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图案我们在乔巴山市路过那座寺庙的时候,在庙门外的墙上我曾经见过!”我大声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巴特儿所说的“苏鲁锭”是什么东西,但看巴特儿的反应,这有些奇怪的长枪浮雕似乎很不简单,不等我问,才子已经等不及似地推了一把巴特儿的肩膀“老巴,你说的那个什么劳什子苏鲁锭是什么个东西?”
巴特儿兴奋中夹杂着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看来咱们是找对地方了,这里一定就是元皇陵所在地!这个”巴特儿如同抚摩着心爱人的脸庞般温和轻柔地抚摩着那支长枪浮雕说道“这个就足以说明!”
我和才子都不解地望着情绪反常的巴特儿,虽然他的话让我的心里很是高兴,但是此刻占据了我的心的是对苏鲁锭的好奇。
“巴特儿,你快说说啊,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才子的好奇心比我还重,急不可待地粗声催促道。
“苏鲁锭就是蒙古的象征,是战神的标志,也是成吉思汗的军徽。”唐心淡笑着给我和才子解释道,微急的语气泄露了唐心此刻的心情也极为兴奋。
这个时候,唐心这个专业人士与我和才子这种“升棺发财”的兼职地鼠的区别便彰显无遗:唐心戴上手套,拿出小刷子,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浮雕上细微的残留尘土,甚至掏出了照相机一寸寸地拍照。
而才子则双眼放光地打量着巨大的花岗岩,不断地询问巴特儿“老巴,这东西值钱不?”
在看到巴特儿十分肯定地用力点头后,才子搓着手开始比画着浮雕的尺寸和头上那洞口的直径,丈量了半晌后,才子颓然叹气,放弃了把这块花岗岩运出去的打算,看来他也知道凭我们几个人是绝对不足以把这块巨石弄上地面的。
“苏鲁锭的蒙语意思是长矛,传说铁木真出生的时候,手中握着一块胎血,母亲掰开以后发现,是一个两头尖尖的图案;后来由辽国来到蒙古的金帐第一谋士耶律楚材派俘获的能工巧匠按此打造了一个标志物,取名苏鲁锭,设在成吉思汗金帐的顶部。后人说成吉思汗手握着“苏鲁锭”出世,是上苍派来拯救蒙古民族的英雄。从此,苏鲁锭代表着战神,代表着成吉思汗,代表着至高无上”兰花无限缅怀地悠悠讲解道。
这种神化当权者的传说历朝历代都有,我对此多半抱着不信的态度,但由兰花用那动听轻柔的嗓音娓娓道来,想起历史上关于成吉思汗这个神一样的男人的种种传说,真有点金戈铁马,缅念英雄的味道。
对于我和才子这种文物盲而言,这座对唐心意义非凡的历史文物的吸引力远远比不过兰花所讲的具有传奇色彩的传说故事。
“小狼,你看这是什么?!”唐心急急地呼唤我,把我从无限沉思中重新唤醒在这座幽暗诡异的地下石室。
“哪里?!”我凑到唐心身边,看向她所指的方向:苏鲁锭的中央位置,在枪柄中央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平滑突起,而突起的中央是一块造型奇特的三角型凹陷。
“我见过一些历史典籍中关于苏鲁锭的记载和图样,我很确定这座浮雕中的苏鲁锭的尺寸比例和造型与所记载的图样几乎一模一样的,但是所有的图样上,都没有这个东西!”唐心思索着以不容置疑的口气沉声说道。
“巴特儿,你见过吗?”唐心问道。
巴特儿没有回答,但是他急促而用力的呼吸让我和唐心很奇怪,抬头望向巴特儿,相距不过半米的距离让我很清楚地看到巴特儿失魂落魄的表情和剧烈起伏的胸膛。
兰花也发现了巴特儿的不对劲,凑过来仔细地看了两眼唐心所指的古怪突起,回头望向巴特儿“大哥,这个形状好象和你的项链很像呢!”
我心头一动,不错,兰花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这个平整的突起上不规则的三角形凹陷和巴特儿给我看过的那枚巴特儿家族世代守护的所谓的皇陵钥匙大小形状确实很符合。
我静静地望着巴特儿,那张脸虽然布满了秽土,但我依旧确信,此刻的巴特儿的脸一定是苍白得骇人,良久后,巴特儿用力地咽下一口吐沫,颤抖着自脖颈上把那枚展翅雄鹰的坠子掏了出来。
看得出巴特儿现在的心情极其紧张,连动作都变得僵硬不灵活,一双手费力地尝试解开绑着坠子的绳子,结果却没有如愿以偿,最终巴特儿用力地扯断了绳子,两根手指颤抖着捏着坠子向凹陷内放去。
可能是心情过于激动紧张,巴特儿僵硬地努力了几次,也没能把坠子放进去,巴特儿哈着粗气把坠子放到了我的手上,微微点了点头。
“大哥,你怎么啦?!”兰花担心地摸了摸巴特儿的额头。
巴特儿努力地挤出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嗓音沙哑地说“我没事,只是很激动,还有点担心,古老相传,皇陵的门一旦被打开,将会天地变色,山崩倒水倒流。”
“吓人吧?”才子冷笑道。
我小心翼翼地捏着鹰型雕刻,缓缓地放入了苏鲁锭中央的那个凹陷之中,严丝合缝,不差一厘一毫!
刹那间;我仿佛感觉到头上好象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
【079 皇陵入口】
“吓人吧?”才子冷笑道。
我小心翼翼地捏着鹰型雕刻,缓缓地放入了苏鲁锭中央的那个凹陷之中,严丝合缝,不差一厘一毫!
“咔”的一声,鹰型吊坠嵌合进那个凹陷之中,突出表面的只有那只活灵活现的鹰首,花岗岩地面并没有什么反应,我和巴特儿、唐心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地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五个人团团围蹲着俯着身子,十只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嵌入浮雕内的鹰型坠子,猛然间,我眼角余光看到从我和才子间的缝隙中缓缓伸出了一只手,慢慢地却很明确地摸向鹰型坠子!
我打了个激灵,想也不想地举起手中电筒狠狠向那只沾满灰尘的大手砸去,同时抬脚踢向才子。
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随着才子一声哎呦惊叫,本来就很费力蹲下的身子向旁边歪倒,而那只手竟然随着才子歪倒的身体升了起来,抓向才子!手电筒竟然砸了个空。
“小狼,你干什么?!”才子闷声叫喊道。
“我靠!你想吓死我啊!”我忍不住吐出一句脏话,原来那只手是才子伸出来的手!
“怎么了?”巴特儿愣愣地望着我问道。
我低着头,暗骂自己杯弓蛇影,简直像只惊弓之鸟,不过在所有人最紧张的时刻,突然伸出一只手来,任换做是谁也绝对会被吓一跳的。
听到巴特儿的问题,我只觉得脸红脖子粗,强做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什么事,想这东西想得入神了,不小心伸了下腿。”
装做仔细观察地面浮雕的样子,偷偷瞥了一眼唐心和兰花,两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分明看出了些端倪,兰花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唐心也似笑非笑地朝我眨着眼睛。
真他妈的丢脸,我有点恼羞成怒,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了才子身上,向爬起来重新努力蹲下的才子喝道“你刚才伸手想干什么?!”
才子对我突然间的恼怒很是莫名其妙,委屈地看了看我,指着那枚鹰型雕坠说道“我想试着摸摸那个鹰脑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
“你小说看多了吧?!”我没好气地呵斥了才子一句,不过才子的话很明显给我提了个醒,钥匙不是都需要扭动才能开门的么,怎么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给忘记了,几百年前的人再聪明,似乎也设计不出全自动门。
唐心先我一步伸手捏住了小小的鹰首,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左右扭动,啪地一声轻响,鹰型雕坠向右挪动了半分,和浮雕上那凹型槽错开了一道细微的距离,整个陷入了凹穴内。
唐心有些慌张地抬头望向了我,“我来吧!”我说。
“应该是向右。”唐心轻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接过唐心的工作,捏住鹰型雕坠的鹰头,先是用力地向右扭动,鹰头实在太小,而且露出表面的部分很小,所以让我很难发力,但是我还是能够感觉到鹰型雕坠卡住了很沉重的物体上,一分一分地随着我的努力向右转动,等到雕坠转动了九十度后,我隐约听到地面下传来轻微的震动,并伴随着若有若无的齿轮转动的吱呀声,声音越来越重,而震动也愈加强烈。
“后退,后退!”我大喊着挥着手,拉了才子一把向后退去,直到退出浮雕所在的巨大花岗岩,脚下的震荡感顿时减轻了许多。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花岗岩震动着向地面下沉陷了下去,下落了近一米的距离,轰然停止,齿轮声也消失了。
“这个一定就是入口!”巴特儿兴奋地高叫着就要冲过去,我连忙一把拉住他“小心点!”
“我先下去看看,安全了再叫你们。”我沉声说,下面有什么古怪谁也说不准,如果一齐下去遇到危险就是全军覆没的结果。
“小心点!”唐心轻声嘱咐着,才子也用力地照我胸口拍了一巴掌,默默地递给我一支手枪。
“放心吧。”我想说两句豪言壮语充充门面,不过搜肠刮肚也没找到一句适合现在这种场景的话,“向我开炮!”、“你们先撤,我掩护!”之类的似乎都不合适,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拍了拍腰间的对讲机,简单地说了句“我下去以后会叫你们的。”,点点头,一手举着电筒,一手握紧手枪,缓步向沉下地面的浮雕走去,试探地一只脚先踩了下去,纹丝不动,这才放心地把另一只脚也踏了上去。
手电筒向四周晃了晃,三面漆黑一片,不是墙壁,是空的,只有靠在我左手这边是一道直直陡峭的石壁。
向下照去,依旧是黑糊糊的,不是平地,应该也是空的,而左手边的石壁上伸出了长约一米,宽大概二十公分左右的台阶,间隔一米左右,盘旋向下延伸,手电光的尽头,我能够看到大概二十几级台阶,台阶的角度并不陡峭,尝试着迈上一级台阶,很结实的感觉,这让我提起的心放下了许多。
顺着台阶我缓慢小心地一级级向下走去,虽然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但是走下了大概二十多级台阶以后我构想着身处的环境,感觉自己好象是在一个巨大的圆桶里,这里就像一口不知道多深的大井
事后证明,我当时的感觉和推断是正确的,这的确是一个巨大的圆井型建筑,不过这口井之大实在超出了我的预料,而向下的通道只有这些插入墙壁之中的宽不足二十厘米的、长一米的石阶,如果一个不小心失足,或者石阶断裂,那么结局就是坠落井底,难逃一死。
这就像梦游的人往往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可以在百层高楼的顶台上不足半米宽的边缘散步,但是若在清醒的情况下,大半的可能就是坠楼摔死!
【080 别有天地】
走下了大概二十级台阶,确定这蜿蜒向下的阶梯就是唯一的通道后,我按下对讲机呼叫上面的几个人可以下来了,连续地呼喊了几声,对讲机里只是传出沙沙的噪音,而没有回话,对讲机居然失灵了!可能是一路上被扔来撞去而损坏了,我有点后悔刚才在上面没有先调试确认,不过也幸好发现得早,否则这不知道有多深的阶梯走下去,到了最后才发现对讲机不能使用,还要再爬上来,那可就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了。
抬头去,入口处几道亮光在不断闪动着照着我,透过防毒面具的镜片我依稀能够看到人影晃动,估量着距离入口的垂直距离不过五、六米的光景,“下来吧!都小心点!”我大声喊道,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下来了。
率先迈上台阶的是才子,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身前“小狼,刚才你咋不回话呢?!”
“我刚才呼叫你们也没听到回话,这对讲机恐怕是坏了吧。”
等到几个人都依次站成了一排,我大声嘱咐几个人用一根绳子绑在了众人的腰间“这下面不知道有多深,底下是什么,一定要小心!”这次我们真的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虽然有可能因为一个人的失足而遭受连累,但同时也分担了风险,其实也可以算得上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几个人都走得小心翼翼,一人下去一极,另一人再迈上来,两个人之间始终保持间隔一级,我更是如履薄冰般地试探着石阶的结实性,毕竟是几百年的物件了,虽然没有经受风吹雨淋,但是谁能保证仍能坚硬如初?
于是,顺着悬崖峭壁上仅有的二十多公分宽窄的阶梯,几个人一手举着电筒,一手扶着石壁摸索着向下走去,幸好一路走下去,没有出现我所担心的石阶断裂情况,一边走,我一边默默地计算着自己走了多少级台阶,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脚下,根本没有可能再去注意身边的环境。
当我迈上第七十九级台阶后,电筒光亮的射程中,终于出现了地面,似乎终于要下到头了!
“快了,就要到头了!”我高兴地大喊,提着的心也放下去了不少。
迈下第九十九级台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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