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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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剑狂花-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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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谢小玉注视他:“我今天没杀你,组织一定不会放过我,也一定会找别人杀你,所以你必须带我离开这里,离开人群。”

谢小玉那含有泪水的阵子,深深的看着他:“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们自己盖一小间房子,我们自己种菜,白天你工作完了回家,我一定会煮几样你喜欢的菜,和准备一瓶你喜欢喝的酒,然后陪你喝几杯”

这是一幅多么温馨、甜蜜的画面,这种生活白天羽早就很向往了,可是却不是现在。

这种生活必须等到他完成这次入江湖的目的后。

——他的目的是什么?

成名?

如果光只是成名,他现在不是很有名了吗?

如果不是光为了成名,那又是为了什么?

暴雨如馨鼓般的打在地上,也打在谢小玉的身上,雨水将她的衣裳淋湿了,也使她的曲线完全呈现出来。

魔鬼般的身材。

这种身材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能娶到谢小玉这样的老婆,实在是一件很愉快,很光荣的事。

谢小玉的眼睛中虽然有泪水,却反而更增加了她的媚力。

天使般的脸孔,魔鬼般的身材。

——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要呢?

“在我们的小屋里,没有剑,刀,没有江湖恩怨,没有仇恨,所有江湖上的种种,在我们小屋里通通没有。”

谢小玉的声音很柔:“那儿只有你和我,或许过个两三年后,我们会增加一个人。”

增加一个人?增加一个谁?

当然是他们两个人的爱的结晶!

“这种生活好吗?”谢小玉:“这种生活你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有这样的女人,陪你过这样的生活,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嘴都会乐歪了。

白天羽看着雨中的她,忽然叹了口气:“只可惜我是白天羽。”

这是一句什么话?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小玉仿佛懂得他这话的意思,她也叹了口气。

“我明明知道你不会陪我远走高飞的,我明明应该杀了你的。”谢小玉说:“以我的个性,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我虽得不到你的心,可是我可以杀你的人。”

她又叹了口气,才接着又说:“只可惜我不但无法得到你的心,也无法杀了你,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白天羽能怎么办?

他除了苦笑以外,他还能怎样?

“杀了她。”

白天羽本应该杀了她的,就算不杀,至少也该问问她,为什么要杀他?她们的计划是什么?她们的组织是个什么样的组织?里面都是些什么人?最主要的是一点,是她们的头头是谁?白天羽不但没有问,当然也没有杀她,他只是轻轻的笑一笑,然后才说:“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

“走,赶快走,走得远远的,最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谢小玉说:“我对你下不了手,可是别人绝对不会心软的。”

她看着他手中的“春雨”,又说,“你纵然有春雨,会那一式魔招,可是一见到了宫主,你那一招就好像是小孩子在扮家家酒一样。”

“宫主?什么宫主?”

“当然是本宫的宫主。”谢小玉说:“你快走吧!”



密室里更暗,更闷,藏花简直自己连气都透不过来。

心无师太头上的血己渐渐凝结,只有她才知道是谁杀了她,也许连她都不知道。

谁知道呢?

听不见风声,也所不见雨声,这密室仿佛本就是个坟墓。

是为了埋葬心无师太?

无论如何,现在她和心无师太都在这坟墓里,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和一个尼姑葬在同一个坟墓里。

密室虽越来越热。越来越闷,藏花估计她顶多只能再支持半个时辰,如果这半个时辰再没有人来的话,她大概只有长睡此地了。

一想到睡,她才发觉自己实在很累了,两条腿都已站麻了,她动了动双腿,然后靠墙坐下去。

刚于坐下去,她又听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声音是从地下发出来的。

她还设有分辨出那是什么声音时,忽然发现地上的石板在向上翻,一个人从洞中慢慢伸出头来。

任飘伶。

这个从地下冒出来的人,竟是任飘伶。

藏花看见他,又惊又喜,忍不住的叫了起来。

任飘伶看见她,也吃了一惊,等他看到伏在地上的心无师太时,就更吃惊了。

“你怎么真的把她的脑袋敲破了?”

“我正想问你,你就算要敲破她脑袋,也不必要她的命。”藏花说。

“谁敲破她的脑袋,我根本连她的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掉下去之后,你岂非也掉下去了。”藏花说。

“可是我掉下之后,连她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任飘伶说。

藏花怔了怔:“你看见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看见,下面什么都没有。”任飘伶说:“就算有,我也看不见。”

“为什么?”

“下面连灯都没有,黑漆漆的。我又不是蝙蝠,怎么能看见东西呢?”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

“因为这下面有条石阶,我摸索了半天,才摸到这里。”任飘伶说:“一走上石阶,石板就翻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你在上面救我的哩。”

藏花苦笑:“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去救任飘伶。”

“你不要瞎疑心,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是谁杀了她?”

“鬼才知道。”

任飘伶想了想,又问:“你为什么一直待在这里?”

“你以为我不想走?”

“我以为你在等我。”

“等你个大头鬼。”藏花的脸好像有点发红:“我怎么知道你会从这里钻出来。”

“你既然不是在等我,为什么还不走?”

“因为我走不了。”

“为什么?”

“我一进这房子,门就从外面关起来了。”

“谁关的门?”

藏花耸耸双肩。

“你推不开门?”

“我试过了。”

“也许你没有用力。”任飘伶说。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试试?”

任飘伶当然要去试,不去试怎么行?

他伸手轻轻一推,门居然开了。

藏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怔了半晌,忍不住大叫:“这扇门刚才明明是从外面锁上的,为什么现在你一推就开了?”

门既然已开了,她就可以出去了,这本是一件很开心的事,但是她却在生气。

——会不会被闷死在这里是一回事,是不是被冤枉又是另外一回事。

藏花大小姐宁死也不愿被人冤枉。

任飘伶看见她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说:“就算这扇门刚才是从外面锁住的,现在我们总可以走了吧。”

“我不走。”

“为什么不走?”

“你冤枉我。”藏花噘起嘴:“你以为我骗你。”

“谁说你骗我?”任飘伶故意睁大眼睛:“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一定还是以为我骗你。”藏花还真不讲理。

“可是这扇门……”

“那个人既然能偷偷摸摸的把门锁上,自然也就能偷偷摸摸的把门打开。”

任飘伶这么讲,藏花说:“为什么要鬼鬼祟崇的做这种事呢?”

“只要找到那个人,就一定能问出来的。”

“对,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个人。”

这次她不等任飘伶就已先走,刚走到门口,却发现他还愣在原地。

“怎么换你不走了?”藏花说:“你在发什么愣?在想什么?”

任飘伶冲着她忽然笑了一笑:“我在想,这扇门若是真的开不开,倒也蛮有趣的。”

“有趣?”藏花不懂他的意思:“那有什么趣?”

“门若是真的打不开,我们岂非就要被关在里面,关一辈子。”

藏花的脸红得就跟某种动物的屁股一样:“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男人有几个是真的好东西的?”任飘伶笑了笑。

藏花注视他,忽然说:“就算我们真的在里面关一辈子,我也不会嫁给你。”

“不要这么伤我的心嘛!”

“你的人虽然很好,长得也满好看的,但却不是我心里所想嫁的那种人。”

“你心里想嫁的是哪种人?”

藏花抿嘴一笑,向任飘伶眨眨眼:“等我找到时,我一定先告诉你。”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跟你关在一间屋子里了。”

这一次藏花刚伸手要推门时,门外就传进来阵阵奇怪的声音。

是什么声音?

如果你曾去过庙里烧香,就一定听见过那低沉小声的念经声,和人们小声但吵杂的说话声。

藏花她们听见的,正在这种声音。

这里本来就是尼姑庵,有这种声音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无心庵里的尼姑刚才岂非都已不在了,这里岂非己变成了个和尚庙?更何况连那些和尚都已走得干干净净的。

这里刚刚岂非变成了空庵?现在又为什么有这些声音呢?

藏花吃惊的看看任飘伶,他也皱着眉头在看她。

门推开,藏花就往外看,一看,她差点跳了起来。

谁说外面是空的?

谁说外面是个和尚庙?

外面明明是个尼姑庵的大殿,灯火正辉煌,大殿上有尼姑们在低声念经,有各式各样的人在上香。

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就是没有和尚。

连一个和尚都没有。

刚才那奇迹般消失的尼姑庵,现在又奇迹般的出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种事有谁能解释?



无心庵里灯火辉煌,大殿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和尼姑。

华灯初上,本就是无心庵最热闹的时候。

天下所有庙或庵都一样。

藏花看见这情景,远比她刚才看见满屋子的和尚还吃惊十倍。

她怔了很久,才回头,任飘伶就站在她后面,她瞪大了眼睛,脸上胸表情就好像看见五六十个老太婆在跳脱衣舞一样。

——那是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藏花用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吃吃的问:“你看见了什么?”

“一……一个尼姑庵。”

“你真的看见了?”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藏花还想说话,忽然看见一个笑嘻嘻的小尼姑向他们走了过来。

一个年纪仿佛很轻,身材却很高大,她手里拿着佛号:“阿弥陀佛。”

藏花不等她再开口,马上问:“请问师太,这家庵开了多久?”

这尼姑好像觉得她这问题问得很妙,上上下下看了藏花一眼,才笑着说:“无心庵神佛点光的那一天,我的父母恐怕都还没有认识。”

“师太今天一整天在店内?”

“是的。”

“一秒都没有离开过?”

“施主为何如此间呢?”尼姑的眼中充满了异样的神情。

这种神情就仿佛是将藏花当做从很远很远地方来的怪物一样。

“是因为——”

藏花本来想将刚才发生的事说出,可是她忽然想到就算她描述得很详细,绝对不会有一个人会相信的。

就连藏花都不敢相信自己所碰到的事,更何况别人呢?

任飘伶上前一步,“师太法号?”

“贫尼心静。”

“请问心静师太今天下午是否有人来上香?”任飘伶说。

“有。”

“师太是否认识正行镖局的总镇头吴正行?”任飘伶说。

“见过两三次面。”心静师太说:“他偶而会来上香。”

“今天下午师太是否见过他?”

“下午没有。”心静师太微微一笑:“不过刚刚倒见过他了。”

“刚刚?”任飘伶微怔:“他现在在无心庵内?”

“是的。”

心静师太伸手指向大殿的北方向,那里站着三四个人在聊天,一个身穿灰色长袍,腰上系着一条深蓝色腰带的微微发胖中年人不就是吴正行吗?

看他正口沫横飞的高谈着,一点也不像会被人逼做和尚过,更何况他头上的头发证随着他的话声在飘荡,一看就知道不是戴着假发。

怎么可能呢?

下午他明明已被逼着剃光了头当和尚,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又长出了头发?

看他现在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下午那可怜巴巴的模样。

任飘伶虽然什么样的怪事都碰过,可是看见吴正行之后,他不禁也愣住了。

藏花的反映比任飘伶稍为激动一点,她一个箭步,就冲到吴正行面前,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脸,伸手用力扯顶扯他的头发。

“你干什么?”吴正行被藏花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大跳。

“你这……这头发是真的?”藏花不信的问着。

吴正行微愣的看着她:“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当然是女的。”

“那么我的头发就是真的。”吴正行一笑。

“你下午不是剃光了头当和尚了吗?”

“我当和尚?”吴正行又是一愣,但随即笑了起来:“我会去当和尚?”

和吴正行一起聊天伪几个朋友也都跟着笑了,其中一人马上说:“吴总镖头如果去当和尚,那么太阳一定是从西边出来了。”

“吴总镖头的人生正过的满愉快的,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去做和尚呢?”

“他是被逼的。”藏花说。

“被逼?被谁逼?”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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