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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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神剑-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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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寒兰却笑了,道:“何以见得?为什么是我认得这黑衣人,而不是你?他这样做,也可以是为了不让你认出他来。”

  钱祖扬说不出话。

  凌寒兰忽然沉下了脸,道:“更何况,这黑衣人大概不是笨蛋,我们能想到的,他为什么就不能想到?他这样做,岂不是在告诉别人,凶手就是他?”

  钱祖扬又说不出话了,他发现这位凌大小姐的舌头可厉害的呢!

  萧夜莺却忽然道:“难道这黑衣人不能摆空城计?别人以为他不会这样做,他却偏偏这样做了,好教别人想昏了头。”

  凌寒兰道:“这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他认识的是谁我们不知道,又或是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故意在遮掩他的武功。”

  钱祖扬道:“是的。”

  穆孝剑一直在听着,心里也在盘算,此刻他忽然问道:“请问钱兄,冷兄弟是在哪一天遇袭的?”

  一针见血,时间正是关键。凌寒兰看着他,眼里流露出赞赏,又带着几分责怪之意,钱祖扬会不会看出其中的关键所在?

  回答的却是萧夜莺,大概女人都比较细心的缘故,她在回想着:“应该是四天前的深夜。”

  四天前?也就是八月初十,那是他们找上凌傲人凌二堡主的前一天。从汉阳到武昌,一程最快也要一天多,只是他们走得慢,不急着赶路,才走了三天,如果这黑衣人真的是凌二堡主,那他可以在一天内从武昌赶回汉阳吗?或许——

  这一次是凌寒兰问道:“小剑是不是在武昌城里遇袭的?”这点也是十分重要的,如果遇袭的地方不在武昌,而是在道上,那路程可要短了,一天内或许就可以赶回汉阳。

  但萧夜莺的回答却是肯定的:“是的,就在武昌城里,通赔赌坊后门的一条胡同里。”

  凌寒兰道:“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回答的是钱祖扬:“那天晚上,夜已深,我正在打点结帐,突然传来一声惨呼,痛苦凄厉之极,我听声辨向,立刻赶到后巷,小剑已倒在血泊中,一个黑衣人手握血刀。刀尖犹在滴血,看见我赶来,也跟着扑了上来,十来招以后,看杀不了我,便逃跑了。然后,夜莺也赶来了,她看见倒在血泊中的小剑,她惊呼了起来”

  凌寒兰打断了他的话,问道:“在这之前,你们已认识小剑?”

  钱祖扬道:“是的。”

  他叹息一声,接道:“大约十天以前,小剑每天都到赌坊来。他运气很差,从没赢过一次,输光了就借,这几天他大约已借走了五千两,我开始留意他这个人了。当时,凌霜姑娘也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劝说他不要赌下去,他知道凌霜姑娘的好意,但他就是不听,继续赌,继续输,我看得出他是遇到了挫折,因为赌鬼也没有他赌的凶,他根本就不把钱当是钱。后来我才知道他在找一个人,这人本是他的妻子,但却在成亲前逃婚离家走了,他苦苦追寻,始终找不到他要找的人。他要找的人就是你,凌姑娘。

  大夫说,小剑伤到了要害,除非出现奇迹,否则是救不了了。我知道你就是这个奇迹,所以到处打听你的下落,苍天有眼,当我们打听到你要到武昌来的消息后,真是高兴得不得了,连忙让凌霜姑娘找你,因为我们也不希望小剑死的,他可是我见过之中最重感情的人了。“

  凌寒兰黯然道:“我知道。”

  穆孝剑忽然道:“既然钱兄没有亲眼看见黑衣人是怎样刺伤冷兄的,那钱兄又是怎样知道黑衣人一击得手的?”

  钱祖扬看着凌霜,道:“那自然是凌霜姑娘说的,当时她也在现场的。”

  穆孝剑道:“凌霜姑娘,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凌霜回忆着,像是与魔鬼在搏斗:“那时候,夜已很深了,我和小剑哥哥走出赌坊的后门,走到那条胡同里,小剑哥哥脚下突然一个跄踉,有点站不稳的样子,就在这时,黑暗中一个黑衣人不知从哪里箭一般飞了出来,我还没有看清,他已一招击倒了小剑哥哥,然后我在惊恐中道:你是谁?黑衣人不说话,只对我森然一笑,举刀就要砍下来了,就在这时,钱大哥赶到了,我已几乎软瘫了”

  穆孝剑沉吟道:“那就是说,黑衣人是被钱兄击退的了。钱兄与黑衣人交过手,觉得黑衣人的武功如何?”

  钱祖扬道:“我已说了,黑衣人的武功很高强,绝对在我之上,他退走,或许他的目标只是小剑,既已得手,他也不想再多耗时间;又或是”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穆孝剑却替他说了下去:“又或是这黑衣人钱兄是认识的,他生怕再耗下去会让钱兄猜出他是谁?他既已达到了目的,又不愿让钱兄认出来,以免节外生枝,那当然就只有撤了。钱兄,不知我说的可有道理?”

  钱祖扬沉默。

  凌寒兰、凌霜、萧夜莺都在看着他,没有说话,但无疑已认同了穆孝剑的推论。

  十四、凌大小姐的决心

  钱祖扬摇头:“我不知道。”

  凌寒兰问道:“你认识的人,谁有这么高强的武功?”

  钱祖扬叹息:“就是没有,所以我才不知道。”然后他带点自嘲的道:“我认识的朋友当中,武功最强的人好像就是我。”

  显然,这黑衣人平常都在遮藏他的武功,让别人低估他,这种人通常都是最可怕的!

  穆孝剑沉吟一下,道:“那你认为谁的可能性最大,谁最值得怀疑?”

  钱祖扬略一沉思,然后神色怪异的道:“丁老鬼!?”

  萧夜莺显然感到有点意外:“丁清楼?”

  凌寒兰道:“丁清楼是什么人?”

  钱祖扬道:“他是黄鹤楼的老板,已过五十了,年轻时曾经当过官,后来辞了官,返回武昌,开了黄鹤楼,生意越做越好,越做越大,现在,黄鹤楼是城里最大的酒楼,他是城里最富有的人。”

  凌寒兰道:“你这赌坊的老板竟比不上一个开酒楼的?真是咄咄怪事!”

  钱祖扬道:“听说他在当官时,搜刮的钱财不少,他怕朝廷追查,所以才会突然辞官归乡的。”

  凌寒兰冷笑道:“好一个狗官!”

  穆孝剑忽道:“或许他是一名杀手,职业杀手,替人杀人的杀手。”

  钱祖扬闭口不语。

  凌寒兰站了起来:“我要到黄鹤楼去,看看他是不是一个杀手?”

  钱祖扬道:“你怎么看?”

  凌寒兰道:“你不用管,我看得出来。”

  钱祖扬叹口气,也站了起来:“好,凌姑娘,我陪你去。”

  穆孝剑没有站起来,却道:“寒兰,你留下来照顾冷兄,他需要你。我和钱兄走一趟,我也会看!”

  冷小剑依旧没什么好转,还是在说胡话,他不停叫喊着凌寒兰的名字:“寒兰,寒兰不要走”

  凌寒兰看着他,她的心在痛,她很想痛哭一场,但她没有,她必须坚强,小剑需要她,她不能倒下去。

  她的泪只能在心里打转。

  凌霜呢?当她看着冷小剑的时候,她是怎样的心情?

  这一切,萧夜莺都看在眼里。所以,她拉起了凌寒兰的手,走出了房间,来到后院。

  后院很幽静,打扫得十分干净,没有一片枯叶。萧夜莺把凌寒兰带到石凳前,两人坐了下来。

  萧夜莺看着远方,似在沉思。

  凌寒兰却有点沉不住气了,又过了很久,她终于道:“萧萧姐姐,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萧夜莺像是没有听见,还在沉思着。

  凌寒兰却站了起来:“既然没事,那我回去了。”

  萧夜莺一把拉了她下来,道:“寒兰,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吗?”

  凌寒兰轻轻摇头。

  萧夜莺终于把目光收了回来,她看着凌寒兰,道:“寒兰,你是不是喜欢那位穆公子?”

  凌寒兰一下子语塞,她实在想不到萧夜莺会这样问她,她欢喜、痛苦、不知所措:“我”

  萧夜莺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也是女人,我看得出来。”

  凌寒兰默然。

  萧夜莺叹息一声:“我知道感情是种很奇怪的东西,它没有理由,也没有对错,它只有爱与不爱。你不爱小剑,你爱的是穆公子,你没有错,所以你不必勉强自己,甚至感到内疚。要是那样,你们三人都会痛苦的,你明白吗?”

  凌寒兰终于撑不下去了,她倒在萧夜莺的肩膀上痛哭起来,过了一阵子,她才稍稍平静下来。“我知道小剑也没有错,他根本就没有错,但他为什么受伤了?都是因为我,要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沉沦,更不会受伤,我不会原谅自己的!”

  萧夜莺轻抚她的柔发,道:“你这又何苦呢?这一切都是天意,是命中注定的,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自责呢?”

  凌寒兰的抽泣渐渐轻了:“只有这样,我的心才会好过一点。”

  萧夜莺轻轻推开了凌寒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难道你要嫁给小剑?”

  凌寒兰道:“我本该就是他的妻子。”

  萧夜莺道:“那穆公子怎么办?你岂不是要他受到伤害?”

  凌寒兰轻轻笑了,却带着浓浓凄楚:“我和穆大哥相识不久,至少他的伤害不会太深,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忘掉我这个凌大小姐的。”然后她又喃喃自语:“何况,这或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萧夜莺叹息:“你已想清楚了?”

  凌寒兰的决心却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段枯枝:“是的。”

  萧夜莺道:“那那如果小剑醒不了呢?”

  “”

  十五、黄鹤大会的历史

  黄鹤楼,二楼雅座。

  钱祖扬挑了靠近栏杆的一张桌子,看看街上的情况,然后才坐了下来,看得出来,他满意极了。

  穆孝剑也坐了下来,记得刚才钱祖扬好像也是坐在这里的,这应该是他常坐的位子,这黄鹤楼应该是他常来的地方。

  他们刚一坐下来,一个满脸笑容的堂倌已走了过来,看着钱祖扬的时候,连肉都笑了起来:“钱爷,是什么风又把你吹回来了?”

  钱祖扬笑道:“黄鹤楼的酒菜好,招呼周到,那是大家都知道的,虽然刚才来过了,现在还是要来,说不定过一阵子又要来了。”

  堂倌连忙颔首道:“是,是,那钱爷这回吃些什么?”

  钱祖扬道:“刚才已吃得差不多了,这次就来一些精巧的小菜,再来一壶女儿红,嗯,就这些吧。”

  堂倌道:“是,是,请钱爷稍等。”

  穆孝剑看着堂倌走了,才对钱祖扬道:“钱兄,我们不是要找丁清楼的吗?”

  钱祖扬道:“这还用问,不找丁老鬼来这黄鹤楼干什么?难道真的是这里酒菜好,招呼周到?老实告诉你,这里的酒菜一点也不好吃,淡而无味,就是和尚寺里的斋菜也比它强。只不过,这里的女儿红倒是很有名的。”

  穆孝剑有点不明白了:“那钱兄为什么还要点菜呢?我实在不明白。”

  钱祖扬轻轻一笑,道:“孝剑兄,你不是做生意的,不懂不稀奇。打个比方说,你有事要上门求人,总不能两手空空吧,总得送些礼什么的,主人才会知道你的诚意,这些酒菜就是我们的礼了。”

  穆孝剑还是有点不明白,只有一点不明白:“但我不是求他做事的,我只想看看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钱祖扬道::“这又有什么分别呢?你要见他,他为什么也要见你?这不就是你在求他了吗?说穿了还不是一样的。何况,他是个生意人,而且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没好处的事他是不干的,你凭什么认为他要见你?”

  穆孝剑道:“你要见他,难道这还不够?”

  钱祖扬道:“不够。”

  穆孝剑默然。

  酒菜端了上来,果然都十分精致,女儿红更是幽香扑鼻,未喝已先醉了。

  钱祖扬却不看一眼,对堂倌道:“丁安,请你们的老板出来,说老朋友来了,聚一聚,小喝几杯。”

  丁安皱眉道:“钱爷呀,你来得真不是时候,老板刚出去了。”

  钱祖扬也皱起了眉头:“他不在?他到哪里去了?”

  丁安道:“黄鹤楼。”

  钱祖扬道:“哪个黄鹤楼?”

  丁安道:“钱爷呀,你别捉弄小的,这武昌城只有两座黄鹤楼,老板不在这假的黄鹤楼,当然就是在真的黄鹤楼那里。”

  钱祖扬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桌子,道:“他是不是在准备明日的黄鹤大会?”

  丁安道:“是的。”

  钱祖扬却又皱起了眉头:“他亲自去了?这几年的黄鹤大会,他已很少亲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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