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一丝笑容说:“康先生这是?”
她不敢直视它的眼睛,那里有种让她说不出的恐惧,轻轻退后一步,她藏在袖中的手已摸起数百根针,随时准备反击。屋内几个不知死活的大汉冲了出来,其中一个大喊:“你想干嘛?”
“啊”话刚说完便听到一声惨叫,他的头颅已滚到彩子脚边,还没反映过的来身体还在不断的抽搐颤抖。似乎不愿就这么倒下,从那脖子里不断地喷射出鲜红的血。另几个看到同伴被杀,举刀砍了过来,还没靠近它的身体便和同伴同样的下场,彩子惊恐地看着还有不断滚动的头颅,连连后退了几步。倾盆的大雨快速冲刷掉了她脸上的白粉,那令人恶心的脸孔暴露出来。康扬一步步逼进她,她边后退边还不忘为自己开托:“康先生,我想您是误会什么了,有话好好说嘛”
康扬怒吼一声:“误会,误会,我女儿的命在你口里只是一个误会!”
彩子结结巴巴地问道:“您说,您说那小妖女是您女儿?”
康扬一挥手,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到彩子脸上,那原本就丑陋的脸上顿时血肉模糊。她还没有回过神来,脖子便被紧紧掐住了,接着她只感觉头“嗡嗡”直响。被抛出去的她重重摔在一块大石头上。彩子眼睛被血给蒙上了,跟本看不清敌人在哪,刚才的一重创也让她没有丝毫力气还手。她争扎着想爬起来,可还没有站稳便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接着胸口一阵绞痛,喉咙中一股温热,一口血便从嘴里吐了出来。
“咳咳咳”猛烈的咳嗽让她再次吐出几口血,此时脸上的血被雨水冲刷掉,她微微睁开眼,却不见康扬。正欲站起身,头上双一阵钻心的痛,仿佛头皮被扯掉一般。身体又飞了出去,砸在窗户上的玻璃上,她恐慌地往屋里爬,试图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康扬不紧不慢地朝她走去,她跌跌撞撞地在屋子里乱转,却找不到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
自相残杀
跌倒在地上的她,不断的摇着头往后缩,康扬慢慢朝她走着,那速度对于她来讲已经比什么都快了。走到她面前,康扬一脚踩在她脸上,恨恨地说:“你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那么小一个小孩子你下得了手,我今天就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说着从旁边的案几上拿下她们日本的专制弯刀,细细地看着锋利的刀口。彩子尖叫着:“不要,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我错了,错了”
康扬冷笑道:“错了!现在知道错了来不及了!”
举起刀便欲刺向她的胸口,突然背后一阵急风扫来,它腾空跃起,躲过一击。来者竟然是浪子,它竟然从地下室逃了出来,还以这么快速度赶到这里,难道这个女人就那个幕后黑手。浪子护在女人前面盯着康扬,康扬冷笑一声说:“你以为你可以保护得了她?”
浪子紧紧咬着牙说:“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到她!”
康扬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说:“你回头看看,这就是你要保护的女人!”
浪子费解地回过头来,正对上彩子那半边毁容的脸,它惊叫道:“你怎么会这样,你的脸”
彩子愤怒地看着它,转过脸去,浪子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不敢置信的盯着她,摇着头低喃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你!”
彩子受到此等侮辱,心里恨意甚浓,双眼暴瞪着浪子,她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这个蠢材,也不屑这种人靠近自己,她根本瞧不起它。即使现在死到临头,她也不屑它救自己。现在它竟敢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她聚集全身力气,向它射出手里的几百根针,浪子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闪开已经来不及,它突然迎面向那些针扑去,康扬想伸手抓住它,可是来不及了,所有的针都扎进了它的身体,而它也扑倒在彩子身上。它微笑着伸出手抚过彩子那关边完好的脸,突然紧紧掐着她的脖子,黑色的指甲深深掐入她细嫩的皮肉里。
彩子痛苦难耐,临死前最后的一次争扎,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抖开针线,浪子的感觉身体快要爆炸开来。它也不甘示弱的用尽所有力气去掰彩子的头。两声凄惨的哀嚎划过天际,此时门外雨下得更大了,雷也打得更响了。仿佛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幕而上演的。康扬怔怔地看着眼前倒下的浪子和彩子,一瞬间还爱得死去活来,为她愿意放弃生命,可转眼就互相残杀起来。难道这就是自己一直放不下的爱情,它冷笑着转过身步入雨中。
回到院内,它轻轻抱起仍躺在雨中的小芬,可怎么也进不了门,门口似乎被设下结界。从窗外它看到惊人的一幕,尹清显然已尸变,正疯狂地追赶着徐义诚,徐义诚身上已被抓伤好几处,衣衫破烂不堪。它纵身跳到楼上,将小芬放在嘉儿的石棺旁边,它出门在门口设下结界。便快速下到大厅,对着迎面扑来的尹清猛踢了一脚,将它掀翻在地。正欲出手毁了他,可徐义诚紧紧拉着它的手哀求道:“不要,他还有得救,不可以!”
康扬看了看他,眼中露出复杂的光。同样是自相残杀,可为什么眼前这两人却完全不同。尹清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向它扑来,徐义诚仍然紧紧拉着它,害所它会伤害到他。康扬紧皱眉头,双手抬起在空中挥舞着,尹清便停止了攻击,痴痴地看着它的手。渐渐就闭上眼倒在地上,徐义诚慌忙问:“你把他怎么了!”
康扬没好气地说:“他现在已经是僵尸,我当然是用僵尸的方法让他沉睡了!”
徐义诚这才松了口气,双腿一软便坐在了地上。这一天可把他折腾死了,他担忧地朝门外看去,不知道嘉儿她怎么样了,抬起头正欲说话,康扬闭上眼悲伤的哽咽道:“她可以好好睡会了!”
徐义诚老泪纵横,哀叹一声将头深深地埋进臂挽里,双肩微耸
苏醒
“啊”一声尖叫从嘉儿房中传出,康扬快速冲了上去,推开门就见小芬捂着脸不停地尖叫着。她如狂了般在房间里乱撞,康扬欲伸手拉住她,可她却似乎更怕见到它,推开它的手尖叫着:“你走开,走开!”
无奈康扬捉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大声道:“小芬,你振作点!”
此时她哪时听得进这些,女人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脸蛋,现在脸上被毁成这样,叫她如何振作。她丝毫不听康扬的劝说,尖叫着,疯狂的哭喊着。康扬心里难受极了,这一切自己有着重大责任,她若不是为了自己也不会每天到这里来,也就不会被彩子她们当做人质。更不会毁了她的一生,她原本是个富家小姐,住在比这更大的别墅里享受着上层社会的物质生活,可偏偏却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宁愿放弃小姐的架子还给它当保姆,可它却从来没有接受过她的好。
康扬走上前紧紧抱着小芬,不让她弄伤自己。徐义诚见状正欲退出房间,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床上的那个奇怪石棺突然发着淡淡幽蓝之光。光线很微弱,微弱到让人感觉那是错觉,可徐义诚确信那不是。他不故眼前的一切,走上前欲打开这石棺,可手刚碰到棺面就被弹飞出去。重重地撞到门上,康扬急忙放开小芬扶起徐义诚问:“徐大师没事吧,怎以了!”
徐义诚眼里半是惊喜半是疑惑,他又走近石棺,小心冀冀地伸出手,又一次被弹开,这次幸好有康扬接住,不然又被摔个人仰马翻。康扬也被这奇异事给惊住,离开时还好好的,难道嘉儿她没死。它欣喜地就伸手去开石棺,可石棺仿佛是害怕有人接触到它,只要靠近它的,都会被弹开。
虽然无法打开石棺,但从里面能散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这不禁让它们欣喜若狂,嘉儿一定没事,她一定没有,两人守着石棺直到天亮。可石棺一直不让人靠近,那道幽蓝之光仿佛越来越强大,屋内开始闷慌。他们额上已细细密出微汗,小芬更是闷得无法呼吸。康扬只得先将她抱出去,徐义诚坚持守护着嘉儿。
一缕阳光透过粉红色的帘窗照到石棺上,泛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石棺上的幽蓝光瞬间熄灭,徐义诚心里猛然跌落,不会出事,一定不会出事的。他狂奔出门,拼命敲打着康扬的房门。康扬诧异地打开门,听完他的话,康扬大叫道:“快,拿东西遮住她,她本质有僵尸的体质,现在在最脆弱的时候当然见不得阳光。否则会被太阳烧死的!”
徐义诚慌忙拿起床上的被子就往嘉儿房间跑,康扬焦急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一丝不祥涌入心里,他是人类亦是天师,怎么可能救一个僵尸,他来这里的目的恐怕就是朝着嘉儿而来。现在自己却将嘉儿的弱点告诉他,而且是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它不敢往下想,咬了咬牙便往外冲,结果脚刚一抬出去,便听到“咝”一声灼烧的声音,它惨叫一声退了回来。怎么办,嘉儿不能死,一定不能死。它回头见着仍在瑟瑟发抖,逐蹲下来抓着她的手说:“小芬,你振作点,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振作点好吗?”
小芬眼神空洞,仿佛没有听到它在说什么。康扬急虑不安,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说:“小芬,你这样下去叫我怎么娶你!”
小芬的眼神里终于有了光彩,她缓缓回过神来盯着康扬说:“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要娶我!”
康扬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对,其实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在意!”
小芬眼里闪动着幸福的泪光,她扑进康扬怀里大哭起来,康扬抚过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小芬,别哭了,帮我一个忙好吗?”
小芬点了点头,康扬拉着她的手说:“立即去嘉儿房间,看看徐义诚在做什么,一定要阻止他让阳光照到嘉儿的石棺上!”
噬血
小芬点头便冲了出去,她悄悄来到嘉儿门口,小心的打开房门,可里面一片漆黑。隐约可见窗前站立一人,但姿势怪异,她立即跑回去告诉康扬。康扬嘘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是它以小人之心了。有他这样的保护,相信嘉儿一定会没有。只是它自己却无法做到一个当爸爸的责任,可她最需要帮助时它却总是无能为力,或许它真是个没用的爸爸。
徐义诚满头大汗,手臂已经快僵硬了,可嘉儿的石棺上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那幽蓝的光如同她的生命般不见丝毫起色,一整天,徐义诚如一尊雕像般立着一动不动,对于他这把年纪来说困难可想而知。天夜暗淡下来,他疲惫地跌倒在地上昏睡过去。康扬进来将他扶进客房,自己独自守候在嘉儿的棺旁。它轻轻的抚摸过石棺,它已经没有任何反应,那股力量似乎已不复存在。但石棺却仍然打不开,它埋着头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要怎么才能救活她,它坚信她一定还活着,一定没有死。
半夜徐义诚醒了,过来看嘉儿,因房内没有开灯,他一不小心被小芬白天推倒的椅子给拌倒,手被地上的玻璃片给划伤。康扬关切地问:“没事吧!”
徐义诚回答道:“一点小伤没事,她还是没有一点生机吗?”
说着走到棺边,突然棺内泛起淡淡蓝光,康扬惊喜道:“徐大师你快看,光,光,她还活着,还活着呢!”
徐义诚也欣喜地叫道:“太好了,太好了”
可活还没说完,便被石棺给吸了过去,他受伤的手似乎被它粘住,撑在上面怎么拔也拔不下来。伤口处的血不停流出,延着石棺上的花纹慢慢透进棺内。这时那淡淡的光越来越亮,随着血液的进入也越来越蓝。康扬见状大喜道:“用血,我怎么没想以这个,血”
徐义诚脸上也洋溢出微笑,虽然他明显感觉得到石棺上似乎有种吸力在快速的吸着他的血,而短短几分钟他已感到天旋地转。但他却一声不吭,心里默念着,吸吧,嘉儿只要你能活过来,吸光我的血也不防。他闭上眼微笑着,她的善良足已抵去她原本的身份,世间有她的存在应该是世人的福气,只希望人们以后不要再为难这个如菩萨般善良的小孩子了。
康扬欣喜过头,忽视了徐义诚的面色。突然他倒在了地上,面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它这才明白过来,扶起他连连唤道:“徐大师,徐大师,你醒醒”
徐义诚慢慢睁开眼,微笑着说:“她能活过来我死也足惜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她了”
康扬打断他的话说:“不要说了,你休息会,一会就没事的!”
徐义诚摇了摇头,气若游丝,微微喘着气说:“我自己怎么样我很清楚,她是个好孩子,善良的孩子,若不是她我想我和你也不可能如此说话,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