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牛钢啧啧感叹,直呼人心叵测。
马玉荣则笑说,鬼神之物,大多是两个魂构成。所以就显的简单一些。天地之间,只有人是三魂齐备的生灵。所以,最复杂的,最难懂,同样也是最可怕的就是一个人。
说话功夫,唐牛钢开车继续走,待跑出去十多公里后,真的是一点路都没有了。
另外,此时天落了雪花,头顶堆积大朵的乌云,风一阵接一阵的吹着,气温瞬间就下降到了零下二十几度。
当然了,这些自然环境对我们几人构不成什么威胁。所以,大家直接无视了天气,然后正当叶凝动手过去要把这个鲁志伟拍醒的时候,我阻止了叶凝
“不用叫他咱们这兄弟早就醒了,这是跟咱们演戏呢。”
鲁志伟还是不动弹。
我这时说:“外边气温零下二十几度,你要是再不睁开眼,我就把你身上的衣服扒光,然后赤身果体地扔到外面。”
鲁志伟一听这话,他睁开眼了。
同时他正色对我说:“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这样子,不怕触犯法律吗”
他一脸道貌岸然的正气,君子模样儿。
叭
叶凝给了鲁志伟一个大嘴巴。
后者一捂嘴,眼珠子转了一个圈后,他拧过头低声说:“你们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们转帐,但是这个地方没有信号,你们不如带我去大本营,那里有信号,我到那里转帐给你们。”
叶凝笑了:“我们不要钱,说吧,你干过什么事”
鲁志伟声音低沉,缓缓说:“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讲过了,这个世界有很多我们人类不知道的秘密。你们要是好奇,可以去查找,但我记不清走过的路了。我没办法带你们过去。”
我笑了下,盯着鲁志伟,我把他心里的计划,还有他做的事,一件件全讲了出来。
其中包括一些细节,比如他把登山镐砸进吴军脑子里时,他的手在微微的抽动,他好像一下子用空了全部的力气,身体一直在抖个不停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鲁志伟听到这些后,他没有惊慌,而是抬起头一脸微笑地说:“证据呢你说我杀人,你要有证据,你要找到尸体,找到目击人,找到我留下的指纹,找到我在事发现场的证据,有了这些,你才能指控我杀人了。否则”
鲁志伟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就是在装神弄鬼,搬弄玄虚,挑拨是非”
“另外,我还想知道一点的就是,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鲁志伟一本正经地抱臂,冷冷地看着我。
下一秒
砰
叶凝一拳给鲁志伟打趴下了。
随之,她伸手拎起了鲁志伟的头发。
“小哥,告诉我,我们是什么人”叶凝冷冷地问。
鲁志伟拖着哭腔:“你,你们是野蛮人,你们,你们不讲理,没有法律,你们,你们不是人。”
叶凝笑了下:“好,我们既然不是文明人,那就请带路吧,带我们去你杀了吴军的地方。”
鲁志伟:“好,我带路,我带。”
临下车前,我抽了一块纸巾,给鲁志伟擦了擦鼻血说:“听着,伙计,我们有一千种方法,可以把你在这个世界上抹去,真正完全的抹去。所以,你如果是聪明的人话,我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吧。”
鲁志伟点了点头,复又伸手摸了下鼻梁对叶凝说:“你,你把我鼻梁骨打断了。”
叶凝笑了:“这仅仅是开始,小哥真的,我保证,这只是一个小开始”
鲁志伟这回不再说话,而是在叶凝的押送下,顶着风雪,一步步地走在高原的山路上。
我们走了九个小时。
鲁志伟累的不成样子了,他虚弱地说:“我不行了,真要再走的话,我可能要死在这里了,真的,我不行了,不行了。”
我对他说:“走的话,你或许还有一条活路,如果不走,你真的会死在这里,我不骗你,真的会死。”
又坚持了四个小时。
第二天,当地时间早上七时多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了案发现场。
但是,这里没有尸体。
“你骗了我们。”叶凝指着地面上的碎石,一脸冷意地看鲁志伟。
后者用一种爬的方式,跌撞到了现场,然后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四周说:“不对,这,这不对,这,这人呢人在哪里,怎么没了。”
我观了一眼四周的参照物,发现鲁志伟没有骗我们,这里确实是他杀死吴军的地方。
确认地点无误,我又低了头,在地面细细查找起来。
这时唐牛钢说了一声:“兄弟,你看这里,这里有血。”
我走过去,看到在一片松软的石子地上,堆积了一大滩凝固发黑的血迹,我伸了手指,轻轻抚了一个血迹,感知告诉我,这就是人血,并且这个人身上的生魂还挺旺。是以,他应该是让鲁志伟杀死的吴军。
但是两人的尸体呢,他们去哪儿了
“兄弟,你看,这里有脚印。”
马玉荣喊了一嗓子。
我当即过去一看,果然地面积雪上出现了一行不怎么清晰的的脑印。
这脚印只有一行,此外两只脚之间的距离拉的非常大,正常走路,顶多七十公分,这个已经快有三米了。从中不难推断,对方是用一种类似跳跃的方式前进。
叶凝蹲下来,仔细打量脚印说:“看不出鞋子的样子,但看这脚印这么浅,再加上距离这么大,我估计对方是一个功夫很好的家伙。”
马玉荣思忖说:“这人,功夫这么好,好像又是夹了两个死人走的,他弄走两个死人,这为的又是什么呢,难不成,这人”
他说到这儿,就不说了。
我知道马玉荣知道的邪术诡术比我要多。同样,他也知道,我不太喜欢听那些东西。所以在没有亲眼验证之前,有些东西马玉荣不太好说
“走,咱们顺这脚印追过去吧。”
我刚说完这句,鲁志伟虚弱地说:“不行了,几位,我真的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我再走,我非死这儿不可。”
叶凝冷冷:“这里海拔有五千多米,你不跟我们走,你一个人守在这儿,气温又这么低,你不一样是寻死吗”
鲁志伟:“可我,我真的走不动了。”
唐牛钢这时说:“行啊,看你好歹是条人命,我来背你吧。”
唐牛钢说的没错,鲁志伟,他充其量只是一条人命而已,除了这个,他什么都不是。
唐牛钢背起了鲁志伟,我们几人也不用藏着什么功夫了,当下唰唰,挪动脚步就全速前进喽。
这一跑可不要紧,竟一下子给鲁志伟吓晕去了。我估计这小子,长这么大也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不过,或许正如叶凝所所说,这一切对他来说仅仅是开始。
寻着脚印,我们全速跑了两个小时。
最终,我们来到了一处横立的山崖前。
山崖的高度目测四十多米,在底部有一处的看着好像塌方形成的乱石堆。
我们追的脚印,一直走到了了乱石堆的近处,跟着就消失不见了。而另几行杂乱的脚印,则从乱石堆的另一侧出现,然后一直朝正南方延伸了过去。
马玉荣这时眯眼打量了五分钟后,他扭过头对我说:“兄弟,这地方有一股子死而不僵的煞气呀。”
我听了不解,就问马玉荣:“什么叫死而不僵”
马玉荣思忖一番说:“现在这么讲的话,好像为时还早,走,我们凑近一步去看。”
当下,我跟在马玉荣身后,一步步接近了乱石堆。
到了地方后,马玉荣掏出那块罗盘,四下里一番的对照。待找到了一个疑似的入口后,他挥手示意我搬走一块大石头。
这块石头的重量起码有几百斤,我到了近处,用手听了听劲后,起脚砰一下就给石头踹翻到一边去了。
石头一挪开,唰的一下。一股闻之欲呕的血腥气立马就蹿到了鼻子里。
我忍了这血气,探头往里一瞅,只见这是一个面积只有三十几平的小石窟。
石窟里基本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张铺了破旧羊皮好像是石床的那么一个物件。除外就是地面上一滩滩已经干涸的鲜血了。
我探了一下,全都是人血。
此外,这地方没有灵气,没有含了一股子怨怒之意的灵物。有的只是一道天地自然生成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的苍莽煞气。
我不知道这煞气是什么,但可以确认的是,这石窟的主人在这里面没干好事儿。
叶凝这时在我身边看过一眼,她也挪过了头。
“怎么搞的,这地上,好多的血。”
叶凝一边说着,一边挪过了头。
“咦,这是什么。”
我听叶凝声音有异,急忙就转过了身。
只见在这乱石堆的一角,赫然露出了一截黑呼呼的纺织物。
叶凝伸手揪住,使劲朝外一拉。
哗啦一声响后,伴随碎石散落,一个大大的双人睡袋赫然浮现在我们的眼前。
彼时,唐牛钢把鲁志伟背过来。
后者看到这睡袋后,他傻眼了。
“怎么,怎么可能,这是,这是山哥和晶晶的睡袋,这,他们,他们,他们到哪里了,这,这怎么真的会有石洞,这”
鲁志伟胡言乱语了几句后,由于过度劳累,再加上缺氧,他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第六百九十八章 死寂小村里的邪魔据点
天才壹秒記住網,為您提供精彩閱讀。唐牛钢干脆把鲁志伟从肩膀上放下来。
马玉荣过去搭了搭对方的脉,又试过鼻息,最后伸手在怀里找了一颗不知什么药丸捏碎,搓成一个个的小丸后,他就给鲁志伟灌了下去。
花球儿这儿从叶凝怀里跳出来。一步步挪到鲁志伟身边,低头闻了闻对方的脸,它抬头喵呜了一声。
叶凝一怔,问花球儿:”你啥意思没救了是吗”
马玉荣:”吃了我独门配的药,怎么会没救,只是,这地方,邪性啊。真的是邪性。”
唐牛钢说:”兄弟我们怎么办”
我看着地上的脚印说:”追,只是辛苦你了,还得背上这么一个人。”
唐牛钢:”多大个事情啊。怎么样,道长,这人能不能死啊。”
马玉荣:”死不了,死不了,快,给他背上去,咱们跟着追吧。”
在正式移动之前,我又挪过去看了眼那一串串的脚印。这次。离的近我看的很清楚,这是五个人的脚印。它们步子走的很凌乱。但速度却很快,唰唰的直朝着正南的方向遁去了。
邪性啊邪性,真的是邪性
”走追”
我吼了一嗓子,几人跟我身后,唰,纵身疾行。
这一跑,我们直接就穿越了边界线,然后去了希夏邦马另一侧的国家。
到了另一边后,又疾行了足足有七个小时,最终当我独自一人冲上了一道雪坡后,我呆了一下,因为,感知中有三道微妙的气息,就一动不动地掩在距离我一千米左右的地方。与此同时,我还看到雪坡下两公里外的一条山谷里,赫然出现了一个小村子。豆纵页血。
村子不大。看着也就二三十户人家的样子。
我扫了眼村子,又朝那三道气息出现的方向打量了一番,这时,身后几人陆续上来。
叶凝问我说:”怎么不走了,脚印呢”
我指了下前方说:”这不,顺着一直朝山下那个小村子遁去了。”
叶凝:”走,咱们进村。”
我挥手说:”不行,这里毗邻边界,咱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国家。咱们怎么过来的”
叶凝恍然。
我说:”等等吧,我们正好抓紧时间休息一下,然后等到晚上,再想办法潜到村子里查个究竟。”
正商量的功夫,我突然发现,一千多米外的那三道气息唰的就是一动。眨眼功夫,三条人影在对面雪坡上出现,然后唰唰的直奔我们就扑过来了。
我大概能猜出对方是谁,所以我没说话,只是一直在等。
不大会儿功夫,三道人影很快就遁过来了。
不出所料,来人正是之前在户外店里遇到的那师兄妹三人组。
三人身上都穿了很厚的登山服,后背还背了一个大包儿,脸上戴的是雪镜。他们扫了我一眼后,为首那个岁数最大的人说:”就知道是你们,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我看了眼对方一抱拳说:”师兄怎么称呼”
对方抱了一下拳:”宫敬台。”
另外一个我记得是叫阳哥的,他朝我抱了一下拳:”叫我一阳就行了。”
最后的妹子说:”我叫小雪。”
我看着几人笑了下:”几位师门是哪里,怎么称呼啊。”
宫敬台:”师门没有门派,师父本名的道号,也很少为人所知。但师父有个绰号,当年他在各地行道门拨乱返正手段的时候,人家习惯称他一声大造化。”
我听这名字,心里动了一下。
大造化这人,死去的刀叔曾经和那个屈道人讲过。
他就是封隐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