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光织布,也得织一个月”
“是吗?这都快赶上那七仙女了”
老姐妹说着话不多会衣服就砸好了。槐花又倒上一大缸子热水把缝子压平。
“姨奶奶俺奶奶在这吗”来贵家正拿着作好的褂子反过来正过去地看时,小草跑进了屋。
“在这你看你姨奶奶把褂子给你作好了,来穿上试试”
“快给我”小草清澈的眼睛里顿时放了彩,兴奋地一把夺过褂子。
小草换上新褂子在原地转了两圈高兴的象个展翅欲飞的鸟儿:“奶奶、姨奶奶好看吧!”
“好看,好看,你姨姥娘这活真是太好了,作的太合适了”
“是俺小草长的俊!穿啥啥好看,你看这瓜子脸,大眼睛,白白嫩嫩的,你看这小腰细的一掐掐,活脱脱一个小林黛玉”槐花笑着说。
“姨姥娘”说的小草有点害羞。
“看还不好意思哪”……
回到家后小草不知道在那拾了块破镜子,自己忙活半天把镜子钉在了东墙上。
小草穿上新褂子美的不的了,在镜子跟前走来走去,边照边说:
“奶奶您看我穿这件新褂子好看吧!”
“好看、好看俺小草穿啥都好看”来贵家看着孙女穿着新衣服高兴地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鼻子一酸,忙转过身去。
小草只顾高兴,没查觉奶奶的表情,在穿衣镜前左照右照,高兴的眉飞色舞,镜中的小草,一张清秀的小瓜子脸,大眼睛放着光,带着笑,挺直的小鼻子,红红的小嘴,就是面色有点苍白,身材瘦弱点,但娇羞中带着灵气。
小草指着镜中的自已,自言自语地说“愿不得姨姥娘说我象林黛玉,就是有点象,不过我可不象林黛玉那么娇气”。
第十章(8)
(8)
日了过得真快,转眼又快过年了,小草想为弟弟和自己各做一双新棉鞋,针儿姨帮她找出鞋样,又拿出自己做新衣剪下的零布,帮她剪好鞋帮教她如何纳鞋底做鞋帮,小草纳好鞋底做好鞋帮,没有棉花絮棉鞋小草发了愁,左翻右翻翻了个遍,家里没找到一点棉花,看到大爷的几双破得没法再穿的旧棉鞋,小草灵机一动有了;她把破棉鞋撕烂揪出里面的破棉絮,可这棉絮太脏了黑黑的,硬硬的,象一块块怄烂的杨树叶子粘在一起,破鞋帮子一撕开,里面的灰和土飞进小草的鼻子里呛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可怎么办,这么脏咋用?洗洗去”。想到这里小草端起脸盆拿上洗衣板和木棍就要去洗旧棉絮。
在门口坐着的来贵家见孙女端着盆破棉花套子要出去就问:“小###干啥去?”
“俺去洗洗这些旧棉花套子,小草说着往外走,傻孩子这么冷的天你不要命了”来贵家想制止孙女。
“没事”小草说着走出了大门。
“回来!回来”后面传来奶奶的叫声。
腊月天,凛冽的寒风如刀子拍打着小草单薄的小身子,池塘里的水面上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小草用木棍砸开冰,把旧棉絮放在洗衣板上,小手一沾水刺骨地疼。
“小草回来,回来啊!”来贵家跌跌撞撞地拄着拐杖,颤魏魏地追到池塘边时,小草已洗完了。
小草见奶奶追来忙迎上去:“奶奶你来干啥?天这么冷”
“傻孩子冷还来洗这个,冻死了”来贵家扔掉拐杖把孙女搂在怀里,把孙女冻得通红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第十一章(1)
第七章
(1)
春姑娘驾着南风一路奔波劳碌来到了北国,经过和北风的几番较量,终于赶走了严冬,唤醒了万物,用她那双灵巧的双手剪出了片片绿叶,剪出朵朵红花,剪彩出一个生机波波,万紫千红的春天。
“唉!醒醒吧,我来了!春天到了,我赶走了严冬,天暖和了”听到春姑娘的呼唤,麦苗儿挺起腰,早在它们没出生之前,主人们就给它们准备好了上好的土杂肥,春姑娘又给它们带来了一场甜甜的春雨,它们吃饱喝足,再舒舒服服晒上几天太阳浴,面黄肌瘦的麦苗儿变成黑绿色,一个个绿的出了油,铆足了劲往上长。
麦田的小草也听到了春姑娘的喊声,它偷吃了麦苗的饭菜,凭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快速钻出了土壤,疯长起来。挤的麦苗儿快没地方住了。
麦苗儿可是农家的宝贝,影响了它的生长,就减少了麦子的产量,人们纷纷扛起了锄头奔向了自己的土地。
这天香儿玉儿去北坡锄草,梅子回娘家去了。虎儿两口子扛着锄头来到南坡,见狗儿家两口子正在地里忙着,招呼到:“大哥大嫂你们早来了”狗儿家直起身子,抬起头笑着说:“虎儿你好福气,新媳妇不光长的俊,还这么勤利,才过门几天就下地干活了”小两口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笑着来到自家地里干起来。
新婚燕尔小两口缠缠绵绵,爱意正浓,两个人干着活说着悄悄话,不时还相视一笑。
二柱从田间小路上走过,看到他们恩爱的样子调侃道:“虎儿干活那!小两口搭配干活不累”。
狗儿家听到后笑着说:“眼热了吧!你也抓紧啊,啥时候喝你的喜酒?”
二柱笑着说:“没有好闺女看上咱,光着急没用”。
“你娘不是给你订的娃娃亲吗?”。
“人家没看上咱散了”
虎儿插话说:“嫂子你别听他的,是他看上了对眼的跟人家散的,现在正热乎着哪,这是给丈人家干活去,对吧?”。
“好啊二柱,还蒙你老嫂子小心我给你发发坏,叫人家闺女找别人去”狗儿家开玩笑说。
“嫂子你不知道人家现在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瓷实着那”风宝也趁机报复。
“不跟你们闹了,俺走了”柱儿笑着逃走了。
大伙笑起来。
(2)
南北土路上一个高大的汉子赶着一驾马车,口喊着:“驾驾”急匆匆由南向北走,赶到叉路口下了马车问一个过路的人:“大哥问一下这是赵家庄对吧”过路的人正是二柱听到问话忙说:“对这就是赵家庄,你去谁家?”
赶车的大汉回答:“我去赵玉虎家,头一次来”。
“你找虎子,在那里耪地的那个年轻人就是”柱子说着用手指着西北方地里的虎儿说。
“谢谢”赶车的大汉说完赶着马车下了公路顺着田间小路来到虎儿家的地头上“驭”停住马车,下车后走到虎儿面前说:“喟小伙子你是叫虎儿吧!你娘小名叫四妮儿对吧”。
“对,你是、、、、、、”虎了停下手中的活回答。
“我是你娘表姐的男人,快带我去见你娘”赶车的着急地回答。虎儿回头对妻子说:“你先在这干着活,我回家一趟,说着扛起锄头跟着赶车的大汉出了麦田来到马车前。
赶车的大汉说:“快上车我有急事找你娘”。
虎儿跳上车指着北面村子说:“那个村子就是,我家就住在村南头”。
赶车人跟着跳上车一甩鞭子“驾”马车顺着田间小路向西北方向跑起来,不多时马车跑到村头上了坡顺着胡通来到来贵家门口。
虎儿说:“到了”。
“驭”大汉停住马车,两人从马车上跳下来。
院门敞着虎儿喊着:“娘来亲戚了”走进了院门。
来贵家正在北屋门前做针线活听到喊声站起来,两人已来到院里,来贵家望着面前的这个五十来岁胡子拉渣的高大男人,想了半天想不起这人是谁,站在院里一脸的疑惑“你是、、、、、、”
“我是淑慧的男人”大汉自我介绍道 。
“噢表姐夫,一直没见过面,快屋里坐”
“不坐了我找你有急事,我岳母快不行了,这口气呼啦了一天多了,她想见你和姨妈一面,大少奶奶不愿意,不让她家的人来找你们,淑慧让我来叫你去一趟,晚了怕见不着面了”。
“行我这就跟你走,虎儿你赶紧去叫你姥娘,到家后直接拉着你姥娘去你姨姥娘家”来贵家吩咐好儿子扑啦扑啦身上,跟着大汉出门上了马车。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一章(2)
(2)
中午,虎儿见大锅里冒出了腾腾的燕气,停挺下拉风箱的左手,右手拿着烧火棍把炉膛里的余火往中间拨拨,放下烧火棍,抬起头来长叹一声:“唉!谁家的那爷们作饭”。
对面墙上已被烟熏成了黑色,上面还挂了一团团蜘蛛网子,网子上也挂满了黑黑的灰。
碗柜子是用砖磊的,外面罩的布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灰不灰黄不黄的,一圈一圈的污迹,不如一块抹桌布子。
虎儿洗洗手在一块同样是破的看不出颜色的破手巾上擦擦手,撩开碗柜子上那块破布拿出咸菜碗,碗里还有几根筷子一般粗的咸菜。虎儿把咸菜碗放到锅台上,走到北面靠墙的大缸前,掀开缸盖里面的咸菜已下去了一半,半缸咸菜水把咸菜淹末了。虎儿唉口气:“咸菜也快吃不起了”伸进筷子捞出一个咸菜疙瘩,放到手里拿着出了厨房门,在门口大水缸里舀起半瓢水往咸菜上冲。
小草背着一大捆树枝子脖子上挂着书包进了院,见到大爷高兴地不得了,扔下柴火三两下蹦到厨房门口说:“大爷今天晌午咱庄里没有来亲戚的?咋没人请你去赔亲戚呢?。还没等虎儿回答,小树蹿蹿跳跳地进了院,直奔厨师。
“热的别烫着”
虎儿说晚了,小树冒冒矢矢地伸手去锅里拿干粮被热气煦了一下,“烫死我了!烫死我了!”小树摇晃着手从厨房里蹿出来。
“没事吧!”小草几步跑到跟前一看没事,小树只是让热气煦了一下,有点红,笑着双手合十说:“真是老天有眼,报应啊!报应”
“有你这样的姐姐吗?弟弟烫着了还兴灾乐祸”虎儿说着端着瓢凉水走到小树跟前。
“就是吗还姐姐呢,光欺负俺”小树也趁机告状。
“我欺负你,你也不说说你干的好事”
早在几天之前他们家的柴活就不多,小草和弟弟商量着放学后两人都去拾柴活,小树答应的挺好,背着柴筐出去,光顾了玩了,回家时柴活连筐底也没盖上。
今天放学的路上小树让姐姐捉住了,好说歹说非逼着他上树折点干树枝子。小树爬树一决,再高的树他也能爬上去。
小树上树折树枝子,小草在下面拾,拾成一堆,本来捆了两捆,小树耍赖说自己肚子痛,无奈小草只得捆成一大捆自己背着。把书包挂在脖子上。
第十一章(3)
(3)
自从来贵家的腿骨折后,她和小草搬到后院虎儿原来住的屋子里住,平时吃饭都是孩子们给她送,今天她心血来潮拄着捌仗颤颤巍巍地来到前院,准备跟大伙一块吃饭。“
“干啥哪?这么热闹”
“没啥奶奶你咋过来了”小草跑到奶奶跟前扶着奶奶。
“我想和你们一块吃饭热闹”。
小草扶奶奶进了厨房,小树给奶奶搬来一个方凳子,让奶奶在锅台跟前坐好,虎儿切好咸菜,小草盛好粥一家人围着大锅台开始吃饭。
有线广播里又开始播新华社的评论文章,来贵家说:“老葛有日子没上咱家来了,我这腿脚不利索,要是好的话我就去找他去了”
“不用找他,过年发救济他忘不了咱家”虎儿回答。
“不是为的这个,我这两天听大啦叭头子里说,人家安徽有个庄把地都包到户里,说是得了个大丰收,我觉着咱这里要是这么搞准行!”
还没等虎儿说话,小草抢着说:“不行!这是走资本主义道路”
“我活了快80年了就是刚解放时过了几年吃穿不愁的日子,那时也是毛主席领导的”
“奶奶那时有大白馍馍吃吗?”小树抢着问。
来贵家笑笑说:“那时候咱家那三口大缸满满的,都是麦子”
“那行大爷你快去给葛大爷说说”
小草抢白说:“你就知道吃!属猪的”
“你不知道吃,上次大姑拿来的小馍馍我都藏起来了,你还偷着吃了”小树也不示弱。
“娘啊!你都这么大……”虎儿本来想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操那闲心干啥?又怕娘伤心只的改口说:“好事谁不知道是好事?可是唉……出头的辕子先烂,中央还没说准让这么干,万一……咱替人家去挨斗啊!这就不错,没啥吃了国家救济,要不咱能吃上这搀上美国黑面蒸的窝头吗!”虎儿说完恨恨地咬了一口黑黑的发面窝头。
“瞧你……”来贵家本想说瞧你那点出息,抬头看看儿子,儿子的头顶已秃,象半个葫芦瓢扣在头顶上,四周的头发也白了一多半,日子过的不叙心,儿子也成老头了。来贵家叹口气把后半句话忍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