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女巫-杰弗里·亨廷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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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女巫-杰弗里·亨廷顿-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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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听着,”得汶说,“我得和你们谈点事儿。”
  “嗯,哼,”艾娜说,“别是妖魔鬼怪或是去地狱的事儿。”
  得汶收敛了笑容。“哦,如果你们不想听”
  “是什么事,得汶?”塞西莉问,“为什么你不让我分担”
  “哦,过去的十天里,你有六天没和我说话了。”
  她噘起嘴,“那我说对不起。”
  “你们都想让他说吗?”马库斯问。得汶坐了下来。“有个邪恶的团伙正打开地狱。”
  “是杰克森·穆尔吗?”塞西莉突然惊慌地问。
  “不是,”得汶对她说,“是十六世纪一个夜间飞行的力量的灵魂。伊泽贝尔这个叛徒。”
  “伊泽贝尔?”艾娜问。
  “一个女人?”塞西莉看上去很高兴,几乎被这想法搞得兴奋了。“好啊,太酷了。”
  “酷?”得汶向桌子倾着身子,看着她,“这不是儿戏,塞西莉,我们是在这儿探讨一场严重的破坏。”
  “你能处理好这局势的,”她说,“上次你就成功了,我对你完全有信心。”
  “非常感谢。我能指出伊泽贝尔已经存在五百年了吗?我想她会一些我不了解的戏法。”
  “为什么你认为是她呢?”D·J问道,这是得汶提出这个话题后他问的第一件事。
  “我用父亲的戒指看到了一个景象,也有一些其他线索。”
  “可你还没见过她吗?”
  “哦,从某种程度上说看见了,我感觉到她在东跨院。”
  “你查看大门了吗?”马库斯问道。
  “看过了,”得汶说,“它还是关着。”
  D·J用手托着腮看着得汶。“没有伊泽贝尔的痕迹吗?”
  得汶只好承认没有。“不过我知道我们在对付伊泽贝尔。我听见她的笑声了,好几次呢!”
  “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塞西莉问。
  “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警惕点儿。但我想让你们都知道。”马库斯发出一声长叹,“知道有人要打开地狱,我们又无能为力,真让人感到沮丧。”
  得汶点点头,“罗夫一回来,我就得和他谈谈。他想找些人帮忙。可能是个监护人,或许是另一个夜间飞行的力量。”
  “另一个夜间飞行的力量?”D·J眼睛闪着亮问道。
  “是的。”得汶笑了。“你们也能想得到,罗夫不见了。他一定是找人帮忙去了。”
  “但愿如此,”艾娜说,“只要我活着,我就不想再看见魔鬼。”
  吉欧端着比萨来了,他们狼吞虎咽地不到十分钟就吃光了。D·J弄了些奶油涂在比萨金黄色的下部,塞西莉对他说,这吃法太俗了。他们抱怨着魏斯白老师不公平的打分标准,闲聊着詹斯卡·米拉多和她的新任男朋友,贵斯特·欧里瑞在女生的宿舍里被抓住还被认出来了。D·J告诉他们,他在考虑夏天重新漆一下自己的爱车。艾娜告诉他们,她没定下来年后还去不去参加拉拉队。
  只有在这种时候,得汶才暂时忘掉了六岁以来一直纠缠他的那些事儿,也忘了他是古时的魔法师萨根第一百代高尚的夜间飞行的力量的传人。只有这短暂的转瞬即逝的时刻,他才做了一回普通的孩子,谈论比如成绩和老师等正常问题。可那时,也总有些东西把他的思想拽回来,他又想起了现实的问题。
  “那里有些魔鬼要迫使我听它们的使唤。”
  “男子汉,听着,”D·J说着回头向他的车走去,“我一直在想。”
  “停下,”得汶傻笑着说,“没有知道那可能通向哪儿?”
  D·J笑了起来,“我认为你应该带我们去检查检查东跨院的大门,我可是认真的!”
  得汶停下脚步,“为什么?”
  “只想看看,我能不能发现一些你没发现的线索。”
  得汶皱着眉。“D·J,我不确定那有任何好处。你能看出什么我没看见的?”
  “那谁能知道呢?”D·J向他倾着身子,从向东走去的人堆儿中停下来。“快说,怎么样,让我看看地狱,成吗?”“D·J,没有钥匙我也进不了那儿,我怎么让你进去呢?”
  D·J的表情十分坚定,“我想去看看,求你了,得汶!毕竟我们都一起渡过难关,毕竟杰克森·穆尔逍遥在外时我得管管,我觉得你会充分信任我———”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事儿,”得汶说,“我没法进去———”
  “我们可以破门而入,”D·J的眼睛来回转着。“相信我,我能行。在初中,我闯进过比我向你们坦白过的更多的地方。”
  “不行,D·J”得汶推开他,随其他人进到车里,“太危险了,没有理由让你到那里去。”
  在回乌鸦角的路上,D·J一声不吭,除了得汶没有人注意到,因为女孩子们和马库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时,D·J经常不做声。得汶发觉他朋友的头上笼罩着一团黑云,那是生气后搅混了的体内能量,从他的身体中发出的。
  “怎么回事呢?”得汶问自己,“这是我从来没有看过的D·J的另一面?他疯狂地迷恋莫嘎娜?”
  或者是,得汶还担心其他一些事情———一些比弄坏一个十几岁男孩的心情更糟糕的事情。
  那天晚上得汶做的还是和莫嘎娜有关的最紧张的梦。
  “哦,我亲爱的,”她吻着他的脸说,“我好想你,好需要你。”
  她是如此惊人的美丽,她穿着一件透明的系着黑带子的睡衣。他以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方式兴奋起来。他感觉他处在某个高高悬崖的巅峰,等着跳进她眼中的黑暗里去。
  “过来和我在一起,得汶!离开这个地方,来和我在一起!来呀!”
  “好的———哦,好的,我愿意———好的———好的———好的!”
  他大喊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全身颤抖着。
  “男人啊男人,”他嘀咕着,“这是怎么了?”
  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哦,男人。”他说。
  他坐在床上喘息了几分钟,然后下床洗了个澡。
  第二天是星期六。得汶因为后半夜不能入睡,就早早地起了床。
  房间里很安静,也许其他人都还没有起床。
  当他向楼梯下张望时,却意外发现了亚历山大———他正藏在休息室楼梯下的阴影里。
  “嗨,”他边走下楼梯,边对亚历山大说,“你在那下面干什么呢?”
  男孩突然跑到楼梯脚下,“得汶,站住!别往前走了!”
  “为什么?”
  “只是等一下,”男孩疯狂地大喊着。他在最后一个台阶迅速地弯下腰,似乎在找着什么,“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下剩下的台阶了。”
  得汶下了楼,站到男孩身边,“亚历山大,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想我在楼梯上看见什么东西了。”
  “看见什么东西了,像什么?”
  “不知道,”男孩迟疑着。”我以为是个耗子,可看错了。”
  “一只耗子?”
  “所以我弄错了!”亚历山大看起来急着转移这个话题,“你怎么起这么早?通常唯一一个起这么早的人是莫嘎娜。”
  “我有个更好的问题,”得汶说道。“你起这么早干吗?”
  “什么也不干。”
  “快说,亚历山大,如果你想对我撒谎,你还嫩了点儿。”“我没撒谎。”男孩把胖乎乎的胳膊叉到胸前。
  “那么,你是在这下面呆着,还是回房间去?”诡秘地看了看男孩。“你不想让我在这儿,是吗?亚历山大,你到底想干什么?”
  “告诉你,什么也不干。”
  “好,爱干什么干什么,我要去厨房拿点吃的,你想跟我去吗?”亚历山大摇摇头,“不,我要———我要回楼上去。”
  得汶笑了笑,“好吧。”
  他看着男孩慢慢上了楼,不知道男孩想干什么,可他看出了男孩眼中不怀好意的眼神,那种恶作剧的表情,使得汶警惕起来。
  “这里的每个人都行为怪诞吗?亚历山大这样?D·J也是?”
  “我呢?”
  在厨房里,他往碗里倒了些牛奶,在桌子旁坐了下来。他很高兴别人还没有起床。他还是被梦搅得魂不守舍。爸爸告诉过他,他的荷尔蒙现在要起反应了,像其他男孩一样,而且它们可以使你的思想和行为有时候变得疯狂。那就是:他愚蠢地迷上了一个年龄比他大的女人———“那个女人说她爱我。”
  得汶放了勺子,突然他的喉咙一紧,他无法喝下碗中的牛奶了。这是因为他突然听见休息室里传来猛烈的撞击声,有人痛苦地大声喊着。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他发现莫嘎娜脸横贴着楼梯下的地面,张开四肢趴着。亚历山大匆忙地从平台上跳下去。
  “她跌倒了,得汶!”亚历山大喊着,“她可能会死!”
  得汶来到莫嘎娜身边,“她没死,”他说,“别瞎说。”
  可她的脸被狠狠地摔了,嘴唇上流着血。得汶扶她站起来时似乎大吃了一惊。
  “莫嘎娜,”他说,“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她说。
  他扶她进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呆在这儿,我去拿些冰块来。”
  亚历山大站在门口,“她的脸上会留疤痕吧?”
  得汶揪住男孩的耳朵,“你跟我来。”
  “你弄伤我了。”
  他领着男孩进入厨房,把方块冰从浅盘里拿出来放到一个抹布里。得汶训起亚历山大:“是你推的她?别跟我撒谎,亚历山大,我知道你在撒谎。我看见你时,就在准备什么东西。”
  “我没推她。”亚历山大把胳膊叉在胸前蛮横地说。
  得汶暂时放开了亚历山大。他匆忙返回客厅。“这里,”他说,用冰轻轻地贴在莫嘎娜的脸颊,“托着点,能消消肿。”
  “哦,得汶,你可真好。”“其他地方没事吧?你的胳膊肘上好像破了,疼吗?”
  她挤出一个微笑。“我觉得没事儿。疼痛倒是次要的,我是更为吃惊。”
  得汶叹口气,看着她。“你失去平衡了吗?这是让你跌倒的原因吗?”
  她有意看着她,“我觉得好像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得汶点点头。他不想让他的小朋友有什么麻烦,可他确信亚历山大用了什么东西让莫嘎娜出事儿,看着她的痛苦得汶很生气。在他从亚历山大身边经过匆忙上楼时,冲亚历山大摇摇头。
  爱德华·穆尔不在他的房间,得汶在哪儿都找不到他。得汶推测,他或者出去了或者在他母亲的房间里,他母亲的房间得汶在没受到邀请时是不能进去的。于是他回到客厅,担心莫嘎娜的伤在他离开后是不是更严重了。
  他在平台上听见莫嘎娜的说话声时朝下看了看。也有亚历山大的声音。
  “我讨厌你!”男孩儿说,“我会告诉我父亲不要娶你的!我会对他说,如果我父亲要你,我就跑掉。”
  得汶停在楼梯上听着。
  “你这小无赖,”莫嘎娜说,她的声音又低又卑劣,“你想杀了我,我不会忘了的。”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我也讨厌你!你这小臭鼬!”
  得汶合计着他最好到他俩中间去。他迅速地进了客厅,他俩似乎都吓了一跳。莫嘎娜还是坐在沙发中,看着别处。亚历山大跑向得汶,把得汶的胳膊扳到他的腰后,“她诅咒我,她是个巫婆!”
  “住口,亚历山大,”得汶说,尽管他得承认他听见莫嘎娜的话时对她的凶猛感到吃惊。他看着她说,“爱德华不在屋里。”
  她笑了,恢复了随和、温柔的样子。“我现在很好,得汶,”她的眼睛捕捉着他的目光。“谢谢你!”得汶勉强地报以一笑。
  “爱德华一定是和他母亲在一起,”莫嘎娜站起来说。“我要上楼去了。”
  “你走路没事吧?
  她点头,“没事,得汶,真的没事,你的关心是我的精神寄托。”她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走了。
  “哎呀呀,”亚历山大说,“擦擦你的脸颊。”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她咒骂我,你应该听见她冲我吼叫了。”
  “我听见了。”得汶看着男孩。“把你的口袋掏空,让我看看里面有什么。”或者是声音告诉他看看,或者只是他自己的预感———毕竟,这两者之间或许没有太大的区别———得汶感觉这孩子的口袋会出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亚历山大开始坚持不掏,可得汶对他说,如果他不掏他就要自己看。男孩终于伸进口袋里拿出一根钓鱼线,干净、结实,几乎看不见。
  得汶从他手上抓过来,“你把这个横系在楼梯上,对不对?那就是你看见我下楼时拿走的东西,然后你又把它放回去,好绊倒莫嘎娜。”
  “没错,我是这么干的。我去———告诉我父亲!她是个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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