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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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孩儿-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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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在他的营养液里也是放了肉的,为什么完全不对。
  “怎么不对?唉,你别没事儿找事儿啊!”章文开始敲勺子,有了点儿不耐烦的意思,有能耐你就冻死我,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小孩儿没管他,一推勺子,“哐啷”一声,还把神经高度紧张的章文吓了个够呛。
  “我先睡了。”小孩儿跳下椅子,想起了什么,回头又补了一句,“吃完进来睡觉。”
  眼瞅着小孩儿进屋了,章文才把脸皱起来。
  一天不够,这是天天都要来的节奏啊,这把老骨头还真有点吃不消,就小孩儿那个睡着前睡着后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到现在他也没做好心理建设。
  章文有些机械地夹菜,扒饭,想着等会儿怎么睡能舒服些。
  “哗啦”
  卧室里面像是什么玻璃制的东西碎掉了,章文心有点寒,这么大个声,只能是床边上那面大镜子了。
  那大镜子不是章文买的,是屋子里本来就有的,可不是自己买的,那么大一面镜子也值不少钱呀。
  顾不上继续扒饭,章文急冲冲就想往里进。
  手握到把手上又突然停下了,章文犹豫了,这崽子要是正在里头抽呢,他这一进去,不是送上门找虐嘛,这一高兴玩个大冻活人的,玩不起……章文默默得出这个结论。
  他把头侧过来贴上门,想听听这里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要是还在那儿玩,他就消停回去继续吃饭。
  趴了一会儿,恩,怎么没声了?
  章文心里没了主意,出什么事了,要知道,这可不是一普通崽子,哪怕说是小孩儿外星同胞要把他接回母星要通过镜子作为媒介,他都认为这是可行的。
  狠一狠心,手一用力,把门推开了。
  里面没有章文想象中的任何东西,只有小孩儿一个大佬,安安静静地面朝下地趴在床上,身子几乎看不到起伏。
  地上一大片玻璃碴子,果然是那面大镜子。
  章文直接扑上了床,把小孩儿翻过来。
  抱着小孩儿的身子,这热的都能烙煎饼了,这祖宗又怎么了!?
  两天一小抽,三天一大抽。
  对此章文毫无头绪,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用力地拍小孩儿的脸,希望能把小孩儿弄清醒一点,至于里面有没有什么私心,只有章文自己知道了。
  “醒醒,醒醒。”章文下手毫不含糊。
  果然有点效,看着小孩儿老长的眼睫毛动了动,章文觉得小孩儿一大半可能是疼醒的。
  “你怎么了?”看着小孩儿开始肿起来的脸,章文表情严肃地问。
  怀里的孩子费力地抬起眼皮,动一根手指头都累得不行的样子。
  “你……你等着。”咬牙切齿,章文是这么感觉的,因为孩子已经没有咬牙的力气了,说完“嘎嘣”歪头,这是昏过去了?
  哎呦,还让我等着,行,老子就等着你。章文在小孩儿昏过去后,惨无人道地笑了。
  虽然说章文是挺在意小孩儿曾经的恶劣行径的,可是这么个小崽子软塌塌地躺在那儿,再落井下石总不太好,更重要的是,如果自己真做了什么,这崽子醒过来之后指不定就变本加厉。
  真不知道小孩儿为什么变成这样,知道了又能怎么办,章文只有等,等着小孩儿自己醒过来,说不定小崽子自备有什么强大的自我修复功能。
  要说没一点儿担心是不可能的,毕竟是莺子姐送过来的,只不过,章文扭头看了看床上挺尸的崽子,这么个特殊性怎么不提前告诉他呢?
  提前说他绝对会跑得远远的。
  把小崽子塞好,章文关门出去,想把饭继续吃完。
  所以他没有看到,在他出去之后,小孩儿身上出现的淡蓝色光芒。淡蓝色,星星点点的光点,绕着小孩儿,像是要浸入皮肤中。
  几个小时过去,章文站在床边看表,小孩儿还是没醒。可是他已经困了,而且明天还要开始上班,所以,他要去睡觉了。
  小孩儿摸着已经没有那么烫手了,呼吸也变得绵长,应该是快好了吧。
  章文仔细确认了小孩儿确实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悄悄地关上小孩儿的卧室门,虽然那一间是章文选给自己的房间却被小孩儿占了。然后去了隔壁。
  果然,还是独占一张床的感觉最爽,章文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躺在床正中央的感觉如此之棒,他想翻身就翻身,想蹬腿就蹬腿,磨蹭了半天,他才睡着,却还顽固地保持着大字型霸占整个床。
  睡梦中,他翻身,他跳跃,然后,他遇到了阻碍。
  即便是还昏睡着,他心里也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眼皮沉重地让他不想醒来,可是章文顽强地把眼睛眯开一个缝子。
  他娘嘞!
  这怀里鼓起的一大团,凉凉软软的触感,章文用脚丫子想都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了。
  章文无力地把小八爪鱼往下扒,但是毫无作为。
  眼皮越来越沉,章文也只能恨恨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沉沉睡去。

  第十三章

  章文动了动脚丫子,因为他的肚子已经被严实地盖住了,幸好不是夏天,不然铁定出一身的痱子。
  把小孩儿从身上推开,起身下地,不意外,肌肉又是一阵酸疼。
  黑天半夜不好好睡觉,爬床玩,长大了也是个坏分子。
  等小孩儿醒了再问他怎么回事,自己也要急着上班,章文看了眼小孩儿眼底青色的眼圈,撇着嘴去了洗手间。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眼神闪烁着,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着,小孩儿开始思考昨天发生的事。
  现在,他知道自己不能吃肉,或者更确切地说,不能吃普通的肉。那些人给他吃的又是什么,他完全不清楚,那种身体极度排斥的感觉,他再也不想经历第二遍。
  至于章文,他完全不想发表什么看法!
  想到这儿,小孩儿把头扭向洗手间,眼睛直直盯着,有些蓝色的光斑在眼底闪烁。
  直到卫生间里传来章文的惊叫声,小孩儿才把头扭回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嘴角倒是掩饰不住地上翘。
  这个人得慢慢治。
  然后慢慢闭上眼睛,又睡过去了。
  “真是见了鬼了。”章文小声嘀咕,从卫生间里湿哒哒地出来。
  出来的时候,颇为还疑地朝床上瞅了一眼,看到小孩儿还在那儿睡着,摇摇脑袋,肯定和小崽子脱不了干系。
  餐桌上,小孩儿慢悠悠喝着粥,味道不算是很好,放下勺子,小孩儿拿手绢擦擦嘴巴。
  手绢是小孩儿非拉着章文买的,章文觉得小孩儿肯定是在家电视剧看多了,没办法,买了个粉红色的印着兔子的小手绢,小孩儿没多大反应。
  “那些肉都不能吃了,都扔了吧。”
  对个儿的章文把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不是,怎么就不能吃了,昨天刚买回来的,新鲜着呢。
  小孩儿像是颇为埋怨地瞅了章文一眼,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我昨天都吃坏肚子了。”
  你吃坏了,你娇贵,我不是没坏嘛。
  章文斟酌着怎么用词,才能不伤害小孩儿那颗冰块般玻璃的心,“你不能吃,我身体行,扛得住啊,也不用都扔了吧?”
  都是钱买的,为了这么点钱,他就要在别人手底下累死累活一个月!糟蹋钱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儿吧。
  小孩儿的眼神已经转为有些嫌弃的意味了,“那就再买点儿东西吧,”指指电视,“那个挺不错的。”
  因为正对着电视的好位置早就被小孩儿占了,章文只得偏头过去,然后看着电视上的东西张大了嘴。
  你妹啊,那么点儿个小西瓜,都卖出美元的价了,不就是西瓜,用能耐造个新物种啊。
  章文寻思着小孩儿兴许不认识电视上那个破玩意儿,就附和道,“等会就给你买。”
  上超市给他拎两个黑皮西瓜凑活凑活吃吧。
  小孩儿歪头,眨了两下眼睛。
  章文盯着小孩儿的脑袋,那么大的脑袋,等会你别扭不会来。
  “那么大的,”伸手比划了一下,“要十个。”
  十个?十个多么,章文打量着小孩儿,算了,都给他!
  “你不是在宏天上过?”蓝尧盯着章文,双手支着下巴,“想要回去不是没办法吧?”
  是有法子,因为老子根本没在那儿呆过!
  章文一来到这个隐蔽的小别墅,就被叫到了总经理办公室,还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都有。
  然后迎面就是一句这个,连个铺垫都不给。
  “这个,没那么容易,总会引起别人注意的。”章文苦着张脸,摆出一副窝囊废的样子。想派老子去当卧底?没门!劳心劳力又有蹲大牢的风险,凭什么给你们卖力气,当商业间谍?
  “呵,”蓝尧不意外章文的反应,盯了半晌,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打文件,“给你看看这个?”
  章文看着桌上的文件,他不想看,真的,别逼他行不。
  试探性地瞅了眼蓝尧,人家一副你爱看不看的架势,再瞄了眼文件,封面上的几个小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开发人员:白莺
  再隔一行,开发人员:易东
  章文不急不缓地把文件拿起来,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却七上八下地跳得厉害。这不会是什么X计划吧,政府的秘密武器开发?
  翻了几页,章文不掩饰地皱起了眉头,任何一个普通人看到这种东西都会有这种表现的。
  蓝尧颇为受用地享受章文变化的表情,章文从文件上一抬头,就看到蓝尧一脸玩味地盯着他。
  压下心里的猜疑,合理地表现出因为有趣,报酬高而受到诱惑的脸孔。
  “好,我试试。”
  “章文!”大男孩看到眼前的人兴奋地喊道。
  章文起身冲男孩温和地笑笑,一想到要进宏天,他可就马上想到这小子了。
  有这层关系为什么放着浪费呢,这小子跟他以前关系还是不错的,在章文有意的推动下,他几乎可以和任何他想搞好关系的人变得亲如一家。
  马不停蹄地赶来,找宏天董事长的儿子。
  “叫师兄,说了多少遍。”章文拍拍面前高他一头的大男孩的毛茸茸的脑袋,这小子从以前开始就没好好叫过人。
  “我们也没差多少。”李泽把章文的手从头上拉下来,抓住不撒开,笑嘻嘻地说道。
  这小子现在倒是活泼多了,以前整天伤春悲秋的,章文被抓着手想。
  “你回来了怎么不先告诉我?”有些不满,主动来找自己倒是令男孩儿很满意。
  我回来告诉你干什么?你这小子又不顶什么用。不过现在倒是有个忙要请你帮帮。
  “这不是刚回来嘛。”章文想把手抽出来,无果。
  男孩笑笑不说话。
  “章文,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李泽主动松开了手,冲章文眨眨眼。
  章文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年长男子包容的微笑,“我昨天看着你了,你在做活动,我也不好打扰你。”
  “你看到我了!”李泽很兴奋,“你觉得我怎么样?”
  谁知道,我又没看完。“很好啊,大局感很强,讲得也不错。”
  “然后呢?”李泽捧着脸像是要继续听。
  “其实,李泽,”章文岔开话题,“我来找你是有事想请你帮忙的。”
  李泽亲亲密密地坐到章文身边,“你说,章文。”仰起的娃娃脸上兴高采烈。
  心里咕咚一声,这么骗小孩儿虽说不太好……无论是李泽,还是家里的易杨,在章文的眼里都只是个小屁孩。
  “我想进宏天……”章文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章文,你失业了是么?”李泽双手握住章文的手,“没关系,你想来随时可以来!”
  章文一脸惊喜。
  “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李泽嘿嘿直乐。
  你个小犊子,你知道我家在哪儿能怎么样!章文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意图。
  “你,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家在哪儿啊?”尽量把嘴角扯起来。
  “章文,”李泽越来越靠近,在章文耳边低低地说,“我想随时去看你啊。”
  章文继续扯嘴角。
  把手扯出来,接着把人推开。这小子越大学得越多了啊。
  看着章文脸色不善,李泽才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
  “不要生气嘛,现在立刻上班好不好?”
  章文心里一动,“你这儿不是有个新药开发吗,我能不能进去?”
  他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新产品这种东西不是老人是很少能进去的。
  李泽犹豫地看了看他,然后咧嘴一笑,“开玩笑的,你当然能进去,你的实力我还不知道吗?”
  章文嘴角咧到耳后根,“谢了,回头请你吃饭。”
  “去你家行不行?”
  和这小子真是好几年没见了吧?这小子倒是一点儿都不见生分。
  “当然不行。”章文断然拒绝,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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