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绑?我心中不禁犹豫了一下,倘若他们要使诈该怎么办?还是柯基看出我的顾忌:“你放心吧,我们捆绑时打的结是活结,不用费多大劲便可以挣脱,一会你可以试试看。只希望能够骗过积奇上校的眼睛。”这回轮到我不好意思了,看来这个国家的人心地还是非常地淳朴,我这么怀疑他们是我的不对了。
柯基两兄弟便七手八脚地用湿麻绳把我绑好,我们三人相互再商量了一会,我便假装晕去,双眼只留下一条线以观察外头的情形。
十、失手
我们三人才刚刚走出科基两兄弟的家门口,就传来了积奇的怒喝声:“我道是你们两个着了他的道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过了那么久才将他送去医疗室?”
不一会,积奇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我的心也渐渐跳得快起来,但我极力装作平静,一动不动。还好事情进行得很顺利,积奇只是在我的腰间拍打了一下,只说了一句:“带他进去吧!”
科基和科乔一前一后将我送到一扇太极门前,在我耳边嘱咐了几句,便将我交给了门内的两个医务人员。门内又是一条往下延伸的隧道,也许离手术室还有一段距离,那两个抬着我的医务人员此刻也交谈了起来。
在我前面的那个问道:“这回需用多大剂量的麻醉剂呢?”另一个漫不经心地说道:“一天的分量便足够了。他们这些地上人的脑部结构还真是复杂,让我们忙了这些天,不过还好,也已经解析得差不多了,明天便可以对他们施行手术。”
他们兀自说着,突然间我感到眼前一亮,我偷偷向一侧望去,原来我已经被带到了无极国的医院当中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在这间医院里我并没有闻到一般医院中都充斥着的那股难闻医药味,依旧是如此清新。就在这时候,抬着我的那两个人竟然径直向着前面的一堵墙快速走去,我不禁暗暗心惊,莫非他们是想将我直接撞死?我本是可以就此挣脱绳索,但我还是没有这么做,好奇心促使我非看看他们俩想干什么不可。然而,接下来我却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走在前面的那个医务人员刚刚碰到墙上的时候,居然像碰到水面般泛起波纹,随之我们三人像落入水中般陷入墙里头。之后出现在我面前的居然是一间配备精良的手术室,开来只有两个人负责我的手术。我被放在了最左边的一张手术台上,那两位抬我进来的医务人员随之离去。这时,我听到旁边有把粗重的声音吩咐道:“麻醉。”我渐渐紧张起来,趁我首先偷偷地把绑在我身上的几处活结解开,静静等待着。
就在那位医生助手般的人拿着装满麻醉剂的针头向我刺来的时候,我以极快的速度挣开绳索,伸开右手食指和中指往那针筒夹去,然后反手一抖,反把那麻醉剂打进了他的体内。只见他哆嗦了几下,便倒在地上昏睡过去。此刻容不得我有丝毫的犹豫,我左手在一旁随便抓起了一只玻璃烧杯便向另外那人运力扔去,同时一跃而起向那人冲去。那人首先额头挨了一击,烧杯顿时粉碎,然而他还未昏迷,我立即在其后脑再加上一拳,轻轻地把他放在地上。
直到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我环顾四周,惊喜万分,原来乐民和天乐正像婴儿般睡在前面的另外两张病床上呢!我连忙走过去,只见他们并无异样,但现在我又面临着另一个难题,就是该怎么将他们弄醒再安然离去。
正当我依旧在苦苦思索脱身之计时,偏偏又响起了那把熟悉的声音:“天翔,我确实挺佩服你的身手,在地上人中算是比较出色的了。但是,你是非这么做不可吗?”我不禁大吃一惊,因为这并不是别人,正是积奇,而他的声音竟是从我身上传出来的。积奇又说道:“出来吧,我就在门外,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我只好说道:“难道我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我沿着进来时的那扇如水帘般的门走出去,只见积奇和十几个护卫人员马上把我围在中心,我朗声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积奇并没有说话,只是手上比上次见他时多了一把类似手枪的东西,那十几个护卫人员一窝蜂地冲过来把我五花大绑,然后便用黑布袋将我的双眼蒙上,用枪顶着我的背心压着我一路走去。
十一、回归自然
待蒙着我头上的黑布袋被人取下来时,我已经被关进了一间四面都是墙的监狱之中。其实,不管是什么样的房子,屋子,总得有门,可是我在我所处的这间单间里,竟没有门。只留下无尽的黑暗,无声无息,一片死寂。在这样的环境下,很自然地,心中便空生出一阵孤寂感,好像自己就不曾存在过,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更没有未来。我蜷缩在一角,脑中没有一丝的暖意。
就在这时,我的头顶突然间一片光明,然后我便感到有两个人从天而降,我定眼一看,正是乐民和天乐。
人也许就是那么奇怪,一个人时总会觉得寂寞,但只要有伴,便好多了。原来这间单间的门是在上面,待门关上后,又是一片漆黑。这使得我们花上了几分钟来使自己的眼睛适应突然的黑暗。只见天乐和乐民都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最后还是天乐先出声:“天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乐民也搭话了:“对呀,那天我糊里糊涂地就山上走去,然后便不省人事了,之后待我醒来的时候便发现你晕倒在半山上,谁知我刚想向你走去,我便又不知为何晕过去了,直到刚才醒来后才发现我们三个都待在这了。”我只好将这几天的经历说与他们听,直听得他们瞪大了眼睛,说什么也不信。
就在这时,我们眼前又是一亮,一道光芒照在我们三人的身上,接着我又是一阵眩晕,耳边好像一直有人在念经似的,嗡嗡地响。待我醒来后,我发现我又躺在了贝斯达大学的后山上,乐民和天乐还没醒来。我的手上不知何时拿着一封信,原来是柯基和柯乔写给我的:
天翔:
你能看到这封信就说明你已经脱身了,而积奇上校也就接受了我们兄弟俩的建议。通过记忆抹杀来掩饰我们无极国的存在如今看来是不太可能的了,而且实在是不太人道。于是我们运用我们整个无极国三天的电力,使整个国家向下下沉了12公里,在地上再也找不到我们国家的入口了,我们会继续过着隐居的生活。
请不要再试图去寻找我们,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你们去完成。其实不管是无极国的人也好,你们地上人也好,都不过是遵守着大自然的定律才生活着在这美丽的地球上。只希望你们能够明白“道法自然”中所蕴含的深意。
柯基 柯乔
我刚刚读完那封信,信纸竟突然间化成点点水珠,从我的手心直落入土中,此刻乐民和天乐也醒过来了,天乐很烦躁地大声叫道:“真是的,怎么这两天老是发晕呀!哎,天翔,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你跟我说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我向他微微一笑:“逗你玩的。”天乐听我这么说也不生气:“不过,我倒觉得是真有其事。”
我向远方望去,草木虫鱼鸟兽,皆与我们生活在一起,共享这个家。不禁感慨:地球上的风景可谓如诗如画,能够自由自在地行走在地球上,确实是件值得珍惜的事情。只是我们人类行走在地球上的资格,究竟将会被大自然所剥夺,还是会被人类自己所抛弃呢?
一、才女
似乎,我那已逝去的二十一年的生活,皆与校园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整齐的书桌,略显沧桑的黑板,声嘶力竭的老师,可爱的同学们,时常在我脑海中涌现。回想起来,这条路倒也充满了新奇、刺激、坎坷。我哭过、痛过、恨过、乐过,校园生活总算是多姿多彩吧。
正当我站在宿舍阳台上沉细细回味着过去的时候,我的舍友天乐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后面,往我的后脑勺就是一敲:“哎!天翔,又在胡思乱想啊?这回又在思念哪个女生呀?”我当然不甘示弱,出其不意地往天乐的腰间用力掐了一下:“你神经啊!你以为每个男生都像你这么猥琐吗?我听说哦,你每次在阳台上看到楼下有女生经过都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呢。”天乐笑嘻嘻地看着我:“哪有哪有,这证明了我是一个正常人呀,而你则很不正常。”天乐说完大笑着就想开溜,我当然不会让他就此离去。我连忙堵在阳台落地窗处,天乐见状,突然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天乐平常总是嘻嘻哈哈的,突然间的严肃令气氛有点尴尬。我凝神看着天乐,天乐也盯着我,最后他说道:“好啦,在这样盯下去我们都成石像了,进去宿舍里头说正事吧。”
我们就坐在天乐的床上聊了起来。天乐问道:“你知道江忆华同学吗?”我当然知道江忆华同学是谁,她可是文学院中公认的才女,现在正读着大三。她除了样貌长得标致外,学习成绩还异常的好,高考时是总分状元,在大学里则连续两年荣获学校的特等奖学金。而且同学们还“赠予”她一个外号,叫做“考场鬼见愁”。据说只要是笔试,她都能以最短的时间做完,而且几乎都是满分。只是不知为何她高考填志愿时竟没有填重点院校。按理说,作为一个学生,能够在考场上取得一次又一次的拿到高分,是多么令人感到自豪,又令多少学生梦寐以求。但是江亿华给我的印象就是她总是闷闷不乐,满脸愁容的。
天乐继续说道:“她说想见你。”我惊讶地说道:“啊?不会吧?”天乐有点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其实,是有一回我约她出去吃午饭,然后我就说起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经历,谁知她啊,居然好像对你挺感兴趣的。她问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想和你吃顿饭。”我想了想,拍了拍天乐的肩膀:“行,但是我要和你一起去。”谁知天乐傻笑着说道:“呵~你不说我也会去做你的贴身保镖的。”
第二天晚上,我和天乐一起来到了饭堂的二楼约定的地方。我们看到江忆华早已坐在那儿。虽然我已见过她几次,但是像今天这样能够与她交谈还是第一次。我和天乐来到她的面前坐了下来,只见她略带腼腆地问道:“你就是天翔?”我点了点头:“是的。”我注意到,她的举止很优雅,显得很有家教,正是我意料之中的那种女生。
我们三人闲聊了一会,江忆华突然间沉默了几分钟,略带腼腆地说道:“我……并不是你们心中的那种才女……我已渐渐找不到我自己了,我……好像根本就不曾存在过……”我越听越感到奇怪,连忙说道:“江同学,请你不要担心,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困难?只要在我们能力范围以内,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江忆华的头抬了起来,那双眼睛是那样的无助,她缓缓说道:“只怕你们会说我疯了……在考场上答题的那个江忆华……并不是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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