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子妃:菊花王朝的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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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妃:菊花王朝的囚徒-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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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官僚在日本战后经济复苏的过程中居功,一点都不奇怪。如果*的政客站出来,对于他们所导致的1990年泡?经济以及之后十年惨淡的日本经济衰退表示负责的话,那才奇怪。
  小和田恒在1962年结婚,当时30岁的他仅在东京外务省从事每天分配到的工作。他和妻子是通过共同的友人、自民党资深官员福田纠夫的介绍而认识,而非通过专业婚友社的配对相亲。顺带一提,出乎意料的是,现今仍有七分之一的日本人是通过相亲结识终身伴侣,这种事无关对错,更何况日本的离婚率不到美国的一半。实际上,因为网上约会的兴起,婚姻中介再度复苏,即使西方国家也不例外。
  小和田恒的父母称不上富有,却积极地想重振原有的社会地位,而江头优美子是他们心目中的最佳媳妇人选,她比小和田恒年轻5岁,长得又漂亮,更重要的是,她有“正确”的出身背景。这名出身、学养兼备的年轻女子在极具声望的庆应大学主修法国文学,在航空公司上班,父亲是富有的银行家,担任日本兴业银行的总经理。日本兴业银行是日本产业的金库,排名全世界银行的前十名,但目前因为缺乏计划性的贷款导致破产,进而被瑞穗金融集团并吞。优美子的祖父、外祖父都曾是日本帝国的海军司令,江头安太郎还曾在20世纪初率领日本军队与俄国交战。男女双方的共同点之一就是安太郎也是武士后代,但两者的境遇大不相同,安太郎的祖先是佐贺地方藩侯的奴仆。佐贺是幕府将军位于有明海的属地,距南方热带九州岛的长崎不远。而江头家族衣柜中藏有一副骨骸,直到了二十多年后才重见天日,是当时极为轰动的事件。
  小和田恒婚后一年,1963年12月9日,雅子诞生于东京郊区的虎之门医院。由于日本媒体的特色就是着迷于琐事(通常只会遗漏大事),因此他们也报道了雅子出生时的身高是51公分,体重是3870克。当时,小和田一家住在外务省俭朴的小公寓,内有两房、客厅、餐厅及厨房。在某张背景是传统照相馆的旧照片里,雅子紧抓着一只熊猫玩偶,其他人跪坐在榻榻米的坐垫上,榻榻米后方则是色彩鲜艳的中国屏风。男士身穿黑色西装,女士则穿着洋装、佩戴珍珠,只有老奶奶穿着和服、系着丝质宽腰带。除了老奶奶,每个人都尽力挤出笑容。即使是在六十年代,如果头胎是男孩,必定会有场盛大的庆祝会。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二章 掌上明珠(5)
和其他许多亚洲社会一样,日本也对男性寄予厚望,只有男性可以继续传承家谱,也就是所谓的“本家”①。这对胸怀壮志的家族而言,十分重要,包括以自身血统为骄傲的小和田家。从实际的角度来看,纵然日本政府表面倡导男女平等,但男性的确比女性赚更多的钱,商界和政界的顶端位置也多由男性担任,这种程度远远超过西方国家。只要在东京搭乘任何一座电梯,就可以观察到女性悄悄地走进电梯后,就会站在门旁,而站在后方的男性则是大声说出楼层,让电梯门旁的女性按下楼层钮,即使是资深女性主管也不例外。难怪雅子的母亲老是跟丈夫私下抱怨说两人还年轻,可以再生个男孩。然而,命运自有定数,两年后优美子再度怀孕,生下了一对双胞胎,都是女孩!
  艾瑞克·强顿(Eric Johnston)是长年驻日的记者,目前派驻大阪,担任日本英文报纸界龙头《日本时报》的副总编?,他报道皇太子夫妇已经长达十年之久,他认为雅子人格特质的关键在于与父亲之间的复杂关系:
  与他(小和田恒)共事过的人都说他是个混蛋,有着杰出的头脑,却极为冷酷。雅子对他而言,是迫切想要却永远得不到的儿子。雅子所做的每一件事,包括婚姻,都是为了要取悦他。她有强烈的恋父情结。
  面对职业与家庭的双重需求,小和田恒没有时间像一般日本民众一样照顾小孩。到底何者重要,也没有解答。雅子十八个月大的时候,从落叶缤纷的东京郊区搬到了莫斯科外交使馆冰冷的水泥建筑宿舍,附近就是苏联的克里姆林宫。之后,雅子的母亲也为了四处飘流的丈夫,牺牲了自己教授书法的工作。小和田恒的抱负永远排在第一位,就像以前一样。
  至少外务省是日本官僚体制较为开明的分支,不会坚持母女两人在官员外派期间必须待在家里。很多忠心的日本上班族都曾面临这样的情况:公司派他们到偏远地区,如北海道的雪都札幌,住在狭小的公寓,而家人则留在东京,如此一来,就带动起像薄野区这种灯红酒绿场所的经济;十层楼的大厦里,充斥着卡拉OK、餐厅和酒吧,你可以付钱调戏穿着学生制服的女人。然而,这却对家庭生活毫无裨益,甚至常常导致孩子与父亲疏远,并且过分依赖母亲。
  小和田举家移居莫斯科被视为影响雅子人格特质的第二重要因素,换言之,不断的搬迁导致缺乏归属感,造成疏离感。一直到她结婚之前,人生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国外,培养出从旁观者的角度分析日本的能力,但这对日本人而言,或许是个诅咒。雅子的幼儿园、小学及中学时期分别是在莫斯科、纽约、东京和波士顿度过,在游乐场嬉戏的语言也从俄文变成日文,再到英文。雅子的大学就读于哈佛、东京和牛津三所学校,处于不同国家的学校机构,有着差异性极大的学术要求与社会规范。
  稍后会谈及一个有教养的年轻日本女孩,如何面对哈佛广场上*、毒品、摇滚乐交杂景象所带来的文化冲击。每一次,当她安顿好、结交新的朋友圈后,就到了离开的时候。不论是过去或现在的朋友,面对雅子的两种形象,都感到有些疑惑:一个是开朗、精神焕发的国际主义者;另一个则是谦逊、内向的日本妻子与母亲。

第二章 掌上明珠(6)
工藤由纪惠和雅子一样是同年龄层中最有前途的佼佼者。工藤毕业于东京大学法学院(这里的教职人员是精英中的精英),并前往名声卓越的伦敦政经学院取得经济学硕士学位。她曾嗤之以鼻地说,在伦敦政经学院必须要努力研究才能取得学位,而不像在美国“几乎每个人都可以毕业”。她第一次见到雅子是在东京大学的校园,之后他们常去咖啡厅打发时间。她同意杰柯(Jekyll)和海德(Hyde)对雅子人格的分析观点,此外,她还补充雅子有经常旅行所导致的不稳定性:
  大家总是说雅子有很突出的人格特质,但是对我来说,雅子就像是“不停流动的水”。因为她在世界不同的角落长大,所以缺乏真正的性格。她的适应能力很强,但她的性格却似乎发展不完全,变幻莫测。大学时代,有时她会穿着轻便的牛仔裤和有破洞的运动衫,隔天她却穿上完美无暇的森英惠套装。她反复无常,缺乏稳定性。
  为了弥补父亲的缺席(若遇特殊情况,日本官员时常一周超时工作三四十个小时,常常会吓到来自异国的另一半),年幼的雅子似乎在莫斯科过了一段积极充实的生活。她上过一家托儿所,当时她还不知道学习俄文在未来会变得十分有用。成为皇太子妃后的她在一次国宴上,坐在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旁边,席间就以流利的俄文与对方聊天。另一张照片是三岁的雅子,正在试用儿童的滑雪板,滑雪至今仍是她喜爱的运动之一。闲聊中,工藤谈及莫斯科郊区的大使馆旅游,那是一座田园农庄,夏天可以*,秋天则可以摘苹果。
  如果把这家人在库图若夫斯基大街(Kutusovski Prospekt)上的生活(或者该说是在苏联偏执的冷战时期生活)想象得十分美好的话,那就错了。俄国和日本曾经进行(现在也是)科技对抗,基于领土争议之因,自二次世界大战后至今仍尚未签署任何和平条约。雅子的母亲很担心当地的医疗质量,因此在1966年夏天双胞胎即将诞生之际,她飞到瑞士的诊所生产,享有瑞士和日本双重国籍的节子和礼子会说法文,并且喜欢人家称呼她俩的法文名字Madeleine和Marie。
  想象一下,这个5岁的小女孩用俄文向朋友们道别,然后搭上飞机,不是飞回家乡日本(反正雅子也不太认识这个国家),而是飞往美国的大苹果纽约。小和田恒受指派接受外务省最重要的职务之一——派驻联合国,而他的家人必须一起赴任。我并不是说他们在离开困苦的莫斯科时很难过,而是至少纽约有较好的天气、架上摆满货品的超级市场等物质享受,以及位在高级里佛岱尔(Riverdale)地段的精致宿舍。俯瞰哈德逊河,里佛岱尔遍布教堂的尖塔以及有钱的银行家与政客的豪宅、老罗斯福总统同等级的人就曾住过此区,虽然附近就是复杂的布朗克区(Bronx),但此处草地环绕,离东河的联合国总部也仅几公里之远。就在这里,亨利哈德逊公园大道(Henry Hudson Parkway)的公寓,日本政府外交使节的住所,也是接下来三年雅子的新家。
  另一个年头,另一个国度,不同的语言与不同的生活。那一年是1969年,人类踏上了月球,大家在伍斯托克音乐会玩泥巴,聚众*到华盛顿纪念碑,抗议反对越战。然而,这些事情对当时在肯尼迪机场下了飞机随即前往新家的好奇小女孩并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

第二章 掌上明珠(7)
尚不满6岁的雅子被送到了纽约市第八十一号公立幼儿园,老师还记得雅子是个安静的小孩(至少刚开始是这样),这一点都不令人意外。刚开始的4个月,雅子只是坐着,静静地听着新语言,然后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英文:“我可以去洗手间吗?”从照片上可以看出这个圆润的小女孩也做着一般小孩喜欢做的事:公园野餐、骑小马、万圣节变装(打扮成骷髅头),还有和妹妹一起在积雪的山脉前摆姿势拍照。在这些宫内厅所发布“经批准”的美国生活照中,几乎看不到小和田恒的踪影。日本和西方的一些家庭一样,把养育小孩视为“女人的工作”,父亲的工作是在办公室。有些上班族把家当作“航空母舰”,晚上返航降落加油,清晨时分再度起飞。
  1971年,搬家的时候又到了,这次是搬回雅子完全不熟悉的家乡日本。小和田恒在职务上又爬得更高,他返回外务省担任最具敏感性与影响力的职位之一,也就是协助受任为外务省大臣的好友、其后更成为首相的福田纠夫,担任其私人秘书及顾问。该年,他极其荣幸地获选陪同裕仁天皇进行战后的首次欧洲访问。不过,裕仁所受到的欢迎场面,必定令他极为愤怒。由于人们对战争仍然记忆犹新,对于他们的造访十分抗拒,政客们也纷纷抵制相关典礼。荷兰人焚烧日本国旗,而英国的讽刺杂志《私家侦探(Private Eye)》的头版头条则是“滚开!卑躬屈膝的民族!”
  回到日本后,小和田一家搬到了怡人的目黑郊区。在仕途上一路向上晋升的小和田恒委托建筑师设计粗野主义①的三层楼别墅,并把优美子的父母接来同住。他们明显变得富裕了,光是房屋的土地就价值日币两亿八千两百万元,不论是依照东京过热的房地产标准,还是仅高于百分之一的利率来看,都是一大笔金额。小和田家现在也负担得起一名佣人了。虽然晚了一点,但雅子总算开始了“真正的”学校教育——日式教育,日本保守社会里唯一承认的教育形态。
  在双重不利的条件下,雅子努力地学习。7岁时,和她同龄的孩子都已经开始受教育,但曾经在国外生活,使她被烙印上“归国子女”的标签。事实上文部省(即*)都会持续更新统计,目前,每年有12000名在国外待过一年以上的孩童重回日本教育体系。不过,因为日本直到1964年才允许国人自由出国,所以这个问题在七十年代才刚刚开始受到关注。七十年代初期,日本公司的先锋部队离开居住多年的异国,返回日本,这些人大多为资深政府官员及商人,在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孩子错过了学校教育的重要课程,例如汉字学习或是日本对于历史的特殊诠释,因此即使能顺利完成学业,也是困难重重,尤其孩子体会过国外生动又具启发性的教学方式后,很难再接受日本教育的严格纪律、填鸭式教学以及绝对的服从。简而言之,他们已经丧失了“日本性格”。于是,媒体开始担忧起他们深受西方个人主义思想侵蚀,无法融入循规蹈矩的日本社会,也就是俗称的“退学世代”。
  雅子的父母即使身在国外,也努力营造宁静的日本环境。他们在家说日文、做日本菜,优美子也念日本童话故事给孩子们听。然而,显而易见地,小女孩回到日本时,还是有适应的困难,因此,优美子决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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