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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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通神-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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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站的时候,特别要注重一个,心闲,体累。神清,气明,呼吸自然。
    我站了两三分钟,就停下来,然后,对着腿,敲敲打打,放到阳台上压一压,抻抻腰。接着,再站。
    高频率,短时间,这是我目前练习应该抓住的要领。
    站过了马步,眼看还有时间,就跟起来做饭的母亲说了一声下楼转两圈,在得到一句,早点回来吃饭的话后,我下楼,在楼背面,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树林绿化带里,开始了蹲着跑的练习。
    最后,做完,复又改成了,撑着趴。
    撑着趴,类似俯卧撑,但不要求,一起,一下,那样的做动作,而是保持俯卧撑的姿势,然后,尽量地抬起一条腿来。同时,感受腰,胯,胸腹部肌肉对大腿的控制,让它不致于落下来,而不是单纯的,大腿本身,来做这个抬起动作。
    这个动作的最后,是要求,两条腿都要抬离地面的。然后,用单手五根手指,摁在地上。
    对了,这招儿是马彪子教我的,他说,是他自创。
    我个人觉得,马彪子的要求,比较变︶态!真的,比较变︶态!
    所以,我只勉强,能用两手的手掌,单抬一条腿起来练习。
    大运动量,伴随的是饭量大增。
    回到家里,吃了两大碗饭,又喝了一大碗的鸡汤,收拾利索,这就上学了。
    在接下来,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让自已在课余时候,沉浸于这种近似苦行僧般的训练中。
    那种强度和痛苦,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两条腿疼的时候,走路都费劲,但还好,只是一天半天,第二天恢复,接着站,接着疼。
    腰疼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尤其是尾骨,尾巴根儿那里,会有一股子往上拱的疼劲。
    这种疼痛,一度让我心生怀疑。于是,在第一周的星期日下午,我又去了马彪子那里。
    阮师父已经走了,他正同人打扑克,看到我,他只是点了下头,接着问,买鱼呀。我说不买,他就再没搭理我。
    初始,我心里还挺难受。以为,马彪子怎么不搭理我呢。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对我的一种保护。
   

第十七章初次换劲
        马彪子不同别的武者,他身上有一股连他都驾驭不了的彪劲儿。这个劲,很可怕,发起彪来,什么法律,道理,统统一边去。
    所以,他怕,惹了大麻烦后,把我牵连进去。
    不过,既然马彪子没说什么,那表明,我还没练岔,我继续练就是了。
    于是,天天还是死磕。
    晚上呢,我会跪着,趴床上,看一会儿淮南子。我尽量不让自个儿睡着,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看着,看着,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老者,正手执狼毫小笔,在我面前,一笔一画地将那些字落在淡黄色的纸张上。
    行云流水,浑厚苍劲,笔锋移走之间,宛如马彪子和阮师父打出的一招一式。
    目睹此景,心领此感,我不由想起侠客行中,那个刻画在石壁上的武功秘籍。
    这本淮南子,它是秘籍吗?
    我哑然笑了笑,我觉得,这是一本,讲道,**,讲政治,思想的书。
    就是这种不知不觉。
    我练着,感悟着,不张扬,不卖弄。
    然后,我身上就生出了一股劲,这劲儿,改变了我气场。
    同学们,开始愿意跟我接触了。
    女生们,也喜欢让我帮她们抄歌本儿。然后偷偷塞我一块糖,或是一袋小零食什么的。
    上课,我也能专注进去了。
    老师讲什么东西,我基本上是一听就懂。还可以,积极主动地发言,包括到黑板前,去做老师安排的例题。
    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些学武的孩子,天天就知道打架,上课,亦无法专心听讲,更不用提好好学习了。
    抱了这个疑问,那天,周三下午大扫除,我抽空去了趟马彪子的鱼棚子。
    正好,他要推车卖鱼去。
    我们在路上,就着这个话题,聊了一下。
    然后马彪子说,习武之人,第一大戒,好勇斗狠,炫耀卖弄!
    功夫,不是不能露,不能出。但要选择合适时机,地点,场合出。
    而什么是合适的时机,地点,场合?
    问问自已心,就知道了。
    做不到这点,学的全是斗狠之术,于人,于情,于理,于法,于社会,都是有百害而无一益!
    而那样的人,终生是难入真正武道的!
    我恍然,接着微悟!
    但最终,我还是向马彪子,说出了我内心深处的想法。
    “马彪子,我真的好想找人,打一架呀。”
    马彪子嘿嘿一乐说:“有这心是好事,但也是坏事。看你怎么用了。对了,你不是写的一手好字吗?师门里有个课,是让我们这些徒弟抄经,什么道德经,黄庭经,老子清静经啊什么的。对,还有心经。我字虽写的马虎,但懒得抄。你不如抄一抄,修修神,整整心。至于打一架…”
    马彪子想了想说:“机会到了,自然会让你出手。”
    我领命,谢过马彪子。
    然后,当晚回家,找书法老师,借了一本道德经,这就开抄上了。
    我抄两天经。
    感觉很好的同时,学校要开运动会了。
    听说,这次运动会,周边县市,还有上边教委的人都挺重视。说是要选几个合适的苗子,好好培养什么的。反正,我看到齐凯挺忙的,有时候,晚上也得训练。于是,送唐燕回家的工作,就交给我了。
    至于我跟唐燕。
    和她在一起,回家路上,更多是听她讲,她的学习,心得,等等很多东西。
    我那时已经变的比较低调,沉敛了,都是听她讲,很少说话,只偶尔会朝她微笑。
    第一次,唐燕在她家楼道口,搂了我的胳膊,将脸贴在我肩膀处靠了一会儿。大概有三秒吧。然后,她推开我,飞快跑进了楼道。
    我闻到唐燕头发,很香,很香。
    我咧嘴,朝她的背影,傻笑。
    但我的心,很淡然!
    是我不喜欢她吗?答案是喜欢,非常喜欢。
    那,我为什么没有心跳加速?
    我想,这大概就是习武之后的变化吧。我不再狂热,我变的冷静,即便在心爱的女孩儿面前,我仍然能冷静,微笑,注视。然后提供我所能给与的全部关爱。
    转眼,运动会要开始了。
    头天晚上,下了晚自习,我在学校跟同学们忙活了一会儿运动会的事儿。找到齐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他说,体育老师有事儿跟他讲,他可能得晚点儿。
    我说,那就我送唐燕吧。
    齐凯说行,你别等我了。
    就这么,送了唐燕回家。
    再折回途中,我忽然感觉周身无力,身上一阵一阵的出虚汗。我到街边小卖店买了两瓶水,大口喝下好,稍微好了一点。但身体还是虚弱,周身不再是疼,而是一种难以描述,比疼更让人抓狂的乏。
    同时,整个人的精神,意志,一下子就低落到了冰点。
    我呆了,站在路灯下,我想了几分钟。
    我明白。
    我这是,换劲了!
    我没想到,换劲这么痛苦。
    它不像疼痛,清晰,明了,你可以感知到它的存在,去向,你可以明确,这是疼。但换劲不同。
    它不是疼,而是深深的,来自灵魂深处,骨子里的乏。
    整个人的精气神,唰的一下,给抽的空空荡荡,脑子里什么正能量,阳光,正气,荡然无存。有的全是满满的负面情绪。什么,我练这么苦,干嘛呀。我好吃,好穿,家里生活条件也不差,我这不是给自已找麻烦吗?
    我应该对自已好一点,我该让自已舒服,是的,练什么功,舒舒服服,回家睡个觉,然后从此跟这玩意儿说再见得了。
    再说了,齐凯已经跟我和好了,我在一中,虽说不是什么校园一霸,老大,但走哪儿,没人敢惹我。女生看样都挺喜欢我的,男生也爱跟我做朋友,做哥们儿。
    我练这个,吃那个苦,我干嘛呀,我图的是什么呀?
    当时,我脑子里,想的确实是这些东西。什么练武,都是扯谈。什么武术,什么这个那个,玩蛋去吧,本大爷不玩儿了!
    太难受了!
    这练功练的…
    我扶着路边的电线杆子,长长呼吸了一口空气。
    身体,困乏,无力,难受,折磨。各种的情绪,害怕,孤独,等等一切,一切,好像梦魇一样,在脑子里来回的翻腾。
    我会不会死?
    哼!只要不练就不会死!
    那马彪子,会不会骂我?
    次奥,他算什么,一个疯子罢了。你看他混的那熊样儿,房子都没一个,住窝棚呢。
    我在心里,将马彪子,彻底给否了。
    至于阮师父,他就是个南蛮子,他算什么呀。什么都不是!咱舒舒服服的,好好学习,考大学,处对象,结婚,那多自在呀。别跟自个儿,找不自在啦!
    一时间,我没了魂儿般,自言自语,嘀咕了一阵,我感觉,这功白练了。
    没用!现在,哪用得着武术呀。以后,有钱了,那就是大爷!
    哼,没准马彪子,阮师父在拿我做实验。他们玩儿我呢,要不然,我怎么能这么难受?什么换劲,一定是骗我。换劲,顶多像肌肉疲劳,疼几天罢了。哼!肯定是玩儿呢。
    时至今日,当初的这些想法儿,我仍旧记的很清楚。
    换劲,它不单纯是身体,生理,等等一系列的改变,更换。更像是一场精神,心灵上的风暴和洗礼。
    人的精神,意志,这一时刻,接受的不是单纯,来自身体上的疼痛,难受,不舒服的考验。而是精神上不断涌现的负面情绪,那种消极,低落,否定一切的极端情绪。
    这种情绪,是非常可怕的东西。
    是的,当时的我,如果不是遇到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
    可能,我会跟大多数人一样,在谈起武术时,会说,哦,小时候,我也站过桩,也练过拳,可惜,后来就不练了。对了,我还泡过药汤呢,还喝过什么草药,哈哈,那玩意儿太苦了,真的没法练了。
    或许,我还能指导别人练这东西,什么你这马步不对,小时候,有个老头儿教过我…或许,我还能跟人家吹牛x,我遇见过真正高人,那是真厉害,八极,你懂吗?铁线拳,知道吗?
    然后,我开始白话。
    可,那件事,改变了我。
    当时,我如失魂般,一步步地往家里走。走着,走着,我觉得挪步子都累,不如干脆,就在这儿睡得了。或是,死了算了。因为活着,也是个累。
    没错,当时真就这么想的。
    大夜,漆黑一片。
    我拐到通往家的胡同,身体挨着墙根儿,刚走了十几米,突然,我听到前边有骂声儿。
    “次奥你妈的,小逼崽子,知道为啥找你不?”
    这是个很浑厚的中年人声音。
    我抬头一瞅,只见不远处,借了月亮,还有隔壁一家林业公司院里的灯光,我看清,有三个大人,正将一个人堵在墙根儿底下问话。
   

第十八章放趴下这几个不是人的玩意
        那人…
    我小心挪了两步,紧紧贴了墙,抻脖子一瞅。咦,那不是齐凯吗?他背了个书包,脸上有灰,鼻子好像还出血了。这是,让三个大人给打了呀。
    “次奥你妈的,你叫齐凯吧。”一个大人问。
    “是啊,是我,咋啦!”齐凯惊慌回。
    “咋了,我问你,在跑那么快干jb毛!次奥,我告诉你,明天跑赛,你别跑第一,知道不?”
    一个大人指着他鼻尖说。
    “我,我为什么不能跑第一。”
    “为什么?次奥你妈,你装什么糊涂。你们学校,是不是就一个保送名额,你老跑第一,别人怎么办?”
    我一听这话,我瞬间就明白了。
    学校就一个保送名额,齐凯如果始终第一,那个名额妥妥儿是他的了。他被保送,别的学生,可就没机会了。我们高中部,体育生,有十多个!
    这三个大人,是其中哪个学生的家长啊。
    他们特意过来威胁…
    我刚想到威胁这两字,突然,那三人里的一个说了一句:“哥,跟这小子废话干啥,次奥,来,咱给他按这儿,给他脚筋挑了,让他跑,跑他妈x!”
    “带刀了吗?”
    “带了!”
    “整!”
    “啊…叔叔,你别,你们别的,我不跑快不行吗?你们别地,别,别地,我求你们了!”齐凯跪地上饶。
    “次奥你妈的,由不得你了!妈的,不挑了你,我儿子就没指望了,对不起了!还有,别他妈报案,报案,我弄死你全家!”
    “动手!”
    “叔…你们别地,你们别,我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别地,饶了我吧,别地呀…”
    齐凯堆坐墙根,拖着哭腔儿,一个劲地哀求。
    “老二,你按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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