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你要对我负责呵,我只愿意被你驯服,那么你也不要驯服其他人了,好不好?
晚会在合唱校歌中落下了帷幕。
“哇,下雪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声,三三两两走出校门的学生都不由停下了脚步,抬头张望。
顾清明正在帮宴惜整理他的围巾,雪花落在围巾上还能清晰的看到。
“今年的第一场雪呢!”宴惜感叹道。
“是啊,这是我们第七次一起看雪了。”顾清明接道。
“哎?都七年了呀,真快!”
“嗯。”
七年那么快,我们还有几个七年?我想和你在一起,久些,再久些,我想和你看一辈子,好吗?
ps:话剧所有台词节选自《小王子》中文版。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小王子》里的内容,个人有个人的看法,就不要讨论什么玫瑰是爱情,小狐狸是友情的,小刀就是喜欢小狐狸,你咬我啊╮(╯▽╰)╭。
等等,说的有人讨论一样。
小剧场
惜狐狸:你要先慢慢靠近我……然后我就被你驯服了~
小刀:你要先给个评论,点个收藏……好了,这样就能驯服我了_(:_」∠)_
☆、过年啦
元旦三天假结束后,学生门似乎还没有从假期的氛围中走出来,就不得不面对期末考试了。不过对于宴惜或者顾清明来说,考试这种东西,还真不是什么大事,除了从街坊邻居的同龄人那拉到满满的仇恨值,好像就没啥了。
因为每次分数下来后,冯秀云就喜欢做些小点心送给邻居,美名其曰联络感情,当然,聊天时顺便说说自己两个儿子的成绩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
附近的住户大多知道顾清明是冯秀云收养的,呃,具体过程自然是和现实有些出入的。以前背地里说冯秀云傻的不是没有,毕竟大多数人还是觉得养恩不如生恩,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终究是少了点什么。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顾清明的体贴孝顺却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顾清明长相俊美,成绩优异,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所以说,好人还是有好报的,你看人家冯大妹子,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懂事,一个比一个孝顺,不是亲生的又怎么样,兄弟俩比亲兄弟还亲。我跟你们说,我就没见过那两兄弟红过脸!”
和冯秀云住一个四合院的李奶奶一边摘着菜,一边和自己的孩子们唠嗑。
新年将近,在外工作的孩子都陆陆续续的赶回了家。
此时的宴惜和顾清明正推着自行车陪冯秀云购置年货。对于冯秀云的砍价能力,两人几年前就已经领教过了,只能说,不愧是做生意的女人,嘴巴不是一般的能说。
砍价对很多女人来说似乎除了是需要省钱的缘故,更多的时候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成就感。
就好像聊天的时候有人问,“你这件衣服多少钱啊?”,“哎,这衣服开口要价三百多呢,不过我砍了一半的价买的,还不错吧。”“嗯,料子摸上去不错,挺值的。”
那个年代的女人好像骨子里就带着这么一个字,她们判断自己是不是浪费的标准就是值不值。可是,这句值不值得,却从来不会放在孩子身上。
但是很多孩子就不喜欢,他们觉得砍价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情,甚至不愿意陪自己的母亲逛街。不过,这些孩子显然不包括脸皮已经厚比城墙的宴惜和别人看法关我屁事的顾清明。
每次冯秀云砍价的时候宴惜不是故意说句什么“妈,我们去下家看看吧,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妈,其实我觉得这衣服也没那么漂亮,再逛逛吧”这类刺激老板的话就是和顾清明两个人凑在一起打打闹闹,看着自己老妈以一敌三,大杀四方。
“妈,你真厉害!”宴惜挽着冯秀云的手臂,竖起大拇指夸道。
冯秀云得意的甩了甩头发,“那是,也不看你妈我是谁!”
“什么?妈你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宴惜故作惊讶的打趣,换来的就是脑门上的一巴掌。
顾清明推着车子跟在后面,笑的眉眼弯弯。
“爸,我们回来了。”大门还没打开,宴惜就在外面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来了。”宴江赶紧放下手中包的饺子,擦了擦手去开门。
三个人大包小包的挤了进来。对于这种战斗力,宴江还是心有余悸,想当初热恋的那会陪冯秀云逛街,冯秀云睡了一觉依旧精神抖擞,自己却是一个星期没缓过来。
幸好现在有两个孩子陪着。宴江心里偷偷感叹了一下,当然,这话必须一定不能让老婆大人知道!
宴江接过冯秀云手里的袋子,一起进了屋。
一家人围在客厅,冯秀云擀饺皮,剩下的爷三负责包饺子,案板上放满了,宴江就起身去下。饺子出锅了就边吃边包。
“哈哈,又有饺子炸馅了,肯定是清明包的。”宴江去盛饺子,果不其然饺子汤里又飘着肉馅,一勺子下去居然还有个五毛的硬币,估计也是包在馅里一起掉出来的。
“笨死了,来来,哥哥来教你哈~”宴惜一点不留情面的嘲笑道,“掐了花边还能炸馅也是一种能力啊!”
顾清明用食指挠了挠脸颊,倒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好意思。
一家人说说笑笑守在电视旁等着春晚。
到了十二点的时候,宴江在门口点燃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此起彼伏。比起鞭炮宴惜和顾清明两人对烟花更有兴趣。
两人一人手里握着一个烟花桶,宴江用烟帮着点燃,没多久,就听得“咻——砰”,炸开的烟火点亮了夜空。
“清明,新年快乐!”宴惜笑道。
烟火的映衬下,少年的脸显得格外柔和。
“嗯,新年快乐,惜惜!”
鞭炮和烟花放完后,宴江和冯秀云已经有点撑不住了,就回屋先睡了。
宴惜信誓旦旦的说坚持要看到春晚结束,结果没多久,顾清明就觉得肩上一沉,宴惜的脑袋靠了过来,大概因肩上的肉太少,姿势也不舒服,宴惜无意识的用脑袋到处蹭,最后头枕着顾清明的大腿,裹着毛毯,整个人蜷在沙发里,睡得香甜。
顾清明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少年的头发,只是摸着摸着,顾清明觉得自己就跟魔怔了一样,舍不得将手拿回来。
拇指轻轻的蹭过少年修长的眉,而后是婴儿肥还没有完全退去的脸颊。电视机发出的光线不是很明亮,却依稀能看到少年脸上的细细的绒毛。宴惜似乎随冯秀云多一些,体毛稀少而且颜色浅淡,所以比起其他正在发育的男生,看起来干净清爽。
顾清明觉得自己似乎贪恋上了这种触摸,手指来回的抚摸着少年的脸颊,不肯离开。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少年的嘴脸,不知道少年梦到了什么,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一瞬间,顾清明感觉自己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浑身酥麻。
睡梦中的宴惜嘟囔了一句,或许是觉得侧着睡还是硌到了脸,宴惜转了个头,仰面向上,手却还是牢牢抓着顾清明的衣摆。
顾清明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被什么蛊惑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唇已经贴上了少年的唇。
软软的,有些凉意,却称得交融的呼吸更加温暖。
直到电视里小品扮演父亲角色的演员突然大叫了一声,“你、你、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顾清明才猛的清醒过来,慌乱的抬起头,脑袋却还是一片混乱。
第二天早上宴惜起床后,看到的就是满眼血丝的顾清明在饭桌上直打哈欠。
“你昨天把春晚看完了?”宴惜好奇问道。
纠结的一夜没睡的顾清明只能胡乱的点了点头。
“啊!我还说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你怎么不叫醒我?”宴惜哀嚎了一声。
“好了,赶快吃饭,今天还要准备去外婆家拜年呢。”冯秀云把饺子端上来,催促道。
宴惜眼睛一亮,对着冯秀云抱拳道:“恭喜发财!”然后一伸手,“妈,压岁钱呢?”
冯秀云用食指戳了一下宴惜的脑门,“没磕头就想要红包,美得你!”
宴惜对着顾清明吐了吐舌头,顾清明笑着给宴惜夹了个饺子。
宴惜张嘴咬了下去。
冯秀云正在那抱怨宴惜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就听宴惜叫了一句,“哎哟,吃饭硬币了,今年一定发大财!妈你说是吧。”
冯秀云笑着拧了一下宴惜的脸颊,“说你就剩一张嘴你还不服气!”
吃完晚饭,宴惜和顾清明磕了头,两人把压岁钱塞到了小猪储蓄罐里,一家人拎上烟酒水果,去了火车站。
冯秀云的父母家在H市,离A市坐火车大概要三四个小时。好在年初一就走亲访友的人不多,不用担心火车太挤。
顾清明因为通宵,上了火车后就有些撑不住,头靠着车窗打起盹来。
没有顾清明陪着自己说闹,没多久,宴惜就坐不住了。闲得无聊的宴惜只能去折腾顾清明,拿围巾的流苏去扫扫顾清明的鼻子,把苹果梗上的叶子插到顾清明的耳朵上,顾清明被闹醒了也不恼,只能特别无奈的笑了笑,抓住宴惜捣蛋的手,歪头继续补眠。
虽然昨晚宴惜睡得比顾清明早,却也是快一点了,闹了一会,也靠着顾清明去见周公了。
冯秀云在对面看着两个孩子,笑的花枝乱颤,“这两孩子倒真是投缘。”
宴江摸过一个花生,剥开塞到冯秀云的嘴里,“你别说,我到现在都觉得跟做梦似的,总觉得我儿子八岁的时候是不是喝了什么灵丹妙药,心眼比其他小孩子怎么多了这么多。”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现在觉得当初选择收养清明,真是白赚了个好儿子。”冯秀云把手里的绿茶递给了宴江,“老公,我觉得特别幸福怎么办?”
宴江捏了捏冯秀云的鼻子,笑道:“说明你有眼光,挑了个我这么好的老公。”
对面的宴惜掏了掏耳朵,闭着眼坏笑道:“哎呦,谁吃糖了,怎么这么腻呢~”
老夫老妻的两人不由闹了个大红脸,冯秀云向前倾了倾身子,给宴惜就是一脑崩,“睡你的觉去。”
旁边的顾清明也忍不住睁开眼,笑出了声。
“本次列车即将进站,请在H站下车的旅客做好下车准备。祝您旅途愉快。”车厢里的广播响起,四人拎好行李,走到车门。
出了站台,宴惜就看到自己的舅舅开着车早早等在了火车站门口。
“秀云,这边。”男人招手喊道。
作者有话要说: 炸饺子是小刀家里的说法,就是饺子皮没捏紧,煮的时候馅散出来了。
关于宴惜的性格,其实生理年龄并不能完全决定心里年龄,虽然上辈子加这辈子宴惜都活了三十几年了,但是他的生活环境一直是在家里和学校,并没有走上社会,所以他会懂的多些,却不一定会表现的像个成年人。
原来小刀一直纠结初中就让顾清明情窦初开会不会早了些,结果看到贴吧有个男主看上三岁女主的,果然我还是太年轻了。
恭喜顾同学拿下宴惜的初吻~(≧▽≦)/~
顾清明:我年纪小你别骗我,那能叫吻?
小刀:你不要我就删掉!
顾清明:…………我错了。
☆、少女情怀总是诗
因为答应了周阳初七要去帮他过生日,所以宴惜他们初五就回到了A市。
宴江和冯秀云开始着手餐馆改建的事情,又忙了起来。
初六的时候,一些店铺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营业了,宴惜和顾清明两个人十点多的时候便出门上街了。
原因?自然是为了准备生日礼物。
“我选好了,清明你呢?”宴惜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买了只钢笔。
“好了。”
宴惜回头发现顾清明早就付完钱,连包装的弄好了。
“你挑的什么礼物?”宴惜好奇问道。
顾清明拿着手里的盒子,挑了挑嘴角,没有回答。
天朝人们似乎对吃情有独钟,办喜事要吃喜宴,办丧事有白宴,请人办事要吃,联络感情要吃,过年过节要吃,庆祝什么的更要吃。
所以,周父直接定了桌酒席。
周阳请来的同学大概有近三十人,在饭店定了个大包厢。周父知道有大人在孩子们可能会拘谨,于是就在开场时说了几句,用果汁象征性的敬了一杯就离开了。
果然,周父刚走,包厢里面顿时就炸开了,吵吵嚷嚷,勾肩搭背。
“哎,安静一下,我们先来唱生日歌嘛。来,拆蛋糕了哈。”一个男生站了起来。
宴惜看了看那个男生,觉得有些眼熟,直到听别人说什么“小胖”,宴惜才反应过来,这个男生居然是小学时坐在他前面的小胖墩孙博。
孙博把蛋糕的包装盒拿开,然后怪叫了一声,“哇哦,三层的水果蛋糕!来,插蜡烛了。”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