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天帝哈哈大笑,说道:“是朕将那一掌改为了一抓!仲灵早晚会使出魅掌,只是朕不想让他过早使出罢了。”见少君低头不语,问道:“伯符,你怎么啦?”
少君听见了大日天帝唤声,抬头说道:“父皇,仲灵身上还有一些古怪事情,儿臣没想明白,不知如何开口对父皇说?”
大日天帝说道:“是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是父皇。”少君说道:“父皇可曾教过仲灵除飘影魅掌以外的其他魔功?”
大日天帝说道:“伯符!仲灵还会其他魔功吗?朕除了飘影魅掌之外,绝未传他任何魔功。怎么了?”
少君说道:“儿臣也正为此事奇怪呢!儿臣曾看见仲灵施出早已失传的魔龙手来,魔龙手本也没有什么厉害之处,可是仲灵的魔龙手能将手臂幻化出一条龙来搏杀。父皇,你说奇是不奇?”
大日天帝听见很是高兴,说道:“朕早就说过仲灵同魔有缘!魔龙手能幻出龙来搏杀,说明仲灵身上定有魔龙元神附体。你也莫管这些,反正仲灵的本事越大越好。”
少君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不解……”
大日天帝问道:“怎么,仲灵身上还有好玩的事吗?”
少君说道:“父皇,儿臣发现天魔印并未将仲灵封住,仲灵现在已能施展阐教法术了。”
大日天帝哈哈大笑,说道:“伯符有心、伯符也多虑了!你以为天魔印真能将仲灵封住?哈哈……朕给仲灵施受天魔印其意有三。其一,是让仲灵未学正道仙法之前,先学我的魔界神功,也好在他的圣胎丹炉中先种下魔种;其二,使魔界诸神忌惮,不敢妄自加害仲灵;其三,告诉仙界那帮老混蛋,他们的所作所为尽在朕掌握之中。而正法仙道,朕是必须让仲灵去学的。”
少君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儿臣明白了。”
大日天帝说道:“伯符,你还是先下界去吧,也给你兄弟多卖一些力气。”
少君站起身说道:“儿臣遵旨。”作揖倒退出了御书房。
刚合上御书房门,便看见一旁等候的夜叉暗探,少君将他领至边上问道:“何事?”
夜叉暗探腿点地,说道:“回禀少君,北方啖晶国的两位将军就要到达修罗门了。”
少君说道:“知道了,再探再报。”
夜叉暗探一抱拳,说声“得令”转身不见了。
少君快步迈向修罗门,刚好遇上啖晶国的两员魔将,抱拳说道:“原来是蛊雕将军和狱鳄将军到了!”
只见这蛊雕将军的身长八尺有余,上穿无袖短衫,下着黑色长裤,腰间用一条藤皮扎住,背后双叉一对开山大斧,露出的双臂肌肉鼓鼓凸凸健硕无比。若是无人相告他是啖晶国的横江将军,定会将他当作个凭傻力气砍柴的山樵!
狱鳄将军长得更是有趣,五短身材、獐头鼠目、形同枯槁,活脱脱一个痨病鬼的模样,竟然也官拜横河将军。
两员魔将看见是大日摇天少君,不敢怠慢,赶紧抱拳施礼,齐声说道:“原来是少君!末将参见少君。”
少君笑道:“二位将军莫同我客气!”用手往边上一指,“来,我们到一旁说话。”
三人走到一边静处,蛊雕问道:“不知少君有何旨意?”
少君说道:“我本来无事,只是前几日遇上了天鹄国的朱鹈将军,他说要下界办事时间紧迫,无法在等各位前来,托我在此相侯告知,他便出了修罗门。后来果然又遇上了光明国的钦鸦和饕餮二位将军,经我一说、也急急忙忙下界去了。好像都急着要去抢什么头功?我还听见钦鸦走时对饕餮说什么封赏决不可让朱鹈独占!敢问二位将军,是什么功劳、什么封赏啊?”
两员魔将已无心回答少君问话,狱鳄另又问少君道:“那么琢日国的骄虫将军还没来吗?”
少君说道:“我先前在殿中办公事,并未遇上骄虫将军,想必也应该到下界了吧!”
蛊雕在一旁急问少君道:“少君,不知他们都去了何处?”
少君暗中早已将路途距离算准,说道:“他们好像说是去泰器山,等着杀什么人?”
蛊雕气极,扭头对狱鳄说道:“兄弟,没想到堂堂诸侯国的大将,竟然为了区区封赏便背信弃义、不顾约定。”
狱鳄也是怒气攻心,对蛊雕说道:“老哥,一场功劳若真让他们独得了,我狱鳄决不罢休。”
少君哈哈笑道:“二位将军,若要这功劳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蛊雕同狱鳄听少君说有办法,冲少君抱拳说道:“不知少君有何妙法?还请指点末将。”
少君不屑的说道:“不就是杀人吗!他们等在了泰器山,你们就不会等在他们前头去?只要所杀之人还没有经过,这首功定然是二位将军的。”
蛊雕说道:“少君果然妙计!”扭头又对狱鳄说道:“兄弟,事不宜迟,我们快走。”
拜辞少君,两员魔将拔步便往修罗门外跑去,少君在后面急问道:“二位将军,还没告诉我去杀何人呢!”
两员魔将头也不回,喊道:“还请少君恕罪,等末将兄弟回来之后再向少君禀明。”话音尚在,人已出了修罗门、踪迹全无。
少君见两员魔将离去,冷哼一声,也出了修罗门。
用了三天时间,智障吉祥的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清晨叫齐五个弟、妹出了崟城,再往西行去。前途有一段山路要走,高高低低无法奔跑,行出五六十里路,已是正午时分,六人眼前又出现了一道山岭。
爬上山岭远眺,只见岭下是平原,平原上大小湖泊星罗棋布,倒映着蓝天白云。岸上桃红柳绿、百花盛放,在慵懒的阳光照耀下美艳绚烂、甚似醉人。咏儿和李华音率先忍不住,拍马冲下山去,众人也跟在后面下了山岭。
六人跑入平原,方才真正体会到此地的美!各种古木茁壮参天,各样异葩争奇斗艳,草坪踩在脚下如鹅绒般轻柔,阳光穿过树梢射下一道道金光。宁静的湖水清澈见底,点缀着水草荷花,其间有鱼,七彩斑斓、随心徜徉。偶有暖风拂过,吹皱千层湖波。众人跃下座骑,各自取出所带干粮,走到湖畔的草坪上坐下,边欣赏着湖光山色,边大口嚼着吃食。
张留孙指向湖中突然喊道:“快看,这湖里有鸭子!”
众人顺着张留孙所指望去,果然看见三十丈外的湖面上有十几对水鸟,相互依偎随波凫游。吕浑哈哈大笑,说道:“留孙嘴馋了吧!这哪里是鸭子,这分明就是大雁嘛!”
张留孙不服,扭头对吕浑说道:“你又凭什么说是大雁,大雁会两个一对游湖吗吗?”
“你我也不用争执,待我将它们惊起,一瞧便知。”说罢,从地上找着一粒石籽,砸在了群鸟聚众的湖面上。
顿时,十几对大鸟振翅飞起,但并不是自顾东西,而是依旧一对对的齐头飞行。一只展左翅,一只展右翅,中间搀携在一起,似乎都只有一只翅膀,要靠相互配合才能翱翔。吕某和张留孙看见,不约而同地说道:“这算是什么鸟?”
“这就是比翼鸟!”刘德真说道,“没想到会在此地看见。”
众人听刘德真说这就是比翼鸟,都把头扭向了刘德真,李华音问道:“二哥,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比翼鸟?”
刘德真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不过在道藏典籍中有详细记载,所以我才认得。这比翼鸟可是象征爱情的圣鸟啊!”
咏儿好奇的问道:“象征爱情?二哥,你多说一些来听听吧!”
“好!”刘德真说道,“这比翼鸟是太古鸟类,人间早已见不着了。据说这中鸟在春暖花开之际往北飞,找到适合的湖岸产卵、孵化、喂养幼鸟。幼鸟刚长出羽毛,就会寻找自己的伴侣,一起学习飞翔,一起学习觅食。等到秋叶泛黄,结成对的比翼鸟就会齐往南飞。直到第二年冰雪融化、北国春萌,再飞回的比翼鸟已长大成熟,又在湖岸边产卵、孵化、养育新的一代。”
李华音说道:“二哥,你还没说明白,它们为什么是爱情圣鸟?”
刘德真说道:“因为比翼鸟生来就是一支翅膀发达,另一支翅膀萎缩,所以在飞翔时必须结伴,一对翅膀相携,另一对翅膀齐扇动。更难能可贵的是这种鸟一生只找一个伴侣,若其中一只死了,另一只就会默默地守在一旁不吃不喝,直到在爱侣身边倒下。”
咏儿看着吕浑,似有所指地叹道:“哇,比翼鸟真是太伟大了!阿哥、哦?”
李华音也那眼偷瞧吕浑,又望了一眼咏儿,暗自叹道:三哥啊三哥!谁才是你得另一张翅膀啊?
吕浑并不理睬咏儿问话,三两口呔吞下手中干粮,对智障吉祥说道:“大哥,这里的景色实在太美,美得我骨头都酥了!我看还是快点走吧,不然莫说去天城,就是想走路都快迈不动腿了。”
智障吉祥笑道:“三弟说得在理儿,所谓享福就是消福,更何况此地之美如同仙境,如这般清福你我岂能多享?走吧、走吧!”
其他几个听见智障吉祥催促,都依依不舍地跨上座骑,继续往前行去。行了没多远,只见大路中央站着二人,一个身长八形体剽悍,一个五短身材样貌猥亵。其中大汉双手环抱胸前,对走来的吕浑众人喝道:“你们可是西去天城之人?”
众人一听,知道是拦路索命的魔神来了。智障吉祥跃下马来双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二位既然知道我等,想必也是修罗天界的魔神了,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两个魔神暗惊,原来他们已知道我们此来目的!大汉说道:“既然知道我们从修罗天来,那也就不用瞒你们了。我叫蛊雕,这位叫狱鳄,都是修罗天界啖晶国的大将。今日是来你们性命,也不怕你们在阎罗殿上告我们一状。”
众人下马上前,刘德真问两个魔神道:“一样说了,就劳烦二位说个明白,我兄妹六人与修罗天界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修罗天界为何几次三番要来取我等性命?”
狱鳄说道:“谁知道你们前世今生和那位大魔神接下了冤仇。我兄弟二人只是领了军命前来杀你们,其他一概不知。”
张留孙听罢狂笑,踏前一步说道:“我们一路之上也不知杀除了多少妖魔,就凭你区区二魔、竟敢妄言?”
蛊雕说道:“是否妄言一会儿便知。”抽出背后一对开山大斧,冲着张留一晃,说道:浑小子,可敢同你蛊雕爷爷的开山大斧说话?“
“我呸!“张留孙骂道:”我同你姥姥的女儿生了个什么没变全的畜牲?“又对智障吉祥说道:”老哥,我们一起上吧?“扭回头一看,身后只站着刘德真一人。
原来吕浑一直记着崟城客栈中张留孙和刘德真的一番说话,朝两个女孩子使个眼色,又拽住智障吉祥,暗暗往后退出四五丈外,只留张留孙和刘德真站在阵前。等到张留孙回头叫智障吉祥,吕浑一边朝张留孙挥手,一边喊道:“留孙,你同二哥神功盖世,我们都怕碍着你们施展,只好躲远一些给你们掠阵,祝你们旗开得胜!”
蛊雕此时方才想明白,张留孙先前那句话是在骂自己,心头火气怒目圆睁,将手中开山大斧相对一撞,“嘡”的一声震耳欲聋,大喝道:“浑小子,看斧!”高举双斧,对准张留孙就要砍下。
张留孙举手急摆,喊道:“慢一些、慢一些。”见蛊雕将双斧停住,又大喊道:“浑哥,这魔物要和浑小子对打,你快将我换下去吧?”双眼却紧盯着蛊雕动静。
蛊雕真以为张留孙要换人出战,心下气恼张留孙辱骂,恨不能将他砍成肉糜,又岂能容他逃脱?大喝一声“看斧”,照着张留孙兜头砍下。“呜”一声臂力惊人,骇得张留孙慌忙躲开
刘德真担心张留孙不妨,急声高喊道:“五弟收回心神,专心对敌。”
狱鳄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乘刘德真话未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对七寸长的匕首,分左右手倒握,对着刘德真胸膛便扎。刘德真早有防备,往后急退三步抽出羿出剑,无奈先机已失,被狱鳄欺近身攻击,羿出剑无法舞开,只好在身前格挡住狱鳄如乱矢般刺来的匕首。
第二十二章留孙怒破锻魂箱 洠又杏形辽
再看张留孙,躲过蛊雕当头斧砍,顺势抽出靴子中的柴刀奔蛊雕脚踝砍去。蛊雕身材高大,使得却是短兵刃,无法低身格挡张留孙的柴刀,只好往后跳开。张留孙何等鬼精灵!见自己招数使对了,就盯着蛊雕双脚连砍。蛊雕不敢懈怠,一路直往后退,只一迟疑,怕脚掌被砍下一只来。避开五六招,见张留孙一把柴刀尽在自己下盘砍、削、抹、剁,就是不站起身子同自己面对面地打,蛊雕暗道:想我堂堂啖晶国的大将,空有一身撼天的力气,竟然让这个浑小子的小巧功夫逼得手忙脚乱!不觉心中气恼至极,脚下不再躲让,大喝一声“杀”,左手斧对准张留孙脑袋横削,右手斧照张留孙后背挥砍,拼着一条腿不要,也要把张留孙给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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