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毕竟是死人了呀,杜道生喊完又低头看了两眼,然后他有点不会了。站在那里,呆呆的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我和叶凝,小楼都是不动声色。我们在等,等对方说话。
大概三秒后,大光头说话了:“兄弟!你打死我们人了,这事儿怎么办?”
杜道生懵了,完全不会的架势。
我知道这个时候道生兄应该是撑不住。当下我对着大光头后背说:“打死就是打死了,没什么怎么办?”
大光头好像是笑了一下接着说:“香港是法制社会,你们的人打死人了,我们报官你不怕吗?”
我也笑了:“这更好办了,杀人灭口,我让你报不成官!”
大光头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响后他笑着说:“好个杀人灭口,关仁!这趟我果然没有白来!”
大光头好像胸有成竹,拍完了桌子他没起身,而是继续说:“今儿咱们遇到一块儿了,你说说,怎么个打法儿吧!”
我笑了:“没什么别的打法儿!就是趴下的,听站着的!我趴下了,你让我怎么着,我怎么着,你趴下了,我让你怎么着,你必须得怎么着!”
讲过了这句,我又问:“阁下怎么称呼?”
大光头:“称呼什么的,就免了吧!”
这人一说完,右脚突然往沙滩里一陷,跟着脚后跟往起猛地一踢,哗!一道沙雾就奔我们冲来了。而在漫天的杀雾中,我见到他身边的几个家伙,分别从手中拿出了一柄柄那种日本剑道用的短刀,接着反手握住,猫了腰,压低身形就跟着一起冲来。
我们这边,早在沙子扬起的时候,我就喊了一嘴:“艾沫,让开!“
艾沫一低头,我向后一退的同时,砰!桌子带着盘子,海鲜,就飞起来直接撞到了沙雾上。然后这边小楼冲过去了,砰!
就一拳,一个人飞走的同时,小楼反手一扔说:“叶凝接着!“
叶凝起身,顺手在空中一抄,把小楼扔过来的刀接在手中,然后一冲步,杀过去了。
我这时说了一声:“手下先留命!”
说完的同时,大光头突腾空跃起,翻了一个后空翻后,他又一拧身,末了两手的掌根前后交错,呼呼的就奔我打过来了。
人在半空来发招,这功夫玩的不是一般险呐。
我直接抬拳来架,砰!一拳打个实称,跟大光头的掌根撞到一起后,他一皱眉,好像极痛苦般,一个翻身,凌空旋到圈外了。
能不痛苦吗?我用的可是怪人前辈教我的那股子冷劲。对了还有我刚悟出来合了雷炁的雷劲没有试过呢。
如今正好拿这大光头来试试这股子劲。
不容这大光头落稳身形,我跟着就冲过去了。
大光头这人损呐。
他没抬头来架我的招儿,也没干别的,而一抬腿,砰砰就踢了两脚的沙子。
下三滥,尽玩脏的,这手段也太下三滥了。
无语之际我干脆就不睁眼,把眼睛一闭拿了感知出来,冲到近前后,正要发招,大光头却已经准备好了,抬手一记马步冲拳后,又把身体一拧一矮,伸了手去抓我的脚脖子。
这打法确实是怪异,因为看着是抓脚脖子吧,这大光头后面好像还有变手。我不知道他下一步的变手是什么,所以这招儿就没接。
不接就对了。
这大光头抓我脚脖子是假,他身子借了放矮的势一低后,忽地又是一拧转尔把后背让给我的同时,他两手搂了脖子,拿出一种形似贴山靠的姿势,将整个后背朝我身上靠过来了。
打法忒古怪了,我大官人行走江湖数年,还真没见过这种打法的。
这是……这人他不要后背了?
当下我没客气,伸手一拳就奔他背上打过去了。
哪想到,拳头刚碰到他后背的的衣服上,我就感觉到不对。
这大光头他居然在背后里藏了一块大钢板!很厚,很硬的大钢板!我拳头一打,这股子劲一下子透不过去,他抓了机会反手就能我来一下子。
高手对招,就在电光火石那一瞬间决定胜负。因为我不知道他后背是钢板,打出去的拳劲里就不含了破甲的那层力。
而若等我知道了后再换手来打,他人已经抢过一步先机了。
阴险,歹毒,活脱的小人行为呀!
但可能是这大光头今儿活该倒霉吧!
我打的这一拳是合了炮拳,攒拳,两股力的劲,然后又拿了横拳做基础。
所以,我感知到钢板后没有犹豫,而是大大方方,干脆地将这股子灌注了进去。
砰!
这一记爆响,震的人耳朵生疼,我手上没什么感觉就见这大光头跟个断线风筝似的,呼!叭!一头撞到了板房门面的海鲜池子里,然后大头朝下,直接就浸到鱼虾蟹的怀抱中了!
第三百零二章收拾完渣人就去慰问太极同胞
大光头扑到鱼虾蟹的水池里里去的,他扑噜噜地抹了把脸上的水,强挺着竟然转过身然后伸手就往腰间摸去。
只是他受重伤了,行动速度稍有不便。所以就让我抢个先机快步过去一把抓了他的手腕。他抬另一只手要抢,我直接发力,喀嚓一声给这货腕子碎掉后,我再把他的手向外一拉。
就这么东西到我手里了。
我拿起来一看,发现这是一把手枪,看上去好像还是口径很大的那种手枪。
我对手枪不熟,但看这枪的份量还有大小就知道这玩意儿要是一枪轰人身上。立马能给让身体打一个窟窿出来。
大光头你可真够阴的呀,先是扬沙子,后又装钢板,临到输了又摸枪来打。
我刚把枪收起来,大光头眼中又闪过一抹狠光,跟着他竟然又在腰里抽一把小短刀,拼了最后一丝的力气直接我肚子划来了。
我一伸手掐了他的手腕,喀吧一拧。他另一只手的腕子也断了。
两个手腕都断了后,我怕这大光头再使什么阴招出来,就移步绕到了他的背后伸手刚想要抹这人腰背上的筋,这才想起这人后面顶了个壳的。
于是又拿过短刀,手起刀落衣服敞开的同时,一面裹住身体的钢护甲就映到我眼中。
我打量了一番,伸手将肋骨旁的皮带扣用刀给挑断了。然后再拿住使劲一扯。
“慢点!勒脖子了。”大光头脸让我勒的通红。却又不失镇定地跟我说。
我笑了一下。拿刀把他脖子处的皮带扣给挑了,这才把钢马甲从他身上取下来。
我看了一眼这玩意儿,发现做的很是精致,差不多是量身打造吧,反正很合大光头的体型,穿上后,外面再套了衣服,根本发现不了这里面有个马甲。
另外马甲的厚度不小,将近有一公分不说,外面还有一层橡胶,最里面还有一层软软的海绵。我看了马甲,拿刀把敲了敲,复又打量我之前用拳头打中的地方。然后我发现,那地面的钢口稍向内凹陷了一点,然后里面的海棉破开了。
海棉一破劲透到体内,这就把大光头给放飞了,但这货还是没受什么太重的伤,他只是让我打的气血运行不畅而已。
为防止他再动手,我这次果断给他后背的筋全给顺了一遍。
做完后,大光头倒地上了。
我把马甲一扔,再抬头时发现地上已经倒了一大片。
他带来的人,一个不落,包括这香港农家乐的老板刀疤脸也握了一把菜刀躺地上哼哼了。
叶凝,小楼在清理战场,把人绑的绑,废的废。
我则蹲在大光头身边,拎起马甲说:“这玩意儿谁给你做的?”
大光头一脸坏笑:“不告诉你!”
噗!
我抬手一刀就刺到他腋窝那个部位,然后刀尖一挑……
“啊……啊……”
大光头全身哆嗦着说:“我讲,我讲,这是我们的行头,是我们老板给配的,老板给配的。”
我抽出刀:“配这个干嘛。”
“防内家拳,防弹,还防刀子,那钢板不是普通钢,它里外两层是钢,中间是一层的防弹纤维,这样穿在身上后,只要对方功夫不是高的离谱,抽冷子挨他一拳绝对没事。就一拳,一拳没事儿,第二拳就不好说了。但一拳,我们……我们就有机会了。”
大光头全然没了刚才的威风,用害怕的眼神看着我讲出了实情。
我提拎起钢板反复看了看,心说搞不好雷师父就是因为这个才丢了一条手臂。叉央休亡。
“你叫什么名儿?”我沉声问。
“于东江……”大光头老实回答。
我说:“真名假名?”
大光头:“真名!”
我说:“你们老板是谁?“
大光头脸上露出为难。
我说:“说是谁,说出来,说出来我不让你难受,不说的话,我有很多法子让你难受。”
大光头很识时务,当即说:“郭书义。”
我点下头问:“他在哪儿?”
大光头:“在香港。”
“香港什么地方?”
大光头:“这我真不知道了,他就是说有一伙从大陆来的练家子好像要查他,要跟他不对付,我们原本不在这儿,我们在越南那边跑船,他说要来香港干一票大活儿,这才给我们都叫来了。跟着他就打电话,说你们要来,让我们过来试试你们的底。要是功夫高,我们就走人,要是功夫不高……”
大光头喃喃说:“就把你们杀了,然后叫老疤脸开船出去公海把你们剁碎了喂鱼……”
我看着大光头眼睛,我知道他没撒谎。
郭书义就是这么安排的,试一下我们,功夫高的话就走人,功夫不高就剁了别喂鱼。
“知道来香港干什么大活儿吗?“
大光头使劲摇头:“不知道,这真不知道。郭老板就说,这票买卖成了我们每人……“
大光头看了眼地上躺的兄弟,他小声跟我说:“我拿两百万,他们能拿七十万!“
我说:“你里有郭书义号吧。”
大光头:“有是有,不过他都是通过网络电话打来,我打不过去呀。”
我说:“行了,这就够了。”
接下来我在他身上把一个诺记的翻出来,打开看了一眼,最近通话记录里果然有一个很长的电话号码。
我收起,看了眼大光头说:“对不起了。”
为了避免他叫的声音过大,我用他身上有破衣服捂了他嘴,然后一节节的锉了下他的脊椎,锉到腰椎的时候,我直接用重手法给捏碎了。
做完这套大保健,大光头已经晕死过去,我又拿刀给他手脚的筋全挑利索了后。
我站起了身。
叶凝看着我:“你怎么比以前狠了?”
我说:“这是他该受的罪,这小子跑船的,我知道他这样的人跑船干的是什么。”
杜道生呆呆问了一句:“跑船,不是水手吗?”
我摇头一笑:“他们是在公海上当海盗,抢完,就杀人,然后沉船!就是因为他们,每年世界上有数以千次的船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我踢了正在哆嗦的大光头一脚说:“这批人应该是非法入境,另外他们不是主要人员,只是一批喽啰!”
小楼点下头说:“这批人呢?怎么办?”
我看了眼黑沉大海说:“先扔这儿吧,我们走,等下会有人来接他们的。”
海面很黑,视线很难看出去,但我知道有一艘很大的船就停在我对面的一片海域上,那船上现在应该有人用一种类似夜视仪之类的红外成像望远镜,远远地观察着这一切。
大光头他们就是炮灰!
是用来探试我们实力的炮灰,打完这些人,对方对我们的实力就有了一个非常清楚和理性的认识,随后他们会做相应的调整,以求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掉我们。
而现在他们没有现身只是因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我看着海面,然后我朝汪洋深处的某个不可见的地方竖起了我的中指!
跟着叶凝,小楼,道生,艾沫一起做了这个动作后,我们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在离开海滩的路上,道生和艾沫一个劲的跟我们道歉,说真没想到他们的那个朋友竟然如此的无耻卑鄙下流不要脸。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而是反复在想,下一步该怎么跟这郭书义应对。
我对敌人一无所知。
不对,不是一无所知,当我沉浸于这件事的时候,我感觉好像能找到什么线索。刚好这会儿,艾沫正一个劲的给道生的师弟打电话,可人家现在干脆就是不接。
“没办法,看来是联系不上那个家伙,这要是联系上了,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安的是什么心。”艾沫愤然说完,又对叶凝说:“我们今晚先住酒店,我知道这附近哪里有酒店住。”
小楼一边往手上戴珠子一边问:“谁买单?”
道生牛气冲天:“我!”
我们走两个多小时,这才找到了一家酒店,顺利入住进去,休息了一晚上后,第二天九点多起**,退了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