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西茗还是有点红的脸颊,我意识到我很有可能又占了这丫的便宜,感觉赔笑,说了声:“谢谢啊!”
结果,西茗那丫的脸居然更红了。
不过我已经没兴趣去探究了,我现在更关心的是鬼子的身份,他真得是鬼吗?
我爬起来,脑袋一瞬有种贫血的眩晕感,我甩了几下头,让自己恢复正常,摇摇晃晃地走向鬼子,鬼子看到我靠近,又变得很激动,但是,他却只能在那块白布下不安地乱动,无法越界一步。
能承受天龙宝剑致命一击,却被捉鬼阵捆住,那么,鬼子的确是只鬼邪,是那三只我不知道资料的鬼邪之一。
可是,既然是鬼邪,青龙怎么会对他丝毫没反应?而青龙刚才反常的嗜血,又是怎么回事?
有太多的疑问了。
我走到鬼子面前,看着这个披着小正太外皮的鬼邪,还是想再确定一下,问道:“你是鬼邪?”
鬼子现在完全没有之前那种小孩样了,他爬走在地上,显得无措而心不在焉,听到我问他,他居然还满口是血地冲我一笑,说道:“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之后,他就又以那种原始野蛮的方式徒劳地冲撞着捉鬼阵的边沿,任我说什么也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思想里。
七仔摇了摇头,念起了驱鬼咒,听着鬼子声嘶力竭的惨叫,我已经没有那种不忍心的感觉,我在思索他说得他的任务,他说他的任务完成了,是什么任务?又是谁派他来的?
我总觉得,我们这一路上的事情都是有人或者是鬼,似乎我们一直都在充当棋子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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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青龙被毁(下)
更新时间2011…9…28 13:01:00 字数:2606
我觉得老天一定是觉得我这些天赶路的生活太平淡,所以,不顾我心脏的承受能力,一个晚上接连不断的给我惊吓。
驱散了鬼子,我还没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慨,左阳突然开始低呼起来,我知道这是他要换器官的惯常前奏,之前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次,早就习惯了。
本以为惊悚度也就最多是吐内脏那个级别,没想到,这次却是异乎寻常的震撼。
左阳浑身就像抹了一层一点即燃的汽油一样,就半秒钟的时间,他从头到尾都燃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跟火人一般,虽然这火也就燃了一秒来钟,就跟纸片一样,“哗啦”一下点着,又“哗啦”一下灭了,但这种非同寻常的视觉冲击还是让我的神经呆滞了说秒,我压根都忘了该怎么反应了。
事情发生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我觉得我的情绪有点内分泌失调了,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直到左阳站在我面前,我还是一副未反应过来的样子,一脸傻傻地问:“左阳,刚才是怎么了?”
左阳笑了,两颊的酒窝隐隐现着,他握住我的手,跟捏橡皮泥一样捏来捏去,那情形就像我的手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奇物一般,他说:“晓芬,我找到了我的触觉,从今以后,我也是有感觉的人了。”
“真得?太好了!”
我的大脑终于从死机状态恢复了,原来刚才那一幕恐怖的燃烧是将左阳浑身上下的感触神经换了一遍,怪不得左阳要把我的手揉来揉去,他应该是很渴望这种与人触碰的感觉吧。
回想一路上的点点滴滴,亲眼见证了左阳从当初那个面无表情的“木头人”,逐渐蜕变成一个有表情,有思想,有心灵,有感觉的正常人,我突然觉得之前那些苦日子都烟消云散了,内心又燃起一把如熊熊烈火般的斗志,应该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找全剩余的器官。
“青龙怎么了?”
一旁的七仔突然惊呼了一声。
我们的目光随着他的叫声望去,只见青龙的刀身上开始冒出越来越多的白烟,就像被硫酸腐蚀一样,原本光亮的刀身上已经有点点如绣般的斑驳,刀柄上的青龙也不似原来那样活灵活现,感觉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蔫龙。
左阳走过去,欲拾起青龙,可青龙突然爆起一股浓烈的火星,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我们四个下意识捂住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青龙已经变成了一堆灰烬。
我急急跑过去,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堆隐约还能看出刀形的灰烬,脑海里反复缠绕着四个字:青龙毁了,青龙毁了
西茗皱着眉,蹲下身用左手食指轻轻占了点青龙的“骨灰”,拿到鼻下嗅了嗅,又仔细观察了一遍,他喃喃道:“看来鬼子的任务就是这个了——毁了青龙。”
“可是,青龙是上古圣器啊,它怎么会莫名其妙就化为灰烬了呢?”七仔摸摸下巴,问道。
西茗站起来,瞟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也许,是因为吸食了血液。”
我愣了一下,其实这个原因我也想到过,只是,我可是三观端正,作风良好的二十一世纪新好青年,年年都有做血液常规体检,不携带艾滋,肝炎等病原体,青龙为毛在吸收了我的血液之后就“zifen”了呢?
我问左阳:“左冥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左阳摇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义父一直都说,青龙是斩鬼的圣器,无坚不摧,能斩杀所有的鬼族,并未提过它会吸食人血,在这之前我也并未见过它吸过血。”
我摸摸下巴,这个晚上真是怪异,首先是跳出一个不会被青龙识破的鬼邪,接着青龙又莫名其妙地吸了我的血,现在青龙又莫名其妙地化为灰烬,这接二连三的疑团想得我脑袋都隐隐泛疼,不过,我觉得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失血过多。
我望望窗外,天已经亮了,我觉得这个宅子不是个祥地,什么稀奇古怪的倒霉事都在这发生了,跟凶宅一样,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七仔,你在捣鼓什么?”
我看七仔已经在房子角落那蹲了好一会儿了,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这有撬动的痕迹,我觉得这地板下面好像有东西。”
“嘶!”我不禁倒吸一口气,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个方形缺口下不住翻滚的“黑浪”,鬼子不会在这个房间下面也养了大群的“粮食”吧?
我凑上前去,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地躲在左阳身后,西茗上前帮七仔撬地上那块松动的木板,看得出来,两人使了很大的劲,但那块木板还是摇摇晃晃几下,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于是,左阳也上去帮忙,在三人的全力合作下,那块木板终于缓缓撅起它的“屁股”,被抬了起来。
随着木板被抬起来,一股恶臭立马随之袭来,浓烈地气味熟门熟路地沿着鼻腔涌进来,强悍地直冲心房而来,连我这个隔得较远的人,都无可避免地被这股刺鼻的气味冲到,可想而知,处在缺口正上方的他们三个,被恶臭荼毒的程度。
我还没来得及上前一窥究竟,七仔突然跳起来,迅速后退,高呼一声“我的娘啊!”,然后不分东南西北地撞上了我前探的身体,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窝成拳状放在嘴边,牙齿上上下下一抖一抖地,看来被吓得不轻。
“咳咳!”
我干咳两声,鄙夷地看了眼七仔,死小孩,之前还笑我胆小,现世报来了吧!
七仔连忙松开我的胳膊,假装镇定,摸摸鼻子说道:“我可不是害怕啊!我是痛惜,痛惜!”
我鄙视地丢个他几个白眼,任他在那里自圆其说,我走上前去,很好奇木板下是什么。
我的妈啊!我心里暗叫,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看到的情形狠狠地惊了一把。因为西茗他们把整块木板都卸下来了,所以视野面积很大,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的恐怖地情景:潮湿冰冷的下面,是一具具堆叠在一起的尸体,从尸体的腐烂程度上看,他们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不一样的,死得早得已经比高压锅闷蒸的鱼肉还要烂,估计是天气的缘故,没看到蛆虫出没,还有些死得比较晚的,虽然还没到烂肉的程度,但肤色暗青,貌似里面已经开始烂了。
我大约瞟了一眼估计,少说也有五六十号人,从体形上看,有大人有小孩,他们此刻都以一种极其悲惨的姿势躺在这潮湿阴冷的地下,那种腐败的气息夹杂着冰冷的寒气迎面拂来,让人有种强烈的不安和呕吐感。
“这不会也是鬼子的‘粮食’吧?”我捂着嘴,忍住要吐的冲动问道。
“应该不是。”西茗意欲不明地瞟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从衣着上看,这些应该都是些过路人,跟我们一样到这座宅子投宿,陪鬼子玩捉迷藏,之后被杀。”
西茗的语气很平淡,但我却莫名打了个寒战,怪不得鬼子找人的水平那么高,敢情是和这些陪练“千锤百炼”后磨出来的,我琢磨着这些人肯定是被鬼子厌倦了之后杀死的,而昨晚如果稍微出点意外,我很有可能也躺在这下面了。
想想都觉得身体发寒,我紧了紧身上的冬衣,对西茗说:“咱们把这座宅子烧了吧,留着怪吓人的。”
于是,我们就一把火把这座阴森恐怖的宅子烧了,看着熊熊燃烧的滔天大火,闻着那股夹杂着怪味的烟味,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点“吱吱”的叫声,明明站在大火边上,我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前方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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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病如山倒(上)
更新时间2011…9…29 13:00:35 字数:2442
本来昨晚就被青龙吸去了约400CC的鲜血,加上没有饭可以吃,烧完鬼子那座鬼宅之后我们又忙着赶路,走了不到一个时辰,我就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对劲,浑身无力,眼睛酸胀,背脊直冒冷气。我试了下自己的额头,又试了下七仔的额头,然后就悲哀地发现,我发烧了。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坚持着又走了一段,我终究还是有气无力地跌坐在雪地上,虽然一直以来,我都极力避免自己产生一些消极的情绪,但此时此刻,我的心里真的很茫然,一种淡淡的绝望渐渐攀爬上心,我觉得也许我就该像这样坐在雪地上,一个人静静地等死,省得又拖大家的后腿。
“晓芬姐,你烧傻了!生病了还坐在雪地上。”
感觉胳膊上有传来一股的拉力,一双强有力的手又将我从雪地上拉起来,能从七仔的紧抓着我胳膊的手中感觉到他的关切,我低着头,偏过眼,不争气地说道:“我没力气了,走不动了。”
“我背你。”
听到左阳悦耳的嗓音,我的头低得更厉害了,刚才那段路本就是在左阳的帮助下我才能撑到这,他又不是铁打的机器人,又不是不会累,我知道他肯定不愿意丢下我,但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会体力不支跟着倒下去。
如果我们四人就这么帮来帮去,恶性循环下去,最后结局一定是一块死在这片雪地里。
“还是我来吧。”
怎么听着是西茗的声音,我以为我产生错觉了,不确定地抬头看了眼西茗,西茗的脸在我的注视下“唰”得一下又变红了,这丫最近怎么老脸红啊!
“左阳刚才拖着你走了一路,还是让他缓缓,我先背你走一阵,再换他。”西茗红着脸继续说道,眼睛不自然地飘向别的地方。
“我”
“我也可以背晓芬姐啊,不信你们看!”
我正嗫嚅着不知道说什么,七仔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话,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半蹲着身体,在我胳膊上稍稍一使力,将我背了起来,还炫耀般地转了几圈,似乎表明他不再是个小孩,他也是个小大人了。
我鼻子一酸,眼睛发红,感觉眼眶正被某种透明的液体蓄满,我从后侧着脸看七仔,他的头发比以前长了,脸比以前黑了,脸上的“婴儿肥”也不见了,半边的剑眉横飞,在这冰天雪地里有种飞扬不羁的俊挺,个子也在不知不觉窜了好长一截,现在已经比我高了半个头了。
在我认真打量七仔这几个月的变化时,七仔已经背着我开始走了,我搂着七仔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背上,略带哭腔地说道:“七仔,你真好!”
“咳咳”七仔干咳了两下,似乎犹豫了一阵,半晌才说道:“晓芬姐,你不会把鼻涕擦在我衣服上吧?”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刚才的阴霾一扫而过,原来他还因为我之前把老鼠血擦在他袖口有所顾虑呢!
我伸手摸了摸快要留下的眼泪,一本正经地说道:“放心,不会的,我现在还没到流鼻涕的地步。”
事实上,几个时辰之后,我把鼻涕流到另一人的白色袍子上了。
走了约半个时辰,七仔的呼吸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