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在勾引我的凌枭?还是光天化日之下,有没有搞错啊!
我顿时眸色一沉,阔步走了进去,重重咳嗽了两声,还故意没看到她似得走向了凌枭,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凌枭,你又在做饭啊,做的什么?”我眼底余光瞧见寒月正阴森森地瞪着我,但她不敢开口了。
“熬粥,饿了吧?”
他转过身宠溺地揉了揉我鸟巢般的头发,我顺势勾着他的脖子就在他脸上重重吧唧了一口,再不经意地扫了眼寒月。故作惊愕地挑了挑眉。
“咦,寒月你怎么在这里啊,难道你不怕光吗?”
“噢,我来跟帝尊报备一些事情,我这就走。”
她讪讪说完就消失了,但即便如此。我也感受到了空气中那淡淡的余怒未消。我对此很不以为意。谁让她心怀不轨的。
“凌枭,上月十五那天的晚上,你跟我说什么话我好像忘记了。”那天他从山洞带我回家,还狠狠地吻了我,我记忆犹新得很。
“恩?”他愣了一下,仿佛在回忆,“是……小傻瓜,一个人到处乱跑?”
“不对,下一句!”他记忆力真好,当然我的也不赖。
“是……九儿。嫁给我!”
“好!”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一把抱紧了他,特别的用力,“我答应了,我答应嫁给你,此生此世非你不嫁。”
“……”
他愣了一下,放下勺子转身抱住了我,他肯定没想到我会用这种方式来要他娶我,他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九儿,我……”
“我都答应嫁给你了。你快笑给我看!”
我伸手用力拉开他的脸颊,我希望他是开心的,雀跃的,而不是这样眉心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不是说了吗,月圆之时我就娶你。”他揉了揉我发丝,说得特别言不由衷。
月圆之时,那不就是他用身体去封印阵眼之时么?他还想让黄婆婆封印我的记忆,想让我当一个普通人。
不行,我决不允许!
“人家已经准备好了啊,你现在娶也是可以的嘛。”我脸皮还是没有太厚,说不出那种霸王硬上弓的话。
“再等我几天好吗?就几天时间。”
“不要,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还是把我当替身来着?”我故意刺激他,令他眸子里又升起一股恼怒。
“我说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九……唔!”
他的话被我的唇堵住,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吻他吧,好心跳的感觉。但随即,他反抱住我把我抵在橱柜上,歇斯底里地吻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要离开我了,还是因为激情所致,他比任何一次都吻得用力,凶残。我感受到他的身体在微颤,他是情难自已吗?
凌枭,凌枭,你可知道,我情愿自己死去也不会要你死的,你在我毫无色彩的生命里点缀了我,给了我很多女人一辈子都没有的痴情,我一定要保全你。
我们吻了很久,吻得灶台上的粥发出了焦糊味都舍不得分开。
“唔,这粥看来不能吃了。”还是他先醒悟过来,看到变得焦黄的粥时给了我一个脑瓜崩,“都怪你,勾引我!”
“没事,我都饱了,所谓秀色可餐嘛……”
“咕咕!”
我语音未落,忽然一两声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我,我寻声望去,是中大叔讪讪地在厨房门外转来转去的。
我顿时脸一热,有些尴尬了,“中大叔,你来也不喊一声的。”
“那个,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就是过来转转,你们继续吧。”他走进来抓了个面包,又迅速走开了,“九啊,你刚才那样子很饥渴也,像中华田园犬看到了米田共一样。”
“中大叔,你别跑,我保证不打死你!!”我叉,他这是什么形容,能不能不那么猥琐恶心啊?
“唉,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哇,又一个纯情小姑娘即将沦陷……”远远地,他又低估了一句。
……
凌枭把中大叔叫去公司了,我不知道他们俩要做什么。我闲着没事,就来到了后院。黄婆婆正抱着凤冠霞帔在发呆,脸色很黯然。
我知道她是在担心凌枭,因为还有几天就是初九了。他的决定无人能够改变,当然……除了我!
“黄婆婆,你在做什么?”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地走了过去。
“九儿,过来。”
她朝我招招手,脸上泛着一缕慈爱的光芒。她其实和老头很像,嘴上嫌弃我,但心里却十分疼我。
“婆婆,你抱着这个做什么?”
这凤冠霞帔在阳光里闪闪发光,奢华而高贵,我瞧着眼睛都直了。这就是九玄的嫁衣呢,只是她为何没有来得及嫁给凌枭呢?
“就想着你穿着凤冠霞帔嫁给帝尊的样子,特别美。”
“讨厌,他都没说马上娶我!”
我很不好意思,因为我的美都是凤冠霞帔陪衬出来的。“对了黄婆婆,凌枭跟我提起过当年九玄跳的一支舞,你有没有见过啊?什么样的?”
“自然是见过的,当时可是惊动了三国呢,异大陆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却无人能够学会。”
“噢?”
三国?异大陆?
这难道就是凌枭三百年前的朝代?怎么历史上好像没有学过的嘛。莫非,他们的朝代其实是平行空间里的?
“九儿啊,你不知道,你当年那支舞迷倒了多少人,异大陆上所有歌姬舞姬都在东施效颦,但没用。”
“有那么厉害吗?”
在黄婆婆的话里,她也没有把我和九玄分开,看来在他们眼中,九儿真的只有一个,我就是她,她也是我。真真是我多心了,哎!
我为之前的患得患失感到很羞愧,心里又莫名地欢喜了些。
“自然是风华绝代的。”她看了我一眼,轻轻捋了一下我的头发,“你一定会变得和当年一样举世无双的。”
“黄婆婆,你太高看我了。”
“傻丫头,不要妄自菲薄。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她收起凤冠霞帔,掀起两颗睿智的眸子盯着我。
“我想学那支舞,你有没有办法教我?”
“真的?”黄婆婆忽然眸子一亮。“想跳给帝尊看吗?”
“恩!”
我羞涩地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想跳给凌枭看,是因为我怕在不久之后我会离开了,我这一生没有太惊艳的东西给他,但愿这一支舞,能够让他永远想到我。
“九儿,婆婆不会跳这只舞,这世上也没有舞谱,但我会想办法让你看一次,能不能学到就要看你自己了。”
“恩!”上农序扛。
“不过在这之前,咱们要去跟圣尊借一样东西,也不晓得他肯是不肯。”
“什么东西?”
我一愣,又要麻烦到溟袭,我其实真不想见到他。所有鬼当中,只有他知道我染上了血兽之血,我怕他会告诉别人。
“咱们去去就知道了,我教你的上天遁地道术学得怎么样了?带我去见见他吧。”
“好!”
我打了个结印,召出了灵符,与黄婆婆两人遁地到溟袭府上了。
在花园中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北一泪,她陪着溟袭在散步,眉宇间那爱恋藏都藏不住。但溟袭显然对她没有任何感情,眼神没有焦距地乱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圣尊,黄仙姑有事求教。”
黄婆婆一落地就走了过去,也算是比较客气。溟袭转过头来冷冷看了她一眼,但在看到随之落下的我时,顿时脸色一喜走了过来。
“九儿,你来了。”
“恩,我和黄婆婆找你借点东西。”
“噢,什么东西?”
他没搭理黄婆婆,只是摆了摆手让她不用行礼。北一泪也走过来,厌恶地瞥了我一眼,有些愤恨。
“我……”
我看了眼黄婆婆,她顿了顿又道,“圣尊,你的回魂镜可还在?九儿想学她前世的那只‘九重飞天’,我想借你的回魂镜一用。”
原来那支舞叫“九重飞天”,听起来好高大上的感觉,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学会。
溟袭听到我要学这舞时,脸色顿时一沉,怒视了我一眼,“九儿,你可是为了讨好他?”
“我只是想学而已。”
我愣了一下,垂着头有些脸热,因为我的确是想要跳给凌枭看,却不是为了讨好他,只要他留个念想而已。
“以你现在的道行,你能学这支舞吗?你不要命了?”那不要命三个字他说得非常重,我知道他话里有话。
“圣尊,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九儿不过是学得形似就好了,不用多大的功力。”
“你这妖婆知道些什么?她现在已经……”
“溟袭,不借就算了吧,黄婆婆,咱们还是回去自己想办法吧。”
我慌忙打断了溟袭,深怕他说出我染上血兽之血的事情。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凌枭知道的。
“你还能想什么办法?为了取悦他你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来折腾,值得吗?”溟袭痛心疾首地道,完全不给我面子。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再见!”
我寒着脸召出了灵符,准备和黄婆婆离开。溟袭却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了我的手臂,有力的指尖就摁在我那伤疤上,疼得我无法控制地一声闷哼。
黄婆婆狐疑地看着我,眸色渐渐有些冷了,“九儿,黄婆婆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哼。”
言罢,她翻手召出灵符就遁地而去。
第92章:九重飞天
黄婆婆走的时候眼神特别冷冽,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我也来不及去考虑。凌枭把我的手不小心摁出了血,那腥臭的血跟喷泉似得涌,疼得我冷汗直冒。
“九儿……”溟袭顿然色变,连忙拉着我走向厢房。又回头看了眼北一泪,“去把我房间的紫檀炉拿来,快!”
“是!”
一进房,溟袭就撩起我的袖子,上面的绷带已经被暗黑的血染湿,腥臭无比。他解开绷带,我在看到溃烂的疤痕时也惊呆了。
原本只有蚕豆那么大的黑点,现在已经扩大到铜钱那么大了。不光如此,里面的肉可能是腐烂了,不断发出阵阵恶臭,熏得我自己都受不了。那暗黑的血就从腐烂的地方不断涌出,像泉眼似得。
怎么会这样?
胃里在不断翻江倒海。我的脸已然疼得煞白,眉宇间的汗水瀑布般的滚,我不知所措了。这地方我昨天才绑起来,今天怎么烂得这么快?
溟袭的脸色比我还苍白,眸色冷厉如冰,他寒着脸瞪了我一眼。特别痛心的样子。
“你还想学‘九重飞天’给他看。你是不是迫不及待想死了啊?”他拽着的肩膀大吼道,面色微微有些狰狞。
我咬着唇垂着眼,不敢看他,“溟袭,我爱他,我爱他你知道吗?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我想留给他一个念想。”
“那我呢?你留给我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三百年前你应该嫁给我的啊,你除了留给我一头银发之外,给我什么了?”
他用力晃着我的肩膀,迫使我不得不看他。而我在看到他眼底那一层淡红的泪光时。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不知道,在三百年前我到底欠下了多少风流债,怎么会伤害了那么多人?
“九儿,我也很爱你啊,三百年来从未变过,可你的心为什么那么狠,不给我机会,甚至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溟袭忽然一把抱住我,把头埋在了我的颈窝,有冰凉的东西滚下我的颈窝。好像随即又不见了。
我能说什么呢?
“圣……圣尊,紫檀炉带来了。”
门口响起了北一泪的声音,溟袭平息了一下情绪才放过我,袖袍一挥,把紫檀炉卷了过来。
“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准过来。”
“是!”北一泪的声音有些微颤,刚转身又回过了头,“圣尊,你不是答应了鬼巫要去赴宴的吗?时间差不多了。”
“滚!”
“……是!”
北一泪走后,溟袭燃起了紫檀炉,用它熏了熏我的手臂,那腐烂腥臭的味道果然没那么强烈了。他睨着我手臂上的那些血窟窿,微微蹙了蹙眉。
“九儿,你忍着点,我帮你把这些腐肉割去。”
言罢,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覆手便是一道黑符,直接从我手臂上抹了过去,看着那肉渣似的腐肉一点点落地,我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血淋淋的手臂不断滴答鲜血,那隐约的恶臭味还有,我不敢想象我最终会变成什么样。
“才这样你就恶心了?你怎么不想想你全身都是这个样子时有多么可怕?”
溟袭冷冷道,忽然又召出一道灵符贴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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