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凤娃自出娘胎就没有听到有人敢大胆的说了这套男女间不堪入耳的“儿女经”,顿时羞得娇靥通紅.恨不得伸出手来给李凤娇—巴掌。
她虽然没有听说过这些话,更觉得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绝对不该如此不知害臊的说出这些男欢女爱的话来。
但是,她的内心深处却又觉得李凤娇的话很有道理。
由于她毛凤娃一直偷爱着铁牛哥,而在“九头枭”对李凤娇的讥讽话意中也知道李凤娇有偷偷喜欢铁牛哥的意思。
因而她心机一动,故意毫不经意的问:“那……那你喜欢那一型的……”
她终归是一个知书达礼、知耻害羞的女孩子,虽说练就了一身武功,也闯了儿年江湖,对俗礼已不如—般少女那么拘谨。
但是要她亲口问别的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她实在说不出口。
前面的李凤娇见毛凤娃说话声音有些颤抖,接着又突然住口不说了,不由放纵的“格格”
一阵娇笑道 “你可是要问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毛凤娃见李凤娇自动地反问了,更觉得双颊势辣的发烧,喉间像塞了块绵花似的竟然无法自然的回答,只得低声“唔”了一声!
岂知,李凤娇竟自然大方的道:“我所喜欢的男子,不但要有潘安的俊美,还要有周公理之雄才大略,不但诗词文章作得子,还要是当今武林中英姿勃发的著名年青大剑客。”
毛凤娃一听,简直高兴得心花怒放,几乎忍不住就在马后鞍上一跃三丈。
因为,她心中一直喜欢的铁牛哥没有—样合乎李凤娇的要求条件。
她虽然强耐着内心的兴奋,但依然忍不住失声笑着道:“像妳说的这样‘只有天上有,人间哪里找’的男子,到哪里去找?”
李凤娇却正色道:“毛毛,你别忘了‘千里姻缘一线牵’的那句话哟!只要两人有缘份说不定明天后天就可碰到。”
毛凤娃该是多么希望李凤娇就在明天就碰见她的喜欢的那种男子。
因而也不自觉的脱口兴奋的道;“真希望你明天就遇见那么—位英挺俊拔、飘逸潇洒、文才武艺都出众的青年大剑客……”
话未说完,前面的李凤娇竟突然问:“为什么?”
毛凤娃正在兴头上,只顾说出心中急切希望的话,根本没料到李风娇有此一问。
她被问得顿时一愣,脱口轻“啊”,但灵机一动道:“你不是早就希望碰见这么一位英俊潇洒、文才好、武功高的如意君吗?”
岂知,前面的李风娇竟叹了口气,黯然道:“希望是希望,想归想,真正要碰上,还不知道何年何月,哪一辈子呢!”
毛凤娃立即正色道:“你方才不是还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吗?”
李凤娇有些黯然的笑着道:“好了好了,现在该谈谈你了!”
毛凤娃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道:“谈我?谈我什么?”
李凤娇正色道:“谈谈你对男人的看法和你未来理想的夫婿呀!”
毛凤娃一听,娇靥顿时红了,只得羞涩地道:“我有什么好谈的呢?我从来没想到过这些。”
李凤娇立即道:“难道你汲想过要嫁个什么样的男人吗?难道你一辈子不嫁人?”
毛凤娃这时对李凤娇的戒心早已解除,加之内心的兴奋,脑海里仍一直盘旋着铁牛哥憨实的个性,坚实的体格。
因而不自觉的道:“我可没有你那么高的理想,我只希望他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只喜欢我一个,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本来还想说一说铁牛那样的个性和体格,岂知,刚说了一半,前面的李凤娇竟突然转过身来望着她!
李凤娇接着兴奋郑重地道:“毛毛,听了你的话,立时打破了我的理想和看法,你说的一点也不错。
我们要选一个一心一意爱我们的丈夫,死心塌地只爱我们的丈夫,即使他傻里傻气的也没关系。
英俊飘逸的男人那个女孩子不爱?如果爱他的女孩子多了,他对他们的爱自然也就少了……”
毛凤娃听得脑际“轰”的一声,心头如同遭了重重的一击,刹那间立时明白了她已中了李凤娇的计,而且掉进了她事先设好的圈套里。
由于她内心的懊恼和气愤,李凤娇又说了些什么,她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耳里。
现在她已完全明白了,李凤娇早已迷上了铁牛哥。
而她隐身树林中时,也曾亲耳听到李凤娇郑重警告“九头袅”,只要‘九头枭’胆敢伤到铁牛哥—根汗毛,她李凤娇马上就把那半个铜钱毁了。
毛凤娇虽然万分气愤懊恼,但唯一值得安心的是,李凤娇絕对不会加害铁牛哥,甚至还会保护他。
但是,想到了铁牛哥将来不是属于她毛风娃—个人的了,内心自然有着无比的伤心和难过。
继而一想,如果能因此保住铁牛哥的性命,进而达成师父交代的使命,就算李凤娇夺走了铁牛哥一半喜欢她毛凤娃的感情,也算值得了。
何况,铁牛哥未必喜欢她李凤娇啊!
毛凤娃知道,铁牛哥对师父的话一向是百依百顺绝对服从,因而她对于能嫁给铁牛哥做妻子有着绝对的把握。何况李凤娇还有毁损师叔“穿云雕”尸体的一段血仇。
一想到李凤娇消毁了师叔的尸体,毛凤娃的精神顿时一振,她不但有绝对的公正理由可以下手杀死李凤娇。
就是将来事情真的进展到铁牛哥喜欢上了李凤娇,师父‘奇幻剑’也绝对不会答应他们这桩婚事。
毛凤娃想通了这一点,对于李凤娇迷上铁牛哥、以及无意间中了李凤娇的圈套,也就不太难过介意了。
但是,她对李凤娇的心计之细、智谋之高,仍由衷的佩服。
由于她的心绪不宁,神志恍饱,只是半揽着李凤娇的纤腰任她纵马疾驰,但她滞呆直视的目光依然本能的看着前面一片小树林,再往前即是数十户人家的河边渡口了。
渡口被岸边的房屋树木挡住了,看不到大凌河的水流宽度和,渡口的情形。
就在这时,前面小树林里已走出两个中年人来,一看他们的装束衣着,便知他们不是跑堂的便是度伙。
李凤娇一到近前,不由飞身下马。
毛凤娃也跟着纵下地来。
两个中年人原来是租马站上的伙计,恭谨的站在路边上,一看只有一匹马,两人都愣住了。
其中一人不由迷惑地恭声问:“请问两位姑娘……”
那人刚一开口,李凤娇已回答道:“我们老爷子在前边路上跌了一跤,那匹马让给他骑了。”
发话的伙计急忙举眼向来时道路的尽头远眺,另一个伙计则转身一指树林后的远处,恭声地道:“渡船我们也已经替老爷子雇好了,就在林后下面的河岸边,船名是‘顺风号’的就是……”
李凤娇立即淡然道:“谢了,我们自己会找!”
说罢,向着毛凤娃一旋眼神,逞向小树林内走去。
毛凤娃对李凤娇的心计之多,由衷的佩服。当她说“九头枭”在半路上摔了一跤时,她几乎忍不住失声而笑。
这时见李风娇向她施眼神,立即跟着她走进了林内。
李凤娇在前面急急地前进,也不发话,直到穿出了树林。看到大凌两边,她才将身形停下来。
毛凤娃游目一看,只见大凌河宽约二三里,水流并不湍急,渡口在他们立身的右边数百丈外,而另一艘小蓬船却停泊在她们左前方数百丈外的河边,凝目一看,船头上果然漆着三个白字‘順风号’。
就在她正在打量间,李风娇已凝重的道:“毛毛,你看这是什么?”
毛凤娃急忙收回视线,只见李凤娇的手中摇着一个比杏仁大不了多少的金质方形小铃,小铃做的非常精巧,一端各有一个內弯细钩。
正在仔细察看,李凤娇已继续道:“你张开嘴让我看看你的牙齿。”
毛凤娃不知李凤娇的真正居心和用意,不由惊异地一指她手中的小铃问道:“这是什么呢?”
李凤娇立即道:“这是我师门一项绝顶霸道绝学,名为‘无声无影透心针’……”
毛凤娃一听“无声无影透心针”,顿时想起昨天在树林内李凤娇用以威胁“九头枭”的一幕。
当时“九头枭”面目狰狞,十分愤怒,但一听了这种‘透心针’的名称时,神色大变,立时变得妥善谦顺。
心念间,又听李凤娇继续道:“它虽然称之为‘透心针’,但也可以吹向对方的一双眼种。不管吹在周身任何部位,一个对时针必归心……”
毛凤娃不由睁大了一对杏子眼,惊异地问:“你的意思是……”
李凤娇毫不迟疑地道:“我要把这种霸道绝技传授给你……”
毛凤娃一听,立即震惊的摇头惺声道:“不不,我不能学你师门的绝技……”
话未说完,李凤娇已正色道:“坦白的告诉你,从现在起,你我两人的性命随时可死,你没有发觉‘老狐狸’已对你注意了?”
毛凤娃吃惊的道:“你是说……”
李凤娇立即道:“他不但随时会对我下手,也随时会杀了你,我郑重地警告你,如果我们两人密切合作,都可以活下去,如果我们两人各怀异心,彼此猜疑,不出明天,我们两人中至少有一个人先遭‘老狐狸’的毒手。”
毛凤娃方才在途中发现“九头枭”目射寒芒,老脸变色,便已感到不妙,如今再经李凤娇的警告,知道连李凤娇也看出事态严重了。
这时一听,不由焦急地问:“你的意思是……”
李凤娇立即道:“你先把嘴张开!”
毛凤娃只得将樱口张开,让李凤娇检着她口内的牙齿。
李凤娇看罢,随即额首道:“还可以,可以装在左边最后臼齿的上方。”
说罢,即将小铃的滑盖功能,如何用舌尖拨开而将里面的牛毫金针带出来粘在舌尖上,最后两舌下凹成一圆管形状,即可以内力吹向敌方。
毛凤娃听得既震惊又怀疑,毫无—丝欢喜,她实在不明白李凤娇何以把她师门如此霸道的绝学暗器传授给她。
尤其李凤娇早已摸清了她的底细,而李凤娇也应该看出夹,不管在行动言行或商谈事情上,我对李凤娇除了诚心疑惧,毫无一丝敬意。
就在心念间,李凤娇已催促道:“你现在可以按照我教给你的方法要领,先练习几次了!
因为一旦装上了牛毫金铃,在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再作同样的动作。”
毛凤娃依然有些迟疑,因为她觉得这是—种恩惠。而李凤娇偏偏是她消毁师叔灵体的仇人,而她到了必要的时候随时要下手杀死她的。
李凤娇见毛凤娃有些迟疑,立时沉颜沉声道:“为你装上牛毫金铃,不单单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你必须知道.我们两人中要死也只能死一个。”
毛凤娃虽然听出李凤娇的口气中不但有保护她毛凤娃的意思,兼而有顾及铁牛哥的生命和完成师父交代的使命的责任。
她不由在心里问着自己,李凤娇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她虽然在心里这样想,还是依照李风娇的指示,按着她授的口诀一连练习了七八次,加之有李凤娇在旁亲自指导,又练习了六七次,已经吹吐自如了。
@奇@李凤娇看了很高兴,立即让毛凤娃张开樱口将牛毫金铃装在她的左上臼齿上。
@书@一装好牛毫金铃,李凤娇立即将右手放在毛凤娃的左肩上,神情有些激动地道:“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姊妹了,你中了我的牛毫针,我不能救你,我中了你的牛毫针你同样的也无法救活我。”
毛凤娃听得火吃一惊,她到现在才知道“无声无影牛毫针”,竟是如此绝毒霸道,难怪那等杀人无数的恶魔“九头枭”听了李凤娇的话竟也吓得立时消失了狂傲气焰。
这时见李凤娇神情激动,一失她放浪形骸之态!可见把牛毫金铃装在毛凤娃的口中是一件多么严重的天大事情。
因为,她李凤娇也随时有死亡的可能。
但是,李凤娇抚在她左肩上的右手,却有—丝暖意,直达她的心灵深处,令她—阵亲切感动,顿时忘了李风娇曾是消毁她师叔灵体的仇人。
就在她内心惊异骇和温馨感动之际,李凤娇却展颜一笑,立时又恢复了她的娇美常态同时一面放下右手,—面含笑问:“你的专用兵器是什么?”
毛凤娃的激动情绪没有李凤娇恢复得那么快,这时见她突然问到专用的兵器,乍然间不由一怔。
李凤娇却继续道:“我知道,你的小型精致匕首只是在伪装村姑时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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