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地上的人一动不动的,肉身僵硬,好象是个——死人。
伍奕潇麻着胆子,蹲下身子,把那个人翻过身来,发现气息全无,果然是个死人。但看着身体肌肉新鲜的程度,似乎也没死多久。
就着那团火光,伍奕潇把那人拉近一看,忽然看清了那个人的面貌。
伍奕潇强作镇定,慢慢倒退着离开那团火光,然后,忽然转身拔腿就跑。此时他的惟一想法就是,离那团火光越远越好,离火边的那个人越远越好。
因为,地上那个人的脸孔显现出来的赫然就是火边那个苍白面孔的男人。
鬼,真见鬼了!
伍奕潇亡命地狂奔。
跑了大约一百米,没听到身后有任何动静,他忍不住回头察看,这一看,让他更是魂飞胆丧,因为那团火和火边的男人,就在他身后不到五米的地方。他惨叫一声,继续拔脚狂奔。
但是不管他跑得多远,跑得多快,只要回头一看,那团火光和那个男人始终就在离他大约五米的地方,不远也不近,如影随形。那个男人苍白的面孔始终跟在身后。
不知道跑了多久,伍奕潇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潭边,他再也撑不住了,倒地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直到王争把他弄醒。
虽然有王争在身边,但伍奕潇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他胆怯地四处张望。
第六十章战杀诀
更新时间2012…4…278:23:06字数:2023
在伍奕潇的带路之下,王争来到了那具尸体之前。
如果不是伍奕潇失魂落魄的样子,王争准以为刚才他说的见鬼一事是骗人的。因为这个洞穴里根本没有什么一堆火和一个在火边烤火的男人。
有的只是地上的那具尸体。
这具尸体穿着现代人的衣服,观察尸僵的情况,死亡时间在24小时以内。
难道还有其它人也掌握了这个宝库的秘密?
王争放开神识扫荡,却发现这个水下山洞里大有玄机。自已的神识扫荡只能到大约50米开外,再远就隐隐受到一种压制。
这洞里应该还有其它禁制。从听说伍奕潇在水潭里的遭遇后,王争就发现,人类老祖习惯于使用外松内紧的手法。在表面的无害之下,其实暗藏杀机。
王争把尸体翻了个个,发现,在尸体身上压了一张破布条。这布条显然是他从自已内衣上扯下来的,因为对比之下,这布条和他内衣上缺失的布料是一样的。布条上竟然还写着字。这字是用他自已的血写的,因为王争看到,这个右手的食指明显被咬破了,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那些变成暗红色的字歪歪扭扭地写道:都死了,他们明明都死了。我也要死了。可是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这字的内容有点没头没脑,似乎词不达意。最后一句“回来了”后面是一条长长的血痕,好象这人写到这就力竭而亡了。
根据藏宝图划定的路线,王争和伍奕潇二人沿着山洞曲折前进,沿路看到这山路中,虽然隐于水下,但却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法,时有阳光透进洞内,因此一些奇异的植物也得以生长。在一个小洞窟里,王争看到,一株通体雪白的象人参的植物似乎成了精了,竟然在吞吐吸纳;在另一条甬道上,金黄色的蝙蝠倒吊在洞顶,其下落满了几百年积累的蝙蝠粪。这些蝙蝠粪据《魔界那点事》记载,可以去秽攻邪;而在一些巨大石室的钟乳石上,在长年累月的滴注中,竟形成了一石碗吸收天地精华的钟乳髓,这钟乳髓能延年益寿,保持青春长驻。一路走来,一路奇异的宝贝让王争目眩神迷,自然也是不客气,把这些宝贝统统收纳于元神的虚空储物袋中。
虽着元神第一道大圆满本源的形成,元神对于王争身上数气已经从隐隐的担心、恐惧,转而为自信的掌控了,更加不排斥和数气的融合。因为它发现,它们二者之间的融合由王争施展出来的威能强大无比,不仅**络,更兼有除魔降妖之大妙。
“咦,不对,这里怎么会有一扇门?藏宝图上没有标注啊?”伍奕潇嚷嚷道。
走了一天多,他们经过无数的曲折无数的回廊,顺利地来到了藏宝库的中心区域,让伍奕潇一直担心的“鬼”也没再出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快就能看到藏宝库了。但就在这时,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道石门。
这石门有三人多高,方方正正,质料古朴,颇像汉白玉的材质,手触及微寒。石门上刻有两个巨大的古老的文字,变变曲曲,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更象古老的符咒。
王争和让伍奕潇二人使足了劲用力推动大门,却发现无论他们怎么发力,这道大门都稳丝不动,就如和整个山体融为了一体。
或许这大门上的文字能有所助益,王争于是按捺心情,凝神阅读,却发现这两字一个是“战”字,一个是“杀”字,这二字里含有无限的“道”的意境。这是一个以形入神的道境大门。门上刻的字皆含深意。如“战”字,形如一个跃起的战士,手拿兵器,杀向敌阵;杀字,则杀气冲天,仿佛能直取敌人颈上首级。这些意境直冲入王争的体内,化为道道白光在他的筋络之中游走。刚经过天罚的锻打的筋骨,此时被这无上的意境再次淬锻。王争将自已的心神全被融入其中,细细品悟。
“原来‘战’字”要这么写。”王争口手并用,嘴里喃喃自语,右手则伸出在虚空中划出道道文字的笔画。这些笔画初始结构松散,生涩,但临到后来,随着王争临摹的深入,对它意境的了悟,他在虚空中的笔划越来越快,越来越接近门上“战”字的结构,就在最后一刻他连续书写了109个“战”字,最后一个字突然不再空中消散,而是直接融合到门上的那个“战”字里,并被那个“战”字吸收接纳,随后战字发出了金色的光辉,大门轰隆重微微颤抖了一下。王争心中一喜,明白这是人类老祖设下的考验。惟有能领悟这二字意境者方能开启大门。于是他继续站在门前,临摹着“杀”字。那森森的杀气,顿时笼罩在他的身周,就象一个杀神。直到那“杀”字也融入大门上的“杀”字,整个大门随着一阵轻轻的颤抖,然后自动向左侧滑动,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入口。
无聊地躺倒在一边的伍奕潇赶紧一“咕碌”从地上爬起来,道:“天爷的,您老总算回神了。我都等得快无聊死了。”
一问之下,王争才知道,自已在这大门前足足站了三天。而他自已根本恍然不觉。
“不对,这个大门不久前开启过。”王争看着大门滑开后露出的滑槽道。
“这话怎讲?”
“这滑槽上本有积灰,咱们开启后,形成一道滑动的痕迹,可是这上面有两道痕迹。有其它人进来过。”
“也许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能肯定是不久前有人进来过呢?”伍奕潇不解。
“这两道滑槽破开的灰尘的厚度是一样的。如果另一道痕迹是更早以前有人进来留下的,积灰层会比咱们这一道更厚。”王争解释道。
“您老也太细心了吧,一堆破灰尘都能研究半天。”伍奕潇咋舌,“那么进来的人会是谁呢?”
“也许就是那具尸体的同伙。”王争道。
第六十一章:以尸身滋养的枯枝
更新时间2012…4…2714:40:47字数:2097
王争观察了下大门背后,里面仍是一条甬道,弯弯曲曲通向未知的深处。
就在他们楞神的当口,那个刚刚开启的大门“轰”地一声又合上了。快得连让伍奕潇想后悔的时间都没有。他苦着脸,道:“看来只好向前走了。”
王争倒不急,他发觉,人类老祖一路设下的障碍似乎并不纯是发难,好好琢磨受益不小呢。
不过这次出乎他们的意料,甬道向前不过延伸了20多米,他们便到了一座石室,石室内凌乱地推着一堆铁链,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铁链上竟锁着一根干枯的枝桠。
“这个,啥玩意啊?”伍奕潇一脸失望,“一般的情节发展到这应该是上面锁着一具尸骨什么的。绑着根枯枝,这算什么呀?切,一点都不刺激。”
王争上前细看。
“别看啦,再看也就是枯树枝,能看出花来吗?”
“不对,这不完全是枯枝,看,上面的芽苞还是润泽的,未完全失去生机呢。”
王争感觉这枯枝肯定有什么猫腻,否则不必这么隆重地加以铁链禁锢,直接一把火烧了不就得了?
王争上前试着要绕开缠在枯枝上的锁链,谁知道这一动之下,发觉这枯枝竟然是与锁链缠绕在一起了。细看之下才发现,这枯枝底部竟生出了细细密密的根茎,紧紧深入锁链内部,似与铁链融成了一体。王争用手刀一挥,这混元气息的刀风切割在链条上,竟发出金铁交鸣之音,而链条上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看来这链条竟然也不是凡物,这混元气刀切铁如泥,竟不能憾动它一丝油皮。
王争用力一拽,人却差点摔倒在地下,原来这锁链的另一头却是有根足在150公分的长长的钉子,直插地下,由于年代久远,已经松脱。王争挥掌将那块尘土拂开,却见那地下有一具棺椁,那钉子就直达棺内。
这棺椁内有什么古怪呢?王争用力推动,想打开棺盖,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憾动不了一丝半点。以凡界的力量计算,王争现在的推动力足足可以玩弄一辆中型卡车于股掌间毫无问题。
这石室内的一切到处都透露着古怪。
就在王争一筹莫展之即,元神忽然叫道:“我这里有情况!”原来在元神的虚空储物袋里,王争从楚南天基地里无意中寻获的那幅画在猎猎震动,直欲破空而出。王争心念一动,将那幅卷轴古画从虚空储物袋中拿出。
那幅画登时自动展开,只见一股森森魔气扑面而来。这是一幅充满古意的水墨画,在一座高山巅上,一名着古装的男子背身负手,似在抬头看天,天上一轮皎皎的明月已半没山峰。画卷右上方,是银勾铁画的隶书,上书四个大字:一魔难求!
这幅画在空中自动展开,接着那棺椁内似乎有所感应,在一阵“嗦嗦”的抖动声中,棺盖“呯”地一声自动掀起。
只见那棺木里躺有一具巨大的尸身,原本在密闭的条件下,那尸身还维持着形状,但这棺木打开后,尸体接触了空气瞬间氧化,化为一堆粉末。而另有一股透明的气息被古画吸入,那古画象一块松饼一样膨胀起来,接着又憋了下去,似把那股气息给吸纳了。
王争细心地发现,在吸收这股气息后,这古画竟好似有了生机。里面的人物和景观就象要活过来似的。王争心念一动,将这古画放进虚空储物袋中,待有时间再慢慢研究。
而那根钉子原本钉在尸体上,竟似以尸体为养份,钉子尾部尖锐无比,插在尸体胸口上,似是另有一种奇异的力量,起着封印的作用。很明显,这尸体被关入棺木之中时并不是死的,因为棺盖上和棺木周边有无数的挠痕,或深或浅,状极惨烈,让人看了不由毛骨悚然。但有部份挠痕竟形成规律的文字,王争细看,竟是一段炼功心法。原来被困于棺中之人估计生还无望,在生命即将终结时,把自已一生所创绝学刻于棺盖上,毕竟一生心血,就此失传,估计也心有不甘。
此功诀名为“天一诀”,王争细细品味之下,竟与大雷音指的“天人合一”功法有所契合。此时王争的大雷音指已达到天人合一地境界,但如果用这“天一诀”再行精炼,似乎还能更进一个层次。
看着棺木中的尸身,王争长叹口气,想来这人在世之时也是一代豪杰,俱往矣,但不管怎么说,自已也学了人家的功法。王争于是催动四周的泥土覆于其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土堆,也算让其入土为安。王争运指如飞,在土堆背后的石室壁上刻下“天一侠士之墓”几字,然后恭敬地对其拜了三拜。中国人一向是死者为大,就算活着有什么天大的恩怨,死后也化为烟云,虽然不知道这人生前是否作恶多端,担得起侠士的称谓,姑且称之吧。
王争把铁链连同链上的那枝枯枝收起,正欲放入虚空储物袋内,忽然只见那枯枝接触到王争的手掌,顿时象得到了大补之物似的,竟开始吸取王争的元气。一时之间,那还略有湿润的芽苞竟慢慢返青,接着连整株的枝桠也开始变成青色,似乎恢复了生机。而那缠着锁链的须根也自动从锁链上分离,然后,快速地扎进了王争体内,直达丹田。说时迟那时快,王争还没反映过来,那株复活的枝桠已经整个缩进王争的丹田里,然后以其丹田以驻扎地,一幅落地生根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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