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是不是有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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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是不是有神仙-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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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胖子的飞机之后,我们急匆匆出了机场。胖子说道长来接,我太想知道这个道长怎么一个与众不同了!不眠夜依然无精打采没有什么情绪,只有善良的胖子一路自言自语“来了就有救了”!
  在出口处诸多人群里面,远远看见一小股“人流”席卷而来。其中一个,大约三十多岁,非常年轻,戴一副无边眼镜,短发,中等身材,身着白色中式衣衫。
  我 can not believe!(简直不敢相信)这难道就是神奇的道长?如果换一身牛仔裤T恤衫,他好像更应该出现在大学的校园,或者IT公司的电脑边。
  胖子证实了:“这就是李道长。”
  一番过程。然后我们到达了缙云山,到达了一个传说中的、现实的地方。
  那是一栋建立在山顶上的白色小楼。很旧。一些穿着白色、黑色中式衣裤的年轻女孩,匆忙而微笑着在小楼走廊里面一闪而过。她们都是从一扇门里面出来,又消失在另一扇门里面。轻轻的,几乎没有声息。楼前有一个小院子,小草和小野花,散发着远离尘嚣的清香。沿着院墙,有几棵大树。另有一棵枯树,独立院子偏侧,可能自有什么寓意?
  面对小白楼的院墙刷成了鹅黄色,墙上画着我不明白的图案和一些文字。
  楼里和院子里面有若有若无清淡的音乐。在院子和楼之间,有一条一米多宽的鹅卵石道。这条小道“很尖刻”,因为上面的鹅卵石都是直立着的,尖锐得像一座座迷你的山峰。一个从院子里面一扇不起眼的木门里面匆匆穿梭而来的长发女子,看见我们正面对着竖立的鹅卵石路不知所措,笑笑说:
  “你们脱了鞋袜子上去走走,对身体好啊!”
  吃晚饭的时候道长才终于又出现。他始终在微笑,似乎在他薄薄镜片后面隐藏着无穷无尽的喜悦。他与我想象中的道士,道长,简直天壤有别。
  但是这并没有改变我的疑虑:这样年轻的年龄能够告诉我们什么呢?他本身应该坐在学堂里,或者在央视这样的地方经受锤炼……他怎么可能了知生命什么?改变病症?命运?规律?这怎么可能……
  

4 辟谷(1)
到山上的第一顿晚餐,见到一些奇怪的人。
  有白天我们在小楼走廊上看见匆匆忙忙这门闪出、那门闪进、穿中式袄裤的盘发年轻女子;还有几个同样很年轻,同样穿中式衣裤的男子。这几个年轻人脸上都洋溢着豁朗与阳光,似乎在不断散发着“快乐”。
  和他们一起进入餐厅的还有几个中年以上的人,非常的消瘦,显得“有点旧”,像我想象中的“道士”模样。但是这几个“道士”却穿着山下每一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能够看见的西裤,衬衣。他们简直瘦得离谱,却显得平静,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还有一个人。几乎是佝偻着身体,那缓慢移动、瘦弱的样子,好像是几把骨头很不牢固地交搭在一起,随时要散架。他的样子太可怕了,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他。他拿着一个饭盒,径直地“移动”到了厨房里面。
  “他怎么这样?他是谁啊?”我禁不住问。
  “是香港来的一个病人,晚期淋巴癌,来的时候已经骨转移,不能够行动。在这里有几个月了,现在好多了,能够自己走动,吃饭,还能够自己洗衣服了。”旁边人轻声解释。
  “这样的病人你们也敢接啊?能够治好吗?”不眠夜表情很复杂地问。
  “原则上我们不接这样的病人,因为我们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收救病人。但是人啊,总是在不知不觉中错过的东西太多了。人要有觉悟,一个有觉悟的人是不会让事态发展到这样一步的。能够来这里是缘分。救人于危难也是我们不能够违背的……”道长轻声回答。
  “那边几个也是病人吗?”不眠夜把头转向我刚才一直在辨别身份的那几个瘦得离谱的中年人,“他们也都是绝症病人吗?”
  道长:“他们不是。或者说还没有到这么严重的地步。我刚才说了我们这里不是以救助病人为目的的,我这里是养生中心。”
  不眠夜:“跑这么远的山顶上来养身?”
  道长笑:“可能你以为是身体的身?是生命的生,生命更需要滋养。养生就是提高生命质量和生命觉悟的。不是你们认为的疗养身体的意思。”
  不眠夜:“那这几个人……”
  道长:“那几个人,他们是在辟谷。”
  我终于又听见这个生冷的词汇了。我仔细地看那几个“不可思议的瘦”:
  “辟谷是干吗?是闭关的意思吗?”
  胖子:“不一样,辟谷是什么也不能够吃了……”
  不眠夜:“@@__@@! 那不比我还惨吗?我多少还能够吃点儿!就只吃这么点儿——”不眠夜伸出他的小手指;还用大拇指卡掉了大半部分;来表达他吃不饱的悲哀:“我都已经觉得要了我的命了!”
  道长呵呵笑起来:“你好可怜!呐,今天你随便吃,但是不要吃撑了,慢慢地享受你的每一口美味……”
  “不行,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我什么也不想说。胖子在北京的时候不是说道长能够用通电检查身体吗?我想看看他能不能够检查出来不眠夜的问题。但是,像不眠夜,如果有人开口说“吃吧”,他基本上会不顾一切,视死如归。他对“控制”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道长很温和:“没有关系,他什么都可以吃。人是天地的宠儿……”
  “那他们又为什么什么都不能吃?”我指我身后那几位,“他们既然不能够吃,来餐厅干吗?”
  道长笑:“我先回答哪个问题?
  我:“那就先回答辟谷是什么意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4 辟谷(2)
道长:“好,那我就先回答这第三个问题了:辟谷是一种功,简单地说是通过辟谷来提升生命的质量。辟谷对治疗疾病的效果也相当好,那位最瘦的——”
  我们回头看见最瘦的穿衬衣的先生。
  道长:“他有很严重的糖尿病;他旁边那个,心脏有大问题。人大多是这样,不到病重缠身,都以为自己很健康,随意挥霍使用自己的身体。平时都不认真对待我们这个唯一的身体,一定是要等到问题出现了,才追悔莫及。”
  我察看胖子和不眠夜。他们都是“随意挥霍使用自己身体”的人。尤其不眠夜,放松就是通宵打牌。
  不眠夜:“辟谷,什么也不能吃,多久啊?”
  道长:“第一次起码需要十五天。然后有二十一天,二十八天。长的可以有几个月,半年。根据不同的需要和状况。”
  不眠夜:“那通过辟谷,像糖尿病那样的,都能够治好?”
  道长:“辟谷也不是为了治病。但是能够达到治病的效果。”
  不眠夜:“起码十五天不吃任何的东西吗?那不饿死了?渣滓洞集中营革命烈士绝食七天就成烈士了!”
  道长呵呵笑:“你说得很对,那是绝食,我们是辟谷。前者是强硬、粗暴对待身体的手段,而我们是养生修炼的方式。两码事。”
  不眠夜:“水果也不能够吃吗?”
  道长用了一个非常现代的表情。
  (三年前的不眠夜虽然面临绝境,依然勇猛无谓似牛犊。他一点都不谦虚,咄咄得像个班主任找学生谈话——)
  不眠夜:“我看电视上做过一个节目,就是揭露人这么多天不吃任何东西也能够好好活着,是一个骗局,就是这个什么——辟谷吧?我想想也是太不符合科学了,人怎么可能这么多天胃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呢?且不说会不会饿死——就是胃也受不了啊!”
  道长笑而不答。他招呼大家吃饭。
  不眠夜:“我觉得这个确实违背科学道理。那个电视节目后来揭露,这个不吃东西的人好像每天都有一段时间待在不能有摄像机拍摄到的厕所里面。他什么都不吃了还天天在厕所里面干什么?所以大家都认为,他在那里补充营养。”
  旁边一人:“我也看过类似的节目。还说是牙膏可能装的是营养液、营养膏;也有说喝的水有其他的成分不是一般的水……”
  道长很认真地听着,仿佛在听一个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奇迹。不眠夜老师的再次开口,才将道长瞬间拉回到他的现实:
  不眠夜:“道长,恕我直言,如果有什么辟谷,那也是一个美丽传说,相当于古人说的飞檐走壁。而你说的对于绝症的治疗,十五天不吃东西,不出人命就很不错了……”
  道长微笑:“辟谷的根本目的就不是治病。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电视报道的是真是假。辟谷如果没有道家的修炼,是很危险的。道家辟谷是一个很高级的修炼行为。需要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是我们的功夫需要再提升的关键,才是依靠辟谷来修炼、提升我们。”
  “那他们辟谷也是经过了长时间的修炼吗?”我疑问。
  道长:“到我这儿来辟谷的,我带他们。没有练过功的人自己辟谷,是会有生命危险的。一般情况下人几天不吃东西就有危险,首先会肾衰竭,然后胃会出问题。而我们辟谷一般都要十五天,没有达到十五天那都不是辟谷。”
  不眠夜:“那你刚才不是说辟谷能够治糖尿病什么的吗?”
  道长:“治病只是辟谷达到的一个附加作用……”
  不眠夜:“只要辟谷能够治疗绝症,那就决不是什么副作用了,对所有有病的人来说就是主要作用。那你对人类的贡献就不可估量!如果你能够这么轻松地解决全世界多少科学家都不能够解决的治疗绝症的问题——不要说任何绝症,你只要能够解决其中的随便哪一个:你怎么还会在这里呢?你在这里干这么呢?在这么一座既不算幽静——这山门下面就是农家乐,是吧?——又不是偏远,深不过秦岭,高不过泰山,险不过华山的地方?这几乎就是红尘啊,还不如你就在红尘呢!”
  道长笑:“你说得很好。那你觉得我这样的人应该在哪里呢?”
  不眠夜:“如果你是修炼,我觉得你应该是在名山大川里面啊,那里远离红尘,当然更加有利于修炼;你如果真有治愈绝症的本事的话,我觉得我们就没有办法这么轻易地见到你,可能你应该是在美国,瑞士,北京,这些科学家高度集中、科学高度发达的地方,为我们痛苦的人类救苦救难啊!”  
  

5 一根电线(1)
缙云山上的第一顿饭比我想象的要丰盛多了;山上的第一次言语交锋,更加“丰盛”,比重庆菜还要麻,还要辣。不眠夜这个牛犊,完全忘了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了,像个焦点访谈的记者,好像不知道他的性命比焦点访谈的重要性要“眼前”多了。
  不过我心里又佩服他这种“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依照我想,就算我之前遭遇了20000000000个骗子,也应该尽量寄希望于面前的这个,万一呢?更何况当时的系数,比万一可要高多了!而另一方面,不眠夜的“咄咄”与质疑,也是我千里迢迢奉陪而来的原因:我确实不相信胖子在北京与我说的。但是当晚,上山的第一件事,就是我们在北京时候与胖子商量好的:必须当天就给我们用电检查身体。否则……
  胖子在北京时就嘲笑我们:“又不是人家求你们的,到底是谁在求谁啊,你们这些人……”
  那不管。谁求谁不管。用电检查是怎么一回事,这要管。先体验,再随时明察。
  于是我们约定:晚饭后,八点见,先检查身体。
  八点。道长手里握了一卷电线准时出现了:“我们到楼上的房间去检查吧。”
  我们跟随上楼。在二楼走廊朝西的顶端,一个同样白色中式衣衫的盘发女子为我们打开房门。
  这像是一间会谈室。一组沙发圈围在旧旧的白墙下,面对门有两扇窗户,窗外大约一尺远也是一堵鹅黄色的墙,在房间灯光的映照下,看见上面同样是一些奇特的线条、图形和密密的我们看不大懂的中文字。
  道长选了离电源插座近的位子坐下。
  事到临头,我们突然都有些紧张起来,那一路的仿佛大义凛然,全然成为遥远的事情。尽管事先胖子已经说过大致的过程,我还是感觉到手心“嗖”的一股凉气蹿出来。我看见不眠夜的脸色也开始微微发白。
  “不用紧张,都先坐下。谁先来,谁坐这儿,”道长笑指着他身边的那张沙发,“我就借助这根电线,给你们分别检查身体。”
  我迟疑着不敢先坐!我是真的怕电,小时候被电过一次。我看着不眠夜,心说:“又不是我要治病,陪你来了也不图你回报,只要你先检查……”
  道长:“我采用的是道家的方法给你们检测。我用的这个方法是属于现代医学之外的一个体系,不同于你们熟悉的医院检查。道家的这种方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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