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重要的是那个处处与他作对的“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觉得,那个被封印在诛仙柱上的七曜相师,应该特别清楚这一切。
我要找个时间去三百年前的异大陆,我一定要弄清楚凌枭的印记怎么来的,三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到凌枭如绷紧的琴弦,我很心疼。他一直都想把最好的给我,殊不知,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一切。
有了他,我便是有了天下。
“凌枭,这荷塘怎么会有荷花呢?”我记得溟袭府上的荷花都败了,那一池枯败的景象,亦是令人心酸得紧。
“我去苦寒之地弄来的冰莲,一年四季都不会败。等咱们的皇宫建造好了,我再去给你找各式各样的花。”
“对了,上次那个幽冥花很好看,你在哪里摘的?”
“喜欢?”他挑眉,眸色有些欣喜。
“恩!”
“那我带你去!”
他说着又召来一片血雾,载着我们俩在这昏暗的天地间飘啊飘。飘过山峦,河流,来的了一片幽冥花开的彼岸。
这地方漫山遍野都是火红的幽冥花,远远看去宛如燃烧的烈火。花特别香浓,透着一股荡气回肠的气息。
凌枭抱着我在花海里落下,我仔细看了看花径,果然没有叶子。花叶永不想见,估计这应该是世上最苦情的花朵了。
“九儿,过来!”凌枭摘了一朵幽冥花闻了一下,拉过我插在我了的发鬓。他左右看了看,又弄了朵插在另我一边。“一朵有点像你们阳间那个杨二车娜姆,还是两朵吧。”
“讨厌!”
我狠狠踹了他一脚就跑开了,他作势来追我,我就越跑越远了。
幽冥花海很宽,我在这花丛里自由飞奔,快乐得像只小鸟。我似乎从未这么开心过,从未到过如此美丽的地方。
凌枭追逐而来,一个纵身把我扑到了,我躺在花丛中望着他低垂的脸颊,满眼都是藏不住的幸福。
他怕压着宝宝,支起身子俯瞰我,面孔离我一公分都不到。
他没有气息,但是我有,我很不规则地喘息着,傲娇的小笼包也一起一伏。他伸手探进我的衣摆,凉凉的手就那么抚了上去。
“九儿。”
他在我耳边呢喃着,舌尖舔舐着我的耳垂。我浑身的血液又开始沸腾了,心跳得砰砰砰的。
如此良辰美景,我们是不是应该……
他莞尔一笑,低头含住我的唇瓣,一下下啃着。我心悸地抱住他,回吻着他。唇齿交缠的滋味令我无法自拔,我甚至想要更多。
“唔……”
他凉凉的指尖滑过我的腰肢,背脊,总会令我忍不住轻吟一下。或许是我的呢喃令他更加无法把持,他的吻从轻到重,到狂野。
手也更加放肆了一些,游到了我的小腹。
“哎,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啊!两个干柴烈火的人眼看就要不顾他们乖宝的安慰准备圈叉了。”
就在我们都不太能控制的时候,耳边又传来那奶声奶气的声音,还故意拖长了声音,唯恐我们听不清楚。
凌枭噗嗤一声笑了,躺到了我的身边,还顺手把我揽在了我怀中。“看来,不把这小家伙生出来,咱们什么都做不了了。”
“呵,老爸你还想做什么?”小家伙中气十足地回道。
“臭小子!”凌枭摸到我的肚皮,抬起指尖在上面轻轻戳了几下,戳的小家伙“咯咯咯”直笑。
“不要戳人家小鸡鸡,戳坏啦,讨厌!”
我眯着眼睛枕在他的胳膊上,闻着幽冥花的浓香,渐渐有些困意。
恍惚间,像是有个声音在叫我,我寻声走过去,却看到了一副非常惨烈的情景……
诛仙柱上,寒风呼啸。
身着红色纱衣的九玄被绑在中央,四条铁链分别拴住了她的四肢,仿佛要五马分尸一样。一道道天雷从天而降劈打在她的身上,打得她血肉模糊。她依然平静地望着脚下那个仰望她的男人,不吭一声,不喊一声,任凭她的血肉和魂魄在击打中灰飞烟灭。
她的脚下摆满了一朵朵幽冥花,红得像火,也像鲜血。
在幽冥花当中,站着一个身着玄色皇袍的男人,手握一把金色长剑,绝望地看着诛仙柱上她,许久,他飞身而起把长剑刺进了她的胸膛。
“我以异大陆所有子民的灵魂起誓,若不能复活你,我们生生世世都将与神为敌,不共戴天。轩辕破日,魂禁!”
当金色光芒从诛仙柱漫开之时,天空仿佛下起了血雨,纷纷扬扬的。
“不,不……我不允许你这样做!”她嘶喊着,在血雨中灰飞烟灭……
“不!”
我瞬间被惊醒,掀开眸子时却看到凌枭正怔怔地望着我,那双绝世的星眸中,仿佛盛满了悲戚。
第147章:蹊跷 为推荐满千加更
是梦,那是梦!
回到地府过后,我依然被那个可怕的梦刺激得如鲠在喉。
我一直在告诉自己,那是梦,凌枭那么爱我,不可能用剑刺我的。就算刺。也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在无法说服自己的时候,找了这么一个借口。亚阵丰亡。
原来九玄死得那么惨?那她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要接受天雷地火的劈打,直到灰飞烟灭?一般的人,不太可能受到那种酷刑的。
凌枭可能不知道我做了那么一个梦,而且还是在那么温馨的情况下。他回到府邸就差人去叫尹温温来陪我,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的。
“九儿,这是人间带来的水,你喝点润润嗓子。”他给我沏了杯茶,坐在我身边一脸心疼地看我,“刚才在彼岸是不是做恶梦了,梦到什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这两天没有睡好的原因。”我浅笑道,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凌枭,你是怎么了,满脸愁容的,还是笑起来好看。”
“好,那我经常笑给你看。”他凑过来亲吻了下我的眉心,轻叹了一声,“九儿,我有时候很怕,怕想起三百年前的那些事情。”
“都过去了,别想太多。”
我其实也怕想起,如果三百年前我的灰飞烟灭是起因,那么后来凌枭被分割封印,尘儿的死去和七曜相师被困在诛仙柱。这又是怎么回事?
所以这些往事如果要去剥开,就相当于血淋淋的再痛苦一次,我真的不希望了。
凌枭无言地看着我,眸子里多了几分沉重。我试图安慰他,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
“娘亲。娘亲,父皇,娘亲在哪里啊?娘……哈哈,娘亲在这里呢。”
我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尘儿骑着黑宝屁颠颠地跑了进来,冲淡了我们之间那点沉重的气氛。
我一把抱起尘儿,黑宝的大脑袋也连忙凑过来亲昵地蹭了蹭我,非要我揉揉它脑袋才作罢。
“尘儿,你是不是在这里玩得乐不思蜀了?都不想回阳间陪娘亲了?”
“人家才不是呢,人家去九殿阎罗府上看沫念姐姐了,她让我给你带来好多好多吃的。”尘儿说着召进来一个小鬼,扛着好大一麻袋东西。
“娘亲,这可是九殿阎罗府上的宝贝啊。”
尘儿叫小鬼打开麻袋。我看到了里面黑不溜秋的几个硕大的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这一看就没卖相。估计也不好吃。
“九儿,这可是阴间最珍贵的人参果,你尝尝。”
凌枭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拿起一个劈开,里面竟然是晶莹剔透的粉红色果肉。他小心翼翼把果肉剥出来给我,温柔极了。
“娘亲,沫念姐姐说,多吃这个,弟弟就长得很快。”尘儿走过来靠着我的肚皮,伸出小指头轻轻地戳我肚皮,“喂,弟弟你在不在?”
“乖宝在!”
“沫念姐姐问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她要开始给你缝制衣服啦。”
“总之不能像老爸那么土里土气的衣服,要帅!”
土里土气?
我听到这小家伙大言不惭的声音,瞥了眼凌枭那风骚的皇袍。这在他们那个朝代,举国怕也只有一件这样的,还土里土气,傻不愣登的小家伙。
孩子们在斗嘴,我在吃水果,凌枭在给我剥水果。这个画面真的好温馨,我渴望在未来的每一天都这么幸福,只可惜……哎!
“九九,皇上,你们叫我?”尹温温从门口气喘吁吁地赶了进来,看到尘儿时冲过去就抱起她转了几圈。“小公主,你还记不记得我?”
“小豆芽,人家当然记得。”
尘儿略思考了一下就喊了出来,令我好生纳闷。
我当年被打得灰飞烟灭的时候,尘儿几岁了?她对尹温温都还有印象,最起码是两三岁的时候。
而我是在灰飞烟灭时把一缕至阳之火给她的,刚才的梦里显示,我在灰飞烟灭的同时凌枭就对异大陆的人实施了魂禁之术,那尹温温是什么时候死去的?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杜影忽然从门口进来了。我看到他那俊朗秀气的模样,顿时又两眼放光了。
“杜影,没想到你的真容这么好看啊?”
“咳咳!”一旁,凌枭重重咳了两声。
杜影笑了笑没回我,而是走向了凌枭,“吾皇,祭祀台的修建要涉及到阵法,还是需要七曜相师的后人来做,你看是不是把中大叔带到地府来?”
“陨石都找到了吗?”凌枭蹙了蹙眉,斜睨了我一眼。
“恩,都准备好了,就是差一块阵石。”
“行了,你让秦风去把中大叔请来吧。”
“是!”
我看他们俩打哑语的样子,有点莫名,“凌枭,是不是建异大陆上的那个祭祀台?你为何要建造一个祭祀台?”
是我被打得魂飞魄散的那个祭祀台么?
“有用!”凌枭揉了揉我的头发,站起了身,“九儿,你和小豆芽先回阳间好吗?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好吧。”
我看他像是有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要处理,也就不坚持留下了。反正,该我知道的,终归是会知道的。
回阳间是尘儿带领百鬼凝聚的鬼轿送我们回去的,简直别具一格。
我们回到玉宅的时候,刚好是去鬼市后的凌晨,天刚蒙蒙亮。所以我猜想,我现在的能力上天遁地都不受时间限制了。真不知道如果我能召出至阳之火,那我会达到第几重。
而诡异的是,我的肚子大了好多,跟人家七八个月那种状况似得,我在想我是不是要生了,肚子开始有那种沉甸甸的坠胀感了。
尹温温也被我的肚子给吓到了,当机立断要陪着我到医院做一个产检,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想起苏清浅说全球医生也拿我鬼胎没办法的话,犹豫了好半天才答应。
等天一亮,我们洗漱好就打车来到了市人民医院。我们来得早,所以很快就排到了产检的号。
我跟医生说我要做产检时,她瞄了我肚子一眼,又用手摁了摁,说我离生也就半个月的事情,不用做产检了,直接安排住院床位。我考虑再三,还是跟医生说过两天再来定床位,而后和尹温温迅速离开了。
我很惶恐,因为我和凌枭成亲刚过去还不到七个月,也就说小家伙根本没足月。如果真的照医生说的我还有半个月就生了,那这七个月左右的孩子,能活吗?
“九九,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温温,你博学多才,知不知道鬼胎一般是怀多久啊?怎么生啊?”
“我研究鬼道之术,又不研究生孩子。”她瞥了眼我肚子,轻叹了一声,“你这肚子怎么跟气球似得,一会涨得离谱,一会又瘪得离谱,你问问小公子他到底要怎么倒腾嘛。”
“……”
我看到尹温温不以为然的样子,也就不好把人皮被封印孩子生不出的事情告诉她了,怕吓到她。
只是我自己,却是提心吊胆的。
如果真的半个月就生了,那我生不出来岂不是要死掉,我就这么短短半个月性命了么?我认真一想,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回到家的时候,院子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苏清浅!
她看起来很憔悴,并不是修为丧失的那种,而是精神上。脸也没那么精致了,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我也心情不好,所以看到她油然而生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我把尹温温支走了,准备跟她好好聊聊关于人皮封印的事情。
“要喝点什么吗?”走进客厅,我累及地倒在沙发上,冲她努努嘴,“要喝什么你自己弄吧,我没力气也没心情。”
她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冷冷瞥了眼我快临盆的肚子,“如果你的人皮弄不掉,孩子就生不下来,这没有第二条路走。所以你还是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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