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术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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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通神-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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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通神》
作者:伸笔码良
第一章 震魂
        记得那是小学五年级第一个学期的一个星期日,天很冷,昨晚下了一场小雪。早上起来,写完了作业,我就跑去二驴家。
    二驴是我同学,大家不太喜欢叫他本名,是因为他确实是太驴了。
    形容一个人‘驴’,指的就是他脾气不好。二驴脾气相当差,他是班上,也是整个学年段,唯一敢跟老师动手的男生。同样,为此他付出的代价也很惨烈。
    至少有三次,他让老师打的鼻青脸肿,站在讲台旁,仍旧不失一脸得意地望着讲台下惊恐不已的我们。
    二驴家在一片工厂的居民区内,是那种集体式的平房儿。
    拐进胡同,不用敲门,大门开着,直接推门就进。
    小院不大,二驴妈妈正在扫雪,看我来了,她也没抬头,直接说了一声:“大个儿来了,二驴正在屋里呢。你早上吃没,厨房有你叔包的包子。”
    我回了一句吃了,直接进去把屋门推开。
    “大个儿,你作业写完没?”二驴子在床上,看我来了,瞪天花板问了一句。
    我说:“写完了。”
    “下午给我抄啊。”
    “嗯。”
    “一会儿咱俩干啥去?”我放下书问二驴。
    “整鱼去呀,听说东大河这会儿都冻一尺多厚了。”二驴一边穿裤子,一边回答我。
    “行吗?别掉里去。”我担心。
    “次奥,一尺多厚,跑大爬犁都行了,还掉里…”二驴套上棉袄,扑腾从床上站了起来。
    “先陪我打会魂斗罗,一会儿等我妈走了,咱俩再去。”二驴弯腰从床底下翻出了游戏机,然后朝我眨了下眼睛。
    我立马兴奋了。
    其实,这正是我来二驴家的真正目地!
    那会儿,同学家里有游戏机的不多。原因,倒不是因为贵,买不起。而是,家长都不愿意给孩子买这个,怕耽误学习。
    但二驴是个例外。
    因为,他爸爱玩儿!
    当下,二驴接机器,我到厨房,把包子,粥,咸菜端来。摆好了架势,这就开打。
    魂斗罗的音乐一响,立马热血沸腾。
    一个多小时过后,等二驴妈走了,我们结束游戏,又交流探讨了一番通关心得。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到东大河破冰取鱼。
    工具很简单,一个捞网,一个冰穿子,外在一个装鱼的网兜。临走,二驴偷了他爸几根烟,揣好,闪身,推门离家。
    彼时,大雪又下了。
    飘飘扬扬,荡的漫天飞舞。
    走出家门一公里有余,二驴把沉重的冰穿子放下,摸出烟来,递我一根,他叨一根,掏火柴,拢手点着了,小吸一口,剧烈的咳了两声儿,仰头望天说:“这雪下的,真他妈的大!”
    烟,我没抽。
    我替二驴保管了。
    因为,我知道,他一会儿肯定得跟我要。
    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东大河。
    东大河是一条内河,这里边很多人把河用网一段段的截开,承包了,养鱼。
    所以,我们的性质,基本上跟偷鱼差不多。
    但当时的人淳朴,况且,又过了捕捞季,没人跟我们这几个小孩子犯劲。是以,这地界儿,向来是我们夏天,洗澡,钓鱼,冬天,溜冰,捞鱼,抽冰猴(冰上陀螺)的好去处。
    二驴子在前,领着我,一路走,到了结冻的河面,我俩小心挪了腿,一步步,哧溜,哧溜滑到了河中间。
    二驴子对冬季捕鱼很是有经验,他四下看了一圈后,找了个地方,拿冰穿子在冰上划了一个圆,我们就开始,破冰了。
    破冰要用到冰穿子,这是一种古老的冬季破冰工具。头是尖的,紧紧包在一大块厚实的木桩上,把手有两个,人抬着,一点点的用尖铁头,砸那个冰面。
    二驴干了一会儿,累了,交给我。
    我砸着冰,二驴问我:“咱班你喜欢谁?”
    我嘿嘿坏笑一下,压低声音说:“吴雪。”
    吴雪是我前桌,皮肤白,眼睛大,睫毛长,笑起来很甜,我喜欢她!
    对,就是这么简单,我喜欢她。
    “次奥!”二驴听了我答案,骂了一句说:“没劲。来,你瞅你整的,给我吧。”
    我一愣,本能意识到,我好像得罪这货了。但那会儿,我反应比较钝,一时半会儿,不太明白这里边的具体原因。
    然后,二驴接过冰穿子,咬牙,使猛劲,跟冰面死磕上了。
    他不是在破冰,是在撒气。
    吭哧忙活一通,二驴索性把棉袄也给脱了,咬牙继续砸很快冰面破开了方圆将近一平方米的小坑,但是他丝毫没停下来的意思,仍旧在砸。
    我纳闷地看着他砸,就这么,大概过了一分钟后。
    “哎呀我次奥!”
    二驴骂了一句,随之,我听到喀嚓一声响。
    扑通,伴随一股子冰冷的河水泛上来,二驴连人带冰穿子,就这么掉进他砸出来的冰窟窿里了。
    河水很深,大冬天的,冰冷刺骨。
    我眼睁睁地看着二驴,搂着个大冰穿子,伸了一只手,一划拉,但没划拉到正地方,随之,人猛地一下没到河底儿。再接下来,没了…
    是的,让冰面给隔住了,没了。
    东北,冬天,掉冰窟窿是一种很残酷的死法。因为,这跟会不会游泳没什么大关系。人掉进去后,很容易‘顶锅盖’也就是头顶上顶着冰。然后,人在水下不辨方位,就这么眼睁睁,活生生地让水给呛死!
    当下,我扑通跪地冰面,伸手探进冰窟窿里,一边捞二驴,一边扯嗓子吼“来人呐,掉冰窟窿里啦,快来人呐,救命啊!”
    没错,对五年级的小学生而言,当时的我,能做的,只是扯嗓子喊了。
    结果。
    这一喊,就喊出了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几乎在我喊出第一声儿的同时,我本能打了个激灵,然后,一扭头,就见河斜对面,大概五十米外,飞来了一件军大衣。
    确切讲,他应该是一个人!但他的奔跑速度太快了,几乎像飞一样。
    他的力量很大,很强劲,在跑的过程中,裹起漫天的飞雪,那感觉,就好像一辆奔驰在铁轨上的列车。沉重,刚猛,快疾,震撼!
    我傻啦巴叽地看着那件飞翔的军大衣,我呆了,不知所措。
    差不多,三四秒的功夫。
    我听到了一声爆喝:“闪开!”
    这声音,轰的一下。
    好像是一颗在脑子里炸响的雷,我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个颤后,木然,嗖嗖地退了几步。
    退过,抬头,我感到了一股子阳烈至刚的热浪。
    阳烈至刚,对!这个词,是我现在加上去的。当时,不明白那么多,只觉得,虽是冬季,但却感觉空气里有着一股燥热,很火爆,猛烈的东西在积蓄。
    “哼!”
    我听到了一声重哼!
    那哼声,仿佛对整个天地,有什么不满一样,怀了一股极大,极大的敌意。
    随即,
    我看到那件军大衣飞起来了。
    他像是一只鹰呼啦啦!一下子就腾空而起。
    转瞬,伴随一记,喝开天地的“哈!”
    那件军大衣,探出一只膝盖,单膝落地。
    砰!
    我感到,冰面一震。
    紧接着,喀嚓,喀嚓,一阵的碎响过后。我眼睁睁看着方圆将近三平米的冰面碎了。
    那个季节,刚进入冬季,冰是刚上冻。但即便如此,也有三四十公分左右的厚度。
    这么厚的冰,一下子,砰砰,尽数爆裂!
    那场面,真的让我震撼!并且,是震到骨子,灵魂深处的那种震撼。
    而多年之后,我才知道。
    飞翔的军大衣,他用的是,八极拳劲!
    我当时,完全是一种木了,傻了的状态。我没看太清楚,冰碎了后,军大衣是怎么转身跃起的。我只看到,碎冰堆积的河面上,先是露出二驴挥出的手,接着是他的脑袋。然后,军大衣伸出手,给他从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拉了上来。
    二驴不停地咳着,浑身发抖地活下来了。
    而我,脑子里,久久回荡的,仍旧是,那两记震撼灵魂的哼哈二音。
    我呆了,傻了,脑子回不过来了。
    同样也是多年后,我才知道,这个就叫,高术震魂!
   

第二章 萨满修魂和混合双打
        我傻了,站在原地,啥也不知道。
    这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人好像失去意识,但却没有昏迷,只是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我后脑勺,让人拍了一下,这才傻愣愣地转身,扬头问了一句:“谁打我?”
    问的同时,我看清了身旁情形,军大衣已经把二驴给扒了个精光,后又将自已的大衣裹他身上了,二驴跟只落水狗似的,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而军大衣的真容,原来是个五十出头的干巴老头子。
    老头子长的挺瘦,虽说长的比我是壮实多了,但远没刚才跑动砸冰时威猛。
    我脑子这会还是木木的,有些不太精神。
    老头儿打量了我,一咧嘴说:“你说你俩,跑这儿大河玩啥,这才上冻几天,你就过来玩儿。行了,行了,快回家吧,快回家吧。”
    二驴一听快回家三字,立马不哆嗦了,抱起湿透的衣服,裹了军大衣,撒丫子就跑。
    我怔了一怔,刚想跟二驴一起跑。
    老头儿喊话了:“那个,你晚上回家,要是发烧啥地,你让你妈,上河沿找养鱼的马彪子!你跟你家大人说,到这儿一打听就能找着我。”
    我当时不知道老头儿为啥说这话,只含糊点了下头,转身就跟二驴后边,撒腿跑了。
    跑的时候,我心里边在想,这老头为啥说我晚上会发烧,为啥呀?
    一路跑着,心里反复翻着这个想法,不知不觉,就跟二驴回到了他家。
    我跟二驴运气还算不错,没遇见家长。到屋里,二驴给军大衣一扔,哆嗦着就钻进了被窝。
    “那啥,大个…今…今天的事儿,你,你千万不能跟我爸我妈说,说了,我死定了。”二驴哆嗦着讲。
    我说:“放心,我绝对不会说。”
    “只是,那捞网还有冰穿子…”
    二驴低头想了下:“没事儿!到时候,我编个瞎话给唬弄过去,大不了,挨顿小揍。”
    “可要让他们知道,那就不是小揍了…”二驴讲到这儿,心有余悸地望向了窗台。
    我顺他目光看去,我见到了一根平放在窗台上的,用钢管打造而成的双截棍…
    啥也不说了,二驴,咱绝对给你保守秘密。
    原本计划,二驴是要跟我回家一起抄作业来着,可遇到这件事,二驴说他跟后边胡同的老猪抄吧。
    老猪大名刘思哲,也是我们同学,由于人长的胖,再加上不太说话,只爱睡觉,所以就有了老猪的外号。
    从二驴家出来,我精神恍惚,摇摇晃晃回到家里,开门,倒头进屋就睡了。
    这一睡,很长时间就没醒过。
    当然,很多时间那是我事后才知道的。事实上,当时我感觉就是睡了一个大觉。此外,我还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我梦见自己看到一个又一个非常庞大又极其细微的螺旋式结构。忽而极大,忽而极小,但永无止境,永无终点。
    我彷徨,惊诧,但却不能脱离此境。
    但我终于还是醒了。
    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我家里的情景,而是…
    咦,这不是我奶奶家吗?还有,这屋子里的人,这…怎么有老董婆子?这老太太。怎么还脸色惨白,一身虚汗地看着我?
    “醒了,醒了!这孩子醒了!”
    老董婆子的模样儿看上去好像要死了似的,此时眼见我苏醒,她当即一个激灵,
    随后,奶奶急忙端了一个碗过来:“哎呀我的大孙孙呐,你可算是醒了,快,快,来…把这粥喝了。”
    我有些迷糊,呆愣愣地看了眼四周,我问:“奶,爷,我怎么到这儿来了,我爸,我妈呢?”
    “你爸上外地开会了,你妈得给人做一个大手术,家里没人照顾你,这不今儿大清早,就给你送来了嘛。”奶奶一脸疼惜地把晾好的小米粥汤端到我嘴边。
    这里顺便交待一下我的家世,父亲是当地一个局机关的骨干。母亲呢,也是县城医院的医生。他们工作都特别的忙,平时也是很少能照顾我。基本上,工作一忙,就给我扔到县城五公里外的奶奶家。
    我这时,感觉肚子里很饿。于是,一边大口喝着小米粥那浓稠如油的米汤,一边问我奶,我爷,我究竟是怎么了。
    两人没说什么,只告诉我,我感冒了。然后,体温曾经达到了39度7。昨晚爸妈照顾我一晚上,给我吃了一颗安宫牛黄丸。早上时候,体温还是38度。送到这里来后,奶奶找了老董婆子给我看了一下,现在,我烧退了。
    我听老董婆子这四个字,心本能咯噔一下。
    我妈说过,老董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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