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那荀攸由于袁绍扣其妻儿,冲冠一怒为红颜,不久亦奔于曹公帐下,成其谋主。一时,曹营有二荀协力共谋,为曹所倚仗。
却言那曹司空奋起与众诸侯逐鹿,又是后话了。
郭嘉本在田头耕耘,见一纸书信,拾起,见是文若的字迹,心内好笑,“文若啊文若,你算计嘉倒算计得勤。”
却说自那郭嘉夜入曹营,便被孟德引为上宾。两人入夜长谈。
嘉边饮酒边道:“明公,不知志向若何?”
操言其志。
良久,嘉叹曰:“真吾主也!”
操出篷而喜曰:“使我得天下者,此人必有一份也!”
未有人问他们谈了什么。只知,文若举荐之人必无错也!大丈夫生于此世,当建功立业,虽忠孝不得两全。
彧与攸为族人操劳良久,亦知嘉入曹营之前,曾入绍营。
便扯着嘉问:“为何当时有前途又不要了?”
嘉笑言:“文若,公达,还问我?绍此人寡断而谋短,事小而力足,事大而优柔,不以成事也。吾自去之。”又道:“文若,公达,可安好?”
彧亦笑言:“将军待吾等甚厚。安好安好。不须操劳。”
攸未曾言语,只注目荀彧,“将军之志未在小耳!”
彧面色大变。斥之:“公达不得胡言乱语!”
攸始道:“文若莫非以为将军会妇人之仁吗?所谓……协天子以令诸侯——”
“是奉天子以命诸侯!”彧甩袖而远之。却未曾离也。此两子互为族人,当是有意见分歧,也以宗族为重。
攸道:“我为保族人而已,世叔亦如此吧?”
彧不答而嘉自酌自饮也。
又有月余,前以军情以为急。
嘉每日有美人在抱,被曹封以军师祭酒。
此时,曹始北征。
荀公达史书上赞誉甚多,而事迹甚少。实际攸为顶顶聪明的人士,只是,近来与其小叔彧不合。
公达有其妻子。原妻子生活受拘,攸冲冠一怒为红颜,硬是随其叔投奔了曹公。原其在绍下干活。
古人十几而婚,不与今人同。故谋士武将俱有其妻子。不为怪事也!
所谓真正的男人必定是喜欢真正的女人!就是我等的题外话了。
郭奉孝因不治行检为众人远,更被陈群上奏弹劾。然,曹公不以众意决,仍偏重于嘉。
是以看出曹公量大,以不疑人为终不疑人。
话外我言:于三国之地,曹营谋士如云,猛将如雨,盖因其主胸怀广大缘故。
战争始尹,必定囤积军饷。收集壮丁,扩大财备。以百姓为刍狗,以当权者意志为重心!三国无弱者,唯权者,智者与力者也!
皇者,于战如傀儡,实权者为曹公。曹公自拜大将军,彧面有疑色。
攸劝道:“世叔不必忧虑,垂钓者为得大鱼!今,我等在他人帐下,安得不克己安分?男子汉大丈夫于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世叔,乃多虑了。”
荀彧则道:“公因公大新死欲发兵徐州?公达如何看?”
“实图徐州!”攸言。又道:“子弃,子扬近日快抵城下了吧?”
却说那郭奉孝并曹公一同出征。
宛转几何方到徐州城,却说曹公命一众将士:沿途所见,男女共杀,鸡犬并图!
又问奉孝:“以何取此城?”
嘉言:“必以火图!我等可命人借道入城,探明彼方底细再做准备!”嘉捏须而曰,“今,我等不妨宿营。”
“若绍,术并图我营,如何?”曹公问。
嘉言:“可令文若退之。”
又言:“若文若不能退敌,如何?”
言:“绍营必出事!先己乱而人共乱之!”
公再言:“若徐州久攻不下,如何?”
言:“徐州必降!”
当下,正值兵荒马乱之际。百姓流离失所,对曹公大恨。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三,遗位与谁?
嘉进言:“今可略缓攻势,令嘉与主公上阵。嘉必躬亲竭力,以示我军之威!”
逐令起上阵,嘉举一大旗,未乘马。攻城始即举旗力舞,“我大军安能不攻城?”
众齐道:“我大军安能不攻城!”
举天梯引火,举天箭射城守。明明如炽日,曹军好大气势!
“为主公之父,我等屠徐州!”
“为主公之父,我等并进退!”郭嘉又言,一时,士气飞涨。攻城之时,有碎肉与碎骨迸溅,血流漂橹……一副攻城不下欲生啖其肉之感!
郭嘉虽为祭酒,此时则目眦欲裂!挥旗大舞!
彼守将道:“射下舞旗之人!”弓箭备好,却有一员大将,挥马护于嘉前,“典韦在此,匹夫敢动?”
竟而,举戟指守城君,“与某天梯,某取下这城,立一大功!”
曹公言:“攻下此城,我即浮一大白!进则赏,退则并罚!”
众戮力齐心,欲斩守城者于剑下!
正当战事白热化的阶段,忽有一人于城墙上言:“我乃徐州太守!愿为将军献出此城,只求放过我徐州百姓!”
曹听其言,示其开城。开城后,曹操无信,屠城三日方止。城中男为奴,女为娼后屠之。郭嘉观其城中苍凉亦不劝。
一时,曹公坐实“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之号!
曹公此人,能文能武,有智略。若干计谋此人用己而已,又能参考谋士军长所言,是为枭雄!而且,此人非大族内子!实乃宦官之后!后人诟赞交加,然我却言,此乃真英雄也!
虽其人不守信,亦无妇人之仁,然观其肚量胸怀之广博,于三国历史上竟不是孙刘能敌!此,三分之一天命也!
闲日有暇,嘉与其主公再观地图。竟一时忘了在那花间柳巷流连。亦可说,郭嘉该正经时正经,该放松时……那可就太不要脸了,真正无愧浪子鬼才之名。
后人有诗赞誉: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运谋如范蠡,决策似陈平,可惜身先丧,中原梁栋倾。
是以说此人英雄之处也!
而其无赖之处,亦是被曹营众人诟病!闻之,曹公颇不以为然,仍托其重负!
此人亵玩女众,又大肆饮酒,来曹营之日,快活得似乎全然忘记妻儿。幸好,此人军饷常借于彧,攸等,未尝见底。否则,若问曹公借钱粮,那可不光光是臭脚踩大道的问题了。
这个且不说。自攻下徐州,又见大营未失,曹喜而赏一众谋士并一众武将。言:“若无君等之力,我必不能完成老父遗志!”
曹公此人亦是伪善,虽有为老父报仇成分,但多是为己野心!
他言曰:“君等为我出谋出力,无一人皆不能成操之功业!”
众拜服曰:“愿为大将军出力!”
此时,北方不定。南方亦未平。
却说陈寿的《三国志》中曾言太祖事迹。我未尝全懂,只知太祖历经大小战役无数,心怀宽广,虽有无信小人之举,然大事上从来果断决绝,不见矫情之态!是真男人也!
其妻妾无数,大妇,二妇,三妇与其数年恩爱;曹公亦是个风流之人。然则,权势之人,何况男人,哪个不风流呢?
总统曾问:“难道公鸡只跟一只母鸡交配吗?请把这个转告总统夫人。”
我言:只要是人,无论男女,皆风流之人也!
自古风流人物无数,三国更是一番风雨并进的时期。
只是,此处风流指风韵耳!
主席有诗写道: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已,属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当此时,彧与昱镇守操本营中。陶潜之将豹与备囤积河东。四面埋伏,此诚危急存亡之机也!
曹公命攸与嘉伏击河东陶潜遗部。自领军出击。攸与嘉商定得军备必先攻略其心!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两子秉烛夜谈,同宿两宿后得计一条。此时,路遇军队。嘉与攸便借势作低伏状。也就是俗话说的:伴猪吃老虎。
而潜军又无谋定人士,安能不中计?
他们队伍紊乱,且战且退。待退到谷底,曹之后备军即一拥而上,杀得血肉横飞,谷底见血。
攸笑之:“奉孝好谋略!”
嘉亦大笑:“公达莫谦虚了!”
两人击掌三下,相视大笑还军。
之后,军情转急,张邈与陈宫叛,迎布军。
嘉自饮酒后,头晕脑热,接到彧之书信。便言曹公,“可回军救急。”
公言:“非文若,立等不能守。”
程昱又名程立,因曹公日梦一高阳,逐称昱。
攸,嘉等众且行军本营。
值此时,布已到。
攸言:“世叔辛苦了。”
彧形惫而神清,摇头道:“为圣上出力,应该的。”
昱有言:“我等独出入敌营,文若的确辛劳。此为空城计也。然,若将军还未至,便是我等,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又言,“城中大族多为己虑,已然剪除若干大族羽翼。只是那些大族子孙仍不服,擅自抬高物价,我等……却也没奈何。”
嘉道:“内政之事多托于文若,这大族阴谋之事便交予公达吧。”言下之意,他只是个‘富贵’闲人,不想被琐事所累。
嘉言:大丈夫不因琐事所累,是为真丈夫也!
只是他在曹营推托,亦无事烦他。
这日风浪又起,曹公听下属报,言之:“布一旦得一州,不能据东平,断要道要挟我等。其若囤积濮阳,我知其无能也!”
嘉喜曰:“公或可进军攻其险要,嘉愿带一支军从西进,取濮阳之地!”
曹公言:“我令你与公达各带军备粮饷,左右夹击,不怕吕布小儿不就范!”
嘉秉于太祖,得军饷,夜入西。布出兵战,先以骑骥犯青州兵。嘉与太祖首尾不能相顾。嘉思之:布下必有能人!
却说曹公阵乱,嘉指挥兵士回击,大叫数声:“拿下吕布!保我曹公!”
其下莫不应。乃是于战火纷乱之机,嘉于战事纷乱之地寻曹公。
曹公此时坠马,左手掌伤,又不能远顾,便按兵不动,等待战机。大赞:我曹公冷静,虽失战机,然其心思机谋必举世无双!放眼河内诸郡县,莫有如曹公一般风流人士也!
布帐内有邈等。张邈手下有个谋士。姓贾名诩,字文和。此人乃当世毒士也。时人称其:一计足以安邦,一言足以乱国。
却说那贾文和与张邈素交好。
这日,却推出一计!
“我这一计保证叫那曹公首尾不相顾耳!”
于是依计而行,贾文和带兵守城。竟与郭奉孝所带曹军正面冲突!兵刃相接!
有武将守于郭嘉身侧。
因而未遭箭手射杀。此时乃兴平元年是也。
嘉久攻城不下,引军还。又闻曹公遇险,军大乱。嘉拔剑斩一军士首级,言:“乱军者斩!”典韦虎视于郭嘉身侧,无人敢再趁乱起异。
嘉归于太祖身侧,问:“主公,如何了?”
曹公曰:“恨布不退。我必与彼相持!”乃是自力劳军。
野史有云:曹公见邈嫂色美,与其同宿,被邈恨之,被围,方是夜未与众将相见。
嘉与众将闻之,盖莫敢提此事。
对峙之日,军中无钱粮。曹军苦不堪言。又值蝗灾,百姓无粮,人相食。
操问嘉:“当何处?”
嘉言之:“正值蝗灾,布粮亦尽。不若各引去。”
公言:“善!”
复归曹营。彧等迎出,迎过曹公一众,及夜,待私下方问:“奉孝可是吃了大亏?”
嘉言:“战事起,必有各自输赢!不提不提!”挥手以佳酿美女慰己。
彧等方罢了。
军中自有艺妓,颜色美丽。郭嘉私下也与众妓弹曲调‘情,或是花酒一壶,或干脆春‘宵一度。
兴平元年春,花开二度。
郭嘉妻子方定居于曹营,与父君相见。奕年幼,始知是非。知其父与其母子不近,逐与其父远。
是年,曹妻生二子,取名丕。
众将皆恭贺曹,曹公捏须大乐,谦称:“黄口儿不足此,不足此!”
彧等一众亦是欢喜,俱言:“公此子必成大器。”
公大乐,笑之:“莫忘了昂儿!”乃是其长子曹昂。
已有谋臣武将忧虑:日后是该跟曹昂一派,还是该跟曹丕一派?
看曹公如此宠其子,不知遗位与谁?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嘉只有一儿!
嘉言:“曹公自是宠爱儿子!只是儿子中必有一个是继承人,我等看好便是了!也无需给孩子前途添许多纷扰!”
彧曰:“却不见你对汝子奕上心。”
嘉笑道:“奕只是平民孩子……我观曹公二子紫气冲天,当是帝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