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去找他。”转身对红发男子说,“小正,送我们去十年前的世界。”
“目标世界代码6918,设定时间10年前,着陆地点并盛神社,时间比例2:1,返程时间四天后,返程地点并盛神社。超炎指环传送装置准备完毕。”
机器发出滴的一声。
“储存的炎压足够你们去了。那个世界四天相当于这个世界两天,你们将在后天早上回来。切记,后天早上8点前,一定要点燃身上所有戒指,提供炎压回来。”
“另外,你们将会替换十年前的自己。十年前换过来的云雀恭弥和六道骸将以分子形式储存在装置里。一路顺风,祝好运。”
正一按下启动按钮。
二人进入了扭曲的时空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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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眼时身处一个岛上,眼前好像有一个人。眼睛对焦——铃木艾黛尔海特!这么说来,现在的时间应该正是遇到古里炎真那帮人的时候吧。
云雀轻笑,现在的艾黛尔海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云雀恭弥人呢?你又是谁?”
“十年后的云雀学长?!”一旁的阿纲惊呼。
“你这家伙怎么来这里了?!”狱寺忠犬附和着他的十代目。
“你将被我咬杀。”完全不理睬一旁的两只草食动物。
虽然现在不用费太大力就能咬杀他,但终究对那次败在这个女人手上耿耿于怀呢。
“那么就由你来代替十年前的你被我肃清吧。我先声明,云雀恭弥,我可没打算跟你正面交锋。”
“那就躲进你的钻石城堡,把你500个小冰雕叫出来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回答,一切都按照原本的剧本发展,只是快了许多。
“艾黛尔,你本来就没有胜算的。”一个身影从岩石后出来。
“是谁?”
“……朱利!”
“啊!”“库洛姆!”
“朱利,炎真的的事,就拜托你了……”艾黛尔仿佛终于放心了。
“嗯,交给我吧。你做的很好,艾黛尔。”
“朱利……”艾黛尔脸上染上红晕。但原本粉红色的气氛被突然的一句话打破。
“ヌフフ,接下来本大爷我也会很干脆的……看着至门走向末路。”朱利笑道。
“?!”
“已经没有必要再演这种烂戏了……”对话越来越激烈,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算了,我还是……先打个招呼好了,腐败年轻的……彭格列们。”
“变身了!”
“骸?!”
“不对……”
“他是……第一代迷雾守护者D?斯佩多!”
云雀厌倦了,打了个哈欠就靠在一边打盹。
梦境中,他来到了一片森林。眼前景象渐渐清晰。
“恭弥。”有谁轻声叫他。
“骸?”原来熟悉的称呼脱口而出,说完却觉得一丝异样。
“我现在的话很重要,你仔细听。我刚刚和D?斯佩多进行了沟通。你现在在我们用相连的意识构造的幻境——‘睡森林’中,但这不同于幻觉。
“幻觉,是幻术师对你的脑波进行干扰从而使接受者看见不存在的东西。”
“而幻境,是幻术师通过用自己的能力构造出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对于接受者是真实的。一旦你死在这里,现实中的你也会死去。”
“这个世界是D建造的,我只是提供能力辅助,我也不知道你将会遇到什么。所以,剩下的要靠你了。クフフフ,要活着回来。”人影消失。
“……”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那就,探索下去吧……
睡森林,沉睡的人,无法醒来。
☆、梦境中的梦境
【孤云,自始是天空一角;夜月,至终也皎洁未变。白黑之间,从不存在茫茫边界,只有一色可以展现。】
这些话回荡在森林,反反复复地刺激着云雀的大脑,仿佛要翻出过往的记忆。
【沉睡的人,无法醒来;醒来的人,才看得见夜晚的月。皓月千里,一叶障目。浮光跃金,静影沉璧。不复睡森林。】
等等,这是什么?这不是族谱上的预言,更像是后面缺失的内容。难道——那天中枪时的情景浮现。
那天的任务是清理掉一直依附黑田家族的一个小家族,在文件堆里看到那被撕下去的一页,正是族谱中缺失的那部分预言。
他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竟没有发现黑田夜在背后开枪。
不,哪里不对。既然黑田夜想要夜之蛊惑,又为什么要杀他?
明明这样就无法得到完整的夜之戒了,层层阴谋,究竟有多少秘密隐于其中……
还没有再加思考,孤傲的黑影便沉入睡眠——睡森林。
梦境中的梦境,原来是这样的。
二十五岁的云雀终于将夜之戒的合并体研究透彻,成为黑手党公认的强者之一,风纪财团也表面上成为国际领导集团,实则操控了整个日本的经济流通、黑市交易。这样的生活也很好啊,拥有一切想要拥有的。
又去并盛街收保护费了呢。“啊,云雀大人,前,前天不是刚来过吗?啊不,没什么,给,给您。慢,慢走。”看着那一个个惊恐的面孔。
最近是够无聊了,自从探索到力量的巅峰——夜之戒之后。不过这些人,就像小动物,他想。
软弱的动物?他好像说过这样一句话,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吧,对铃木艾黛尔海特说过——
【有件事情你搞错了,小动物有时并非是软弱的生物,否则地球上的小动物早就绝种了。小动物有小动物的……生存之道。】
是什么?怜悯吗?不,好像是……尊重。
他回到家中——自己拥有的一套三层的别墅。打电话叫的外卖来了,明明是货到付款,送货的却把饭刚递到他手上就跑了。从
窗口遥望自己过去不大的住宅,现在是空荡荡的。忆起以前自己经常不着家,都是去哪了呢?
并盛中学?
是什么?利用吗?不,好像是……热爱。
草壁结婚成家了,就允许他不用天天跟着了。原来的风纪委员也都派发到风纪集团各个部门工作了。
本想再招些跟班,招聘广告登了很久了也没个消息。他独自一人生活,不羁、自由。
自由?他好像说过这样一句话,也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吧,对着天空说过——
【因为有天空,浮云才能自由地飘浮啊。】
好像……有点想他们了啊。
【我们拥有的,不仅仅是想要拥有的,还有值得拥有的。】
为什么耳边会传来这些话语?
心里的什么融化了。
上次见他们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很久远吗?
不会啊。
这是。
这是,梦啊。
梦境中的梦境,是不是,该醒了呢。
【沉睡的人,无法醒来;醒来的人,才看得见夜晚的月。皓月千里,一叶障目。浮光跃金,静影沉璧。不复睡森林。】
【沉睡的人,无法醒来。】因为沉沦在对力量的渴望中了啊。梦境中的梦境,只是心中渴望的幻影,我这是被蛊惑了吗?
【醒来的人,才看得见夜晚的月。】继续沉沦下去,会错过太多美好呢。夜之蛊惑,开始反噬了吗?
【皓月千里,一叶障目。浮光跃金,静影沉璧。不复睡森林。】醒来就会懂了吧。但是,怎么醒呢?如果醒来,还有很多想说的啊。
骸,你在吗?你听得见吗?我爱你啊。
我爱你啊。
☆、映月潭
梦醒了,
抑或是另一个梦。
幻境消失,
抑或是来到新的幻境。
总之,失去了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找回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情感。
是值得。
云雀坐在潭边。什么时候身边出现了一汪潭水?树林疏疏密密地围绕着,透过枝叶的缝隙,水上倒映着一丝一缕的月光,如鉴。
【恭弥,听得见吗?】
“骸。”
【戴蒙让我传话来,但由于能力不足,无法显示影像,听好我说的。你刚刚通过了睡森林考验的第一关。现在在你面前的是映月潭。你手上的蛊惑之戒自行消失了。看见潭里的月光了吗?那是你唯一的线索。】
“骸。”
【怎么了?】
“嗯——其实我……”
【戴蒙叫我了,有话出来后再说……】
……
“其实我爱你啊。”
……
喃喃低语,果然他不适合告白。
戴蒙,这才见过几次就叫了他的名字。这就是妒忌的感觉吧。
那就把爱藏在心里好了。
还是先办正事吧,黑色的眸子将淡淡的忧伤扫尽。走近潭水,潭水空明。
【皓月千里,一叶障目。浮光跃金,静影沉璧。不复睡森林。】
那个叫做风的彩虹之子从中国回来时带回来了一本中国古代诗词选。他平时没事时又翻过几眼诗词鉴赏。大致便翻译出它的意思——
皎洁的月光一泻千里,眼睛却被一片叶子挡到而以为那是黑夜。
波动的光闪着金色,静静的月影像沉入水中的玉璧。
是什么挡住了眼睛?叶子?
透过遮掩的枝叶看到月光苍茫,却是不见月亮。
那就除去眼前的叶子好了。
除去吧。
拿起浮萍拐两步上树,跳起,转身,挥拐。两三下便除去成百片叶。
云雀平稳地落在地上。抬头,惊住。
仿佛是为了可以阻挠他的行为,重重枝叶高达百米,将月亮堵地严严实实。
平静的潭面上落着许多叶子,却不溅起一点水花,不荡起一点涟漪。
点燃火焰。C级的戒指竟突然破碎。
如此强大的磁场,是这幻境造成的吧。这要消耗多大的能力啊。骸,你还好吗?
拿出身上唯一剩下的彭格列戒指,一个A级、一个B级戒指,同时点燃,靠近身旁的树根。
既然枝叶永远也打不完,不如连同树干、树根,一把火烧掉好了。
紫色的火焰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包围了整个映月潭——增殖,云属性特点。
“结束了。”
月亮完整地出现在视野里。
然后呢?
潭中的月光由于没有枝叶的阻挡汇聚成了一轮明月影。
波动的光闪着金色,静静的月影像沉入水中的玉璧。
水中的,玉璧。
他向潭水中央望去,是一轮明月。
准确说,是月影。
不,再仔细看,那并不只是月光反射的影子,而是——
戒指。
一枚镶嵌着黄宝石的戒指,由于水的折射融在了月影中。
准确说,那也不是水。
是水的话,就会有源头;
是水的话,刚刚叶子落在上面时就会溅起涟漪;
是水的话,在云雀试图游进去时就不会被无形的力阻拦在外。
映月潭,潭中无水,明镜似水。
是镜子。
映月映月,明镜映月,镜映明月。
下彻,影布,无痕。
幻境、迷境、梦境,都是明镜。
反射自己内心的渴望,照映自己本来的样貌。
那么潭中的戒指,便是夜之蛊惑的原貌了吧。
直觉告诉他,走到潭中央去。
当人的位置与戒指于潭面对称时,两者就会产生联系。
当月光直射它们时,月亮、人、戒指三点一线,人影完全挡住月光。戒指断开与月光的联系,便追向另一个联系体——人。
云雀单膝跪在潭面上,右手触摸潭面,渐渐深入潭中。
一刹光芒闪过,戒指回到他的手上,紧接着,他消失在了潭面上。
一切归寂。
月,还是原来的月。
潭,还是原来的潭。
貌似不会因为那个黑发男子的来到而有什么改变。
可它实际还是变了。
这个几百年前由那个奇怪的蓝发男子开辟的睡森林,终于,被这黑发男子悄然关闭了,即使他也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不会再有人进来,不会再有人陷入幻境,不会再有人沉睡,不会再有人唤醒真正的月之戒。
【不复】
【睡森林。】
☆、在这之前的故事
“他是……第一代迷雾守护者D斯佩多!”
“终于现身了,戴蒙斯佩多。”骸从暗处走出。
“ヌフフフ,十代雾守?看样子,十年后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劳驾云守雾守来到这里~~是什么呢?”斯佩多看向一旁几乎睡着的云雀说。
“クフフフ,是来找你哦,D。”
“那真是荣幸之至,可惜现在手头有些事要处理~~”
“这倒没关系,只是我在想,为什么好好的月之戒变成了两个夜之戒。你知道吗,D?”
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那么本大爷觉得你还是先说服彭格列的这群小鬼好了。”
“彭格列十代,你没有意见,吧?”
“没,没有。”小兔子乖乖地说。
“十代目,让这两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