有没有?”陆云扬的偏执病又犯了,不得到答案不肯罢休。
“有!有个毛线啊!”他又不是外星人,自攻自受难度太大。
即使在黑暗里,关锦也突然察觉到,对面的陆云扬乐翻了天,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刚刚不该嘴那么快,让这个家伙得了便宜,真是失策!可惜后悔也晚了。
“晚安,小锦。”陆云扬凑过来轻轻点了下关锦的唇,翻身安心睡了。
关锦嘴抽了抽,老子虽然没跟自己做过,可是做别人的早就数不过来了,只不过不是这个身体罢了。但是这话他还是没说出口,陆云扬看着温柔,其实内里霸道一点儿也不输那个什么狗屁公爵,只是外在表现形式不同而已。刺激过头也许会惹麻烦,关锦不想这个节骨眼还要誓死保护菊花。暂时让他得瑟一阵儿吧╮(╯_╰)╭
早上吃饭的时候,据说餐厅里没有什么人,不是没起床或者在房间里用餐了。陆云扬和关锦也呆在房间里。
“昨天的事情真是横生枝节。”陆云扬喝着咖啡道。
关锦咬了口三明治:“到底是什么人你有想法吗?”
“关键是手法。如果可以知道凶手是怎么把董冲绑上去的,也许就能找打突破口。”陆云扬想了想。
“喂喂,你别不务正业。你是心理学顾问,调查手法是警察的工作。”
“心理吗?典型的复仇心态。手法不血腥却很诡异,我想是有特别意义的,故意散播恐慌,其实也是针对某些人,一种心理折磨。”
“你说昨天表现古怪的方琳和田青林?”
“他们不是一般的惊恐,而是像死神在身后追自己一样,有点歇斯底里了。”陆云扬放下杯子。
“现在很难撬开他们的嘴吧。”
“恩,他们没有主动寻求保护,可见比起死亡也许他们的秘密曝光危险一样大或者更大。需要进一步刺激才行。”
关锦擦擦嘴:“可是凶手下一步目标应该就是她们俩吧。”
“这个你别操心了。我想方森是个聪明人,他看得出妹妹不对劲,会主动跟温靖寒寻求帮助的。”
关锦把吃光的小盘子放回金属餐盘里,端起来准备放到门口的餐车上,便于服务生回收。
“等一下。”陆云扬叫住他。
关锦莫名地停下来。
陆云扬站起身走过来,手伸到金属盘下面,撕下一张卡片纸。
“这个”关锦微微皱了皱眉头。
反过来,纸上写着一句潦草的中文:昨晚的事与你的目的无关,不必浪费时间。
“这个是,善意的提醒?”关锦吃了一惊。
“虽然你找不到盟友,但是你的盟友很尽职尽责的。”陆云扬晃晃卡片,“问题是,怎么把卡片贴上去的?我们点餐是今天早上的事情,盘子应该是服务生随意选的。”
“不会是送错了吧。”关锦思忖着,“找服务生来询问一下。”
“不必了,他不会留下线索的。我更好奇,这个人怎么那么确定与你无关。难道他/她已经确认了目标人物的身份或者知道昨天凶杀案的内幕?”
关锦把盘子放出去,关上门,做到沙发里开始默不作声地回想之前的所有迹象。
陆云扬站在一边看了他一会儿,还是走过去拉起他说道:“虽然你的脑子很灵,但是毕竟不是计算机。我们画个图,理一理会更清楚。”
“画图?”
“有时候,工具方法是有用的。Mind map,思维导图,就像你们破案时在白板上常画的那样。”陆云扬边说边把墙上一副大挂画取了下来,翻过来靠墙摆在桌上,“这个反面正好用。”
“方森不会让你赔吧。”
“除非他破产了。”
写写画画半天,关锦审视着这幅不怎么好看的大作,觉得思路果然清晰了不少,但是依然离谜底有些距离。
“你说曾经有人给你留过一句关于蜘蛛的话?”陆云扬问。
关锦点点头,重复了一遍。
“大多数蜘蛛觅食都是通过吐丝结网,静静等待猎物上门?这不是那本科普读物上抄的吧?”
“你这话跟托尼讲的一摸一样。”
陆云扬似乎不太高兴,跟托尼一样的想法这个事实让他觉得被拉低了档次。
“这是在讲蜘蛛的杀人手法吗?设好陷阱,等人上门?”陆云扬摇摇头,“他有什么资本认为赫尔墨斯会主动最近他的陷阱?他连赫尔墨斯是谁都要跟你一样在这里一点点寻找线索。”
关锦耸耸肩:“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这句话。”
关锦跟陆云扬从房间出来“放风”的时候,看到温靖寒正站在甲板尾部,盯着那个铁架子发呆。
“神探,又在想案子?”陆云扬揶揄道。
“关锦好像是我的部下,整天被你霸着,我这个领导都没说什么。”温靖寒故意看看关锦。
关锦眨眨眼:“这不是公海吗?你还管那么多?”
“回去好好补习法律。在我国的船舶上的犯罪行为,认为是在国家领域内犯罪,我们有权追究刑事责任的。”
“可是船舶停靠国家也有审判权。”陆云扬道。
“我们不说,谁知道呢?”
“那你到底想出什么来没有?”关锦打断这个越来越艰深的专业讨论。
“我在想,之前的那个假人一方面是为了恐吓,另一方面也许是个实验。这两次的共同点很明显,都是之前来往的人没有发现上面有东西,但是短短的十几分钟甚至更少的时间里,尸体竟出现在上面。怎么做到的?又是谁做的?”
“第一次是姜灵萱发现的,第二次,她也有在现场附近出现过。”关锦道。
“问题是时间太短,而且第二次她一个女人,很难想象有力气把一个死去的男人架上去并且绑好。”
“有同谋呢”
“你怀疑王煦童?”陆云扬摇摇头,“王家虽然没涉过钦庵旨彝コ隼吹囊膊皇巧评唷M蹯阃绻裁慈讼В械氖欠椒ǎ衷谡庋吹拱炎约罕涑上右煞浮T趺聪攵加械隳岩灾眯拧!?br》 “可是如果人是姜灵萱杀的,那么他为了维护她呢?”关锦继续追问。
“这个倒是不无可能。不过弃尸大海才是最安全的,可能什么也查不出来,这么搞只会慢慢暴露自己而已。在我们之前破过的那么多案件里,越是做太多累赘的事情,案子留下的线索越多。”温靖寒道。
“发现第一杀人现场了吗?”关进问。
“恩,在董冲住的隔壁房间。浴缸里有水迹,地板上也有,还发现了一根头发,看上去像董冲的,可惜没法检验。”
“溺死在浴缸里?杀人很多方法,为什么选择这种?”
“如果是复仇,那一定是手法的重复。比如董冲曾经害死什么人,那么复仇者通常会选择同样的手法,通俗点就是以牙还牙。”温靖寒说。
关锦垂下眼睑。没错,自己最想的就是把赫尔墨斯和当时开枪的杀手一起爆头的。
回到房间温靖寒径直走到书房门口,靠着门边问:“我说,你来这里受这份洋罪倒是是为了什么?说给我听听嘛。”
“跟你没有关系,也不要搅和进来。”公爵抬头看看他,淡淡道。
“你这叫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跟我没关系你就不在乎说,我能搅合进去的事情,说明一定跟我有关联。”温靖寒不客气地戳穿他。
公爵还是那副表情,不过站起来走到温靖寒身边轻抚着他的发尾:“你要是能傻一点该多好。”
温靖寒白了他一眼:“你要是能给本少爷放聪明点才是真的好。”
有人呆在房间的阴影中,手机贴在耳边,低沉道:“墨菲斯,你查的怎么样了?”
“果然如你所料,不过火神不擅长做这种事,他也只敢远观而已。”
“不需要赫淮斯托斯动手,有人会替我们动手的。”
“那你要亲自去见那一位?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没有商人会拒绝赫尔墨斯的庇护,我可是他们的主神。”
“请务必小心。”
“放心吧,做你们的事情。”按掉手机,那只手轻轻在那个盘着双蛇的魔杖链坠上摩挲了一会儿。
79游轮惊魂(十三)
田青林一个人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下去不行;以后还是不要单独行动了可是到底是谁?是谁?
突然,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田青林吓得打了个哆嗦:“谁?!”
门外没什么动静。田青林抄起一个瓷器,壮着胆子走到门口;屏息倾听了一会儿;然后猛地拉开了门。
外面阳光灿烂;在门前撒了一片;走廊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田青林心里更害怕了;刚想关门却发现门下有个小纸片。他俯身捡起来;定睛看了看上面的字,脸上的恐慌慢慢消失。
“艾琳娜小姐,我妹妹没什么事儿了吧?”方森担忧问道。
“没什么。方先生对妹妹保护得太好;从来没见过什么黑暗可怕的事情,所以吓坏了。我安慰了她一会儿,晚上跟她在一个房间休息的,天一亮她的恐惧也随着黑夜散去了,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
艾琳娜婀娜地迈着步子走出休息室,迎面正碰上陶宇。
“怎么一个人在这闲逛?”
“本来是来赚外快顺便蹭休假的,结果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去。”陶宇自嘲地笑笑,“我这个人果然是不受眷顾。”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都很倒霉。不过看开点,太阳每天都升起,日子不管你开不开心都照过,不如专注眼前的美景佳肴享受人生。你说呢?”艾琳娜眨眨大眼睛。
“你的乐观让我很钦佩。”
“我更希望让你受感染。”
陶宇露出一丝笑意:“我感受到了。”
“方总真的是很厉害呢,居然能请到公爵。可惜他整天呆在上面,想仔细观摩一下都不能。”秦瑟嘟着嘴跟方陌抱怨。
“是啊,我表哥很能干。不过陆三少知道你想着见公爵,恐怕会吃味儿吧。”方陌笑道。
“管他呢。”秦瑟一点也不在乎。
“不过公爵有那么多传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慕千鹤托着下巴。
“对了,那个那么漂亮的警官也住在三层。你说他们会不会哎呀,相爱相杀什么的,太刺激了~”秦瑟又犯了毛病,一个人开始脑补。
“秦小姐真是个性情中人。”方陌对慕千鹤道,“对了,我刚刚想问穆小姐的手表是今年巴黎某大牌的新款,似乎还没上市呢。”
“沾表哥的光,他从巴黎带回来的。”
“那真是幸运,有人可以在第一时间把世界各地的时尚潮流品搜罗到手。”
“世界各地到不至于,只是巴黎、纽约而已。”
“那可是时尚之都,足够了。”
“你们还有心情闲聊啊。”一边的姜灵萱忧心忡忡道。
“不要害怕,这里有公爵,有警察,有一大堆虎背熊腰的船员,还有你亲爱的老公保护你呢。”秦瑟挤了下眼睛。
王煦童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姜灵萱。
“哎哟,这深情的注视,我的心脏”秦瑟继续入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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